第7章 詐屍or炸屍
詐屍or炸屍
“今天我們相聚在此，是為了送我們的朋友——旅行者的夥伴，韭菜盒子先生一程！”
北鬥高舉着酒杯，目光沉痛：“讓我們為他哀悼吧！”
衆船員圍着一具烤的焦黑的屍體，默默舉起酒杯閉上眼睛默念。
空氣中彌漫着炸酥肉的香氣。
場面相當詭異，看着像北鬥要號令她的船員們把你分屍後拆吃入腹似的。
畢竟炸雞配啤酒……
熒站在他們後面臉色難以言喻，北鬥看她可能是過于傷心而麻木了，走過來拍拍熒：“抱歉……如果我早點把他放出來，你們還能敘敘舊，沒想到天意弄人，居然遭此橫禍……”
熒：“……事已至此，我想帶他安息。”
“不知旅行者想把他安葬在何處？”另一邊，一直沉默的萬葉終于發聲。
他看着那個躺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男人，心裏不是滋味。又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友人，命運卻給他開了個玩笑。
熒還沒開口，已經了解情況的托馬主動說道：“我熟悉此地，有專門為外國人安葬的地方。我可以幫你們處理。”
托馬作為這裏的地頭蛇，自然聽說過異鄉旅人的響亮名號。他跟北鬥大姐頭打了聲招呼，自然是要好好安托旅行者的。
熒搖頭：“不了，屍體交給我吧，随便埋個地方就行了……他曾經跟我說過。”
“抱歉，我不這麽認為。”楓原萬葉眼神真摯，看向熒：“雖然我跟他的交情沒那麽深，但是韭菜先生的意志已經确切的傳達給過我。”
“會游泳做船員不是勇敢的，不會游泳卻想遠航大海的船員才勇敢，這是韭菜先生說過的。”萬葉的眼神柔和下來，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飄搖風雨中，他的一生都在前往不同的地方，遇見不同的人。這樣的韭菜先生，怎麽會甘願埋葬在黑暗的土地下不得動彈呢？”
“我想，将他的屍體放歸大海，也算是滿足了他此生遠航的夢想吧……”
周邊人都被觸動了，海龍嘆了口氣，對熒點點頭。
熒：萬葉你作為通緝犯在托馬面前說這麽多話真的好嗎。
“塵歸塵、土歸土，落葉歸根……”萬葉兀自嘆息，撫上了腰間的刀。
熒腦中靈光一閃：“對！落葉需要歸根，韭菜先生上船其實是為了找他的家人！就算是要遠航大海，我想也得帶他先見見家人。”
“這樣啊。”萬葉了然，“深山踏紅葉，耳畔聞鹿鳴……”
可惜，楓葉紅時總伴離別。
“再見，韭菜先生……”
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潦草結束。
萬葉本身沒打算跟着死兆星號來稻妻，他是被幕府追擊的人，雖然遲早一日他要見到雷電将軍質問眼狩令的意義，但他一開始的計劃是前往璃月，看看這廣袤的土地上有沒有能喚起友人神之眼的力量。
他的耳朵很敏銳，可以聽見自然萬物的聲音。風吹過山崗的聲音，雲霧散開的聲音，林間狐貍咬蘋果的聲音，螃蟹吐泡泡的聲音……這是自然對他的饋贈，讓他總能提前發現危險到來。
于是那一日，萬葉坐在船的最高處，眺望晴空，思索着家鄉常年雷暴風雨，恐怕許久沒有這樣蔚藍的天……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他聽見空中有什麽在滑翔。
不是大雁，不是麻雀，甚至不是鳥兒。
他看見一個長相樸素的男人像個灰蛾子晃晃悠悠落到船槳上，顫顫巍巍地順着船槳爬。
……原來是個偷渡者。
楓原萬葉默默搖頭，這要是讓北鬥大姐頭知道了，這人會被教訓的很慘。
他輕飄飄落地，等着守株待兔。
可是等那個男人爬到船上來後，楓原萬葉就感到了奇怪。
派蒙的味道複雜，旅行者身上有星海的氣息。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不同的氣息，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一點味道都沒有。
可以說，風在他面前都要駐足繞過。
這讓萬葉起了好奇心，不由得仔細打量這個矮小的男人。
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的五官很奇怪，比例不太協調。不過萬葉向來不是喜歡評論他人外貌的。
“大姐頭讓我檢查船槳……”
面前的男人低聲解釋。
萬葉忍不住笑起來，聽見他的第一聲就會發現，這個男人故意在裝啞。
為什麽要掩蓋自己本來的聲音呢？除非是……原本的聲音跟他現在的狀态相當不符合。
也就是說，“他”可能不是男人。
不過這人說話很有意思，看起來只是想登船順路。罷了，就不告訴大姐頭了，要是他出了什麽意外，自己再去負責收拾吧。
臨近稻妻的時候，萬葉頻頻注視着他。
唉，幹脆就告訴別人自己是女孩子，不就不用待在牢裏了嗎？大姐頭也沒那麽不講人情，更何況是旅行者的朋友，多少會賣個面子。
心裏調侃着他的單純，萬葉走上前去戳了戳籠子。
豆豆眼男人還在裝：“萬葉大哥！”
楓原萬葉心裏憋不住笑，一想到這個皮子下是個可愛的女孩，他就覺得很奇妙。
果然啊，在旅途中會遇上各種各樣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
韭菜盒子。
萬葉若有所思。
你應該叫韭菜籠子。
看着焦黑的屍體被托馬和旅行者擡走，萬葉收回了目光。
他現在是通緝犯，應該回到船上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等到韭菜先生火化後拜訪一下。想必托馬先生一定會抓緊處理，反正死兆星號第二天一早再走，他那時候回也不遲。
托馬找了個很專業的地方進行火化，儀式前甚至還可以給屍體美容。由于場面過于驚悚，托馬和熒都默默待在門外。
美容後就應該進行火化，熒看了看時間，距離零點還有半個小時。她硬着頭皮拉着托馬說了一大堆話，最後拽着托馬去買當地小吃，美其名曰韭菜先生喜歡熱鬧。
萬葉也不急，他躲在角落裏看着月光，心情平和。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一向淡泊的男人再難平靜，他詫異地看着韭菜盒子偷偷摸摸挪開棺材板，轉身利落地鑽進林間。
他沒死？！
這個世界如此神秘，總會有完全未知的情況出現。
楓原萬葉一直這麽告訴自己，可面前的情況實在讓他難以理解。前不久還死的透透的人，怎麽會自己從棺材裏爬出來？
萬葉帶着一陣風追去，時隔許久，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慌亂和茫然。
于是乎，捧着一大堆食物禮品的托馬回來時看見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棺材。
屍體不翼而飛。
地頭蛇先生的職業生涯，史無前例地波動了。
你跟熒的默契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心有靈犀。
在睜開眼發現待在棺材裏的一瞬間，你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逃！！！！
你跌跌撞撞朝林間深處走去，四周閃着微光的螢草揮灑着藍紫色的美麗，暈染靜谧的夜色。
你一邊跑，一邊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化中，知道是藥效即将消失。
既然厚嘴唇豆豆眼的韭菜盒子已經死亡，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自己本身的模樣了。
你跑到了一條不知名的狹長小路，周圍零零散散擺着許多蠟燭，小路的盡頭居然有一個白毛美女穿着和服閉着眼睛坐在凳上，她前面擺了個小臺子，像是供奉。
鬼啊啊啊！
你吓得往後一跳，卻落進一個清香的懷抱。
萬葉輕輕喘着氣，他伸手攬住你的胳膊：
“韭菜先生，抓到你了。”
你呆住了，下意識檢查自己現在的樣子。
黑色長發白色裙子，很好，很有精神！
你清清嗓子，掙脫他的懷抱，目光多有責備：“你是誰？怎麽一來就抱住我！男女授受不親！”
萬葉不為所動，見你不肯承認，他抱手道：“你跟韭菜先生一樣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我絕不會認錯。”
“而且，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的鎖骨下面有顆痣……”
？！
你剛想檢查，覺得他是在詐你，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你揚起下巴，語氣冷淡：“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什麽韭菜先生，我是女生！”
“好的，韭菜小姐。”
楓原萬葉也不惱，他靜靜跟你眼神對峙，一時間氣氛焦灼起來。
忽然，遠處響起人聲，聽着像是幕府兵。
萬葉臉色一變，卻還是站在原地。
你瞅了瞅他的神之眼，揶揄道：“我是稻妻本地人，我勸你還是快點走，眼狩令可不是開玩笑的。”
深知此的萬葉一把拉住你，試圖将你一起帶走。
誰知就在這時，背後的那個白發女生忽然睜眼，瞬間，你的眼前就沒有了萬葉的身影。
乖乖，他沒事吧？
你眨巴眨巴眼，心裏十分抗拒回頭。
“姑娘……”
明明她離你有一段距離，你卻覺得她像是貼在你耳朵邊上說話一樣，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默默轉身，心裏發狠，三下五除二走到她面前。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你念咒似的低低嘟囔，試圖給自己上buff。
白發女垂着頭，她的語氣淡淡的：“姑娘，抽個簽吧……”
你不動彈：“我沒錢。”
“免費呦~……”白發女陰測測的。
你有一種預感，要是自己抽簽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要是自己不抽，你會立刻就死。
早知道剛才就跟萬葉走了算了……
你顫抖着手從簽筒裏抽出一張。
大兇。
我謝謝您嘞。
你嘴角抽搐，剛擡頭，卻發現面前一個人都沒有了。
而手裏的簽，也瞬間變成了一朵冰霧花。
哈哈，見鬼了。
你流浪了好久，終于在天亮之前找到了鬼鬼祟祟的熒。知道托馬跟萬葉滿世界在尋找死去的韭菜盒子，你連忙躲進了熒給你安排的一間草庵。
這草庵久無人住早已荒廢，你簡單收拾後剛躺在床上沒多久，門扉被叩響。
你抱着這裏根本沒有人住的心态默不作聲。
誰知道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白發女！！！！
你瞪圓了眼睛，在詫異目光的注視下，白發女周邊騰起一層雲霧遮蓋，徹底看不見身形。
這這這……這是在做法嗎……
你抱緊被子躲到床角。
霧氣散開後，哪裏還有白毛女的樣子，眼前站了個人，倒也是白毛。
阿貝多老師對石化的你微笑：“好久不見，阿鹿。”
？！？！
迎着你呆滞的目光，阿貝多踱步走來，直接把你壓在床板上。
靠，還管他為什麽會在這，快跑！！！
你發現自己身體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擒住你的雙手。
“如果吸入剛剛的霧氣，一時半會是動不了的。”
他低聲解釋，在你想罵他的瞬間吻住了你。
柔軟的唇瓣相觸，你感覺自己的大腦停止運作。
阿貝多的吻看似輕柔卻勢如破竹，沒幾下就撬開了你的齒貝，侵略着屬于你的領土。
這個吻在你的拒絕下逐漸變得強勢，他舔着你的唇舌，把你死死壓在身下。
幾息之間，你已經被吻的喘不過氣。
寂靜的室內響起水聲，他喜歡吸你的舌頭，還喜歡舔你，缱绻難分。
你真忍不住了，反抗起來：“阿貝……”你感覺自己的天靈感開始發麻。
不知幾個回合後，他終于放開你，舌尖勾連銀絲。
他壓抑着極低的喘息聲，冰藍綠的眸子泛着奇異的光瀾和色影。
“我查閱了很多資料，親吻後人體會分泌令人愉悅的遞質。人的心率會上升，部分人還會頭暈、臉紅，甚至昏厥也有。”
你幹巴巴的，只聽見自己的聲音：“那、那你分泌了嗎……”
阿貝多笑起來，沒有回答。
“接吻是戀人間表達情感的方式，被看作是愛情的象征。”
“可你一開始吻的是我的脖子，而且在此之前，我們似乎沒有産生愛情。”
阿貝多撫摸着你的臉，擦去你唇邊的水漬：“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親我，所以過來主動找你了。你喜歡這個吻嗎？”
你感覺自己的臉要僵了，大腦一片空白。
“接吻……愛情……？”
你迎着阿貝多的目光，有些茫然。
“可是，我不愛你啊……”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