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裝了
不裝了
“我聽他們說,有位華人來了。誰啊?之望。”林馳飛說。他讓保镖帶他過來的。
安然就走來,“是我。林叔叔。”
“……安然。”對安然的到來,林馳飛顯然是意外的。
他道:“之望,安然來,指定是提前和你說過的。你怎麽就這麽莽撞,不清楚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嗎。我們不是游玩,我們在這,随時都有潛在危險,就算安然要來,你怎麽能讓安然過來找你。”
一時,林之望說不出話了。什麽都不抵人命重要,林馳飛這次可是非常嚴肅的闡述事實。
安然道:“不怪他。是我以為他……”
可不是嗎,以為他在國外學習。安然話說一半看着林之望,想想吧,就算林之望說了一次謊,但是最後也沒有用一百個理由,去圓一個謊,他怎麽怪,怎麽會怪啊。往好的方向想,林之望也是不想讓他擔心不是。
安然接着又道:“是我以為他來國外,有什麽好玩的旅游方案風景觀看呢。不叫上我,問也不說。所以我就來了,林叔叔。所以真的不怪他。”
安然這麽一說,林馳飛自然是要笑着道:“你這個弟弟可以當模範了,做得真不錯。主動攬去責任這點,林之望要向你學習。”
這幾句話是誇獎,不是批評,但安然就很在意“這個弟弟”四個字。總覺得加上這一層關系,那層關系就顯得十分被動,格格不入了。
“安然聰明。”林之望說。
“比你聰明。”林馳飛說。
“兩位小先生,我看着,都是別致的樣貌,清雅脫俗,如果我有女兒就好了,你們當中誰做我女婿,我都會非常高興的。”還在的保镖說。也是個華人。
林馳飛說,“這不管是有女兒還是兒子,我們做父母的,都希望看着他們成家立業。我給我兒子取的名字裏帶個望字,也是有望子成龍這一說。”
“林先生有遠見,兒子自然不會差的。”保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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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間太長了,我要回去照顧小姐,林先生有事再找我。”保镖又說。
“好。”林馳飛說。
接着林馳飛重要的關注點在安然身上。看了安然有一會兒,林馳飛道:“讓之望送你到別的地方,你離開這裏。我們要辦大事。”
“大事?”安然不明白。
“大事。”林馳飛沒有給安然解釋。
相反,林之望說,“我爸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們兩個不安全。許漫爺爺離世,我爸要幫她拿穩,她爺爺給她的財産,還有許漫爺爺的後事祭奠,我爸也要參與,免不了和許爺爺兒子的一場争鬥。許秉天狠毒,黃優兒陰險,不定用什麽手段對付我們。所以我爸想讓你離我們遠一點,那樣就安全一些。”
林之望解釋的這麽到位,安然應該是明白了。他沒有着急答話,似乎在想些什麽。
看着安然,林之望又說,“其實,我和我爸的想法不一樣。我的想法是,你在這裏就好。這裏的保镖身手精銳敏捷,保護他們家小姐的同時,也可以保護你。”
“這我要說你,之望,哪有哥哥不關心弟弟的。你處在不安中,你還讓弟弟跟着跳進來。如果我是安然父母,我相當不滿意你這個哥哥。”林馳飛不贊同他的想法。
把安然逗笑了。“林叔叔,你忘了,我也是個練家子。關鍵時刻,說不定我還能幫你。”
“也不是忘,你不是我的孩子,你的安全,我首先要給你保證。但是啊,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幹預。但是,不管你怎麽想,我的建議都是,你離開這裏。”林馳飛說。
安然看着林之望,有他在的地方,他心很安。“就當我探次險好了。”安然語調輕松。
“年輕時候總愛沖動,探險即是冒險。活着與死亡,你小小年紀,賭得起嗎?”對待朋友的兒子,林馳飛總是多考慮一些。
“不小了,林叔叔,我都二十三了。”
“我沒什麽可賭的,林叔叔。我的選擇,結果怎樣都是我的選擇。”安然看待問題,似乎比林之望還通透些。這讓林馳飛有點意外之喜。
別的什麽都不說了。就是林之望看安然的眼神,神秘的讓人猜不透什麽。
安然來的第二日,許老爺子出殡。葬禮過于平靜而簡單,差不多是當地習俗,老友送殡懷念,棺材在車上,車開到墓園停葬,整個過程沒有哭喪吹喪的。作為兒子的許秉天連面都沒有露,心狠的程度不用說了。
許漫聽到消息同林馳飛他們一起趕到,她的爺爺已經入土為安了。跪在爺爺墓前,想着和爺爺往日的歡鬧,輕輕撫摸着爺爺的靈位,許漫的眼淚早就止不住了。這個家,以後實際意義上就剩她一個人了,盡管她還有個父親,但那父親巴不得她早點死了。她越想越痛,心裏的苦她一個人怎麽也倒不淨。貼身保镖蹲了下來,“小姐,節哀。小姐的身體很重要,你這幾天都不怎麽吃喝,我們都非常擔心。”
林馳飛同樣蹲下,輕輕拍拍許漫,安撫道:“林叔叔在。你爺爺走了,林叔叔不幫你解決好你和你父親的事情,是不會離開的。”
許漫清楚林叔叔的為人,也相信林叔叔會把事情做得很好。她把目光移到了林之望的身上。
林之望自然知道許漫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是怎樣的,但他回複不了這份感情。他有安然。他幹脆的說,等于再次把許漫對他的喜歡扼殺在每一句話裏,“許漫,你相當于我的妹妹。妹妹有難,我做哥哥的,自然不會後退,你大可放心。接下來,我和我爸,會協同你爺爺留下的保镖,找尋那份你爺爺生前立下的遺囑,協助你辦好你在這裏的一切事情。”
“麻煩哥哥了……”許漫怎麽不舍,也捆綁不了林之望。即使她有爺爺留下的金錢,但她的之望哥不會為之動容。她的美貌,同樣只是美貌,迷不倒欲望和美人,都分得幹脆的林之望。
哭了好久,眼睛哭腫了,許漫才在貼身保镖和林馳飛的勸慰下,離開墓地。
許老爺子別院和往日不同的是,留着看家的兩位保镖不見了人影,也靜的出奇。他們在門口,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林馳飛趕緊低頭和一位信得過的保镖說了話。保镖急忙跑走了。林之望好像明白什麽。“照顧好安然,爸。我很快回來。”簡單交代兩句,林之望迅速開着一輛車走了。
別院出來人了。“聽着是有人跑啊。”
這種讨人厭的聲音,總是讓人記恨,不見面相,就知道是誰。
“呦,林先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可真委屈。”接着,又開始裝節操,“我來啊,就是想和林先生,做個好朋友,沒別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林馳飛為了拖延時間,和他瞎掰起來,“老弟,多少年前都想和你做朋友,你怎麽現在才給機會。”
“哦?林老哥這是投誠了?”
真看不慣這惺惺作态樣,林馳飛扯兩句就膩了,直接開打。“從頭到尾,你哪點作為是君子,要我投誠,你還不配。”
黃優兒臉色忽變,不裝了,直接攤牌。他現在就想要林馳飛的命。
這會就比誰的拳腳厲害了。覺得黃優兒耽誤事情的許秉天露面道:“你要錢要命的話,給我老實點。別讓我和你這點破事沾上關系,晦氣。”
拿人錢辦人事,黃優兒被迫停手。
林馳飛挨了兩腳踢,安然扶着他回來。不過不礙事,他依舊站到他們前面,依舊是身後人最有力的支柱。
許秉天帶着氣勢上前,“許漫,你過來。你爺爺把財産留給我,等我死了,這財産不還是你的,你有必要跟着外人一起對付我嗎。”
“小姐身上的傷,還未清除,她不會上你當,你這一招,過時了。”許秉天的目的就是要林馳飛走,許漫受自己掌控,到時一切都掌握他手裏,誰都改變不了。可是連貼身保镖都看得出來的目的,聰明的許漫怎麽會看不出來。
“找死。”黃優兒的小弟們,上前怒揍說話的保镖。遭了黃優兒一記白眼。
保镖也不是一個人,上來幾個保镖抱成團,對付顯眼包子。黃優兒的小弟們吃了痛,吓得退回去,又遭了黃優兒一記白眼。
“二哥,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老大為什麽那樣看我們。”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問。
“你問老大去。”
“算了,我看老大,好像不太願意理我們。”
黃優兒的這些小弟似乎都不怎麽精明,他們拿錢辦事,又不是屁大點小事都替許秉天出頭。再說,那家夥給的錢又不到位,黃優兒給了他們兩次白眼,他們都沒明白怎麽回事。
“爺爺生前早有遺囑,待我公示那份遺囑,你就什麽也得不到。”許漫的話,激怒了許秉天。
“不知哪來的野種,你有什麽資格繼承。”許秉天太狠了,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是啊!我在爺爺身邊二十一年,我再是野種,也比得上你二十幾年吃喝嫖賭,被人打斷腿,爬回家來,求着爺爺護你好。你不盡一分孝,有什麽資格說我,爺爺就是你害死的。待我找到證據,一定讓你因果輪回,受你該受的罪,坐你早該坐的牢。”因為“野種”二字,許漫再也克制不住情緒了。
她很有頭腦,只是許秉天一直都把女兒家想的太簡單了。
突然,許秉天一笑,“證據啊,你要找證據啊。”又笑得越來狡猾說,“證據啊,你有什麽證據啊,老爺子是我氣死的,又不是被我毒死的,你找什麽證據啊。又有什麽證據呀。”
“你就不配當兒子,更不配當父親。”許漫對他說話已經不想念什麽情了。
“對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父親。誰知道你媽跟誰生的你。不過當老爺子兒子這事吧,我還挺幸運的,至少老爺子是個有錢的父親,這點很不錯啊。”許秉天的笑容更狡猾了。實在是用什麽下作的詞來形容他,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