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
醉酒
喝醉的賀野真的就是封印解除的惡魔,變了個人一樣。
他把魏戰當抱枕,頭疼要揉揉,廢話還特別多。
王總努力告訴自己:這兩個都是誤會,都是社會主義兄弟情,都是酒精上頭。
但是後排的發展越來越迷。
賀野要揉揉。
魏戰給他揉腦袋。
賀野要聊天。
魏戰什麽奇奇怪怪的話都接。
賀野睡的不舒服。
魏戰安慰了幾句馬上到基地,就能睡。
賀野說想聽冷笑話。
魏戰真的就開始面不改色的張嘴就來:
“兩歲的兒子非要玩電腦。他媽媽偷偷把電源關了,告訴兒子:“停電了,你去看電視吧。”然後兒子屁颠屁颠地去看電視了。”
王總一臉懵逼以為自己耳朵聾了,這種無聊的段子是什麽鬼。
魏戰這邊見賀野沒反應繼續道:“實習醫生問老醫生:老師,為什麽你要夾一只溫度計在耳朵上?老醫生說:“糟了,我一定把鋼筆插在了病人的腋窩下。””
突然“咯咯咯”,“呵呵呵”,“哈哈哈”,後座的賀野就中毒一樣的開始笑 。
王總沒踩油門的那只腳已經開始摳地。
魏戰竟然面不改色的繼續着:“對了,你知道為什麽去吃火鍋的時候,有小肥牛、小肥羊卻沒有小肥豬?”
挂在他身上的人似乎在思考。
好一會兒,他轉了個頭,蹭了蹭:“為什麽呀?”
魏戰淡淡的:“因為小肥豬都圍在桌邊吃小肥牛和小肥羊呢。”
卧槽,這個冷笑話不一般,竟然還是帶對話的?
然後就是“咯咯咯”,“呵呵呵”,“哈哈哈”的鬼魅笑聲。
王總确定自己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駕駛座上。
終于到了基地。
魏戰把人弄出了車子。
弄進了別墅,弄上了三樓。
焱哥原本在基地等着訓人,還沒張口,就見到半閉着眼睛嘟囔要和他solo吃雞的賀野,就自覺的往後退了三步。
王總看看消失在三樓樓梯口的兩個人:“焱哥,他們……”
“賀野喝醉就是個神經病,只有魏戰治得了他。”焱哥已經準備跑路。
“可是,他們不是還在……尴尬?”
“要麽你去?”焱哥給了王總一個你行你上的眼神。
王總想到賀野喊打喊殺邊打游戲邊魔性微笑聽冷笑話的樣子,頭搖成了撥浪鼓。
……
賀野是被尿憋醒的。
看着自己房間熟悉的床單和被套,周圍只有暗暗的地燈的光亮。
他除了腦袋有些暈,神志特別清醒。
他記得自己晚上和茄子拳頭吃飯。
自己怎麽回到基地了?
他起床去上廁所。差點吓尿——他看到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賀野清醒的時候還是能控制自己的嘴不随便尖叫。
還好還好,電競選手的頂尖的動态視力,讓他看清了坐着的人靠在沙發上姿勢不太舒服的睡着,身上蓋着薄薄的毯子。
是魏戰。
這人怎麽在這裏?
賀野先去解放了自己的膀胱,咕嘟咕嘟拿起床頭的水杯灌到肚子裏。
水是甜甜的蜂蜜檸檬味。他清醒了。
但是魏戰還沒醒。
賀野抓了抓腦袋,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遇事先不慌。賀野在床邊安靜的坐了會兒,努力回憶了一下斷片的記憶。
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吃雞游戲,好像有人和他聊了很久的天,好像……
喝酒真tmd誤事。
賀野是真生自己的氣。上一次喝酒就是給魏戰留那條萬惡的:隊長我愛你。微信信息的那天。
已經夠尴尬了,怎麽就不長記性的,又是被魏戰弄回來的?
賀野異常嫌棄的自己。發誓在喝酒自己就是狗。
然後擡頭,5.0的視力看到沙發上魏戰的脖子上,有個紅紅的印子。
賀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
不會自己的牙印。
吧?
賀野定神地看了很久。
很快撞進了深色的瞳孔裏。
賀野默默給自己點蠟。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開口。
突然手機提示音一響,手機彈出上直播軟件的提示他昨天的蘋果直播的直播打賞已經結算完畢。
什麽鬼?
賀野不記得自己直播過。
于是他拿了手機,點進那個回放鏈接。
“……”兩分鐘後,賀野關掉了辣眼睛的直播。撓撓頭:“那個,謝謝你幫我贏了比賽,你吃雞打的很不錯呵呵。”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魏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很久沒說話所以聲音啞啞的:“下次別喝……”
說了一半改成了:“下次喝酒,身邊要有個打得過你的人。”
賀野歪歪頭:“啊?”
“需要我給你描述一下你喝醉了以後做的事嗎?”
怎麽覺得——魏戰在生氣?
“你說直播打游戲?”再過去的幾分鐘裏賀野已經能接受自己酒後丢過的臉。喝酒以後自己賊娘的聲線他不願再聽第二遍,已經默默給自己點上蠟燭,準備等魏戰走了再捶胸頓足獨自生氣。
“還想聽冷笑話嗎?”魏戰問他。
“什麽冷笑話?”賀野有不好的預感。
魏戰已經站了起來,把沙發上的毯子疊好放在一邊:“怕你剛剛酒沒醒,我和滕嘉麥是表兄弟,滕佳佳是我的表妹,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所以關系很好。”
“哦。”知道自己醉了以後是什麽狗樣的賀野乖乖聽完才覺得不太對勁。
魏戰和他說這個做什麽?
“啊?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賀野乖乖的坐在床邊,根本也拽不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魏戰走到了房間門口,最後只是淡淡的說:“沒什麽。換一套睡衣再睡,晚上別踢被子。”
咣當。
門輕輕的關了。
魏戰在賀野房間的門口站了會兒,果然聽到門的另外一邊有捶床的聲音,有直播回放的聲音,有摔手機的聲音,然後飛出了幾句國罵。
裏面的人還打了個電話。
似乎交流以後的結果并不是很滿意。
于是叮叮咣咣了好一會兒,等窗外的天都蒙蒙亮了,才消停。
賀野出門。
看到靠在三樓樓梯欄杆上的魏戰。愣了。
賀野就差尖叫了:“草,你不睡覺幹什麽呢。”
“剛聽你房間裏——很精彩,怕你再耍酒瘋。”魏戰收起手機的,漫不經心的。
“讓讓。”賀野丢臉丢大了,陰沉着臉擡擡下巴。
魏戰攔着他的去路:“這麽晚了,還要做什麽?”
賀野就一個被抓包的小學生:“我餓了,去弄點吃的。”
\"一起。\"
“卧槽。”
賀野自己都尴尬了。
“沒別的意思。三點了。我也餓了,”魏戰還是跟了上去。
……
第二天。
【Fight禦姐音單挑吃雞新人王Gift】的帖子在論壇上挂了一天。隔壁輔助Ni憋着笑,手機偷看他昨天丢臉的落地成盒反面教材吃雞視頻。
賀野絕望的關掉論壇,感覺放了一天假,他比關小黑屋一整天都要累。
賀野強打着精神,吃了一個關公像前撈來的一個巨甜的水蜜桃。冷漠的排位大殺四方,同樣的阿卡麗,同樣的中單位置,他一早上連勝五把。和昨天已經判若兩人。
賀野看着自己戰績,這才覺得神清氣爽,內心的mmp終于得到了安撫。
等中午大活兒都去吃飯,賀野拐進王總休息的教練室,試探道:“昨晚喝多了,我的錯。要罰罰,要檢讨我就檢讨……”
王總嘆了口氣,以為這個小霸王終于長大成熟了,懂得自己反省自己的問題了。
結果賀野下一句話就把他給氣着:“現在還沒有讓我罰錢,因為影響也不大對不?”
王總嘆息:“祖宗,宣傳組的小姑娘和法務組的小哥哥,昨天半夜就開始上班。到現在還在幫你貼吧删帖,哪裏影響不大了?”
論壇上微博上水友怎麽編排他賀野根本不在乎,他只關心昨天半夜魏戰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哦,冷笑話是什麽東西?還有……”賀野清了清嗓子:”我昨天提到金主爸爸和他妹妹了?”
此時,王總的臉上表情非常豐富多彩。一臉小祖宗你為什麽那麽造孽的表情。
可惜,賀野看不出這些表情的深意。
王總索性把教練室的門關上。痛斥了賀野是怎麽喝醉了在車上摟着魏戰把他當抱枕,怎麽要求魏戰一個又一個的講沒營養的冷笑話,又是怎麽讓魏戰給他解釋:白天和賀霖霖出去都幹什麽為什麽那麽晚才回基地。
王總痛心疾首的講完,語重心長道:\"野哥,你看啊,我們戰隊剛從和TOP那場失利裏緩過來,最後三場常規賽了,季後賽能不能進也沒有100%的把握。咱們就穩一些,好不?你看哈,你和戰哥,之前的誤會不是都說開了?還是有什麽我和教練組不知道的……誤會?\"
王總推心置腹。
賀野整個人愣在原地。
心裏只有六個字:再喝酒,我是狗!
……
尴尬這種情緒,賀野自認為比較會與之相處。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于是他該訓練訓練,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毫無壓力。
反正魏戰沒來招惹過他,他也就和人家和平相處。
到是那位風暴戰隊吃雞分隊的Gift小朋友挺友好,趁着那天直播的熱度,晚上還帶賀野打幾局手游吃雞,也上LOL給賀野直播的時候打水友賽攢人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雙方俱樂部想出來公關方案,Gift小子和滕嘉麥一個年紀,挺單純的一個人,一打游戲就喊打喊殺的,熱血非凡。跨界效果很不錯。
周五,TSG迎來了春季賽第十場常規賽。
同3W戰隊的比賽酣暢淋漓,團隊五人發揮正常。2比0拿下了比賽。
賽後,同天也有比賽的拳頭找到了賀野。
“野哥,我在我的老手機裏翻到了這個。”
拳頭給賀野的是兩年前他們還在TOP二隊打次級聯賽時的聊天記錄截圖。
賀野記得那場比賽,是次級聯賽小組賽的最後一場。TOP二隊積分小組排名第一,必出線。
但是最後一場比賽卻打的非常艱難。賀野還記得那場BP,教練組拿出了非常冷門的組合,說是必出線練陣容,還要求打野支援上路,練習上野體系。而賀野記得自己第一局贏了比賽後,第二局就被輪換下場。那場比賽最後他們是輸了。
聊天記錄的截圖裏,是徐秀教練排出的第二局BP列表。
拳頭說:“當時這個圖可能是發錯了,直接發給我的,我當時手機快沒電了還是怎麽的,就截了圖保存了。後來就被撤回了。你看上面的關于BP的聊天記錄。”
截圖裏。
中間人:你們中單太猛。
徐秀教練:小屁孩不懂事。我去敲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