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4
兩人确實許久沒有卿卿我我了。
這幾個月來,事業心占據了顧小晚的整個大腦,還真沒心思與蔣進談情說愛。
蔣進知道顧小晚忙,也了解她的心思,他也希望看到她成功,看到她成功後那開心的笑容,所以也盡量少打擾她。
如今兩人在陌生的地方,很多事都可以暫時不去想。蔣進就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他感覺他的心、他的身體都太需要顧小晚了。
這一吻上去,他整個人都激昂起來。
這吻,實在太炙熱,顧小晚感覺有些架不住。
蔣進這吻一波又一波襲來,随着他起伏的身子,還有他緊促的呼吸,以及他那滾燙的唇。
即便是雕塑,估計也要被融化了。顧小晚又如何不情動,漸漸的,她已經被淹沒在情潮裏,無法自拔。
從她的額頭到臉頰,再到耳根,順着往脖頸處,都被蔣進的唇一遍又一遍碾過。
緊接着,兩人的紐扣解開了,衣襟也敞開了。
他伏在她身上吮着……
半小時過去,再往下時,蔣進身子卻滞住在那裏,他懸崖勒馬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将顧小晚緊緊抱在懷裏。
“小晚,咱倆結婚吧。”
顧小晚暈暈乎乎的,腦子裏尋思着再過幾年吧,但嘴上還是想依着他,“好。”
Advertisement
“今年過年就結婚好不好?這次回去咱倆就領證,有了證就可以申請婚房了,我好好布置一番。喜酒在盤山村辦一次,年後回蘇市再辦一次,如何?”
顧小晚回憶着蔣近這将近一年來的表現,确實無可挑剔。
平時向她獻殷勤的男人不少,唯獨蔣進用他的真心實意打動了她。
她不想讓蔣進失望,盡管她想先以事業為重,但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接下來兩天,白天兩人把上海逛遍,了解各行各業的發展,觀察各方面的新規劃。他們還順帶幫蔣兵看好了開小餐館和開輔導班的店面,連租金都談好了。
蔣兵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辦事效率。
晚上,兩人一起看看書、聽聽收音,之後便是盡情地纏、綿。
這幾天沒有繁忙的工作,沒有過于操心的事,兩人的身體都極其放松,無論是緊緊擁抱還是親吻,都是那麽的舒暢。
盡管是那麽盡情,那麽放松,即便吻遍全身,兩人也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兩人已經打算回去後就領結婚證,所以并不是道德約束着兩人的進一步關系,而是擔心懷孕。
蔣進不想顧小晚因為婚前懷孕被人說三道四,而顧小晚也不想挺着孕肚舉行婚禮。
劉丹快要生了,周圍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婚前懷了孕,這幾個月來經常被人閑言碎語地說。
蔣進可不想讓顧小晚經歷這些,他得好好愛護他的未婚妻。盡管再怎麽煎熬,他都會忍着。
到了第四天上午,張嬸的女兒仍然沒來學校找蔣兵。顧小晚和蔣進有些失望,但沒辦法,不能一直在這裏等着,只好讓蔣兵用心留意這事,他們倆打算回去了。
顧小晚再不回去,落下太多的課,她怕是要被老幹部作風的肖鶴給唠叨死。
她的那些店也離不開她,蔣進也得回去忙着工作。
兩人收拾好東西,與蔣兵道別後,就來車站等車,準備去火車站。
蔣兵要送他們倆上火車,被他哥攔住了,說親兄弟搞這些儀式沒必要,只說過幾天就會把五百塊錢給寄過來。
蔣兵只好在學校附近的車站與哥哥、小晚姐揮手道別。
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檢票口,正要進去時,被幾聲呼喊給驚住了。
“小晚!小晚!小晚!”
顧小晚一回頭,見是張嬸!蔣兵跟在張嬸的身後,看來是他及時把張嬸帶來的。
顧小晚趕緊跑了過來,蔣進緊跟在後。
“張嬸!你看到報紙了,聽到廣播了?太好了!你過得咋樣啊?”
張嬸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心中的各種辛酸這會子她也不想跟顧小晚說,不想她為自己操心。
“小晚,我好得很,一直在女兒家帶娃。昨晚我聽到廣播了,你找小麗不就是找我嗎,我這一大早就往學校趕,沒想到還真趕上了。”
張嬸不想哭,可那眼淚就是忍不住,一個勁地流。
“啊呀,你看,我太激動了。”
顧小晚也濕潤了眼眶,她掏出手帕給張嬸擦掉眼淚。
“你女婿待你好玩,你的外孫乖不乖,好不好帶?”
“外孫乖,好帶,跟我親着呢。女婿嘛……”她吞了吞口水,“還……也還好,還好,能過。我一切都挺好的,我女兒也一直在找保姆,最近又找到一個在談工資,估計過段時間我就能回去了。”
這時檢票員提醒顧小晚趕緊進站,否則趕不上火車了。
顧小晚跟身旁的蔣進說:“咱不上火車了,先退票。”
“好,我這就去……”
張嬸趕緊拉住他們倆,“別!別退掉!不要耽誤你們的工作,這一路上我聽你弟說了,你們開了店做生意,小晚還在上大學咧。”
她還掏出一張紙,“你看,你弟把你電話號碼都給我了,我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
“張嬸,沒事,我晚一天走不耽誤什麽!”
這下張嬸可生氣了,“你再堅持我可生氣了,看到你們倆這麽好我也放心了,多般配的一對呀。去吧,快進去吧,到時候打電話!”
檢票員這會子催急了,“再不進去就真趕不上火車了!”
張嬸雙手趕他們倆走。
蔣進沖他弟說,“等會兒你把張嬸的地址記下來,等我回去打電話告訴我!”
他弟點頭,“放心吧。”
顧小晚和蔣進只好進檢票口,在火站車工作人員的一再緊催下,他們倆進了檢票口一路往前跑。
在火車啓動的那一刻,兩人迅速跨上了火車。
坐下來後,顧小晚有些不安,“我感覺張嬸過得不太開心,你看她臉上皺紋多了不少,臉色也不太好看。”
“可能是帶外孫太辛苦。張嬸的女兒女婿都要上班,張嬸肯定是又帶娃又幹家務。”
“要是張嬸沒打電話過來,就讓蔣兵去小麗姐家看看。”
忽然,顧小晚驚道:“哎呀,忘了把房租給張嬸,也不知道她缺不缺錢花。”
“是啊,我也住了那麽久,我也要給房租的。”蔣進尋思了下,“別急,等蔣兵打電話過來,有了張嬸地址,咱把錢給寄過去。”
顧小晚點頭,“一定要蔣兵去小麗姐家看看,否則真不放心。”
回到省裏,顧小晚催工作人員趕緊給她裝電話,之前已經等了一個月,這進程也太慢了。
蔣進則回古麗鎮候着電話。
三天後,顧小晚終于可以打電話了。
蔣進告訴她,他弟打電話給他了,也去張嬸女兒家看過了。原來,張嬸的女兒已經離婚了,張嬸看女兒可憐,肯定得留在那裏幫女兒帶娃,哪裏舍得抛下女兒,畢竟保姆沒有親媽用心。
難怪張嬸蒼老了許多,這都是為女兒愁的。
顧小晚給張嬸寫了信,寫了許多開心的事,也寫了很多寬慰張嬸的話,還說年後還會去看她,要給她帶喜糖吃呢。
她和蔣進通過打電話合計着,在一年房租的基礎上加了百分之三十,給張嬸寄去了。寄多了怕她不要,少了又擔心她沒錢花,覺得這個數應該差不多。
接下來兩人要做的事就是領結婚證了。
蔣進把日歷翻了一遍又遍,覺得十一月二十八比較好,也就是三天後。
顧小晚在電話裏同意了。
只是這幾天肖鶴又像唐僧念經一樣,一會兒問她有沒有把落下的課補上,一會兒問她筆記有沒有寫,要不要他幫忙寫。
接下來又要她參加排練,為元旦的表演做準備。
“咱們老百姓不太重視元旦節,我也不喜歡文藝表演。”顧小晚拒絕了。
肖鶴趕緊自己啥力都使不上,就那樣每天看着顧小晚學校裏學校外忙乎着。
顧小晚與蔣進在電話裏道了別,放下了電話,見肖鶴走了進來。
“小晚。”他臉上帶着微笑,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顧小晚聽出來了,平時他是連名帶姓叫她的,今天少了一個字,直接叫她“小晚”。
顧小晚尋思着他不會又來當說客,非要她參加元旦表演吧。
“班長,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不喜歡表演節目,我不喜歡登臺。”
“你不喜歡表演、不喜歡登臺都沒關系,你唱歌好聽,只需站在那兒唱就行。”
顧小晚簡直無語,“只站那兒唱不成了木頭嗎,總得做些動作吧,還得彩排是不是?我真的不感興趣,你也看見了,我最近多忙啊,兩位同學請假排練節目,人手不夠我只好自己親自上陣了。”
其實肖鶴今天并不是來當說客的。
顧小晚不想參加,他也不會勉強。
聽顧小晚說了這麽多理由,他正好接話,“你這麽忙,我來幫忙打下手吧。”
顧小晚驚得嘴巴微張,一直合不上。
“沒事,你不參加就算了,其實我自己也就一個朗誦的節目,也不需花費很多時間來練習。我閑着也沒事,我會收拾衛生,也會給顧客點菜。”
顧小晚在想,他平時一本正經的,總是老幹部作風,之前還說她滿身銅臭味,看不慣她做生意。
今天,他竟然說要來幫忙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