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意已決

第四十五章:我意已決

“一幽鳴這事并不是有你口中所說的那般簡單,若是白夜燼有意奪取,他如今修為比你我都要強大,若是哪天他要是………”

“掌門師兄不必再說了。”沈客筠打斷了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說了下去,“此事我心裏清楚,還請掌門師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一般,勿要讓旁人得知了此事。”

江擎槐見他這般不聽自己的,就連到了這種程度,還義無反顧的相信他,怕是最後他要吃大虧。

将白夜燼先晾在了一旁,将沈客筠拉走,離他有些距離,臉色暗沉:“他,如今已經不是你以前的那個徒弟了,他如今可是魔君,當時的事你難道還想再經歷一遍嗎?”

“師兄知道你心悅他,可是在自己身邊放任怎麽一個重重算計的人,可不是鬧着玩的事,就算你信他,也要防着他點。”

“我知道。”

“但是,我還是信他。”沈客筠抿了抿唇,“對不起師兄,讓你失望了。”

沈客筠說完後不等江擎槐的反應轉過了頭,立馬将白夜燼的手拉了起來:“走。”

江擎槐看着他帶着才白夜燼走後留下的那白色的光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一幽鳴一事他一定要好好的查查,雖說他已經确定此事是白夜燼幹的,可師弟他,如今如此相信白夜燼,怕是除了嘴頭上說,還要有證據。

白夜燼看着腳下的景色,以及身前之人緊張的神情,反手将他手握緊,控制住了劍的方向。

路途中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停在了一處,沈客筠将白玉舟喚了出來,走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睜大雙眼奶奶的看着他,扯着他的袖子不肯讓他走,就在白夜燼要把他拎起來扔到一旁之時,沈客筠将他抱在了懷裏。

藍之栖緊緊的靠在了沈客筠的懷裏,瞅了一眼白夜燼,哼哼唧唧的說了一聲:“大逆不道。”

弄得兩人皆是一眼奇怪,沈客筠輕輕的拍了拍,柔和的聲音頓時響起:“你叫什麽?”

“藍之栖。”說完後還瞥了一眼白夜燼,又轉過了頭對沈客筠,看着他雪白的衣袍上,用藍絲線勾勒出的花紋,似是不經意的說起,“當初千雪仙尊,也很是喜歡藍雪花,只不過後來卻厭惡到了極致,沒想到……你既然也會喜歡這藍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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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仙尊?你認識?”

藍之栖點了點頭,滿臉的自豪:“那是當然,本草之可是活了幾百年,比你大了整整七百歲有餘。”

由于他是一種靈草,所以就算壽命再長,卻也一直都是十歲孩童的模樣,始終不會發生變化,雖是如此,但他卻可以變化成成人模樣,只不過只有白天才能維持這法術,所以夜晚之時還是會恢複成小孩模樣。

藍之栖沒有說出千雪仙尊的事,而是先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白夜燼的面前,在半空中以虛影飄着看着他:“你就是白夜燼?”

白夜燼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的走向了沈客筠,将他摟在了懷裏,結果就是這一下,藍之栖瞬間就飄了過來,想将他的手拍掉,手拍着,嘴裏還不斷的說着:“大逆不道,當初江擎槐就不應該讓他收你做徒弟,手趕緊松開、松開。”

沈客筠看着白夜燼一臉無辜的樣子,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将他與自己推開了一些:“你是來找我的?還是只是不小心碰到?”

藍之栖聽到後,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是找你,那還是找誰?你以為本草之很閑嗎?要不是千雪仙尊将你托付于我,我才不會管你這個白眼狼。”

藍之栖腳緩緩落地,化身為了一個一身淡藍色衣袍的偏偏少年,手持一根翠綠色有一米多長的長絲草,長絲草的周圍卻是淡淡的藍光圍繞,面容貌美,一雙柳葉眉,丹鳳眼微微眯着,聲音也不再有小孩的那般尖銳,說話也沒那麽的激動。

“小清弦,按輩分的話,我确實比你大的多,我們也好久沒見過了,也知你早已忘了,也無所謂,你連千雪仙尊都能忘了,何況是一直待在他身旁的我。”

藍之栖施法時,手裏便會拿着那修長的長絲草,将長絲草上的葉片,摘下一朵,放在了手中吹到半空,瞬息之間,長絲草便化為一股清流,手裏比劃着複雜的手勢,将白玉舟收到了手中,十分不要臉的說出了此話:“這白玉舟就當是你給我的見面禮。”

白夜燼:“……………”

沈客筠:“……………”

“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麽?要不是當初千雪仙尊當時求我,我還不願意幫你們。”随後無奈的看着沈客筠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和他想的那樣,争不過小清泫。”

“說,你和他之間到了那種地步了?”

沈客筠正欲開口,結果卻被這人,不這草先說出了聲,結果還一臉嫌棄:“算了算了,不說我也知道,你,贏不過他。”

沈客筠:“為什麽?”

“他羽化為神已有許久,若是比,你自然是比不過他,只不過~他如今從九師仙山下來,想必靈力被壓制的厲害,就算如此,他背後的人你……不一定能拼的過。”

“還有便是,這個給你。”藍之栖将手裏的東西丢給了他。

藍之栖打着哈欠,有些困了的說了起來,将剛收進去沒多久的白玉舟喚了出來,散漫的走了進去,找了個床榻,就閉上雙眸,打起了瞌睡。

兩人走了上去,白夜燼率先走在了前面,準備上前,結果被沈客筠一個拉了回來:“做什麽?”

“打他。”

沈客筠聽到後,更是眼目一側,這徒弟真是越來越暴躁了:“胡鬧。”

後來,他們兩個去了對面的一個屋室,兩人擠在了一塊,為了防止白夜燼動手動腳,先行睡下。

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白夜燼,而是……藍之栖,雖說有某些原因在,但是沈客筠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向了還在那悠閑着喝茶的藍之栖,說了起來:“你……這?”

藍之栖輕笑了一聲,将茶放了下去,環視着周圍,無所謂的看了一眼他的脊背之處:“你替他受的那三十鞭,怎麽還沒好?”

“按理說,應該會好的很快,再者來說,如今你法力怎麽厲害,一點小傷怎麽又會留下疤痕?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聽話。”

“看你這模樣,你是想問白夜燼在哪是嗎?”

沈客筠點了點頭,緩而說道:“這疤是好不了。”

“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不過,他肯定不知道這事,不然~他早就把你治好了,這雷罰可不是尋常小事,雖說我一直都待在一硯居中,但不代表我什麽事都不知。”

“外界的風波很大,到處都是你和白夜燼的,你……當初那麽在意,如今,就這樣任他們胡亂言說?”

沈客筠抿了抿唇,拿起外袍簡單的披上,以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床前:“師徒.亂.倫、狼狽為奸、修行魔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在意怎麽多做什麽。”

藍之栖走了過去,看着窗外之景,那一片城池,到處都是繁鬧的景色,他将窗杆緩緩扯下,随即關閉。

看着他就放在這桌前的玉琴,用手在旁邊敲了幾聲:“白夜燼這次走後,不會再回來了,你不必等他。”

“為何?”聽到“不會再回來”幾字沈客筠心裏頓時一跳,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突然從心口處傳來。

藍之栖依舊是一臉的無所謂,擺了擺手,摘起了長絲草周圍的葉子,看着他一副要起身的模樣,說了起來:”你現在去找他,也沒用,他的事。”說到這裏,藍之栖沒了之前一件無所事事的模樣,嚴肅的看着他說道,你不能差手。”

“就算你想去,也不能,你找不到他。”

沈客筠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他措手不及,白夜燼這到底是又要做什麽?他……到底是要做什麽,到底是什麽事就連自己也要隐瞞。

藍之栖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在屋內,手裏的長絲草在他手中微微抖了起來,環繞住了他的手,翠綠色的綠葉上布滿了雨露,藍之栖低頭一瞥。

擡起另一只手想将他扒拉下來,可是就這一小小的動作,他這一邊袖子直接濕了一大片。

藍之栖拉也不适,不拉也不适,只好任它就這樣的環繞住自己的手臂不松手,無奈的數了三聲:“我說三聲後,就松手。”

“三……二……一……”最後一聲落下,可是長絲草還是沒有松開他,反而抱的更加的緊。

藍之栖安撫的拍了拍它,輕微的笑了一聲:“放心,我死不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麽化成的,怎麽可能會死,你說是不是,九泩。”

很顯然,他的這句話根本起不了作用,長絲草立馬化為了一個幼童,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衣袖,一點也不想松手,清澈的眼睛挂滿了淚珠,緩緩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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