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開

迷開

正值冬日，天上飄下雪花，白色籠罩萬物，雪是很大，卻存在不了多久，不是自然融化，是被掃走，被熱化，鵝毛大雪連道路都難以覆蓋。

時機到了，行動開始了，趁着夜色機器人又去摧毀工廠，不曾想那裏竟有埋伏，有一臺還沒來及自爆就被電磁信號幹擾了，被警察帶走，其餘的雖已爆炸但沒有造成傷害，剛進門口就被發現，只能原地自爆。

就這樣警察拿到了他們的作案工具，經過科研技術中心的研究（就是他們四人）确定這個機器人符合條件，就是爆炸案的兇器。兇器都已找到，接下來就是抓兇手了，警察立即對本市的研究所進行調查，并沒有什麽收獲，又對郊區進行調查，卻沒有查到沒有登記的研究所，一時間案件又陷入困境。

科研技術中心裏也在因此事争論不休，一臺與他們同一級別的機器人橫空出世，卻用在這種事上，他們不禁感到惋惜。這臺機器人無論是做工、性能、細節都是令他們望塵莫及的。柯潔有些懷疑這臺機器人不會就是他和賈白曾經的導師所做吧！他剛一提出觀點，顧雪就站出反對，她不信她的父親會做這種事，一時之間這裏争吵不休，最終不歡而散。

剛回到自己的部門，顧雪就給她爸爸打電話，可是卻顯示是空號，她又給他爸爸發信息，卻已被拉黑，她整個人都陷入懷疑。陸今安剛進門就看到她飛快的跑出去，他看見桌子上放着她的手機，就想着給她送去，沒想到剛拿起上面打來一個未知電話。他沒想多就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機器的聲音，他剛詢問那邊人有什麽事情，電話就挂了。

這邊顧雪馬不停蹄的趕到她父親的研究所，卻發現這裏已經荒廢了很久，到處都是野草。她走着走着忽然發現角落有一個磁盤，剩下就什麽都沒有了。他趕到之前的家，是他們一家三口曾經居住的地方，已經幾年沒來過這裏了，到處落滿灰塵。他走向客廳中央，把磁盤放進播放器裏面響起他父親的聲音。小雪當你聽見這段錄音之時或許你已經懷疑我了吧，沒錯那些确是我做的，請不要指責我這都是為了你媽媽。其實你媽媽不是死于意外，那只是為了不讓你懷有仇恨之心，你媽媽是被人謀害，我也是剛剛知道，為了讓那些人不逍遙法外，我只能采取這種方法，不要試圖來找我，這樣你只會陷入危險，他們太過恐怖，就這樣吧。記得把他摧毀，對了打掃一下這個房間吧，也許我不會再回來了吧。再見，小雪。

顧雪開始打掃房間，一顆顆水珠落在全是灰塵的家具上，慢慢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水珠，渲染了一層層灰塵，半小時後她打掃完成，離開前帶走了他們的合照，這是他唯一的紀念。

回到研究所時她的眼眶依然紅着，陸今安沒注意到她的變化就給她講了剛才來了通電話，顧雪連忙打開手機查看電話來源，那就是她父親的電話，他父親打給她的最後一通電話。她着急的問陸今安電話他接了嗎，電話裏說了什麽。陸今安回答後注意到他的紅眼眶，問她怎麽了，顧雪再次跑了出去，這次她沒了目的，只是随意走蕩。

陸今安察覺到異樣就跟了出去，看到他坐在花壇旁拿着一張照片，輕輕地用手撫摸，還用水珠清洗，伴随着手指輕輕擦拭。陸今安就靜靜待在暗處觀察着她，不敢打擾她，因為他也曾這樣過，只要注意他的安全就行，不要詢問，時候到了她自己就會說出。他跟着她，如影随形，走過無數個角落，夜幕将至，他用手機問她去哪了？然後她回複馬上回去，就這樣從下午到夜晚他就一直跟着，時刻注意他的安全，或許是因為這是他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他要比他先回到研究所，不過現在他們距離相近，比她先到幾乎不太可能。畢竟這個這個時代，都是自動駕駛，不會有擁堵。他們的車幾乎同時到達，剛一下車他就飛奔去電梯，幸好關門後她才到電梯門口，不過電梯很多，她只需要花費幾秒去下一個就行，最後他比她早三十秒到。見到面後，她依然滿臉憂愁。她并沒有去工作，徑直走向辦公室，在裏面幾小時都沒有出來。

他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只能慢慢等待，直到下班她才出來。接下來幾天她都是這樣，剛開始不去工作，到後來去工作卻心不在焉。就這樣過了三天他才去詢問她的情況，她沒有說，最後他只是告誡了句，別忘了自己的夢想。

聽完之後她清醒了過來，現在的她不就是她自己最想幫助的人嗎？自己也變成了孤兒，想到那些從小就是孤兒的孩子，自己這樣的算什麽，最後她終于振作了起來。事後她向團隊進行了道歉，并且單獨向陸今安講明了情況，而陸今安沒說什麽，只對她講振作了就好。

他們又陷入另一個困境，這件事到底講不講，他們決定明天告訴他們，一起讨論。沒想到意外就在這晚發生了，又出現一起案件，這次他們在現場放的居然是幾年前丢失的那臺納米機器人，此事一出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現在可以證明這兩起案件是同一夥人所為，王安的猜測沒錯，可這就令人更加害怕了，這夥人可以黑進防禦最高的防火牆，并且還研發出帶有攻擊力的納米機器人。關鍵是警察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這使得民心轟動，警察也更加頭疼，單單是有其中一項就值得動用一個省的警力，偏偏這兩個還在同一夥。

看到這消息他們就更必須得告訴他們兩個了，剛講出去柯潔與賈白就炸開了鍋，他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師變成了如今這種模樣，尤其柯潔不敢相信自己曾經的恩師居然差點害自己掉進萬丈深淵。沉寂了良久賈白開口說告訴警察吧，畢竟老師也講了，這件事不是他一人所為，他背後還有一個組織，再加上警察不也拿這件事沒辦法嗎？陸今安表示同意，顧雪表示聽我們的，柯潔則默不作聲，看着情況，也算是三比一。

然後陸今安就當場給警察打去了電話，當衆說明了情況，警察方面讓他們把磁盤交上去，并提供一下研究所地址。柯潔自己一人離開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除顧雪外是最大的，他也需要時間來緩解。他們三人坐在一起沒人說話，空氣中充滿寂靜，陸今安先開口說：“咱們都先回去吧，剩下的就看運氣吧。”之後顧雪又回去那個屋子拿回了磁盤，交給警察後過了幾天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誰都不知道警察到底找到她父親沒有，甚至可能都沒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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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拿到磁盤後第一時間進行了檢驗，雖然裏面是這樣說的，但真假還需定奪。警察按照地址去去到研究所，搜查了每一個角落，也沒找到一個有用的線索。最終将此事暫放一旁，只能給出一個粗略的答複。顧雪那邊依然懸着的心，雖然現在沒被找到，但通過她父親留下的錄音裏顯然已經做好了被抓的準備。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水落石出。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整個案件推了幾年都沒找出真兇，查遍全國都沒顧忌的蹤影，案情又陷入困境。在這時警察收到一個威脅信息，是顧忌發來的，他要警察不要再查下去，只要将這幾個人繩之以法，他們就不在搞破壞，要是不做他們将摧毀所有的工廠，限時七天，過一天他們就炸一個，然後全部炸毀。警察剛開始不以為然，想着只要自己進行充分的保護，他們就做不了什麽。只有王安在查那幾個人與當年的事情，不過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沒法定案。

一天後他們真的炸了一個工廠，還是在警力部署最多的一個地方，像是在告訴他們你們一切的保護在他們面前是毫無作用的。警察急了，開始關注起他的請求，可奈何實在沒有線索，不能就将那幾個人抓了啊。技術組開始想辦法向那邊發送信息，但奈何加密性太強，發不過去，也查不出來。第二天他們又炸了一個工廠，這下不僅警察急了，連工廠老板也急了，經過多次爆炸剩下的工廠也不多了，早晚會輪到他們。他們的行動還是按照之前的準則，按污染程度來炸，現在即将輪到嚴格按照标準的工廠了，這時他又發來一段視頻，就是那幾人行兇的視頻。

警察立馬把幾人抓來審問，起初他們還不肯說實話，然後他們就将幾人分散開到各個房間，分別給他們看這段視頻，不一會就有人招供了，然後通過供詞所有人都招供了。當天他們就将此案開庭，結果晚上就出來了。第二天他們就信守承諾沒有在搞破壞，警察們的心總算是懸下來了。但案件還沒有結束，警察們還要繼續工作。顧雪看到消息也是十分開心，但又擔心起她父親，大仇已報他還不回來嗎？

此時顧忌覺得無需再躲藏下去，可組織不會同意，他只能默默給警察提供線索，他在研究之初就給自己留了後路，特地做了一臺納米級機器人，只有一個功能傳輸信息，他将自己的地址發給了警方，過了一天警方就前來抓捕，但沒想到組織提前得到了消息，準備進行滅口。他們派出一臺機器人，警察對它進行攻擊卻毫無作用，這是顧忌發明的一臺全身都有納米材質構成的機器人，但他并沒有研究成功。

那臺機器人走到他面前，随後啓動了自爆程序，轟的一聲，現場一片狼藉，所有證據都沒了。現場炸出了三米深的大坑，顧忌的身體連渣都沒剩，警察都差點被波及到，那可距離了二十米。回去之後，每個人臉上都挂着失落的表情，案件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最後他們收到一段視頻，上面是這起案件全由本人所做，并沒有他人參與，機器人是由本人所做。

看到這所有人都震驚了，這顯然不是真的，可視頻檢驗結果是真的。當天晚上整個警局都出去慶祝，各大媒體争相報道，市民們都安心了。唯獨科研技術中心的四人沒有，顧雪回到那個家裏大哭了一場，柯潔，陸今安，賈白三人坐在一起，柯潔與賈白都在悔恨，只有陸今安一人沉默。他與此事沒關系，但好像又有着重大聯系。

幾天後社會恢複往日安寧，經此一事國家下達了一項強制措施，任何工廠和個人都必須嚴格遵守國家的标準來排放有害物。柯潔的發明已經讓越來越多的人恢複健康，接下來他又要發明新的産品，争取延長人類壽命。陸今安與顧雪正在繼續研究，他們是要發明出與人體構造一致的機器人。賈白也在完善自己的發明，争取将地球現在的環境變成如三十年前那樣，之後在努力維持。

人心是惡還是善是從古以來人們一直争論不休的問題，春秋戰國時期儒家的兩位代表人物，孟子與荀子分別是性善論和性惡論的代表者。他們兩人分別提出了人心本善和本惡的觀點，荀子是在孟子性善論的觀點之後提出的性惡論。人心的善與惡是無法分別的，說到底人心的善惡并不是從始至終的。就像發明武器的人的初衷是為了停止殺戮，但到最後造成的卻是無盡的殺戮。

人類為了自我的生存在拼命的進化，直至這種地步也沒有止步不前。明明自己已經成為了地球的主宰，卻還在擔心外星人的入侵。在擔心那些的同時，卻不想想自己是不是也在侵略這顆地球。地球孕育出我們不求回報，卻還在一直的給予。可我們卻在破壞他，或許不用外星人的入侵，我們自己就已經讓自己走向了滅絕之路，卻還想着移民。可供我們生存的星球難道不會像地球一樣孕育生命嗎。難道我們還要侵略其他的星球嗎？

先不論性善與性惡，就從目前來看人類是惡的，這是毋庸置疑。就如我們的食物是其他的生命，沒有一個不是；生活的地方是通過搶來的，侵占別人的地盤；用的東西是通過殺死別的生命得來的，只為自己的便利。

世上無絕對，沒有一個觀點是絕對，如果我們過度堅信一個觀點，那就是夜郎自大。每一樣物體都有相反面，只是我們要觀察得更加仔細。

或許人類自己就在別人的掌控之下，就像農場裏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