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Beta聞不出Omega信息素裏的味道, 但毫無疑問,眼前這個Omega正處于易感期。

畢竟他身周那股躁動的信息素都快把這一片給淹了。

男Beta說:“這不就是小梨花你的情人二號嗎?照片上那個。”

那張照片的角度其實很刁鑽,只能看見溫斂背向鏡頭的側臉, 這個Beta就只看了一眼卻立刻認出他是照片上的人,讓小梨花覺得可疑。

“我說了, 那張照片是借位……他會突然這樣我也沒想到,我正打算送他回家, 您可以讓一讓嗎?”

男Beta說:“他易感期來了, 你卻只能看着, 小梨花這麽善良, 一定很自責吧。”

“先生……”

“要不,我幫幫你?”

他擡起手擺了擺,澄清地說:“別誤會,小梨花。偶像是大家的東西,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只是,不想看見你為難, 你一難過,我也很傷心。”

如果忽略他的自說自話,這個男人從語氣到措辭,确實都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不用, 不麻煩你了……”小梨花說着, 內心其實早就六神無主了。

偶像在舞臺上和粉絲是有距離的,握手會也只有那五秒的交流時間,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應對這種不正常的粉絲。

腦子裏瞬間浮現出了很多新聞報道,被粉絲騷擾甚至負傷的偶像……被幾個Beta做了強迫行為的Omega……

這種事幾乎每天都在聯邦發生, 首都治安雖然相對較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可如果自己報警, 恐怕會更刺激這個人吧?

Advertisement

那溫哥哥……

“你聽我說。”

她身後傳來溫斂低啞的聲音,雖然壓着氣音顯得有些痛苦,但語調非常平靜,小梨花剛才還怕得找不着北,現在卻莫名因為這短短四個字找回了一些冷靜。

“嗯,你說……”

“我腰後,有一把激光槍。我來吸引他的注意,你想個辦法拿走,別被看到。”

小梨花點點頭,但一想,自己根本不會用槍,萬一打偏了或者打中了致命的地方……

“你注意看,他站立時雙腿繃直,手指摳緊,證明他很緊張。這種人膽子不大。所以,你的槍沖我開,打手臂就行。”溫斂緩緩道。。

這、這是什麽辦法?

小梨花吓到了。

那還不如讓她随便朝這人開一槍算了呢。

“他沒有在人的身體裏留下任何液體之前,你開槍打他,不算正當防衛。打在我身上,我事後可以想辦法讓你安然無恙。”

其實不管是不是正當防衛,小梨花這個名字一旦再登上新聞,只會更惡化她目前的輿論風向。

她知道溫斂的意思,他現在連手機都拿不起來,能保護他的只有自己了,但是……

“要不,我再發一次消息給姐姐吧?她知道了這邊的狀況,肯定就會……”

“不。”溫斂語氣冷淡,“她不會來的。”

溫斂不會依賴他人,更不會求別人。

“小梨花?怎麽了?怎麽不講話?”男人在問。

她的腳後跟被溫斂輕輕踢了一下,她只能僵着身體,往旁挪了挪:“您剛才說,可以幫他?要怎麽幫……?”

她演着懵懂無知的16歲,男人毫不懷疑地笑:“小梨花想看?雖然你做了背叛我的事,我很生氣,但你想學的話,也可以給你演示一遍。”

她站到了溫斂側面,彎着腰狀似認真在聽,手已經伸到溫斂後面撩開了外套,槍就綁在他的襯衫上。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像你這麽漂亮的Omega。”

溫斂身前沒了遮擋,午後的陽光照在他微微發紅的臉上,Omega鴉羽般的眼睫無力地垂着,能從喘氣的嘴裏窺見一截舌尖,但瞳仁擡起來看他的眼神尖銳又鋒利,有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變重了。

真是……極品。

他伸手撫摸Omega,捏住他頰邊軟肉,看他眼中露出明晃晃的笑意,那并非厭惡,也不是讨好,反而更像故意勾引和撩撥。

沒有Alpha能在這樣的眼神下保持理智,Beta也不太能。

只想把他的臉壓進泥土裏,脫去他的衣服,看他在太陽光下屈辱地流淚。

“你說,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小梨花呢?小梨花又沒法幫你解決這種問題,你還讓那種照片毀了她的前途。你是不是該給我們粉絲賠禮道歉?”

男人說得真切,字音和字音中夾雜着癫狂的情緒。

溫斂說:“那兩張照片,是你拍的?”

男人道:“怎麽會呢!我愛小梨花,我怎麽會害她?只有你才會。”

他伸手,扯了溫斂的領口紐扣,從他襯衫底下伸了手進去摸。

小梨花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就算溫斂讓她不要開槍,怕她打錯地方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但她怎麽也沒法拿槍去打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

唰!

扳機扣響,激光槍的槍膛發光發熱,子彈瞬間飛出去打向男人頭部,溫斂眼疾手快,擡手擋了。

血立馬就濺出來,灑了男人半張臉,他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梨花撲上來抓住溫斂的手,發現全是血,根本看不清傷到了哪裏。

溫斂沖她低笑:“好槍法。”

“溫哥哥,你……你別開玩笑了!”她恐懼得帶着哭腔,摸出手機,手指抖得不成樣子,“救護車,救護車……”

那邊,倒下的男人直接吓蒙,什麽賊心賊膽都散了個幹淨,雙手雙腳并用,爬起來就要跑。

小梨花在那邊救護車都沒叫明白,要她再去抓住一個Beta不現實。

溫斂現在才尤為恨自己後頸裏的腺體,他想抓住人看看他那個鼓鼓囊囊的包裏到底裝了什麽。

“——這是在幹什麽?”

男人慌不擇路地逃跑,發現撞到

了人才往後一退,還沒看清是誰,臉上先迎面挨了一拳。

他被打得頭往後仰,耳邊嗡嗡響,下巴傳來脫臼的劇痛。

小梨花就這麽目瞪口呆看着男人飛出去七八米,倒在地上昏厥,擡頭,女人插着寬大外套的口袋沖她微笑。

“這是,在幹什麽呢?”

地上全是血,溫斂的手被激光燒穿一個洞,衣服領口亂七八糟,看一眼就知道什麽狀況。聽到她的聲音,擡頭掃過來,那雙眼睛裏沒什麽情緒。

路岐走過去說:“先生,您是一點也不怕疼啊。”

溫斂面無表情:“你來幹什麽?已經結束了。”

小梨花還在跟電話裏的接線員說明着情況,被路岐伸手拿了她手機給她挂了:“這邊交給我吧,能麻煩你去看着方天月嗎?”

“方天月?”

她伸手指了個方向:“剛才抱着我一陣痛哭,哭昏過去了。”

小梨花抿唇,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擔心溫斂:“溫哥哥……”

“沒事,你去。”他道。

小梨花其實從剛才溫斂易感期發作的那幾句交談間就感覺出來了,他是Omega這件事,路岐顯然是知道的,而路岐剛才出手揍Beta男那一下還挺用力的。

那他們兩個是……

“那、那我去看看方天月吧。”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決定離開。

等小梨花一走,溫斂臉上的厭惡就更露骨了,冷冷吐出兩個詞:“報警。救護車。”

“放心,警早就報了,先生。”

路岐彎腰抓起他那只流血不止的手,溫斂四肢發軟,掙了一下沒掙開,就看路岐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型醫療機,她手上還沾着未幹的血跡。

溫斂道:“你對方天月幹了什麽?不是要保護她?”

路岐說:“是保護,所以我把這個東西從她腺體裏摘掉了。”

她一邊往醫療機裏輸入止血指令,一邊給他看了一個用透明塑料袋封起來的球形機械裝置。

光看就知道是精密儀器,沾着血,在太陽光下反射着猙獰的冷光。

所以她剛才沒來是挖方天月後頸去了,難怪在對他用的這個醫療機也不是全新的。

小梨花要是趕過去,大概會看見後頸被縫了一條杠的方天月。

“那你過來幹什麽?不去接着守着她?”他挑眉問。

“我也想,但您這邊不是出了緊急狀況嗎。”

她頭也沒擡,把針頭慢慢刺入他的皮膚,說的話什麽意思很明顯。

溫斂聽得冷笑:“我出不出狀況,好像也不會影響你的任務。”

“是不影響,所以這和任務無關。”路岐靜靜地說,“只和我的心情有關。”

“……惡不惡心,現在來說這種馬後炮。”

“不是馬後炮。”她擡頭看他,眼底的情緒被細碎的劉海遮了,“我其實一直都能感覺到您的信息素變化,不對勁的時候,我正在縫第二針。希望方小姐醒了以後別怪我之後六針縫得不對勁。”

溫斂:“……”

剛才那個被路岐打飛出去的Beta昏得很徹底,下巴斷成了兩截,又是那個沖擊力下落的地,全身上下估計都得骨折,足以見得路岐用了多大的力氣。

溫斂看着他鼻青臉腫的臉:“你別把他弄暈,讓他醒着還能問出點什麽來。”

“的确。”路岐說,“他下手的對象如果不是您,我應該會收着點力氣。”

“……”溫斂冷下臉,這下徹底不吭聲了。

止血的藥物很快生效,路岐又用生理鹽水幫他清了一遍,好在激光槍只燒穿了皮肉,沒傷到血管神經和骨頭。倒是免得易感期的Omega再往醫院跑了。

至于男Beta的包裏,路岐搜出了一堆露營道具,除此之外還有望遠鏡、照相機,相機裏不出意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梨花的照片,都是生活照,什麽角度的都有,身份ID則證明他從半年前就是個無業游民。

她用溫斂的手機給小梨花發消息,讓她等方天月醒了以後再回公園一趟。

然後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繩子,把Beta捆在了路燈杆子上。

“走吧,先生,趁還沒有人來。”

說實話,易感期的Omega能清醒地撐到現在,在路岐的意料之外。這個Omega的意志确實比她想得還要強大。

所以當溫斂身軀一抖,倒進她懷裏,捂住嘴忍不住幹嘔時,她知道這大概已經到極限了。這症狀比上次的還要嚴重。

公園最偏僻的角落裏有一間公共洗手間,她攙着溫斂進去關上門,剛坐下立刻就被Omega抱住脖子貼上來,他臉色很白,臉上全是汗,只覺得胃裏很惡心,想吐,。

“其實……我猜到,最後的30要怎麽漲了……”

他在路岐耳邊邊喘氣邊低喃。路岐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這個空間還沒結束,溫斂之前是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但這假易感期一波一波的折磨已經讓他不耐煩了。

“哦?要怎麽漲?”

路岐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向來這麽惡趣味。

所以溫斂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你記不記得,最開始在我家客廳……我和你貼得越緊,生命條就漲得越快。”

“是。但它最多也只會漲回原來的數值。”

“那是因為貼得還不夠緊。”溫斂皺眉,不滿的語氣,“懂了沒?”

現在這個距離還不夠緊的話,那要怎麽樣才能變得更緊?

路岐笑了笑,伸手掌住他的後腰:“你是認真的嗎,先生?不生我的氣了?而且,我還沒有成功破解這個空間呢。”

“怎麽不生?氣得想殺了你。”

溫斂道:“但,你其實已經知道怎麽破解。那按照賭注,反正我都得被你*,還不如就在這只給你*這一次。”

他慢慢伸手,脫了外套,撩起了襯衫下擺,冷白的皮膚和緊致的腹部線條在昏暗的白熾燈下緩緩出現在路岐視野裏,十分抓人眼球。

他垂下眼睛,像是為了遮羞,低哼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向來說話算話。這是我主動的,但就這一次。”

“*我,快點。”

路岐沒有動。

她凝着跨坐在她身上的Omega,看着他昳麗張揚的眉眼,高高在上的眼神,和緊勾着她脖子不放的手臂,一時竟然也有點分不清他的真意了。

但她眼底深處,有雪亮的東西開始起起伏伏,沒有人知道這個Alpha此刻在想什麽。

“既然是您主動,那就請先生自己想想辦法吧。”她伸手掐住他光潔的腰腹,另一只手直接垂下去不動了,“我做完手術很累,只想什麽也不幹就能享受您。”

溫斂為她不要臉的說辭不悅,瞪了她一眼,咬着唇,手指卻顫抖地開始解她外套的紐扣。

路岐靜靜地看了全程,溫斂沒見過誰被做這種事還能堂而皇之的。

他吸了口氣,低頭不可置信地說:“你怎麽……”

“其實從給您治療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你是哪來的牲口。”

Omega慢慢抓住了她的肩膀借力,足尖點着地板,先撐起了上身。

她在下面看着他削痩蒙着汗的下颌,因為自己在主動用力而微微繃緊的脖頸,貼在臉頰邊的鬓發微微晃動,耳朵和臉卻透出了緋色,漂亮得不行。

“你讓一個易感期的Omgea幹這種事,真是……人渣。”他嘴裏低低地罵着,聲音因為起伏卻很不穩。

路岐道:“是嗎,但我很高興。”

“……你高興跟我有什麽關系。”

溫斂張嘴喘着氣,眼睫濕漉漉地垂着汗水,好一會才接着說:“怕你誤會……先告訴你,你剛才說什麽為了我趕過來,我一句都沒信。”

“嗯,但是是事

實,先生。”

“你……只是把任務都做了,才……”

“因為目前為止,對我而言,任務比您更重要。”人渣口吻自然地說着一些非常人渣的話,“但不代表,您不重要。”

溫斂冷笑:“巧了,在我這裏,什麽都比你重要。”

“那真是我的榮幸,先生。”

“你,你再動一下試試……!”

最後,路岐把他衣服撩上去吻了他的腹部,Omega肚子鼓起來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麽,但也軟綿綿的只能任由她親,倒是她聽見溫斂在耳邊說:“路岐,當不了第一,就算不上重要。沒有人會記住第二叫什麽。”

這句話仿佛藏有別樣的情緒,又好像沒有,路岐瞥了他發紅的眼尾一眼,沒說話。

另一邊的公園入口,警察到達的時候,現場只剩小梨花和麻醉剛醒迷迷糊糊的方天月。

男Beta包裏的那些東西都被當作尾随的證據交了上去,Beta也被拖走調查,小梨花的手機裏則有未知聯系人傳來的兩段錄像。

第一段錄像是方天月獨自來到小梨花家門口,在她樓道裏睡下,早上離去後,小梨花才下的樓。

第二段錄像則是小梨花踮起腳給溫斂戴了簽,但兩個人的交流都很禮貌,就算湊近了,離親上也還差得遠。

“第一段是合成的,但不會有人看出來。放心用。”那個人最後只發來了這樣一句話。

小梨花本以為拍了那種借位照片的是剛才的粉絲,可他已經被抓住,人都不一定醒了。

那這個人又是誰?

是好心人想幫自己,所以才做了這種錄像嗎?

可是,後臺的監控,不管哪一臺都沒有這樣的攝像角度。

小梨花不知道怎麽處理,只好去問工作人員,最後商讨一頓的結果,他們還是選擇把這兩段錄像作為澄清發到了星網上。

反正不可能有更壞的結果了。

好在,那兩段錄像足夠清晰,比借位的高糊照片顯然更有說服力。

網上的熱度終于有了消退的趨勢,加上小梨花自己也馬上發了SNS道歉,說最近都在忙着排練,根本沒想到會鬧得這麽大,溫斂曾經救過她的命,方天月只是粉絲和偶像的關系,戀人都是莫須有的傳言,給大家添了麻煩,她很過意不去。

正主出來說話,還有證據,且這個證據被人拿去放在軟件裏鑒定也沒有P過的痕跡,這事有了個結果,憋屈已久的粉絲總算敢站直了腰杆講話。

倒是方天月,自從醒來就渾渾噩噩,小梨花叫她她也沒什麽反應,去了醫院看了也看不出什麽結果。

她想找找方天月的手機,看能不能聯系上她的家人,然後才發現她的便攜星腦一直沒關機。

一打開,密密麻麻的表格,是方天月連上了警察的系統,在一個一個幫她篩查可疑人物。

難怪小梨花在休息室裏看她老盯着星腦。

她其實不懷疑方天月對自己的喜歡和關心,所以後知後覺那天因為情緒失控,話說得重了點。

天色已經快黑了,她總不能把方天月這麽個意識呆呆的人撇在休息室裏,只好抓着她的手問:“方天月,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方天月沒有答話。

她又生氣地問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為什麽?

“你不會是在故意逗我吧?你脖子後面的針到底是誰縫的?還是本來就有的?”

可不管小梨花怎麽向她搭話,她都還是這個樣子。

“……”小梨花只能坐近一點,扯扯她的衣角,空無一人的休息室,異常安靜的方天月讓她很不習慣。

“其實,我沒有那麽恨你,只是有點煩你。我早就從過去走出來了,我要向前看。你呢,也別整天無所事事,好好做人,下次不要再做逃兵,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收回我之前的那句話。”

方天月沒有回答。

只有她的星腦在旁邊忽然滴滴叫了兩聲,小梨花擡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空白文檔,此時此刻,文檔正緩緩地自動輸下一行文字:

“小梨花,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

那一剎那,空間粉碎了,無數光屑将兩個幻象裏的人都分解殆盡,然後,重新組成了另一副畫面。

“博士……我是不是要死了?”床上的女人問。

某人站在她床邊:“你的身體不會,但你的腦子會。腦死亡,聽過嗎?你不該冒風險去救那個小女孩。”

“她爸爸已經死了,她應該活下去。對了,溫斂呢?我把她放在那裏,溫斂應該會把她帶走吧?”女人說到這裏重重地咳嗽,聲音越來越虛弱,“博士,如果我說我還不想死,那該怎麽辦……?我還是想看着她,活下去……”

“不想死?的确,沒有人可以救你,只有我可以。”

某人說:“我可以讓你的大腦和身體同時存活,但從此往後,你會失去你現在的意識,被無機物控制着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等你回去了,說不定還會被當成逃兵對待,你也願意嗎?”

女人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慢慢點了頭。

溫斂沒看錯的話。

“這是空間的幻象,幻象是虛構的,先生。”路岐提醒道。

“你有什麽證據?”他問。

路岐道:“我比您早來了很多年,我當然可以确信。”

“……”說白了還是沒證據。

剛才空間破碎的瞬間,溫斂的生命條達到了100,以至于,出來後溫斂其實還沒來得及和這個人渣分開。

周圍漆黑一片,沒了易感期的朦胧意識和欲望驅使,他突然羞恥到耳根一片紅,抓住她的肩膀要站起來,四肢輕盈得甚至可以現在就朝路岐臉上打一拳。

咔嚓。

一個東西被路岐塞進了他手裏,溫斂垂眼一看,是他放在腰後的那把激光槍。

“您不是說,等空間結束以後要讓我死得很慘嗎?”

她笑着看他,一字一句地說:“殺了我吧,就現在。”

“我會很興奮,但你不會舍不得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