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俏麗女

俏麗女

預知陰謀,林馳飛早已把妻子鄭褚月和母親席秀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事情暫告一段落。他帶着兒子,和本土而來的安然、黎江,來了一處別墅外。別墅富麗堂皇,站在這裏,猶如在王公殿前一般,還有保镖,穿着革履的西裝守在門口。安然、黎江都是第一次見,無不意外。

“這是你家嗎?”黎江低聲又有點吃驚的詢問林之望。

“不是。我家在俾林酒家,左拐一側,城中失火,殃及池魚,我家暫時,還沒有辦法回去。”林之望說。

“哦。那這是?”黎江有了好奇心。

“許爺爺家。”林之望說。

許爺爺?好吧,問了也是白問,黎江根本不知道是誰。

保镖來請,“林先生,許老先生請你進去。”保镖說的英文。

“謝謝。”林馳飛回的英文。

鄭褚月和席秀棠見人回來,破涕為笑的他們,相擁在一起。“好了,都安全。”林馳飛撫慰家人。

“林先生,許老先生在等,請來這邊。”保镖說。

“好。”林馳飛在家人面前保持微笑,跟着保镖走了。雙手抱胸的林之望跟着,安然和黎江跟在林之望身後。

到許老先生重要的辦公房中,門口保镖出手攔截除林先生以外的人,“許老先生只叫了林先生。請你們退後。”

保镖的嚴正,使得他們各自向後走了兩步。黎江燒頭的看着這兩個保镖,根本搞不懂他們的規矩。

一個長相俏麗的女孩跑過來了。“之望哥哥,我可擔心你了。”女孩過來一把抱住林之望的脖子,夾帶哭聲的她,不由得的,就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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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漫,許老先生唯一的孫女,辛未年六月二十四日生,巨蟹座,生肖羊,現十七歲。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林之望有意疏遠,拿開了她的胳膊。

黎江不動聲色的,繞着林之望,繞着女孩,食指平放抵在嘴邊,歪頭打量着這個女孩,走到安然身邊,“你說,她是誰?怎麽一上來就抱着林之望。”

不看臉色的黎江,他的話,觸動着安然的心,叫安然內心的舞動久久不停。

“你怎麽不說話?”黎江這下看了安然,“你怎麽了?安然。”

安然壓制自己異樣的情緒,他輕輕的說:“沒事。她真好看。”

“啊?”黎江再次打量了那個女孩,說不出的問題,黎江并不覺得這個女孩有多好看。還有她的衣服也太過鮮麗了,黎江這樣認為。不過許漫的穿着,确實華麗,不僅款式驚豔,還有這套特定的天鵝裙裝,穿在她身上的氣質,也是獨一無二的。

“之望哥哥,你受傷了。”許漫非常關心林之望胳膊上的傷口。

“嗯,沒事。”林之望把自己的胳膊從許漫手中收回。

許漫有些不高興了,“我在關心你,哥哥,你為什麽這麽冷漠啊?”

“我這人,就是這樣子,不喜歡逢場作戲。”林之望簡單說。

“我知道,哥哥,我不撒嬌,也不矯情,我們快樂相處,不是很好嗎?”許漫認真的說。

“是很好。但我們要保持距離,不能讓你爺爺誤會了。”林之望把話講明白。一邊安然的臉上有了令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誤會?你想的誤會?”許漫說。

“對。”林之望說。

“我們做朋友,哪來的誤會,我爺爺是明理人,不會阻攔我和林叔叔家的兒子做朋友。”許漫給林之望解釋。

這個是給他臺階下,林之望看得清楚,“我要人前說了,就是不給你面子,可我要不明說了,就是在捉弄你。你是富家小姐,但卻不和別的富家小姐一樣,你比他們更懂進退,不死纏爛打,可我就是不喜歡你,你懂了嗎。”

好心經營的友情,還未到火候,就讓林之望給撲滅了,許漫哪裏不傷心呢。“……那就不再叫你哥哥了,我不以兄妹的感情,牽扯你,喜歡你了。我以我許漫的身份,喜歡你。”

她的最後一句話,安然忽然一下,聽得特別清楚,不知道為什麽,安然可以體會她最後一句話的心情,安然默念,“我以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林之望說得更徹底。

“……那麽多人都喜歡我。我不相信。”許漫跑走了,她很傷心。

黎江看完熱鬧,推了下林之望。

“可以啊,林之望,拒絕的那麽幹脆利落,怎麽不說,給人家女孩一個機會啊。我看她剛走的時候,可傷心了。”黎江無所顧忌的說着。

“哎,可憐人家女孩一片癡心呢,沒想到還錯付了。你呀你,林之望,你談過戀愛嗎?”黎江問。

“閉嘴。”林之望不和黎江廢話。

黎江看了他下,“不說算了。就你這拒絕人的程度,我看,準是沒談過。”

林之望沒有搭理他。安然出神了,心思不知道在哪裏,黎江喊了他,他不應,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覺得這倆人沒有樂趣的黎江,自己玩着,四處看看牆上的壁畫,欣賞一下這地方的布置。哪都不錯,細看都是一處風景。

許老先生的辦公房中,許老先生給林馳飛看了“本臺報道”。林馳飛的一英一中兩行再見後,許老先生關了電視。

“心态很好,是非常重要的。接下來,你的打算是什麽?”許老先生問。

林馳飛坐在這裏的昂貴沙發上,低着頭,好大一會兒了,他才說:“我可能要回國了,許叔。”

許老先生停了一會兒,說:“恐怕你已經想好了。”

是啊,林馳飛也是這麽認為的,他确實想好了,早在他兩種語言說“再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早在他妻子母親兒子的性命,有了危險時,他就已經想好了。早在他的俾林酒家所在的那棟大樓被炸時,他就已經想好了。

不多時,辦公房的門開了,林馳飛從裏面出來。

“爸。”林之望叫林馳飛。

林馳飛看了看兒子,和一個保镖英文道:“請給這兩位男孩找兩間房,順便帶他們休息一下,謝謝。”

“好的,林先生。我會帶他們去休息。”保镖說。

安然不是很想去休息,不過看出林叔叔有話要和他的哥哥說,安然也就和黎江一起去了。黎江可是巴不得有個房間,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呢,這下可叫他如了意了。

林馳飛把兒子叫到一邊,靠近辦公房遠一點的地方,“之望啊,爸爸有事和你說。”

“嗯。你說,爸。”林之望說,順勢把手放在了衣服兜裏。

林馳飛對着外面的天空,笑了一下,“你覺得,爸爸之前的執着,放到現在有什麽意義嗎?”

“以前的執着,放到現在,來對比他們之間的意義,無疑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以前的執着,有他執着的價值,也代表着他所向往的方向,而現在,方向變了。”林之望年齡不大,見識不小,眼界也有着無限的發展空間。

聽了兒子的一番話,林馳飛開懷大笑,心裏暢快道:“我的兒子,沒白生也沒白養。總是在他爸爸很難過的時候,發揮出他作為兒子最大的價值。讓我開心的同時,也讓我的心靈得到了釋放。爸爸謝謝你,兒子。”

“有什麽好謝的,你是我爸。”林之望說。

林馳飛又看了看兒子,“之望,你說,我們一家回國會怎樣?”

林之望側身過來,對着窗戶外面的天空,他說:“我覺得,那是我們的本土,任何那裏的人不管在什麽地方,最後,都會歸到故裏,我們也不例外。”

“你想回嗎?”林馳飛問他兒子的想法。

“很早就想回了。至少在那裏,沒有危險。”林之望說。

沒有危險?林馳飛愣了一下,過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他這個父親當的有些不稱職了。他的兒子早已厭煩心驚膽戰的日子,以及他的妻子和母親,但他們都不曾說過,那是給了他這個一家之主多大的信任和支持啊。現在,他卻沒有繼續在這裏的能力了,他的妻子母親,以及兒子,也從來沒有怪過他,他是多麽幸運,他想。

“好。我們一家回國,兒子。”林馳飛把這個承諾說給兒子聽。

“你大半子心血,毀在那一聲聲爆炸中,你,回得了嗎?”林之望揀重點說。

林馳飛笑了,“擱以前,就算毀他十個俾林酒家,爸爸也有重建的信心。可是現在,我的兒子長大了,爸爸突然就想一家人過得幸福,開開心心坐一塊,身體健健康康,過年的時候再一家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就很知足了。”

林之望看着天空,他笑了。他也想這樣,更想回到小時候的家,八歲之前的家。那是他難忘的記憶,特別難忘的記憶啊。

今天很晚的時候,安然一個人從房間偷偷溜出來了。

這個房子比安然想象的大,大得很多,安然明明記了路的,可是出來一找,就不知道怎麽走了。負責看守房子的其中保镖,聽到動靜,尋來了安然這邊,安然被當場抓住。如果不是這個保镖見過安然,安然就有可能被當作潛宅的人了。

“已經深夜,禁止活動。請你回去,先生。”保镖英文說。

聽得懂的安然,簡單妥協一下,“哦,好。回去。”

“為什麽還不走?”保镖英文問。

“我,我不活動,你把我帶到林之望的房間,可以嗎?”安然真誠問。

“不可以。沒有許老先生的指示,我只能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否則,這一條線上,出了事情,我擔責不起。”保镖很真誠的用英文說。

奇怪?安然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他用中文,保镖用英文,他們各說各的,竟然都交流無阻,安然問,“為什麽你能聽懂中文,不說中文?”

找不到比這個保镖更實誠的保镖了,保镖說:“為什麽你能聽懂英文,不說英文?”

真是給自己挑了一個好坑跳呢,安然也被問懵了,安然說:“好吧。反正我們都能聽懂,你用你的語言,我用我的,交流沒有問題就好。”

“當然沒有問題,我特意花時間學了中文,下了不少功夫。”保镖說。這次,保镖用了中文。

想着保镖作為保镖的職責,安然提醒這個保镖,“你們保镖,守在崗位上,可以和別人說話聊天嗎?”

保镖一愣:“不可以。”說完,保镖迅速站回崗位守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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