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6章
“快來人!我要見那個豎子!”
齊傲聽他罵左一句豎子右一句豎子,翻來覆去沒什麽新意。
“把他房內的火折子還有蠟燭全撤了,年紀大了,晚上還是早些就寝,對身體好。”
……
晏風華在沁陽樓的吃喝用度同蘭歌一般,公子送來的首飾她們二人各一套。
晏風華又挑了好看的首飾給方容容送去,她雖不喜方容容,但諸多事還需忍耐。
新送來的流雲樣式的發釵,上面點的珍珠大小均勻顆顆圓潤,價值不菲,若是典當了應能換不少錢財,可供她日後使用。
蘭歌瞧了一眼她,當即戴上了新的頭飾,“看你那癡迷的樣子,這麽貴重的首飾怕是都沒見過。”
晏風華當即點了點頭,她說什麽便是什麽,只要沒人發覺自己的身份便成。
“蘭歌姑娘,你在這沁陽樓多久了,可知公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只要提及這公子蘭歌滿臉笑意,“五年了,公子為人很是仗義,幽默風趣的緊,當年我遇難還是他救得我。”
晏風華尋思,她口中的公子好像和劫掠女子的公子不是一個人吧?
“那公子的名字你可知曉?”
蘭歌放下手中的流蘇發簪搖了搖頭,“我們沁陽樓的人都叫他公子,我問過安媽媽,她說她也不知道。”
晏風華并沒有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看着蘭歌在屋內練習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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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蹁跹而起宛若叢中的蝴蝶,水袖在她手中活了一般,擊打在紅鼓,身姿曼妙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之傾倒。
蘭歌一舞畢,臉頰微微泛紅,她擦了擦鬓角兩旁的汗,“這一支舞名為《念芍藥》,公子吩咐了,這一月無論如何都要你學會。”
“蘭歌姑娘怕是有些強人所難,我身子骨硬從未學過這些東西,你若是讓我下腰什麽的,你便是将我拆卸了怕是都不成。”
晏風華話音剛落,蘭歌便讓她去開韌帶,蘭歌壓着她的腿看不到她是何表情,但晏風華明明輕松卻故作艱難。
這一字馬和下腰從小學到大,她的兄長晏澤華來了都不在話下,習武之人還要外練筋骨,聽聞母親都有一身好舞藝,只是嫁給父親後便不再跳了。
“既是公子的吩咐,我定要好好教你。”
另一廂方容容哭的梨花帶雨,前來教導她的竟是安媽媽,安媽媽一邊壓着她的腿,一邊說道:“姑娘此時受苦以後享福,聽聞你那姐姐腰若細柳柔軟的很,跳起舞來像是一只蝶兒,可比你強多了。”
“什麽?”
方容容忍不得晏風華比自己強,咬着牙便對自己下了狠。
……
晌午吃飯時候,姐妹二人一瘸一拐的在飯堂碰了面。
一個是真瘸另一個是假拐。
方容容故意撞了一下晏風華,傲氣十足,“聽聞表姐為學舞很是刻苦,安媽媽說了,一月之後沁陽樓的歌舞表演會有達官貴人前來觀看,我不會讓你有露臉的機會。”
晏風華從頭到腳将方容容打量一遍。
“不過如此,教我習舞的可是沁陽樓的翹楚,你也配和我比?”
方容容當即不服,伸手去撕扯晏風華的頭發。
蘭歌不過是去拿碗米的工夫,二人便在地上撕打成一團,互相拉扯着頭發打的急兇,發釵丢的到處都是。
安媽媽急的跳腳,喊着樓裏的小厮,“哎呀!你們兩個別打啦!快給我拉開。”
只是她這呼聲,從院子裏四面八方湧出來不少小厮,晏風華下樓時并未看到他們藏在何處,少說有二十來人,樓裏的打手還未現身,不敢斷定有多少人藏在暗處。
“你們兩個小妮子,不要以為仗着是公子帶回來的就敢為所欲為,若是下次再這樣,我定打斷你們的腿。”
晏風華先告起了狀,“她就是嫉妒蘭歌姑娘教我,不服氣罷了!”
“呵!都是新來的,憑什麽讓蘭歌姑娘教你,安媽媽她一大把年紀能教我什麽?”
安媽媽氣的臉都紫了,這群丫頭片子說自己老?氣的要教訓她們二人,卻被蘭歌勸住了。
“安媽媽莫要與她們計較,公子送來的人确實是嬌氣了些,回頭與公子說便是,您若親自動手打壞了,只怕公子怪罪下來,這舞到時候怕是不成了。”
安媽媽氣火頓消,罰她們二人晌午不準吃飯。
晏風華拾起地上的發釵,方容容也走了過來,二人蹲在地上一起尋簪子上掉落的珍珠,小心翼翼擡頭看着消失在樓裏的小厮。
方容容扒拉着草叢,輕聲道:“我如今只能打探到這些消息,你說到時候歌舞表演來的都是達官貴人,你說他們能認出咱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