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輸入框

輸入框

這人腦回路怎麽這樣開放,安然面部表情異常說,“我叫一聲我哥,我就是他爸私生子了嗎?那世界上有那麽多平白無故叫哥的,你去一個一個吼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一個爸生的。”

翟平奉對這個人,初識印象此刻水漲刷新,見過個性女的嬌作計較,這還沒見過哪個男的把話認真到這種程度,這是第一次。這個人吧,說的話吧,翟平奉想了又想,左思右想,他是真的想不到任何言語可以對上這人說的話。

他不是社恐,又有點社恐感。他感到好為難呢,他扶了扶眼鏡。

安然不想和他說話,想直接關上門,但不知道他和林之望什麽關系,萬一這人是林之望的領導或親友或什麽,那他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嗎,對林之望肯定是有不利的一面的。考慮到這些,安然講解他和林之望的關系,“我剛剛話說過了,你不要介意。”講解之前,他先主動承認個小錯誤做鋪墊。

翟平奉意外在先,安然說,“鄭阿姨和我媽是很好的朋友,鄭阿姨的兒子是林之望,他大我一歲,所以我叫他哥。不是什麽私生子。”

經安然一個講解後呢,翟平奉對他的印象從減分開始加分,“那很抱歉。我這個人呢,愛猜想。說了不好聽的話,你罵回來也可以。”

讓別人罵自己的人,真是少見,安然不想和他說話了。“你要找我哥,就給他打電話,我休息了。”安然說。不等這個人反應,他拉着門把手把門關上。

翟平奉還想介紹一下自己呢,看來是要等下次了。

他往同層樓的15—7,自己家走去。拿出手機,撥通了林之望的電話。

“忙嗎?你這麽有邊界感的人,居然把鑰匙給了別人。你家來了新客人啊,他說你是他哥。”翟平奉說。

“嗯,對。他是安然。”林之望說。

“你這弟弟有個性,挺會把握分寸。不知道我和你是哪個階層的朋友,說了真心話後,又說點中肯話,不給你惹麻煩,還提高了我對他的印象分。”翟平奉開了家裏的門進去,“你說你這弟弟打哪來的?我也想有個弟弟,給我也找一個?”

“沒有。有事說事,別拍馬屁。”翟平奉心中确實是這樣想的,先使勁把馬屁拍一拍,再說事情,不是更容易叫人答應嗎。不過是被林之望說透了。

“林之望啊,我怎麽說也是大你一屆的學長,你說話都不給你學長留面子的啊。”翟平奉開着玩笑。

“有什麽事,你就說,我這也有事要忙。”林之望特別直白的詢問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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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翟平奉也不拖拉了。

“你應該知道世友會。它報名時間定于本年十一月中旬十五,至十二月中旬十五結束。行業在先的領域,擁有優先申請資格。”

“我打聽了,從業者雙人申請,如手續身份資料完善,擁有完美條件,每人可獲世友證,期效八年。八年內,一年一次出入機會。業界争鋒相會,誰不想去。而個人只有一次申請資格,一旦駁回,我還要再等三年,風險較大,我不敢輕易申請。”翟平奉的意思,特別明顯。

相反呢,兩個人申請,一人代表申請不成,換做另一個人再代表兩人申請,也是可以。這樣,提高門檻的同時,普通人變相的有兩次機會。

“路本來就是一個人走的。我相信,你一個人申請是可以的。”顯然,林之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間接拒了他想的雙人申請。

“你再想想,林之望。那可是世友會,不僅有我們本土業界的人,還有他國業界友人,高手雲集,我們去了會上,那是增長眼界,提高自信,挖掘機會。你仔細想想,哪一樣對我們都是有利的,你有什麽不想去的呢?我們有基本條件,截止時間前,進行申請,哪裏不好?”翟平奉苦口。

林之望電話那頭說,“沒有不好。太早了,我的建築師資格證未考,根沒有紮穩,需要再沉澱幾年。”

這麽一想吧,林之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翟平奉有過猶豫,但最後說,“我去,如果這次申請駁回,我就再等三年。”

兩個人看法不一樣,一個想早點增長見識,一個耐心的打磨計劃。想法不和的他們,挂了電話。

安然進了林之望的家裏才知道,他家是兩居一廳,和一個衛生間。這裏适合兩人住,但是真正居住的是一個人。而這裏屬于房子裏面該有的家具、沙發和擺飾等,一件也沒有落下。

未居和有居,安然往房間裏頭一看就知道了。床上被褥齊全,床頭櫃子上有水杯和鬧鈴,房間的其他桌臺上,還有一些書籍等,這是林之望的房間,肯定是沒錯了。他來了別人家,就是客,客人不會搶了主人的房間,安然推着行李箱,去了另一個房間。

另一個房間裏的他,很快把行李東西收拾了一下,拿了櫃子裏的被褥枕頭,晚上他下電梯找了個地方吃飯。乘電梯上來後,換了随箱帶來的睡衣,簡單洗漱下,坐在林之望家的客廳,看随身攜帶的腳本。關于一個特別的人物表情,他怎麽畫,都達不到自己預期的理想,卡在那裏。今天晚上也不例外,換了地方,他也沒有靈光乍現的想法,他合上腳本,在客廳繼續坐着,細細揣摩了根據人物心理活動會呈現一副怎樣的面部表情,一會兒後,到另一個房間睡覺。

他想試試,在夢裏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理想畫面。于是他快速進入夢鄉,看看夢裏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不一樣。

林之望騎了輛自行車回家。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在樓下停好自行車,在想安然這麽晚,應該是睡了,他的一把家門鑰匙給了安然,很晚了,他不想敲門打擾安然。林之望想了一想,上樓敲了翟平奉的門。

迷迷糊糊的翟平奉開門就問,“幹嘛?都半夜了。”

“車鑰匙。”林之望說。

翟平奉清醒一點,有點仇視的感覺看着他,“真搞不懂,家裏有錢,還那麽低調,你姑姑送你車,你也不開,要不是我借着回家開幾次,你都要給它放報廢了。等着,我拿給你。”

翟平奉找到他的車鑰匙出來,“給你。你回家才開車,難道你半夜要回家嗎?”

“不是。走了。”林之望拿回鑰匙就走。

搞不懂有錢人低調是什麽潮流,翟平奉關門,接着睡覺去了。

林之望乘電梯來到負一樓。在停車場,找到車後,按下鑰匙上的開鎖标志,到後備箱拿了毛毯,坐上車開火,把主駕駛座往後放,降了車窗,又熄了火,把外衣脫了,毛毯披在身上,就這樣在車上睡了一夜。

早上六點的時候,安然醒來,很平常的是,他是正常醒來,沒有做夢,更沒有睡前想的夢中不一樣的理想畫面。很簡單,他只是平常又平常的睡了一個覺。

安然醒來,就去林之望的房間看,房門開着,沒有人在,安然心裏有點小小的落空感。想打個電話問一問,又擔心早上太早,耽誤了他的睡眠時間。

昨天晚上,安然的牙刷、毛巾都已經從行李箱中,拿了出來。這會兒,安然直接到衛生間,擠了牙膏漱口刷牙。

早上時間六點十五分,安然的手機響了。

“喂。”安然接電話。一邊接,一邊在想等會吃什麽。

“你是不是在找靈感?”黎江的聲音。

安然愣了一下,“是啊,你怎麽知道?”他問電話那頭。

“楚原說的。你來我們醫院吧。”黎江穿了白衣褂,在這一身衣服包裹的外表下,他有着對生命無比重大的使命感。說話也比以前簡練很多,骨子裏也相對成熟不少。

“怎麽了?為什麽去你們醫院?”安然發問。

“我正想說呢,你就給問出來了。我們醫院有位産婦,生了女孩,因為胎兒早産,丈夫又不在身邊,狀态不好,婆家因為兒媳生的孩子是女孩,只來過一次就沒有再來,娘家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不來不知道。反正這位早産婦情緒不對,有抑郁傾向,你是漫畫師,對人的心理活動,是有敏銳察覺的,你來我們這裏,幫一幫她。”黎江說。

安然想了下說,“我再怎麽敏銳,我也不是心理醫生。再說,你們醫院不是有心理科嗎?”

“我們醫院心理醫生不是一對一服務,你要是來,那一對一緩解産婦情緒,讓她狀态上來,對她身體的恢複,是有很大好處的。你不知道,那産婦把孩子生下來,只抱過孩子一次,剩下的都是護工在看着呢。”黎江說。

安然聽得出來,黎江作為醫生,特別關注産婦的産後狀态以及情緒。終于他松口了,“黎江,我只去一次,下次這種情況,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是專業的,做不到專業應對緊急處理。有時候,事情可能因為某方面的不熟練,是會往反方向發展的。”安然給黎江闡述事實。

“知道了,就這樣。你趕緊來吧。”黎江說完挂了電話。

安然看了看時間,在六點四十二分的時候,出門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幾天才回來,安然就把自己的行李也帶走了。去炅西,他也順便到外公外婆家看看。他不确定他還來不來這裏,反正,把行李随身帶着,去哪都方便。

乘電梯下來,走一會路,安然路邊打了車去機場。中間又給林之望發短信:哥,鑰匙放在門口的消防栓後面,我走了,去炅西。

停車場,在車裏睡了一夜的林之望,被自己定的七點鬧鐘吵醒。滑了鬧鐘,林之望不靠座椅,在方向盤前面一點低着頭,用手腕掌邊的地方,揉幾下眉心,清醒清醒。手一伸,從副駕駛座上拿鑰匙開鎖下車,再給車上鎖。他從停車場的電梯上樓,到家門口,敲自己家門。

半天無人應。林之望找手機,手機不在,想到他的手機還在車裏忘記拿走。他下電梯回停車場。開車門,拿到手機後,他先打開手機,看到一條未讀的短信,就是安然發來的。他點開一看,都知道了。

文字輸入框裏,他回複安然一個“嗯”字。半天後,又回複安然一個“好”字。

之後,林之望小區繞了一圈,才上樓。按照安然短信上說的,他在家門口的消防栓後面,找到他家的門鎖鑰匙。開門進家,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出現。不清楚是反常的,還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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