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隐瞞
第四十四章:隐瞞
白夜燼騷忍着心中對他們的不适,繼續聽着他們接下來說的那些話。
“可不是麻,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想,也不知道少主什麽時候回來。”
其中一個弟子輕笑了一聲:“等着便是,少主說不定還真能将那沈客筠壓在身下,要我說此時他們說不定已經在。”
那弟子突然間興奮了起來。
“喂喂喂。”
“你們說,要是這樣的話,誰又會在上,誰又會在下啊。”
“我看他那模樣簡直是欠操,當然是我們少主在上,死死的将他壓制在身下了。”
就在這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一柄白光從男人的面前滑過,剎時間臉龐便被長劍割破。
茶樓裏的客人皆是被這一下給吓了,紛紛都跑了出去,就連店主也慌忙的找地方躲了起來。
圍在一起的那些閑鶴派弟子,皆是傻了眼,紛紛看向了劍被收回的那個方向。
只見一名黑衣男子随意的将劍丢在了一旁,面帶層層笑意,可是那眼裏卻帶了無窮無盡的寒意。
“你是何人,膽敢殺我閑鶴派的弟子?”
一衆弟子紛紛舉起長劍直至他的位置。
而這些動作在白夜燼的眼裏,不過就是跳梁小醜擺了,他指尖帶着微有的一些靈力,将明陽牽引到了手中,拿起一旁的錦帕緩緩擦拭了起來,靜靜的看着他們。
而在一旁觀看的一個男子突然間站了出來,跟那些閑鶴派的弟子倒是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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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出了手中青玉鳳山圖折扇,見白夜燼躲開了,勾了勾手,将折扇又收了回來,漫不經心的看着他。
“想必閣下便是魔君大人了,真是久仰久仰。”青衣男子溫和一笑,朝他倒是行了個禮。
而在一旁的那些弟子倒是紛紛愣了起來。
白夜燼點了點頭,緩緩間笑了起來,抿了口茶:“你又來做什麽?”倒像是故人相見的模樣。
“什麽,他既然是魔君。”
“他怎麽會來這裏?”
“他不是呆在魔界裏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魔君,既然是魔君。”
“他難道就是沈峰主的徒弟白夜燼?”
“對,就是他,他就是白夜燼,就是他背叛了我們,将沈峰主也迷倒了。”
“修仙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堕落成魔修。更別說現在,如今那高高在上,不容輕犯的強者,現在卻放棄了修仙,去修了魔,整日與他徒弟私混。”
弟子A倒是沒那麽害怕,抱着手裏的長劍,就像他只是一個觀賞者、這些所有的事與他都沒關系一般,站在不遠處圍觀着。
弟子B則是躲在了中間,保持着隊形,甚至是他們的一個絕佳的好位置一般,看着眼前人
其中一名弟子朝着前面的人走了去,在他耳旁着急說了起來:“師兄,這……怎麽辦?”
“他該不會惱羞成怒,要殺了我們吧?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傳音給掌門他們?”
被稱作師兄的,更是眉頭一緊,聽着他這句話,頓時臉色一沉:“閉嘴。此事非大非小,若是……”
另一個人則跑了出來,按住了他的肩,搖了搖頭,示意着他不要說話。
青衣男子瞥了一眼身後衆人,呲笑了一聲:“十幾年不見,今日一見,倒是讓在下都為之驚嘆。”
“他們不過是一介小輩,他們口中所說的話,還請魔君莫放在心上。”語氣逐漸認真了起來。
“口無遮攔、師無教誨,還真是讓本座也為之驚嘆哪。”白夜燼本來手上的茶杯,突然在裏面攝入了些許靈力,随即一放,便将原先所說過沈客筠的人,紛紛殺了。
衆時之間,地下倒下了衆多弟子,只不過卻毫無血跡,人卻已經沒了氣息。
青衣皺眉一看,倒是不太在意,可是身後的那些弟子,卻是被吓得不輕,臉色看着他都極度恐懼,拿着劍的手不斷的顫抖着,不敢靠前。
“魔君這番過來殺了怎麽多人,難道就不怕沈峰主知道了後會怎麽看你嗎?”
青衣男子見他不說話,看他沒有任何要阻止自己的意思,對身後的那些閑鶴派弟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走,見他沒說話,也沒有任何不讓的神色,走了上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看着窗外下的街道景色,将那把青玉鳳山圖折扇放到了一旁,手撐着額處,說了起來:“你這番鬧的動靜可不小,若不是我阻止了你,你還想将他們一幹人,全部殺死不成?”
白夜燼眸中閃過一絲猩紅,眼裏寒意深不可見底,嘴角依舊是和往常一般,帶着一抹笑意:“未嘗不可。”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他還沒說出之時,他便已知他接下來嘴裏所要說的,臉中沒有任何一絲驚訝,而是淡定的喝了口茶。
“這些事你一個人不好辦。”青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沉思穩重了起來。
白夜燼嗯了一聲:“本座自然知曉,只不過如今我體內心魔紮根四處,怕是要在兩個月內就要将血陣完成。”
白夜燼抿了抿唇,繼續說了下去:“暒缪,此事辦的如何了?”
“血陣如今已經完成了一半,最快兩個月,最遲也許是三個月,你得去拿一樣東西,這血陣才能真正的有效。”
“什麽東西?”
“一幽鳴。”暒缪手中一點,一團青光出現在了半空中,“這便是一幽鳴,長思卿安聖物,若是能将其加進來,陣法便會很快形成,甚至還不用魔君你……每日還要設下血法。”
“你若真要去拿,到時與我招呼一聲,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你一人便能搞定,莫要逞能。”
白夜燼點了點頭,沒有對他說出他此次對這事的看法,則是示意了他下去,自己則獨自一人在茶樓待了半刻,才提起了桌前的梨花白,看着地上的一切,又看到了收賬臺處一人也沒有,也知是剛才的打鬥驚吓到衆人。
将十幾枚靈石放在櫃前,帶着手中的梨花白便要回離株峰。
門外傳來了一道道輕重緩急的腳步聲,沈客筠以為是白夜燼回來了,柔聲對外說道:“一直在外面站着做什麽?進來。”
那人愣了一愣,推門的手也停頓了片刻,再次推了進去,看到裏面的人後,倒是将剛才露出的表情收了回去,面帶笑意,朝他行了個禮道:“沈峰主。”
沈客筠聽到聲音後才知,這人并不是白夜燼,通常他都能感應到他人的氣息以及白夜燼的氣息,可是今日又是怎麽的一回事?眉頭皺了皺,轉過了頭,看着來人。
這人他從未見過,更不知他來又有何事,當即冷下了臉龐,看了他一眼:“何事?”
慕少潦見他怎麽快就變得這般,倒是也沒在意,更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而是輕輕的笑了一聲:“沈峰主是在想怎麽擦覺不到修士的氣息是嗎?”
慕少潦緩緩朝他走了過去,雖是沒有動手,但是兩人的距離卻只差一步之遙,便會碰到對方。
沈客筠後退了一步,在衣袖裏的手,嘗試着調節靈力,可是就在這一下,他便發現,他此時的靈力既然出現了滞澀的現像,再加上他的出現,更是讓他十分的不順。
這人怕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甚至還有人幫他,沈客筠閉了閉眼,慢慢的打量起了他,看着他衣袍上衣左側,帶着的那弟子徽,說了起來:“你是閑鶴派的弟子?”
慕少潦聽到後笑了一聲:“沈峰主說得不錯,可是卻還有一點便是,我是慕問閑鶴派掌門之子慕少潦。”
“你此番來離株峰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他仿佛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嘲諷般的笑了一聲:“還能來做什麽,當然是來與沈峰主共度一夜的了。”
聽到這句話,沈客筠眉頭皺了皺,雖說語氣沒有放重,但是聽着卻是讓人不由得心裏冷了幾分:“放肆。”
“我就是這般放肆,怎麽了?”慕少潦按壓住他想要後退的步伐,用靈力施壓着,使他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一把将他拉進了懷裏,語氣十分玩弄,将他亂了一處的發絲整日好,“沈峰主你說,若是你那徒弟回來的那一瞬間,看到我們兩個在在做那等事,他,會不會直接發瘋想要殺了我,還是說……直接幹你個幾天幾夜?”
“閉嘴。”沈客筠此時雖說靈力用不了,但也不是他這種才剛步入金丹初期的一個小輩,可以随意欺負的,沈客筠将古今玉換出,用手拔了出來,将他手睜開,當即用劍指着他的心口。
他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被一個區區金丹初期的小輩給壓制。
慕少潦看着他拿起古今玉那絲毫不在意的那番模樣,冷笑了一聲:“沈峰主就算是靈力遭到了壓制,果然還是那麽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番模樣可真是讓我更加的喜歡了。”
慕少潦笑意漸漸猥瑣了起來,徒手将劍抓住,催動着靈力将劍從他手中奪過,丢到了一旁,連連朝他逼近走了上前,摸上了他的臉龐:“放心,我不會在這裏要了你,而是,要将你帶回去,慢慢的享有。”
雖說先前慕問有意與長思卿安言好,再加上絲蘊長老本就喜歡沈客筠,所以前來說親,為兩人定下合籍之事,可是後面卻被拒絕了,導致絲蘊長老自那以後便閉關修煉再也沒出來過。
怎麽一來,他又怕什麽,慕少潦直接上了手,将他摟在了懷裏:“我倒想知道,到底是我的技術好,還是白夜燼的技術好,可以讓沈峰主徹底迷于□□之中。”
“倒不如~現在便來比較一番。”
慕少潦嘴裏說着時,手已經慢慢的碰上了他的衣帶之處扯開,就在他要将他衣袍粗魯脫下的那一刻,一道強勁鋒利甚至帶着濃濃殺意的靈力朝他使來,逼迫着他。
慕少潦連忙一松手,調節着靈力,遮擋着攻擊,可這一攻擊并不是他這種修為便能後承受的住的,當即被靈力震飛了出去,背脊重重的落在了牆沿上,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是誰後,更是呲笑了一聲。
白夜燼将沈客筠摟在了懷裏,厲聲看向了慕少潦,手裏的明陽更是透露出層層殺意,殺人時他大部分用的都是明陽,而玉卿在他閑暇之時便會召喚出來。
明陽本身戾氣便重,雖名喚明陽,但是卻是一把邪氣凜然的一把戾劍,殺的人越多,劍中戾氣便越重,甚至還會将死了的人的靈力化為己有。
就當白夜燼要一劍殺了他之時,沈客筠将他的手握住,看着他搖了搖頭:“放他回去。”
“師尊……”
沈客筠依舊是讓他放了慕少潦,就算這一時殺了他,心裏舒服,可是接下來的後果卻極難處理,閑鶴派與長思卿安兩派的友誼已經有百年有餘,更何況這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弟子,而是慕問之子,殺了他,對他們并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導致兩派的紛争。
更何況如今的情況,他若是殺了慕少潦,怕是這事會越傳越大,甚至無法遮掩下去。
慕少潦吐出了一口血,對他笑了起來:“沈峰主,我們還會再見的。”
随着這一聲下去,此人已經離開了離株峰的結界,沈客筠靠在白夜燼的懷裏開始懷疑了起來。
可是他還沒想多少之時,白夜燼便一把将他抱了起來,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使了個潔淨術,将竹舍裏變得髒亂甚至還有血跡的地方,都清理了幹淨。
悶悶的坐在了他的旁邊:“師尊。”
沈客筠柔聲回答了他:“怎麽了?”慕少潦來時,怕是提前便準備好了,為他準備了失靈散,害的他現在靈力依舊是滞澀的現象,是他少了防備。
“沒想到弟子才出現了怎麽一小會兒,師尊便出事了,都怪我。”
沈客筠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不是回來了嗎?怪你做什麽?要怪也只怪這結界有絲絲漏洞,讓他跑了進來。”
白夜燼緊緊的依靠在沈客筠的懷裏,雙手抱住了他纖細的腰肢,遲遲不肯松手。
他這徒弟怎麽越來越愛撒嬌了?那時候也沒見得他這模樣啊?出這事不是應該他來安慰自己的嗎?怎麽就變成自己安慰他了呢?一定是他教育的方面出現了問題。
更何況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小小修為的徒弟了,他現在可是魔君,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愛撒嬌的委屈模樣。
“阿辭前面是去幹嘛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沈客筠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先問了起來。
“弟子去山下的一個茶樓買了幾罐梨花白,想給師尊嘗嘗。”
說完,白夜燼立馬就從靈囊中将梨花白拿了出來,放到了沈客筠的手上,拿在手上的他突然一臉懵,看向了白夜燼,将他扶正了起來。
将梨花白放到了桌上,坐在了玉琴對面,手輕輕放了上去。那一層層的裂痕開始越來越明顯了,他體內的靈力随時都會有向外消散的可能,怕是要提前了。
白夜燼匆匆走了過來,看着他手下的這把玉琴皺了皺眉,低低的喊了一聲:“師尊……”
“我……”沈客筠低了低嗓子,“怕是很快便要去洄游城了,他肯定要就在那了。”
他與白夜燼回來的這一事,只夜景暮一人得知,可現在,掌門師兄的來訪倒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連忙走了上前,朝他行了個禮:“掌門師兄。”
江擎槐進來的那一瞬間并沒有看他,眼神反倒是先落在了白夜燼的身上,帶着強勢的氣勢,将沈客筠拉到了身後,弄得沈客筠一臉的詫異。
“掌門師兄……你……這是,做什麽?”
“救你。”江擎槐口中只吐出了兩個字,手裏的玄武頓時間便擡了起來,直至白夜燼,“魔君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聽到這句話,白夜燼臉頓時間拉扯了下來,并不懂他到底要說什麽,語氣瞬間低沉了下去:“掌門師叔,這是什麽意思?”
這句話問的江擎槐直接冷笑了起來:“你派人來長思卿安偷一幽鳴做什麽?”
白夜燼眉頭緊皺,沒想到怎麽快便被知道了,暒缪到底是派的什麽人去,才怎麽一會,江擎槐便找來了離株峰,與他當面對峙,甚至還是在師尊的面前。
而在身後還不懂是什麽情況的沈客筠,拍了拍拉住他的那張手,走了上前,将他手中的玄武按了回去。
“掌門師兄一來便對阿辭擡劍,怕是有所不妥,再則,就算如此,這事也不可能會是他做的。”
江擎槐看着他的眼神越加奇怪:“師弟,這事并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知道,不過,我信他,他不可能做出如此的事。”沈客筠看着白夜燼的方向,認真以及肯定的對江擎槐說道。
白夜燼此刻心裏不知在想什麽,師尊既然怎麽信他,甚至還像江擎槐說信他,可是就因為這句話,讓他心裏更是一疼。
師尊怎麽相信自己,可是這事卻确實是自己派人去的,這事能瞞多久便瞞多久,只要這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現在……他是在利用他身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