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孩子
孩子
“喂，周明瑞。”羅塞爾小聲詢問克萊恩，“你是偷盜者途徑的嗎？”
“算是吧。”克萊恩嘟嘟囔囔，“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我有時候覺得你的說話方式跟那個不說人話的查拉圖似乎有些相像。”羅塞爾說，“但是寄生這種事情，只有偷盜者途徑做得到。”
克萊恩這才從跟天尊的鬥智鬥勇中分出神來，他告訴羅塞爾，“我也想揍查拉圖，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揍祂……”克萊恩說到這裏，遲疑了一瞬，“不，如果你現在很想揍祂，我可以幫你揍一頓。”
他露出了非常危險的笑容。
盡管羅塞爾知道克萊恩并不是針對自己，但還是感到汗毛倒豎。
“……倒也，沒有那麽想，總得先維持住關系。”羅塞爾說，“說起來，瑪蒂爾達又懷孕了。”
“我真的沒有偷窺你私生活的愛好。”克萊恩條件反射般說道。
無他，克萊恩附身到羅塞爾身上是讓他是潔身自好了一段時間，但是讓他沒有女人就跟煙鬼沒有煙一樣難受。于是看克萊恩還算好說話，羅塞爾反複約法三章讓克萊恩不許看。克萊恩當時還告訴他，自己看了肯定會長針眼，然後被羅塞爾像趕雞一樣“去去去”地打發了。
不過後來因為有一次羅塞爾上的那位非凡者序列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克萊恩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發誓他沒有想到羅塞爾那麽早就跟魔女好上了。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盡管日記裏寫的是另外的時間，但不排除羅塞爾之前沒發現的魔女嘛，現在貴族開放的性觀念實在是太容易讓魔女，尤其是歡愉魔女借此消化魔藥了。
出于最後一點良心，克萊恩沒有這個時候就告訴羅塞爾那麽殘忍的事實。他打算等羅塞爾自己發現之後再一股腦告訴他。
只是因為克萊恩懶得隐藏身形，所以羅塞爾還是發現了克萊恩窺探他搞女人的事情了。
從此羅塞爾每次搞女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一樣。偶爾正大光明要跟老婆親昵，也要反複确認克萊恩沒有湊這個熱鬧。
克萊恩表示：呵呵，想多了，至少我覺得看多了真的會長針眼的。看你搞女人還不如看天尊對自己玩無面人能力，看過去初戀的臉可比這個好看多了。
當時克萊恩說完就被羅塞爾好一頓飽以老拳。
不過，如果有外人看見，只能看到羅塞爾像個傻子一樣對着空氣揮拳。
“……你果然又看了吧！”羅塞爾露出了跟之前克萊恩調侃“他什麽東西都上”那時候一樣的表情。
克萊恩無語凝噎。
“我是不是該為你說我跟死詭腦回路合得來鼓鼓掌？”羅塞爾面無表情地反問他，然後補了一句，“你現在樂意也可以把祂放出來玩。”
“那還是算了。”克萊恩摸了摸下巴，“不過我不反對你鼓掌。來，鼓個掌。周叔叔給你貼小紅花。”
“去去去去，不要擅自給自己升級輩分。”羅塞爾揮手把克萊恩的靈體像揮臭氣一樣揮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同時門外傳來模模糊糊的小奶音，“爸爸，我能進來嗎？”
羅塞爾看了一眼克萊恩。
克萊恩沖他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第一次被貝貝看見我在這。”
“……你知道嗎，你之前在這，貝貝私底下問我是不是換口味了。”羅塞爾說。
克萊恩給羅塞爾摳出一個問號，“你祂媽做這些事情不避着女兒嗎！”
他感謝自己給他們說話糊了個靜音屏障。
“怎麽可能！但是那些女人要黏上來我有時候又脫不開身，她還是見到過幾次我跟其他女人見面。”羅塞爾說，“不是讨論這個時候，貝貝要等待不耐煩了。”
羅塞爾走過去開門。
“爸爸！還有背後靈叔叔！”小小只的貝爾納黛從門後探出頭來，“你們在聊什麽呀？”她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我想聽故事了。”貝爾納黛打了個哈欠，“這次想聽豌豆公主的故事。”
克萊恩點了點頭，“你爸爸還有事情要處理，要不我來給你講故事？”
貝爾納黛歪着頭想了想，“那麽爸爸還欠我一個故事。”
羅塞爾點了點頭，“沒問題！你想要多少個故事爸爸都給你講。”
克萊恩飄着走了出去。
這段時間瑪蒂爾達回到自己家裏跟父母讨論她第三次懷孕的事情了，羅塞爾又開始忙碌起來，于是家裏兩個孩子……
都是他在帶！
克萊恩覺得自己身上都要飄出鬼火了。
貝爾納黛确實是個可愛的孩子，但是還在滿地亂爬的夏爾不是，還好喂奶換尿布什麽的都有仆人管，他只需要在羅塞爾抽不出空的時候哄哄孩子就行。
但是，總感覺變成了托兒所所長。
克萊恩發誓他絕不是自願帶孩子。
話是這麽說。
貝爾納黛聽完了豌豆公主的故事，還有些睡不着，克萊恩只好再給她講灰姑娘。
“叔叔。”貝爾納黛迷迷糊糊地問克萊恩，“為什麽故事裏的公主和王子都兩個人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了呢？他們不會像爸爸媽媽一樣有情人嗎？”
克萊恩沉默了一會兒，“他們或許也有。有些時候，并不是他們不想只有兩個人，而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觀念就是這樣的。”
話音還未落下，貝爾納黛的呼吸聲就變得平穩了。
她睡着了。
想着未來與羅塞爾因為種種事情分道揚镳的貝爾納黛，克萊恩心裏有些沉重。盡管後來羅塞爾成功回歸，兩個人解開了心結，重歸于好，但再不會像現在這樣……擁有如同普通家庭中女兒和父親一樣的幸福。
查拉圖……他其實說得對。
“貝貝睡着了？”羅塞爾又寫了幾行文書，非常不爽地扔下筆，沖克萊恩抱怨道，“這些貴族的禮節就是麻煩。”
“那是你沒見過第四紀的貴族。”克萊恩對羅塞爾說。
“你描述中的伯特利亞伯拉罕可不怎麽貴族。”羅塞爾回複他，“不過，我總感覺這個名字跟我有緣。”他摩挲着臉，“你總是對我提祂，莫非我們以後會見面？”
克萊恩點頭，“當然，你肯定有機會見到這位幾乎快成神的門途徑序列一。”
“老子以後也能成神？”羅塞爾眼睛發亮。
“能。”克萊恩笑。
就是成神前差點因為堕落母神的污染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