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找到啦
第51章 找到啦
宋行舟哪裏睡得了覺, 半夜卻被自己的回龍湯憋得難受,只能拼了命的掙紮扭動,這才把熟睡的玉真給叫醒了。
他真不知道這女人如何睡得下去。
心可真夠大的。
玉真揉揉眼睛, 顯得十分不耐煩, 聲音還帶着未睡醒的沙啞,“你折騰什麽呢?”
“嗚嗚嗚嗚!”
玉真看他扭動的實在厲害,眼圈猩紅,便擡手将他口中塞着的一大團布塊抓了出來, “你到底要幹什麽?”
宋行舟嗚咽着道:“去出恭!去放水!去茅房!”
只見他那張如花般燦豔的臉此刻卻如同幼獸般孱弱無助,仰着一張小臉, 淚眼婆娑的望着玉真, 着實也讓人心生哀憐。
他的手腕和腳腕也捆着,無法下床, 他強忍着哭意喊道:“快點給我解開啊!一會就要尿褲子了!”
玉真撇撇嘴,也是第一次見大家小姐如此狼狽,他只好幫人解開腳腕上的繩子。
宋行舟馬上直奔床邊恭桶,要往外面踢。
玉真在他身後道:“你還去哪?就在這趕緊解決了!”
宋行舟自然不可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寬衣解帶,他憋紅了臉道:“你在這看着,我尿不出來。”
“你……”玉真剛想說他什麽,又覺得畢竟是攝政王的王妃, 可能确實難為情,便扯了一下床簾,自己轉過頭去, “你趕緊的, 誰願意看你似的。”
宋行舟見他将自己擋了個嚴實, 這才肯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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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解決之後, 玉真從床簾裏探個頭出來, 道:“還磨蹭什麽,趕緊上來。”
宋行舟極不情願,他坐在床邊試探着道:“公主殿下,您這樣捆着我,我也睡不着,要不我就在這邊的榻上靠一靠就行。”
“怎麽?讓你睡床你還覺得委屈了?”
玉真伸手将剛才解下來的繩子又捆在了宋行舟的腳腕上,牢牢三圈,沒有絲毫空隙餘地。
宋行舟只覺得和別人同床十分難受,他也知道即便自己在旁邊睡下,也不可能有機會逃走,便道:“我就是覺得委屈了殿下。”
玉真困意正濃,也不願意跟他多說,也知道他如何也難以逃出去,左右房間都是他的護衛,門口也有人在把守,便翻了身懶懶的道:“你随便,只要不出這個門,若是生了逃跑的心思,你就好自為之吧!”
宋行舟聞言便倚靠在了榻上,聽着玉真陷入熟睡中,便開始琢磨該如何逃出去。
玉真十分警惕,即便是如廁,也只肯解開他腳腕上的繩子,現下又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房子北面有窗,可他們在三樓,若是跳窗下去,且不說他手腳被困,就是說這個高度,跳下去他估計也好不到哪去,于是他放棄了想要跳窗的想法。
随後,宋行舟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玉真就安排了幾個随行的人輪流守在門口,他若是強行沖出去,估計結果也好不到哪去。
該怎麽辦?
蕭辭,你到底在哪裏?
宋行舟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滾落,“為什麽還不來救我?”
“等你來時,我一定咬死你!”
-
段灼從沒見過攝政王這般模樣。
他甚至沒有想過,他家王爺會為了一個人,放棄了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的事情,也不知京城那邊,還要鬧成什麽田地。
等回到京城,又該如何收場。
面對太後、皇帝的質疑,文武百官的揣測,他家王爺又該如何面對?
段灼知道他家王爺現在根本沒這個心情去管那些事,他甚至覺得,要是朝堂容不下他,他可能會立刻帶着他的王妃遠走他鄉,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
可他家王爺發瘋,他不能跟着發瘋。
他必須要保持冷靜。
段灼趕緊叫來了一名錦衣衛,暗自吩咐道:“你先回長安,将這裏所發生的的事情通知大理寺卿江大人。”
那錦衣衛點點頭,就要離開時,段灼又叫住他,道:“想辦法通知平陽王,讓他速回京城。”
“平陽王……”
“對,一定要請平陽王回京城,這是王爺的令牌,平陽王執此令牌回長安就可以萬無一失。”
若是平陽王擅自回京,恐怕也會遭人非議,若是有攝政王的令牌,兵部就無話可說。
那錦衣衛接過令牌後,神色沉重,也深知自己的責任極重,緊緊捏着那沉甸甸的令牌,神色凝重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蕭辭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為什麽會把宋行舟置于危險之地?
他恨自己,恨自己喪失了警覺,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愛人。
他甚至想替他受這罪。
-
洛城,城門。
胡海子伸了伸懶腰,他想靠在牆根上打個瞌睡,從前都是這樣,快到交班的時辰,大家都是能偷點懶就偷點懶,反正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但是今日,他剛剛靠下去的時候,突然就有人叩響了城門。
“哪來的兔崽子,敢砸城門,這是不想活了嗎?”
胡海子氣得只翻白眼,對着門縫大喊,“活膩歪了嗎?城門辰時開,你敲什麽敲?!”
“不想死就開門。”
“嘿呦!”這哪來的犟驢子,還跟跟他們還嘴?
胡海子立馬來了精神,恨得牙齒根癢癢,這麽找着讨死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有的脾氣暴躁的守衛便沖着門縫喝道:“滾蛋滾蛋,什麽玩意也敢在這裏叫嚷!”
那門縫外安靜了一瞬,忽然門縫裏閃過什麽東西。
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塊金光閃閃的牌子,幾人圍了上來,胡海子是隊長,先撿了起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差點把魂都吓出來。
我的乖乖!
這可是皇宮裏的金牌子,那上面赫然一個辭字,誰能不認識?
這是攝政王的令牌!
胡海子感覺自己腿軟,愣了一瞬才回過神來,感覺那牌子在自己手掌上燙的很,他真想趕緊扔出去!
“還愣着幹什麽,快開門啊!”
哆哆嗦嗦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胡海子小腿一抽,跪在了地上。
城門緩緩打開,只見高頭駿馬之上,一人長身如玉,素袍淡雅,勝雪的肌膚之下,卻是一張精致絕美的容貌,整個人好似雲中落下一般,面如精雕,容似珠玉,內藏有光。
月華斜落,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容顏,便見他一揚馬上缰繩,揚長而去。
“小将軍,王爺的令牌。”
胡海子終于回了神,這才聽見有一個人在馬上沖他說話,這人聲音尖細,一聽就是個內侍官,但是想來能跟在攝政王身邊的內侍官,也不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雙手奉上了令牌,卻聽見那內侍官很輕的笑了笑,道:“以後啊,說話要給你自己留些餘地,否則遇到個脾氣差點的主子,你們幾個的人頭可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說完,又笑了一聲,便揚着馬鞭離開了。
胡海子見這群人漸漸消失,才真的覺得自己躲過了一劫,有一瞬間,他以為他死定了。
都說攝政王殺人不眨眼,是個徹頭徹尾的修羅,可今日他們如此頂撞王爺,王爺竟也一言不發,沒有責備。
可見傳聞不實。
王爺脾氣是極好的。
然而此時此刻,脾氣極好的蕭辭恨不得立刻馬上把洛城翻個底朝天!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若是他大張旗鼓的去搜查,那麽就是把宋行舟推到了更加危險的境地裏。
蕭辭去到了洛城知州的府邸。
邢元天是洛城的知州府尹,白天他是洛城的青天大老爺,可是晚上他就是別人□□的小白兔了。
沒人知道一向看起來偉岸正直的邢元天,卻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只喜歡男人。
今夜,他宿在自己的男寵房內。
剛剛折騰了一夜,好不容易入了睡,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邢元天翻了個身,他捂住耳朵。
想要繼續睡。
可那叩門聲一直沒有停的跡象,持續不斷,一直響。
他身旁的男人狠狠推了他一下,道:“你家下人幹什麽啊!”
邢元天用杯子捂住了頭,可那敲門聲依舊不停,他累得毫無力氣,便踹了腳身邊的人,“去看看。”
身邊的人哼哼了幾聲,這才極不情願的跳下了床,随手勾了個衣衫套在外面,攏着前襟去開門。
“老爺呢!?老爺!您快起來吧!”
“這是怎麽了啊!”
邢元天氣憤的将被子一扔,大喝着:“天不是沒亮嗎?我就想睡一會,怎麽就……”
話音未落,卻聽到那管家急沖沖的打斷道:“老爺,不得了了!家裏來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了!攝政王來啦!”
“就算是天王老了來了,我……”邢元天忽然一愣,從床上一骨碌滾了起來,瞪圓眼睛,有些發呆,問:“你說誰?”
“攝政王!長安城的攝政王!”
邢元天一下子沒坐穩,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那個……臭名昭著,殺人不眨眼、冷血又無情的攝政王?
他來幹什麽!?
“老爺,您快些去吧,別發呆了,這會人已經到了正堂啦!”
邢元天這才反應過來,叽裏咕嚕的開始又是穿衣服,又是梳頭發,終于收拾好了,趕緊往正堂跑了過去。
他一個小小的五品知州府尹,何德何能讓攝政王親自光臨寒舍?
這這這……
到底是什麽情況?
-
蕭辭終于在天亮之前等來了洛城的知州府尹。
他目光深斂銳利,明明是再笑,眼底卻泛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段灼擔心極了。
他真的害怕這個知州再不來,王爺就要下令抄家了,在暗地裏為他捏了一大把汗。
邢元天戰戰兢兢的沖進房間,跪在蕭辭的腳下,抖着音道:“微臣不知王爺深夜駕臨寒舍,有失、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行了。”蕭辭聲音極冷,比他的目光還要冷上三分,“你先起來回話吧。”
邢元天哪敢真的起來,“微臣自知有罪,還是、還是跪着吧。”
“你願意跪,就跪吧。”蕭辭有些不耐煩,他現在滿心滿眼擔心的都是他的小侍妾,哪有心情管別人跪着還是站着又或者是躺着,“你将洛城內所有的客棧名單詳細寫出來,然後安排府衙穿上平時的衣衫,一家一家去查,查的時候務必要萬分小心,決不可走漏一絲一毫的風聲。”
“是。”邢元天接了命令,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那查什麽?”
蕭辭對着段灼使了個眼色,只見段灼馬上心領神會的拿出兩張卷紙出來。
他輕輕打開第一張,上面是一名女子的畫像,邢元天只覺得此女子長得美麗大方,又頗為華貴。
邢元天點了點頭,接過那幅畫像。
随後段灼又打開了另一幅畫像。
只見畫中女子繡衣如雪,廣袖飛舉,極清極妍,仿若一朵傲然獨立的雪白牡丹,但那冷傲靈動之中又有些勾人攝魄之态,見者便覺得魂牽夢繞。
邢元天哪裏見過這般美豔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看清了嗎?”
邢元天這才點點頭,收回了神,道:“微臣看清楚了。”
蕭辭內心焦急,但神色卻依然冷淡,道:“挨家挨戶的找,一家也不能放過。”
“微臣領命。”
-
邢元天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對攝政王竟然如此的重要。
知道他匆忙的走出了自己的府邸,才反應過來有什麽事情不太對勁。
攝政王不是殘疾不能行走嗎?
可他剛才看見的明明是一個身體健康,能站能走的王爺啊!?
也容不得他多去想是怎麽回事,邢元天便急匆匆的走進了一家客棧。
……
蕭辭也沒有閑着,他和段灼一起,也從名單中挑了一些客棧來尋找。
連着找了四五家,都沒有什麽收獲,眼見着天越來越亮,他的心情則是越來越沉重。
又轉向了一個偏僻的暗巷裏,蕭辭忽然聞見了一陣茉莉花的香氣。
他突然皺着眉頭,順着那香氣的來源往裏走。
直到走到暗巷的盡頭,他仰起頭,看到了這家名為“東籬苑”的小客棧。
他低頭看了看邢元天提供的客棧名單,眉心皺的更緊了。
不知是何緣由,這家客棧并不在邢元天提供的名單之上。
蕭辭沒在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客棧裏彌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寧靜的氣息中似乎隐約有一絲淡淡的憂慮。靠窗的桌子上閑置着幾個空酒瓶,一名男子正在桌子邊上喝茶,一邊不經意地兀自低哼。
這時,那男子看見蕭辭走了進來,招呼道:“客人是打尖還是住店?”
蕭辭沒說話,而是沖着他走過來。
男子看着這名走進客棧的客人,神色略微顯得焦急。男子似乎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急切,便問道:“客人不住店嗎?”
蕭辭越走越近,一臉擔憂的神情,眼神中是看不懂的寒意,男子心中一顫,他忽然想起昨晚那幾名奇怪的客人。
他走到蕭辭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似乎是在掩飾什麽,繼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來找人?”
蕭辭面上一驚,眼神精深而幽邃,似乎正在考慮什麽。最後,他擡起頭,深呼吸一口氣,望着男子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昨晚是否有形跡可疑之人來投店?”
咚咚!一陣急促的聲響打斷他們的對話,蕭辭眉頭緊皺仰頭去看。
只見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細細看是一位穿着褐色長袍,頭戴兜帽的壯年人。這名壯年人神色兇狠,盯着店家那男子狠狠道:“你,懂了嗎?”
店家點了點,明顯神色中帶着恐懼。
壯年人輕輕點頭,臉上露出幾分緩和了的神情,說:“很好,你知道就好。”
蕭辭也悄悄瞥了那人一眼,是不曾見過的陌生臉龐。
店家則是神情垂頭喪氣,聲音顫抖地說:“客人不好意思,小店房間已滿,您另尋他處吧!對不住您了。”
蕭辭微微點頭,也不為難就轉身往門口走,走到櫃臺前時,他突然頓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東西似的。
不過很快,他的面容就恢複了正常,只是淡淡的又回望了那店家一眼。
走出這家客棧,蕭辭忽然面色凝重,徑直穿過巷子,走到了入口處,他壓低聲音對段灼道:“去找暗影衛來把這個客棧圍起來,讓他們埋伏在三樓的牆壁處。”
段灼領了命令,就急匆匆的走了。
蕭辭盯着那家客棧看了一會,見着無人進出,他又向客棧的拐角處轉了一圈。
在客棧不遠處的一個馬圈裏停了下來。
馬圈裏有兩匹棕色的高頭駿馬,無論是在外形還是在毛色上,都明顯要優于旁邊的小矮馬,蕭辭又走近了馬圈,抓住其中一匹馬的耳朵仔細看了一眼,而後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就是在這個功夫,蕭辭就看見了周圍暗暗圍過來幾個暗影衛,他用眼神示意他們要守在哪裏。
看着幾個人布好了位置,他才示意段灼跟着他一起再次走進了那家客棧。
這一次他一進去,就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掌。
段灼馬上對着那店家沖了過去,一把将他拖進了一個角落裏,蕭辭緊跟着走了上去,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麽悄無聲息,蕭辭壓低聲音,問:“他們在哪?”
那店家怔愣一瞬,便明白了蕭辭的意思,悄聲說:
“竹月,竹星,竹日。”
蕭辭示意段灼放手,指了指三樓,道:“你悄悄上去,門口應該有人把守,他應該在中間那個屋子。”
段灼對于這個他自然明白是說的誰。
段灼貼着樓梯,縮着身體,悄無聲息的向上移動,趁着守門人注意力在別的地方之際,他從背後狠狠給了那人一記手刀。
那壯漢瞬間軟塌下來,段灼悄聲将壯漢移走。
他對着樓下的蕭辭比了個手勢。
一切都發生在兩個呼吸之間。
蕭辭見他得了手,先拍了拍那店家的肩膀,道:
“你先找個地方,躲一躲。以後無論你的店裏有任何損毀,我都會雙倍賠償于你。”
店家聽他這樣說,頓時覺得心裏松了口氣,他早就想走了,這都有了保證,他就趕緊一溜煙從大門溜了出去。
蕭辭看着一切就緒,自己也順着樓梯走上了三樓。
段灼一腳直接踢開中間那個房號是竹星的房門。
“哐當”一聲,随着大門被踹開,蕭辭直接沖了進去。
他一眼就看見了縮在塌上的宋行舟。
淚眼婆娑,面容梨花帶着雨滴,仰着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兒,驚恐的盯着門口所發生的一切。
像是被吓傻了一樣,很久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蕭辭,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怎麽才來啊!”
玉真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直接跳了起來,她猛的向着宋行舟跑了過來。
蕭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宋行舟的左手腕。
玉真也不慢,她馬上扯住了宋行舟的右手腕。
匕首不離身的玉真,直接拿出匕首,刺向宋行舟的手臂上。
“你敢!?”蕭辭用力拉了一下,他大喝制止。
“皇叔,玉真不管敢于不敢,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反正你也是不可能會放過我的,那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人陪我一起死不好嗎?”
蕭辭咬牙:“你別碰他。”
玉真輕笑,又轉成大笑,又仰起頭放聲笑了一陣,“皇叔,你真的好在意這個女人啊!你可是攝政王呀,都道你是最無情最冷血的,竟然也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嗎?””
“玉真,本王怎麽會敗呢?”
蕭辭冷笑,他看了看段灼,只見段灼叩了叩桌面,下一刻,便有幾人從外面破窗而入,徑直闖了進來。
“來人,來人!”
玉真忽然覺得不對勁,她周圍也有幾個護衛,可是為何她的房間裏這麽大的動靜,卻不見有人過來救她呢?
“玉真,你以為你做成這個樣子,就天衣無縫了嗎?你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一輛做滿機關的馬車就能困住本王嗎?以為躲到這個偏僻的客棧,本王就找不到你了嗎?以為你在邢元天那裏安插了人手,偷偷抹去這間客棧在知州的記錄,本王就發現不了這裏嗎?”
他忽然看向宋行舟的眼神,溫柔極了。
“本王的小侍妾聰明的很,他給本王留下的記號,你壓根一個都沒發現。”
“所以玉真,你輸了,因為你不夠聰明。”
“怎麽……”玉真恨得牙齒癢癢,她不相信,一個字都不相信,“可能?”
“要不還是讓本王的侍妾,給你講講,他是如何在你眼皮底下,留下記號的吧。”
宋行舟沒好氣的瞪了蕭辭一眼,誰要講那些沒用的東西啊,他現在被人扯着,難受死了,而且這個倒黴的手腕,已經整整被人綁了一天了,疼都疼死了,現在還要受兩個人的拉扯和撕拽,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更何況玉真那個瘋女人,她可是真的發瘋啊,也不知道瘋起來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蕭辭卻完全不是這麽想的,他似乎不想抓住玉真,而是更想激怒她。
“我之前藏在香囊裏有許多風幹的茉莉,就在進到這家客棧的時候,我把一些茉莉花撒在了大門口旁邊的風道處,我想這香氣會随着風飄散,王爺如果正巧在附近,就能聞着香味找到這裏。”
宋行舟望着蕭辭,眉眼裏都是情意。
“後來,在客棧裏,當你們在跟店家争執的時候,我悄悄用手指上的血,在店家的櫃臺角落裏,抹了一個花的形狀。”
“茉莉花香?即便如此皇叔你就知道一定是她嗎?”
玉真使勁搖着頭,她不敢相信她的計謀竟然會敗在一朵花上,她最煩花香,也分不清楚各種花的香氣,更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能通過一朵花就傳達了信息。
“當然是她,茉莉本就來自南方,你以為在西北的洛城,到處都有嗎?只有他身上,才會有茉莉花的香氣!”
“好好……好一對神仙眷侶。皇叔,你若不想你的神仙眷侶變成獨臂姑娘,你就放手吧。”
玉真根本不想再聽他們去講那些沒用的東西,什麽情情愛愛,于她而言早就沒了興致。
“是你們害死了我的松木,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發狠的樣子,讓宋行舟感覺到害怕。
他已經能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
越來越強烈。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17 00:59:06~2023-05-17 23:48: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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