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機場

26. 機場

好消息往往傳的很快。謝臨和榆疏詞兩個人前腳剛和好,後腳謝臨要出國一年的事情就被兩家父母知道了。

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這個話題還持續聊了整整兩個小時。

“小臨啊,”溫盞笑眯眯地對着謝臨說道:“你去英國要去那麽久,這個女朋友會很想你的。”

“媽媽……”榆疏詞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拉溫盞的衣擺。

謝澤天點開手機的日歷,劃了兩下,問:“謝臨,你是什麽時候飛英國?飛機票訂好了沒有?”

“後天早上,機票剛買完。”

榆榮輕輕咳了一下,說道:“初弦啊。小臨不在的時候,你要不要回家住?反正那邊也沒人了。”

當爸爸的,絕對接受不了自己多年的寶貝女兒,就這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行。和榆疏詞青梅竹馬的謝臨,更是讓人有一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僥幸心理。

對面的榆霧夾了筷青菜,心說可趕緊把榆疏詞送給謝臨哥吧。

鄭晚意突然插話道:“欸,既然謝臨你後天早上就要走了,那不如你們兩個明天晚上就住酒店好了。正好離機場比較近,早上也不用太趕時間。”

結果榆疏詞光是一聽到鄭晚意說的“酒店”“晚上”兩個詞語,就覺得謝臨這小子不會幹出什麽人事來。

和謝臨認識這麽多年了,等到了真正同居的時候,榆疏詞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青梅竹馬兼男朋友有多流氓。

之前第一次的情景,榆疏詞直到現在都還能回憶起來。

她一想起那晚就開始緊張。謝臨進不去,急得滿頭大汗。後來終于找到點竅門放松下來,然後謝臨就逐漸開始不知節制了,纏着她弄了好久。榆疏詞這小身板真是不夠謝臨折騰的。

記憶猶新的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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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不由得把衣領扯高了些。好遮住前些天晚上和謝臨大半夜不睡覺而留下的“暧昧痕跡”。

謝臨總是很喜歡聞榆疏詞的頭發,可能是男人談戀愛中的某種癖好。但榆疏詞的頭發确實是香香軟軟的,透着一股淡淡的玫瑰洗發水的味道,讓謝臨總是有一種想上去揉一把的沖動。

別說謝臨這個男人了。就連陳心然她們幾個朝夕相處的室友,都恨不得能天天粘在榆疏詞身上。

果然,人類都很吓人。

在機場附近正好有家五星級酒店,評分很高。鄭晚意提前幾天就已經幫忙訂了間大房,還是雙人床的。

房間裏的謝臨戴上眼鏡,做在桌子前打開電腦寫論文。鍵盤敲擊的聲音仿佛有規律,一下又一下,好像比那雙漂亮的手還要迷人。

榆疏詞在浴室裏洗頭,霧氣彌漫。室內的溫度極速升高,謝臨抓了抓後頸,有點心煩意亂。

浴室門被打開。“你的眼睛好像有點紅,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女孩子的聲音像夏日裏墜入冰塊的梅子酒,酸酸甜甜的。不停挑逗着人的味蕾和神經,刺激着大腦的欲望。

謝臨一下子起身,木質椅子腳在毛毯上劃出一道不和諧的路子。

“那我就只好休息一下了。”

他脊背靠着牆,修長的手指輕輕掐住榆疏詞的脖頸。原本閉合的唇瓣很快撞上了,她的。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很像榆疏詞在壁咚謝臨。

唇和唇之間相互緊貼着,榆疏詞的口腔被謝臨的舌尖頂開,範圍一瞬間失去遮擋,變得開闊。

榆疏詞腦袋空了幾秒。

緊接着,大腦變得缺氧。口腔被侵占,謝臨溫熱的氣息鑽進了她嘴裏。

謝臨的手扶在了榆疏詞纖細的腰身上,漸漸的不在只滿足于這綢缪的吻。他的吻越來越熾熱,也不在只拘泥于這一處。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過了一會,謝臨毫無征兆地放開了榆疏詞,随後伸手扯掉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再度吻上。

男人的舌尖探進榆疏詞的嘴裏,暧昧的氣息在四周湧動。嘴唇被完全堵上,鼻尖因為呼吸不暢而逐漸發紅。

謝臨的力道開始加重,比剛才更用力。

突然,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發洩似的狠狠咬了一下榆疏詞的耳垂,眼睛裏透出自責。

“怎麽停了?”

“你過幾天生理期。”謝臨啞着嗓子說道:“那親一下就好了。”

榆疏詞露出笑容:“不能做,但不代表不能接吻啊。”

她将謝臨撲倒在酒店柔軟的床上,手正好放在謝臨的胸口上,顯得好像她的目的不止這些。

謝臨的手慢慢覆上了她的後腦勺,在自己喉結的地方往下按去:“榆初弦,得往這親。”

喉結上下滾動着,半凸出來的東西比溫軟的嘴唇更不好親。榆疏詞被他按着腦袋,看着謝臨的喉結一點一點顯出青筋,卻又動彈不得。

機場裏,兩個人抱在一起。

很久很久。

不發一言,各自沉默。

上一次來機場的時候,還是送溫盞和榆榮回美國。那個時候,還有謝臨陪着榆疏詞一起回去。而這次來機場,再回去的,就只有榆疏詞一個人了。

“榆初弦,”謝臨笑着回過頭來,對她說:“我真的要走了。”

“嗯。”

“照顧好自己。”

“嗯。”

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竟然沒有覺得很難過。

後來的日子裏,八千八百公裏的距離,八個小時的時差,他們在這樣的間隔裏努力去讓一切如常,就仿佛他從未離開。不管有多忙多累,他總會堅持在英國時問晚上十點跟她說早安,在英國時間下午三點跟她說晚安。會時時關注A市的天氣,提醒她保暖穿衣。他總是時時翻看着手機裏那些他們的合照,想象着她某時某刻的笑顏。而她,每天重複着在寝室、圖書館和教室之間輾轉。每個周六晚上,她還是會拿着他留下的鑰匙去他家,細細打掃,然後枕在他的床上,仿佛他就在身邊。她每個月還都會收到他寄來的一條裙子,她每天都會想,等我收到十二條裙子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這麽算來,一年,仿佛不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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