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實驗
實驗
被阿貝多吻住的那一刻，你的第一反應是——
他沒有口臭诶！
第二反應是：他怎麽還沒親完？
在聽完他絮絮叨叨一段話後，你的第三反應是——
阿貝多吃錯藥了？
離開雪山營地，遠渡重洋來到稻妻，只是為了親你？美其名曰想了解接吻？
你又不是天真的小姑娘，早就不吃這一套了。更何況對方還是阿貝多，他愛上騙騙花的概率都比愛上你大。
阿貝多聽了你的話後放開了你，他目光坦然，語氣遺憾：“那看來，我們還不能發展為戀人的關系。”
“不過……”他眸光一閃，摸着下巴盯你：“你的臉很紅，呼吸也不穩。由此看來，不是喜歡的人親你，你也能産生愉悅的遞質？”
阿貝多說的很直白，語氣真摯，看着一副很想探究的樣子。
你心裏發怵，本來以為他是借着由頭來探尋你起死回生的秘密，不過現在看來另一種可能更加貼切……
他在報複你。
阿貝多在報複你那一日的行徑，拍拍屁股片葉不沾身就走人的渣女行為。
不管怎麽樣，他的行為邏輯還是基于“實驗”二字。你跟阿貝多的交集并不深，也不想再更加深入。從你離開璃月的瞬間，你就決定離提瓦特的人越遠越好——當然，一開始你在蒙德奉行的也是這個條例，不過現在更加堅定了。
“阿貝多老師，我沒有興趣參加你的實驗，也不打算回答你的問題。”
你動動手指，發現霧氣對你的影響在逐漸消失。
“我是個普通人，你花在我身上的時間只是浪費罷了。”
阿貝多嘆了口氣搖頭：“與人交往……很麻煩。一旦開始就需要努力維持，如果聯系中斷了，再想恢複就要消耗更多時間。而跟你交往，我花費的熱情比常人更多。”
你逃，他追，插翅難飛。
你聳肩：“這就涉及到沉沒成本的問題了？阿貝多老師不會不知道及時止損的道理吧？”
他沒回答你的問題，說起了他的師父。
“我的師父是一位冷淡、嚴格的女性，她養育了我，也教給了我煉金術的秘密。”
“她曾說『宇宙——是真實星空那玄黑色的本質，地層——是時間和生命堆積的記憶。白垩是我，黑土——是煉金術的語源，也是生命的根基。』”
“而這——”
記憶裏的師父和現在的阿貝多重疊，他的手掌心多了些灰燼。幾秒後，灰燼裏開出一朵塞西莉亞花。
“這是新生。”
他目光灼灼地落在你身上。
神之眼的秘密，旅行者的能力，眼前這個平凡少女所擁有的特殊恢複力……
“師父給我的最終課題是世界的真相。而你就是一個很大的謎題。”
你終于知道了阿貝多對你的執着來自何處，心裏暗自嘆息了一下，對他點頭。
你從包裏找出一把匕首扔給他。
“煉金術師，天才阿貝多老師，我誠邀你進行一場實驗。實驗結束後，我不過問成果，但要求是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阿貝多握着匕首，靜靜聆聽。
你拿起袋子走到草庵門口，外面天色大亮，看起來是個好日子。
少女轉過身，對阿貝多挑了挑眉：
“從現在開始限量三次，你可以無所顧忌地殺死我——用你想用的方式。”
“溫馨提示，我覺得晚上殺我比較好？”
阿貝多毫不思索的拒絕：“我的實驗雖然危險，但是從不傷及無辜。”
“我不會死的。”
你笑的有些挑釁，不看阿貝多的神情就離開了。
背後，阿貝多看着匕首若有所思。
你快速穿梭在樹林間，憑借記憶趕向離島的港口。
就在剛剛翻匕首的時候你突然發現達達利亞給你的徽章不見了。那可是成堆的摩拉啊！用你的生命換的！
想來想去，感覺也只有可能是在被雷劈死時掉在港口了。
真是的，落地成盒就算了，怎麽還掉裝備呢。
你心裏腹诽，只想着趕快找到就走人。不然萬葉又要拉着你，你這回還沒想好編什麽理由呢。
你來到碼頭蹲在地上找，卻始終沒找到徽章。
有道光在你眼睛上晃來晃去，你擡頭去看，死兆星號還沒開走。
順着光的痕跡，你看見白發少年坐在桅杆之上，他漂亮的楓紅色眼眸像是瑪瑙，正笑眯眯看着你。
萬葉抛着一個徽章，就是它反射的光照的你眼睛快睜不開。
這通緝犯為什麽如此正大光明！
你氣的牙癢癢，跑到船上叉着腰指他：“小偷！下來！”
萬葉彎起眼睛，穩穩落地。他背着手，并不把徽章交給你。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韭菜小姐。”
你黑着臉：“我不叫韭菜！”
“那你叫什麽？”他饒有興致看着你。
“你管我叫什麽！”
你沖上去就要搶，速度比萬葉想象的快多了。在他驚愕的眼神下，你只拽下來一只神之眼。
幾息之間，萬葉分明看見神之眼發出一道白光後又暗下。
“這是什麽？”
你盯着手裏的東西，那神之眼一點顏色也沒有，就像個玩具模型。
萬葉卻難得激動起來，他捏住你的手，讓你的手完全包裹住神之眼。
他神情認真地等待着。
你腦袋上冒出個問號：“這是在幹嘛？”
“這是我友人的神之眼……”萬葉解釋道，聲音平靜下壓抑着顫抖：“我一直在找尋能讓它重新亮起的方法。”
“我認為，神之眼不是力量的來源，而是力量的象征……”
他等待着，而神之眼卻沒有反應。就像剛剛那道光是他的錯覺一樣。
你趁萬葉失神時拿着神之眼與他隔開了距離。
“這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你手裏那個徽章對我也很重要！”
你高舉着神之眼，作勢要把它抛到海裏。
“把徽章給我，不然我扔下去。”
事情不能急躁，得慢慢來。既然已經發現了苗頭，楓原萬葉也算是有所收獲。
他點點頭，一步步朝你走來。
就在這時，一旁聽見你高喊的海龍向你撲來：“小姑娘，可別随便拿別人的東西！”
你一驚，躲開了他，手卻在慌亂中松開。
蔚藍的天幕，寬闊的海面，一枚反射着光的神之眼在空中旋轉幾下，落向大海。
你下意識轉身，卻止住步伐。
雖然對不起萬葉，但是淹死真的很完蛋！！！
萬葉在看到神之眼被抛起的那一刻就騰空而起，指尖離它僅有幾厘米，卻無法觸碰。
在神之眼掉落的瞬間，萬葉往下看。
黑發少女整個人以詭異的角度跌下船，接住神之眼後掉進了海裏。
她不是不會游泳嗎！
水花四起，少女掙紮幾下，毫不意外地沉下去。
遠處高樓上，阿貝多收回手，目光冷靜。
殺死了。
現在還有兩次機會。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