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伍拾柒

伍拾柒

【說男朋友壞話被抓到了怎麽辦急在線等。】

真的是高中生:那就只能土下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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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高預選賽第一輪。

烏野女排成功被首輪,還是0-2的那種。

朝比奈美羽在女排所在場館的看臺上找到望月桃花時,烏野女排前任王牌、現任教練如同脫水的鹹魚般雙目無神地縮在椅子裏。

“她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望月桃花喃喃,“我抱六只雞在球場裏撒袋米都不一定比她們打得差。”

朝比奈美羽沉默了幾秒鐘。“別這樣,”她說,“雞會被球砸死的。”

“雞都會被砸死,”望月桃花的目光更加呆滞了,“她們怎麽還沒被砸死。”

朝比奈美羽:“……”

前任正二傳深吸一口氣。為了學妹們的生命安全,她将望月桃花從座位上拖了起來,“走吧走吧現在應該還能趕上男排那邊的第三場——去烏野還是白鳥澤?”

“白鳥澤。”

二人從女排所在的場館繞到男排場館。因為需要一天打完,賽程被安排得非常緊,每個小組都是兩局三勝的淘汰制。相比因為攻擊力欠缺而容易進入膠着局面的女排,男排整體節奏更快,抵達白鳥澤所在區域時第三場比賽都已經開始了。

“你家五色背號是幾來的?”朝比奈美羽将手搭在護欄上往場內探了探頭。

望月桃花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場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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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匠鍛治本就喜歡有着體格優勢的球員,五色工還在發育期,身形尚未完全長開,原本挺壯一大小夥子混在球隊的一群大高個兒裏跟沒怎麽長的小朋友似的。

也就白布賢二郎比他矮。

“嗯?8號?”望月桃花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他們白鳥澤背號挺随意的。”

排球比賽的背號沒什麽特別的講究,只有自由人不能當隊長的規矩。烏野男女排給背號基本上是按年級和位置來的,隊長都是固定給1號,副隊長給2號,但也有閉着眼睛瞎給背號的球隊,望月桃花聽朋友閑聊時說她們排球部給背號是按姓氏給。

白鳥澤首發成員的背號不怎麽連續,考慮到強校競争壓力大,望月桃花覺得可能是他們頂掉誰的位置就用誰的背號。

這麽一想,牛島若利也确實挺厲害的,白鳥澤的1號大概不怎麽好拿。

藍毛倉鼠打了個哈欠。

雖然有答應五色工來看比賽,但也就是來看比賽的程度。她自覺到場就行,至于有沒有認真看卻也不太重要。

主要是沒什麽好看的。

白鳥澤打法粗暴,基本就是以牛島若利為中心的強攻擊性陣容。牛島若利幾乎不參與防禦,只負責進攻,用望月桃花的話說就是“最沒有參考價值的戰術之一”。

雖然其實牛島若利以外的人也不弱就是了。

在烏野女排輸了兩年多球的望月桃花自然不會想當然地把白鳥澤看成牛島若利的一人球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牌以外的人的水平才是隊伍下限的體現,只是牛島若利太強,其他人在他的光環籠罩下顯得不怎麽起眼。

“……怎麽說呢,”她将胳膊平放在護欄上,下巴枕着小臂,“雖然這确實是一種策略……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果然還是沒法給出什麽正面評價。”

“因為牛若是和你類型完全不同的王牌?”

“不光是因為這個,”望月桃花想了想,“一支球隊,如果只是簡單粗暴做加法的話,還是有點浪費了。”

她不太清楚白布賢二郎的想法,不過在望月桃花看來,牛島若利的光環太過壓制二傳手,跟大部分以二傳為中心組織進攻的球隊比起來,白鳥澤在比賽中顯然是優先遷就牛島若利。

“話是這麽說,我打比賽的時候不也差不多嗎……”

“那是因為其他人菜,你想得分只能頻繁用我。”望月桃花嘆了口氣,“可是,你覺得白鳥澤這個隊伍,有人很菜嗎?”

朝比奈美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覺得區別不怎麽大。

雖然個人風格完全不同,但望月桃花也是容易慣壞二傳的攻手,比賽中,傳到她那裏的球就算不能得分,也不至于丢分。

比賽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沒人攔得住牛島若利的扣殺,男子排球節奏又快,因此對面很快就被白鳥澤剃了個光頭。

“去和你家小孩兒打招呼嗎?”朝比奈美羽轉頭,“可以去準備區那邊等。”

比賽場地和停車場之間有一段距離,快些動身去準備區的話完全可以和白鳥澤的人打到照面。因為第一輪預選賽已經結束了,就算是鹫匠鍛治大概也不會因為五色工抽空和女朋友說兩句話就大發雷霆。

雖然其實望月桃花不太願意和鹫匠鍛治打照面。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小老頭兒格外關注自己,若是好的方向倒也罷了——若是壞的方向,她有點怕五色工會因為自己而在教練那裏獲得較低的評價。

“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含糊道。

“別害羞嘛,”朝比奈美羽聞言伸手架住好友的脖子,“你男朋友可是剛打贏比賽唉,作為女朋友,你不該去跟他說聲恭喜嗎?”

“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說吧……”

再說今天這種對手,白鳥澤輸了才比較離譜,沒什麽好恭喜的。

話是這麽說,望月桃花依舊沒骨頭般任由朝比奈美羽推着自己往準備區走。

因為已經到了最後一場,前幾場被淘汰的隊伍多數都沒有留下來看後續的比賽,準備區很空曠,二人背靠着拐角的牆壁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先是聊朝比奈美羽那位因為有社團活動沒法陪她只能放任她來看排球賽的男朋友,然後話題莫名其妙就轉到五色工身上了。

朝比奈美羽是見過五色工的,畢竟他算是望月桃花的弟弟,高一剛開學時五色工偶爾會跑去烏野找望月桃花,烏野女排的三年級都認識他。

“你家小孩兒球打得挺好的,”前任正選二傳手試圖進入商業互吹模式,“你還老說他打球毛病多。”

“因為他毛病确實挺多。”望月桃花撇了撇嘴,“不成熟,容易被情緒影響,還愛顯擺。”

這天壓根沒法聊了。

朝比奈美羽嘆了口氣,“那好吧,一句話評價一下五色今天的表現?”

望月桃花皺着眉頭想了一下,雖然确實是有二傳用人的問題,但今天這場球賽,白鳥澤的分幾乎全是牛島若利拿的,五色工只能算是給學長洗了個腳。

于是她誠懇地回答了朝比奈美羽的問題。

“他打球好菜,特別是控球和接球。”

話音未落,拐角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望月桃花擡頭,身着白鳥澤标志性紫白配色隊服的男生們從那頭走過來,跟在牛島若利身後的天童覺甚至還似笑非笑地跟她做了個鬼臉。

望月桃花: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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