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咬耳啦

第32章 咬耳啦

宋清芷這樣說, 卻讓宋行舟不知該如何回複,當初也确實是他自己說,王爺更為良人, 而如今宋清芷來看自己的良人, 又有什麽錯呢?

他有些不忍苛責,道:“清芷,你今日先在王府裏住下,明日我讓人将你送回到宋府。”

宋清芷卻道:“可是, 清芷不想回家,祖母不在家, 清芷一個人在家裏, 會害怕。”

宋行舟無奈的搖搖頭,她所說的也不錯, 家中沒有其他人,宋清芷一個女孩子在家裏,又怎麽讓人能放心的下?

于是思量片刻後,宋行舟只好道:“那你就先在秋林苑住下,切記切記僞裝好自己,你從現在起就是宋行舟了,千萬千萬不要說錯話!”

宋清芷趕緊使勁點了點頭。

宋行舟向着四周看了看, 又道:“靈雁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聞言,她忽然抿了抿唇,道:“靈雁她不善騎馬, 所以腳步慢了些, 要晚回來幾日。”

“真的?”宋行舟長眸一眯, 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似的, “宋清芷, 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也不管你回來所謂何事,我只想提醒你,若是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麽你和我可就都沒有命能活着出去了!”

宋清芷臉上一白,諾諾的點頭。

宋行舟叫了個小侍女把宋清芷送到了秋林苑的西配殿暫住。

入夜,宋行舟又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尹小七到底跟科舉舞弊案有沒有關系?他明明是在長安城生病的,為什麽會出現在千裏之外的鎮江?

如果他從考場一出來就生病了,又是怎麽去的鎮江呢?

按照江空畔所言,尹小七的父親也證實他确實是在長安死的……

謎團越來越多,宋行舟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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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來回翻轉,最後還是蹭一下子坐了起來。

披上了外衫,宋行舟偷偷往夕照堂摸了過去。

他猜此時此刻,攝政王一定還在夕照堂裏,與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去找他一起分析分析,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然而,當他走到夕照堂外時,卻意外的發現裏面漆黑一片,沒有人在。

宋行舟有些失落,他要回去嗎?

就在這時,忽然宋行舟身後有聲音,他猛地一轉身,膝蓋磕到了前面一個堅硬的物體,不自覺的身子前傾,而他轉身的一瞬間就看到了蕭辭的臉。

腿一軟,直接趴到了蕭辭的肩膀上。

這樣的姿勢讓宋行舟心慌不已,趕緊推開對方,別過去不想讓人看到他漲紅的臉龐。

“王爺怎麽總喜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

宋行舟手掌撐在蕭辭肩上,努力讓自己趕緊站起來,卻感覺身後有一雙手不輕不重的壓着自己,讓自己的重心完全只能在上半身。

“這是本王的書房,何來悄無聲息一說?本王看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會沒聽見聲音。”

蕭辭聲音有些啞,熱氣撲在宋行舟的耳根處,讓他忍不住身上泛起酥麻。

“妾身是想來跟王爺聊聊案情,還以為王爺不在……”

蕭辭将人锢得緊了一點,低語:“深夜來,只是聊聊案情?”

男人寬厚的大掌牢牢的按在他的後腰上,隔着輕薄的衣料,仍能感受到那指尖的粗粝繭子,掌心灼燙的溫度仿佛是要将他融化一般。

宋行舟肩背一僵,對方低頭說話間那掠過頸側肌膚的熱意,讓他不住的輕顫,他只能用雙手撐在那裏,咬牙道:“王爺還不放開妾身嗎?”

“本王要是不放呢?”男人低沉的笑意響起在耳畔,“你能怎麽……”

話沒說完,只見宋行舟一個轉身直接摟着蕭辭的脖頸坐在了他的腿上。

“既然王爺不肯放開妾身,那不如就……”

他淺淺笑着,手掌順勢貼上了蕭辭的後頸,掌心來回摩挲着細膩的頸後肌膚,宋行舟輕笑:“王爺是喜歡這樣嗎?”

一邊說還一邊往蕭辭臉上貼近。

這話讓蕭辭瞬間白了臉,他渾身僵直,終于在那只手掌由頸後往前游移時,擡起手臂,大掌按在宋行舟的手背上。

“下去!”

宋行舟低笑,手掌依舊不安分,若有似無的擦過蕭辭的耳垂,“怎麽什麽事都是王爺說的算?是王爺先不讓我離開的,現在又是王爺讓我走開,那我到底是該怎麽樣?”

那手指尖不住的撥動着蕭辭的對襟盤扣,“妾身偏不下去。”

蕭辭忽然握緊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的面前使勁一扯,宋行舟只覺得耳垂有什麽滑濕的東西一擦而過,熱氣貼着他噴湧:“別惹我。”

像是被人射中了脖子的鹿,宋行舟猛地揚起瑩白細膩的臉,一下子就從蕭辭腿上跳了起來。

“王爺你……!”

摸着還帶着濕潤的耳垂,宋行舟強壓着羞惱咬牙問道。

“不是要聊案情嗎?”蕭辭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望望宋行舟羞紅的臉頰,“還聊嗎?”

-

蕭辭點燃了滿堂的燈火,坐到桌案前,長睫映下投影,他未擡頭,問道:“你可有什麽要跟本王說的?”

宋行舟壓下心底的驚慌,坐在距離蕭辭最遠的椅子上,道:“眼下,妾身想到三個計劃。”

“說來聽聽。”

“其一,與江大人、王大人一同複查卷宗、梳理案情,看看是否還有遺漏,尹小七的情況出現後,案件幾乎是千頭萬緒了,還是需要兩位大人用他們的專業知識從旁協助,開展一場頭腦風暴,或許有新的進展。”

“其二,妾身還想再去環采閣看看,了解更多的傳聞消息,目前來看,坊間傳聞說不定比官府的消息更靈通,可信度也更高,據說本月初十,環采閣有個雅集,妾身想去探一探。”

“其三,妾身想去問一問尹家到底将尹小七的屍身埋在了哪裏,雖然江大人确認了那鎮江文昌廟的屍體身份,但諸多矛盾無法解開,妾身覺得還是有必要在尹小七的屍體上細細查問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宋行舟說完這些,便仰起頭,問道:“王爺,意下如何?”

蕭辭輕笑一聲,道:“王妃冰雪聰慧,查案推理的本事甚至比大理寺和刑部也不遑多讓,實在是讓人有些意外和驚喜。”

蕭辭說這話倒是誠心實意,宋行舟一步一步從那些細碎的破綻裏逐漸在接近真相,這也讓他頗感意外,也是他這份不屈不撓的心意,打動了他讓他也願意舊案重查。

他一邊說一邊垂頭看着手中的奏折,想了想道:“明日,本王叫江空畔和王延鶴前來,你自己與他們梳理案情吧,本王一向不善推理斷案。”

宋行舟笑着站起來,道:“王爺是統局天下,決斷千裏,這些瑣碎之事,自有人替王爺去做。”

蕭辭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恭維,道:“今日本王見你兄長,倒是比你更像個女子,曾經本王許諾你,允許複你兄長回國子監讀書一事,既然他人已經回了京城,休息幾日,便去國子監吧。”

宋行舟本來正在高興,聽蕭辭說到這個,心下頓然一驚,差點腿軟磕到了地上,趕緊道:“兄長、兄長在來長安途中,不慎從馬背摔下來,摔壞了腦子,估計最近去不了國子監了。”

“摔了?”

“唔。”宋行舟眨眨眼睛,十分篤定,“就是摔壞腦袋了。”

他怎麽可能讓宋清芷頂着他的名字,出去招搖撞騙?

不,這決計不可以!

-

第二日清晨,宋行舟剛剛跟宋清芷吃完早膳,便見着段灼跑來請他。

“王妃,王爺請您去趟夕照堂。”

宋行舟自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宋清芷卻不知道內情,她攔住宋行舟道:“兄、妹妹要去作甚,只留兄長一人在這裏嗎?兄長也要同去。”

宋行舟頓了頓,低聲道:“我去跟王爺的幾個下屬一起探讨一下父親的案情,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

“不行。”宋清芷扯住他的袖角,道:“我也是父親的孩子,這事我也要同去。”

宋行舟拒絕不了她,段灼又在一旁聽着,他也不好說的太重,宋清芷動不動就要紅眼圈,他也只好同意她一同前去,叮囑:“也罷,你同去也行,只是要少說,切記多說多錯!萬萬要保全你我!”

宋清芷欣然答應,與宋行舟一同往夕照堂前去。

一進門,宋行舟便看見王延鶴手裏拿着些釘子麻繩,不知道在鼓弄什麽,遠遠看着倒是跟現代電視劇上的刑偵劇裏警察叔叔斷案的梳理方法有些相似。

再往裏走,才發現江空畔身邊還坐着一個人,長得眉眼清秀,英俊不凡。

細看看這人似乎宋行舟還見過。

咦?

這不是那位游水的陳循陳大人嗎!

江空畔看見他們進來,先是怔愣一下,才笑道:“這是王妃的兄長,宋兄?”

陳循聞言也轉過來看,看見宋清芷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道:“宋兄,多日不見,倒是清減了。”

宋行舟扯了扯嘴角,完蛋,這陳循貴為內閣大臣,怎麽會認識宋行舟呢?

宋清芷求助似的看向宋行舟,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會倒是記起來宋行舟所說的少說少錯了。

宋行舟只好對着陳循笑了笑,扯開話題道:“陳大人,身子可大好了?”

“多謝王妃關心,已經好了。”

宋行舟笑了笑,又去看王延鶴,看着他正在桌案上小紙條上寫一些名字,便問道:“王大人,這是做什麽?”

王延鶴拿起寫好的名字,一并釘在了牆上,道:“我這是脈絡圖之法,看看能不能将所有有用的信息連接起來,找到突破的點。”

“王大人的脈絡圖之法非常好用,之前大理寺有一宗懸案,就是王大人用這種方法推理協助破案的。”

江空畔站在身後,看着滿牆的密密麻麻的網絡,贊許道。

聞言,宋行舟也幫着王延鶴将一些人物、事件用麻繩連接。

就在這時,蕭辭突然搖着輪椅出現在門口,他輕掃過宋清芷,又看看正在踮着腳在牆邊上忙碌的宋行舟,唇角不自覺的扯了一下。

這兄妹倆人,雖是相貌極為相似,但似乎妹妹長得更為英氣。

宋清芷也看見了蕭辭,連忙對他行禮。

宋行舟轉過身,看見這個場面,想也沒多想直接跑到二人中間,道:“王爺!您今日沒去內閣?”

“陳大人将奏折都拿來了,我還去內閣作甚?”

“唔,也對。”宋行舟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妾身笨嘴拙舌的。”

笨嘴拙舌?

可真敢說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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