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老婆可以自己組建家庭

沒有老婆可以自己組建家庭

羅塞爾在逗貝爾納黛，克萊恩在吃點心。羅塞爾在寫公文，克萊恩在煮火鍋。羅塞爾在焦急地等瑪蒂爾達生産，克萊恩……克萊恩正在吃雪糕，甚至還問羅塞爾要不要來一根。羅塞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你看我現在像是想吃雪糕的樣子嗎”。克萊恩聳了聳肩。

伴随着嬰兒的啼哭聲，羅塞爾最後一個孩子出生了。

博諾瓦。

而查拉圖也帶來了讓羅塞爾厭惡的占蔔信息。

克萊恩沒有說話。

“這怎麽可能？”羅塞爾罵罵咧咧地跟克萊恩抱怨，“我怎麽可能跟貝貝反目成仇？”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克萊恩回答她，“何況，她不是問題最大的那個……而且她跟你反目成仇，未必不是對世人的一種表态。嗯，畢竟你後來确實做了點糊塗事。”

羅塞爾眉毛一挑，“周明瑞，我總覺得你隐瞞了不少東西。”

“不是錯覺，我不能直接告訴你我看見的未來。”克萊恩回答，“我現在正在試圖找到我有什麽能幫到未來的你的地方。”

“為什麽不是現在幫我，你都說你某種意義上比真神還厲害了。”羅塞爾說，“當然，我是不信比真神還厲害還會落魄到附在我身上的。”

“……丢了真神的面子還真是對不起啊。”克萊恩冷漠地扔個羅塞爾一個舊日時期的梗，“我現在當然幫不了你，歷史又不可能被改變，代價你也看見了，我都變成靈體了。”

羅塞爾翻了個白眼，“你早就可以變回實體了，不就是怕被我揍。”

“我變成實體我就不會讓你揍我，你也沒有那個本事，靈體讓你過過瘾還不滿足嗎？”克萊恩說。

“呵呵。”羅塞爾忍住給克萊恩丢點國罵的沖動。

某些人的教養良好得過分，說點國罵能念24小時的緊箍咒。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

羅塞爾思想打岔了幾秒鐘，再一看，發現剛剛跟他聊天的人不見了。周明瑞自從恢複過來之後就經常消失，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了。羅塞爾撓撓頭發，選擇歡天喜地地去看他的第三個兒子。

克萊恩去找老熟人去了。

先跑到女神那邊喝了杯茶，然後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狂打亞當電話。

亞當那個時候正在自己的屍骨教堂裏逗烏鴉玩，聽見克萊恩的呼叫手一抖，揪下來一片烏鴉羽毛，被變成烏鴉的時之蟲啄了一口。怨念深重的亞當決定帶着烏鴉一起過去，不能只有祂一個人被煩死。

克萊恩看見亞當頂着阿蒙烏鴉出現的時候，依然跟很久以前一樣有一種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然後他安慰自己現在不需要怕阿蒙——個鬼啊！阿蒙這種東西不能讓祂永遠閉嘴就夠讓人頭疼了。

他甚至開始考慮打電話的時候要不要跟亞當說，阿蒙與阿蒙不得入內了。

“什麽事？”亞當此時的形象與克萊恩記憶中最開始見到的亞當相去不遠，服飾打扮以及胡子都趨于一致。

克萊恩本想調侃兩句好久不見，見到現在的亞當，心裏又是“咯噔”一跳，一些讨厭的記憶浮了上來。他別過頭去，沒看亞當，烏鴉跳到他手上，發出阿蒙的聲音。

“做飯天使——”阿蒙說。

熟悉的稱呼有點把克萊恩從第五紀的“過去”中拖出來，他忽然意識到這個阿蒙并非面對的是克萊恩，而是詭秘天使周。所以很清楚自己完全打不過現在的克萊恩的阿蒙從不做越過克萊恩底線的事情。

“沒有飯吃。”克萊恩告訴祂。

“但是你真的好久沒有做飯了——”烏鴉用喙蹭了蹭克萊恩的手心，啄了兩下。

“撒嬌不适合你。”克萊恩按住鳥頭，不讓祂亂動，“你要是能改一改到處惡作劇的性格我說不定會好心做點飯。”

阿蒙讨了個沒趣，拍拍翅膀飛走了。

克萊恩擡頭看亞當，“我從第四紀離開之後沒有發生太多跟我有關的意外吧？”

亞當搖頭，“他們不會記得你。”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克萊恩準備離開。

“對了。”亞當看着克萊恩，“如果有做點心的話，帶一份給我。”

克萊恩詫異地看着亞當。

“行。”他最後這麽說，“但我不能保證這份點心送達的時間。”

說完，他鑽進靈界，回到羅塞爾身邊。

“你回來了？”羅塞爾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文書工作，現在正在閑着沒事研發自己記憶裏那些機器。

克萊恩盯了一會兒他手上的模型，若無其事地指了指一塊地方，“這個搞錯了。”

羅塞爾低下頭去仔細看，“這塊我不記得怎麽設計的了，于是自己算了一個。”

“啧，通識者。”克萊恩想了想，鑽到歷史迷霧裏去看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張結構圖是怎麽樣的，然後再鑽回來，給羅塞爾畫了一張。

“周明瑞，這看着不像是偷盜者能做到的事情吧？”羅塞爾懷疑地看着他。

“當能力變成概念的時候，熟悉用法可以在不超出概念能達到的邊緣利用非凡能力做很多看上去做不到的事情。”克萊恩說。這一點還是未來的阿蒙給他上的課。這位“錯誤”唯一性從出生起就不斷地在使用自己的能力，祂對于自己非凡途徑所有能力能做到什麽事情了如指掌。

“你說得對。”羅塞爾點頭，沒有在這上面糾結。他也清楚并不能随意轉序列，更別說那麽高的序列還要強行跳途徑。第四紀瘋掉的那個血皇帝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不過……”克萊恩說，“我說，你除了關心貝貝，也關心關心你剩下倆兒子吧。”

“你懂什麽，貝貝可是我的瑰寶。何況我又不是不愛他們兩個。”羅塞爾嘀嘀咕咕，“單身狗怎麽能理解有家室的人。”

克萊恩覺得自己遭受到了暴擊，但想想真神十有八九都是單身狗，又心态平衡了。

懂了，羅塞爾沒有成神是因為有老婆。克萊恩發散了一下思維。好像伯特利也有老婆，難道祂沒成神也是因為這個？甩了甩腦袋，克萊恩把這種奇葩想法叉了出去。太玄學了，太玄學了。

站在最玄學的占蔔家途徑頂點的男人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相信玄學。

“反正你多關心關心博諾瓦吧。我跟你說，我之前遇見一個老鄉，生了倆兒子，因為出生時序列太高，盡管祂在最開始就擔祂們的人性問題，結果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克萊恩嚴肅地說。

“等等，你這老鄉跟祂倆兒子都是序列二以上嗎？”羅塞爾驚恐後退。

“是啊。”克萊恩說，“所以祂倆兒子都沒救了，你家博諾瓦還有救，有機會得救救。”

“等一下，這位老鄉是男是女，祂怎麽自己生的？”羅塞爾的注意力完全在八卦上面。

“男的，孤雄生殖。”克萊恩說，“當然，其實神話生物沒有性別，但是祂外在表現是男性。而且，你以後成神了，覺得孩子不夠，樂意的話也可以自己生。”

羅塞爾滿臉驚恐，“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沒有溫度的話語的？”

“……”克萊恩沒有說話，而是對着羅塞爾詭異地笑了一下。

笑容就像在說：你真覺得你沒生過嗎？

這件事情害得羅塞爾做了好幾天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