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活愉快

生活愉快

十二

祁恙問艾羽：“為啥駱醫生總把我當小孩看？”

艾羽雙指優雅地夾着煙，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抽出神來把煙掐滅.。

“哦，她是有點當媽瘾。”

“你換身尿布和駱醫生講話的話，她會很有成就感的。”

祁恙：“……”

艾羽把最後幾份資料打印出來，合上電腦，“晚上就是祁宅宴了，把她們都叫過來吧。”

——

日暮落下，夕陽的餘光一點一點熄滅在天邊的山頂，只剩一抹模糊的溫度。飛歐掠影，江上歸來幾只晚舟，訴說着遙遠缥缈的故事。

lris和艾羽在休息室等候。

複古的留聲機咿咿呀呀地旋轉着黑膠唱片，拉響莫紮特G大調第三小提琴協奏曲。

她給艾羽準備了一條晚禮服，素色白緞，裙尾勾勒着幾朵白荼靡刺繡。背面镂空，只能堪堪系上一個小巧的蝴蝶結，露出一大片皎玉般的酥背和一小抹若隐若現的窄腰。

lris從身後環住她，指尖輕輕撫摸過她雪白的蝴蝶骨。

為了遵守禮儀，不愛穿裙子的lris也穿了一件黑緞雀羽旗袍，鎏金閃閃，将她狹長的鳳眸顯得更加風韻，及腰的烏發用桃木發簪挽起，低調奢華。必要時可以直接撕開下身的裙擺，短褲裏藏着一把□□。

艾羽幫她配戴好隐形耳機，能直接放在耳道裏，并且可以躲過金屬探測儀。

“咚咚咚”

“請進。”

“打擾了。”

身着燕尾服的傭人敲開門，為她們送上兩杯檸檬水，紳士地鞠了一躬。

——“祝您生活愉快。”

他轉身離去。

“我們……唔。”

lris剛想說什麽，措不及防被艾羽勾住脖子，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兩條修長的身影互相糾纏，艾羽把lris帶着走，“咚”的一聲把她摁在門上。

她們吻得忘我，水聲輕響，好一會兒，lris聽到門外有個極其輕緩的腳步聲離開。

艾羽漸漸松開她，她雙頰泛紅，直徑轉身走到桌子前，把兩杯檸檬水都倒進洗手臺，手深進小餐車底下，撚出來一個小型竊聽器，她冷笑一聲，扔到馬桶裏沖走。

lris玩味地朝她吹了個口哨：“艾檢機智。”

艾羽給耳機調好頻道，詢問道：“祁恙祁恙，聽得見嗎？”

“祁恙收到。”

祁恙身藏在據祁宅五十米以外後山的越野車上，他打開電腦，3D複原的祁宅建築圖上，有他們四個的實時定位。

“駱醫生聽得見嗎？”

“收到。”陰暗的儲物室裏，駱谙帶好工牌，藏了一個全程拍攝的微型相機，一些專業醫療處理器，雖然她平時一雙眼總是笑吟吟地看人，但在工作時，這雙眼睛透露出的總是專注與嚴謹。

“我已拿到假身份，是祁宅的服務員，等會會與你們彙合。”她說。

“收到。”

時針齒輪轉動，指向了六點三十。

她們聽到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嘈雜，lris與她對視一眼，把槍上好子彈，塞進褲帶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