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戀情暴露(修)

戀情暴露(修)

于圓和向文堯一起到的彤雲,外婆特意收拾出了一間屋子給向文堯,東西都備得很齊全。

向文堯此行還專程帶了禮物來,說是向父向母的心意。

經過幾轉曲折事變,向文堯比以前更願意和人交流,也更懂得尊重他人看法了,可見他的保證并不是為了哄人的謊話。

外婆也很滿意,誇他懂事,說比于圓更加穩重靠得住,于圓聽了滾在外婆懷裏撒嬌賣癡,嚷嚷着喊偏心。

加上一個人的日子并不顯得擁擠和雜錯,反而平淡得安寧。

周然和向文堯有時候也會坐在一起說事情,徐野在一邊完全聽不懂倆人嘴裏那些專業術語,每一個字單拆開都懂,合并起來就繞得人腦仁疼。他只好跑到于圓那邊去跟她聊天。

“最近幾天三嬸他們可能要來一趟,你們上次的事情不會不好做吧?”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總不能我們走吧?都成年人了告訴家裏人幹嘛?”于圓回道。

徐野聽了,思慮着确實是這個道理:“也對,上次劉成還給我們道謝了呢,雖然有點別扭,也應該是因為之前鬧得不愉快,他要是在意,這次自己就不會跟過來,我們沒必要擔心。”

這一番分析,倒讓于圓訝異起來,斜睨着逗笑道:“喲,這次怎麽變得這麽穩了?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倒是越來越像某個人了呢?”

“我以前有這麽不靠譜嘛?像誰?”徐野裝着糊塗,忍不住把手伸到對方眼前晃了晃,“诶,別使眼色了,看什麽呢看?我跟你說話你眼睛老是往別人身上杵幹什麽?”

于圓把頭一歪,故意刁鑽地問:“誰呀?我看了誰?”

“你愛看誰看誰。”徐野說完,就起身找外婆閑聊去了。

——

三嬸一家來得不算早,暑假過了大半才一家到了院子裏來會老鄰居,劉成也跟着,只是不再同以往一樣咄咄逼人,撞見于圓或向文堯都自發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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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嬸對之前三人之間的鬧劇毫不知情,見了向文堯還一個勁地誇對方長得好會讀書。

說到興頭上又轉頭說教到了自己兒子身上,頗有恨子不成器的意味:“我真不知道怎麽說這孩子,好不容易說去方市長長見識,找個工作,省的整天在家不着五六地跟他那些朋友亂蕩,結果一個招呼不打又自己回來了,問他就說沒有學歷,人家看不上。”

劉成見他媽又開始唠叨,撿着那些“老生常談”的話說,覺得耳朵都要聽起繭子出來,整個人都煩悶起來,衆人怕丢了他面子,也寬慰三嬸:“年輕人嘛,各有各的路數。”三嬸只是嘆氣埋怨,劉成坐不住,甩了臉就走開了。

正巧和周然打了個照面,周然正抱着一大簍子東西,被他這麽一晃,手沒抱穩,簍子裏的瓜果蔬菜全都七零八落地滾了出來,洋洋灑灑一地。

還沒等周然自己蹲下去撿,劉成已經搶先一步拾掇起來了,還破天荒地說了句“對不起”。這句話讓周然很少錯愕,劉成向來對自己态度不大和善,今日卻一反常态地沒再“橫眉冷眼”的,打量着,倒有些臊眉搭眼的。

劉成已經走遠了,周然抱着東西往人堆裏走,徐野第一個看久他,樂呵呵地跑過去選果子吃。周然把瓜果放在桌子上,招呼道:“我奶奶新摘的果子,讓大家分着吃。”

向文堯拿了一個遞給外婆,又取了一個給于圓,才自己坐着吃。徐野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于圓就悄摸着撞了一下他到肩膀,示意他出去說話。

——

屋外比人堆裏安靜了不少,除卻山間鳥啼,樹上蟬鳴,依稀混雜着一些蟲子的竊竊私語,幾乎沒有什麽別的聲音,荒草叢生,殘屋敗瓦,确實是個适合說私話的好地方。

徐野啃着清香的果子,不知道于圓有什麽話要特意背着別人說。于圓看着他心大的樣子,直接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覺得周然最近在談戀愛,你跟他關系這麽好,知不知道是誰啊?”

“咳咳……”徐野差點沒被果子噎死,偷偷觀察了一下于圓的神态,确定對方不是在試探,才故作鎮定地問:“沒有吧,你怎麽會這麽想?”

“沒有?”芋圓聲音都不自覺高了幾度,“你是沒發現他最近每天都抱着手機,不知道和誰聊天,一聊就是好久,整個人春風滿面的。”

徐野當然知道他在和誰聊天,因為常常一群人聚在一堆坐着玩,兩個人想單獨說會話都難,加了個向文堯,更多了一個需要防備的“眼線”,倆人只能各自抱着收集,裝着各玩各的通過聊天信息交流。

但現在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周然的事,鄭玉英的瘋魔徐野算是見識過了,但關鍵還在老人身上,周爺爺一直希望自己能活着看到周然成家,上次鄉裏有人家辦滿月宴,周爺爺還說很羨慕別人可以四世同堂呢。

“他哪天不是‘春風滿面’的。”徐野試圖蒙混過關。

“不對,好脾氣跟戀愛的氣息可不一樣,你不懂。”

“他要不想說咱們就別問,按照他的性格,最好還是保留點空間。”徐野迫切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一轉頭,徐野越想越擔心,怕自己和周然表現得太明顯讓其他人看出來,決定日後在外人面前都保持一定距離,既不能太生分,也不能太親密,得讓別人都覺得他們倆只是單純的關系好,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友誼。

于是,如果平時衆人再圍在一起聊天,徐野都會找方法等所有人都找了坐的位置再滿滿就坐,不再跟以前一樣,直接奔着周然旁邊的座位就去,平時也不會如從前一般,沒什麽事就跑到對面屋子裏去找周然。

這天,徐野仍依着自己的“原則”,按捺住自己那顆飄來蕩去的心窩在自己房間裏玩游戲,外婆敲門來喊他:“小野,小然叫你去幫他修電腦呢,說他自己一個人弄不好。”

徐野一聽就知道對方在扯謊,自己根本不會修什麽電腦,況且周然自己都搞不定,靠徐野更不可能,再不行,向文堯豈不比自己靠譜得多,還特意拜托外婆來請人,明明手機更加方便。

結果,徐野一到了周然房間裏,正要看那臺“壞了”的筆記本,周然就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腕,面容很是凝重:“最近我讓你不高興了嗎?為什麽老是躲着我?”聽起來還有幾分委屈。

周然正顧自地惴惴不安,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又要“冷靜”幾天,卻見徐野瞪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起來像一只“傻狍子”。

“嗯?你為什麽這麽想?我只是怕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

“發現我們的關系?”周然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徐野無辜地看着他:“對呀,上次于圓已經看出來你在談戀愛了,要是再明顯一點,就該懷疑到我頭上了。你也知道,現在還不能被他們知道的。”

周然近日懸着的心頓時落了地,好似得了什麽驚喜一般,制不住地緊緊抱着徐野:“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又讓你生氣了。”

倆人抱了一會兒,徐野摸了摸鼻子,用随口一提的語氣說道:“本來我都要睡了,你又來喊我。”

“如果不嫌棄就在這裏睡個午覺吧,就當我賠禮。”周然笑道。

徐野又不是沒有同周然躺一張床上睡過午覺,聞言自若地脫了外衣就往床上一躺:“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周然也躺上了床,側身含笑看着他:“我就怕你跟我客氣呢。”

這一個午覺不知睡了多久,等徐野醒來時頭都昏沉得有些厲害,窗外的豔陽已經有了下落的趨勢。

忽然,房門被人敲響了,周奶奶在門外說道:“小然,快出來,家裏來親戚了,趕緊出來見見。”

周然只好不舍得地起身開了門,到外面去見客。

出去的時候,周爺爺已經在招呼着了,三個中年人正坐在凳子上和周爺爺侃大山,見了周然和徐野都微微怔愣了一下,好似第一次見。

周爺爺笑着說:“這就是我孫子小然。”又揮手招周然過去:“小然,快來,這些都是咱們家好幾年不見的親戚。”

随後又讓周然叫人:“來,這是你叔父一家,是你爺爺我堂兄弟的兒子。好些年不見了,你大概不認得。”

周然禮貌地問候,那幾個人才跟恍過神一樣喏喏回應,興許也是因為生疏,沒怎麽和其他長輩一樣拉着孩子說話。

徐野不明白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的心思,看起來像是有什麽要事不方便當着小輩的面說,拉着周然到外面去了。

沒承想劉成也不知道為什麽站在外面走來走去晃悠,好像在等着确認什麽消息,一見着倆人出來,又立刻跟沒看見一樣躲回了屋。三嬸也少見地沒到處找鄰居聊天嗑瓜子,不見人影。

整個院子安靜得不同尋常,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氛圍,空氣也顯得滞澀得燠熱窒悶。

“唰”的一聲,居然是向文堯開了窗戶,他臉上一股怪異的神色,糾結了一會兒才同徐野招手怕,示意他趕緊進屋。

徐野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就聽見那幾個親戚紛亂地喊着“別激動別激動”,緊接着就是拿着手機大聲叫救護車的聲音。周然聞聲也顧及不得其他,連跟徐野說一聲都來不及,一陣風似的闖進了屋子。

頃刻間,院子裏就只剩徐野一個人。

這時,向文堯見徐野沒反應,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你和周然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霎時間,徐野頓覺天地倒懸,耳邊一陣轟鳴,眼前什麽景物也瞧不真切了,只見周遭事物全都橫七八歪地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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