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派對

派對

葉少爺家的沙灘上,夜幕,篝火,燒烤,酒精,飲料,音響,夏夜微醺的晚風,還有穿着泳衣狂歡的剛成年的少男少女。

吃燒烤的時候譚思樂問:“有沒有人想玩狼人殺?懲罰是輸了的要喝掉贏的那方随意混合的飲料。”

“我!”

“這裏!”

“我也來我也來!”

沈星雨看淩熠有興趣,問他:“想玩嗎?”

淩熠:“有點。”

沈星雨對譚思樂說:“還有我們。”

周圍傳來了起哄聲。

“救命,有人虐狗啦~”

“狗命也是命啊!”

“有沒有天理啦,虐待動物啦!”

“你們不許幫對方作弊哦!”

最終湊了12個人,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4個平民,4個狼人。

葉琛不想參與但想當上帝看着他們玩。

“歡迎來到狼人殺,作為上帝,我将引導整場游戲的進行。”

尊敬的村民們,狼人村莊中試圖毀滅你們的村莊,然而,你們擁有預言家、女巫、獵人和守衛的協助,他們将幫助你們揭示狼人的身份并保護你們的安全,請記住,狼人們會僞裝成無辜的村民,試圖誤導你們的判斷,特殊角色的能力是找出狼人的關鍵。

游戲采取屠邊規則狼人擊殺全部平民或全部神職則狼人獲勝,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則好人勝利,希望你們相互信任團結一致,戰勝狼人守護村莊的安寧,那麽游戲開始。

“Good luck, and may the moonlight guide your path!”

“天黑請閉眼…”

第一夜,狼人悄悄商議并選擇了1號玩家作為第一個受害對象,女巫決定暫時保留藥水,預言家查驗10號玩家的身份,守衛沒有選擇守護。

上帝(葉琛):“天亮了,昨夜1號玩家(譚思樂)被殺。”

1號平民玩家(譚思樂)遺言:“哈???什麽仇什麽怨啊!!!我是個無辜村民啊!”說完氣惱地躺在沙灘上打了個滾。

第一輪投票開始,從死者右邊順時針逐個表達自己的立場和看法,2號玩家跳了獵人:“我是獵人,誰投我我就帶走誰”,預言家驗到了好人沒有跳。

在線索不足的情況下,玩家将跳了好人并且話最多想要帶節奏的6號玩家投票出局。

6號狼人玩家遺言:“我真平民,你們要注意票我的人,很可能是狼。”

第二夜,狼人殺害9號玩家,女巫毒死7號玩家,預言家查驗12號玩家。

10號玩家和11號玩家均爆平民。

12號狼人玩家因為預言家沒跳而女巫第二夜就用毒藥,賭了一把第二夜狼人殺了女巫:“我是女巫。”

4號預言家玩家(沈星雨)自曝:“我是預言家,我第一晚查了10號是好人,第二晚查了12號他是狼,不可能是女巫,狼人跳女巫很可能女巫已經死了,希望守衛下一輪可以保護我一下。”

12號狼人玩家被票遺言:“我不是女巫,我是平民,所以四號不是預言家,我想保護女巫,守衛不要被騙。”

第三夜,平安夜。

10號守衛玩家選擇相信第二輪自跳預言家并且說對了自己好人身份的4號玩家,狼人獵殺預言家的失敗,4號預言家查驗8號玩家身份。

4號預言家(沈星雨):“我昨夜查了8號是好人,這把我們可以票掉獵人,如果他是狼人悍跳那我們穩賺,12號狼人和剩下的3,5,11號在第一天都沒有投6號,所以我更傾向于6號也是狼,如果獵人是真的,那就從3,5,11號裏随意帶走一個,這三個人中兩個是狼人的概率很大。”

村民數量占優勢,2號獵人被票,随機帶走5號狼人(淩熠),不用遺言游戲結束。

剩下一個狼人,三個身份明确的村民,和另一個村民,狼人不可能翻盤。

譚思樂:“雖然贏了但是好不甘心啊!參與感為零!!!!”

12號狼人:“淩熠你都不怎麽推理,你絕對在放水~”

5號狼人(淩熠)無辜地攤攤手:“我沒有。”

2號獵人:“虐狗啊~求求你們兩個不要再抽到敵對陣營了!”

9號女巫:“還是別了吧,同陣營對面更沒得玩了!”

譚思樂調了杯亂七八糟的…東西遞到淩熠面前,“你竟然第一夜就把我弄死了,你的心簡直比石頭還硬!三年的感情,究竟是錯付了!我的心已經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還要冷了!”

沈星雨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誰跟你三年感情啊”,奪過了譚思樂的‘亂七八糟’替淩熠喝了。

譚思樂:“哦喲喲喲喲,攻受分明啊~”

淩熠笑到:“你再鬧我就每局都追着你殺。”

譚思樂:“啊!好過分,受不了了,再來再來!班長發牌,這把讓我有點游戲體驗吧我求們了~”

淩熠有些意外沈星雨在這種場合說了這麽多話,冷靜理智不疾不徐,越看越喜歡,“說得頭頭是道的,你怎麽那麽厲害呢?”

沈星雨替淩熠喝了懲罰的酒,嗓音變得低沉了些更有磁性了,“因為你讓着我啊,不然我贏不了的。”

這聲線好性感,想親他,淩熠腦袋裏全是這個想法,“真沒有,我第一次玩,規則太長了,我還沒搞清楚就開始了。”

沈星雨的嘴唇和眼角都笑出了好看的弧度,語氣帶着溫柔的寵溺說:“玩過一次就好了,你那麽聰明學什麽都快。”

大海徹底隐匿在夜色裏,與之融為一體,綿薄的霧霭在海與天之間徘徊,在可視範圍的極限處,遠航的漁船熄了燈火在近海沉睡。

徹底喝趴的就在葉琛家借住一晚,管家幫腦子沒離家出走的都叫了車。

淩熠因為吃藥的緣故不能喝酒,接下來淩熠輸的的每一局,沈星雨都明目張膽地幫他把酒擋了下來。

都是些度數很低的酒精飲料,還兌了各種酒喝果汁,但既要喝自己那份又要喝淩熠那份,還是有些吃力的。

沈星雨是那種喝醉的生理反應不明顯,并且有很強的意志力在外人面前一只能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他今天就是為了陪淩熠慶祝他畢業讓他開心的,所以不會做任何讓他掃興的事,想玩的游戲陪他玩,因為身體原因無法承受的懲罰也替他一并承擔。

可淩熠哪想得到沈星雨的酒量其實差到離譜呢?

派對上他一直都看着很正常,但從葉琛家出來,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沈星雨就卸下了僞裝,他不吵不鬧,但性格卻與清醒時大相徑庭,撒嬌粘人,一秒鐘都不想和淩熠分開。

本來按正常的劇本來走,應該要糾結一下今晚要不要待在一起,如果要的話,去住誰家呢?

現在這個問題倒是解決了,當然是去沈星雨家照顧這個醉的一塌糊塗的祖宗。

那麽,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這小祖宗有着就連世界末日逃難都不一定改得掉的必須要洗了澡再上床的潔癖。

淩熠沒跟着進浴室,沈星雨被溫暖的洗澡水蒸的更加迷糊,身上水都沒擦就大搖大擺出來了,一個人住久了,他習慣了光着從浴室出來去衣櫥裏找幹淨的浴巾和睡衣。

淩熠幫他換過衣服,見過他的身體,那時候他要因為禮貌而避開目光,但現在在一起了,有些東西就變了味道。

沈星雨本來就很白,在英國待了一年,膚色變得更冷了,雙腿筆直修長且勻稱,比例很優秀,肩寬窄腰,跟高中時候相比,肌肉的線條明顯了一些,這是獨自漂泊在異鄉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傑作,宛若一件栩栩如生文藝複興時期的純白大理石雕塑,沒擦幹的水珠順着圓潤幹淨的指甲滴在地上,也滴進了某人心裏。

淩熠也就是沒忍住盯着看了幾秒而已,就覺得一股燥熱炙烤的他口幹舌燥,趕在反應遲緩的沈星雨前面拿了件浴袍把人裹住。

不知是哪裏受了刺激,沈星雨轉個身位把淩熠抵在牆上,費力地擡起眼皮,似乎很努力地想看清眼前這個人,他壓在淩熠身上,頭埋在他的頸窩,嘴裏一遍又一遍地小聲呢喃着,“我好想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抱着人的手卻毫不洩力,生怕一松開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帶着酒氣的呼吸反複掃過淩熠的頸側,鎖骨和胸膛,年輕的肉|體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撩撥,堆積的欲望漲得發痛,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到了床上,去洗了個澡。

只是這個澡洗得稍微久了點,出來就看到沈星雨側躺着抱着枕頭蜷縮着身體,留給他的背影在顫抖,“是哭了嗎?”淩熠想。

這麽多年來,他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厭一個人寥寂的夜晚呢?

沈星雨真的在哭,他從淩熠的哄騙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酒精放大了感官,被失落感填滿他突然就好難過,忍都忍不住。

淩熠見不得他哭,上次在醫院對沈星雨哭留下了心理陰影,他的眼淚會像硫酸一樣讓他在一點一點的腐蝕中飽經折磨。

淩熠站在床邊,手掌貼在沈星雨背後,将溫熱緩緩輸送給他,“我在,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沈星雨聽到淩熠的聲音,轉身一把将人撈到床上,抱在懷裏。

淩熠吃藥這一年瘦了不少,抱起來絲毫不費力,沈星雨有些不滿的說:“你沒有好好吃飯,太瘦了,硌的我疼。”

不等淩熠反駁,他就霸道地堵住了那張嘴,手也開始不老實了,順着脊骨一路往下摸。

淩熠不能任由他在這裏點火,沈星雨神智不清,他也不想趁人之危,淩熠将沈星雨反壓在身下,用自己的手固定住他的手,掌握了這個吻的主動權。

忽然譚思樂那句攻受分明無征兆的蹦了出來,誰上誰下呢?淩熠很好奇沈星雨怎麽看這件事。

算了,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好好睡吧。

淩熠和沈星雨都不是天生性向明确的人,他們的喜歡起源于欣賞和吸引,彌補了彼此性格裏缺少的那一部分,與性沖動無關,兩個人也還沒來得及沒有探讨過這個問題。

還是先學會走在想着跑吧,剛在一起,連戀愛都沒談明白呢,來日方長。

一整天沒睡覺,長途飛行之後又折騰了一天,還喝了酒,沈星雨在這個黏黏糊糊的吻裏漸漸睡得酣甜。

理智被剝奪,所有的言行只服從潛意識的指揮,而潛意識的一毫一厘都是淩熠。

在這個月光溶溶的晴夜裏,在唇舌交纏的間隙中,沈星雨說了無數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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