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監控室

監控室

“許秉天!你簡直太無恥!”林馳飛可看不慣許秉天這個畜生。

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許秉天內心醜惡至極,“罵吧,罵吧,你這還算好聽的呢。”

林馳飛可太氣了,一肚子氣……

安然早也看不慣這人了,拿出從小學的本領,揍了許秉天一頓,“你做什麽人,做畜生得了。”

“沒想到許先生拳腳功夫這麽弱,我們這樣看着,不幫忙,過得去嗎?二哥。”那個不起眼的小弟又在偷偷說話。

“你忘記剛剛老大的白眼了嗎,不識趣。老大不發話,我們就這樣看着。”

“哦。”

許秉天吃了痛,還死嘴不改,躺在地上奸邪的笑道:“你有本事,一刀捅了我,捅了我啊。”許秉天哈哈大笑起,又道:“不敢吧。”

“我一輩子還很長,為你這麽一個人,我背負一條人命,丢的是我的前途,不劃算也不值當。還有我憑什麽要讓你這種人,沾染我的手心。”安然說的透徹。

許漫的目光不知道什麽時候挪了過來。

“……我看你是,找死。”許秉天算是發怒了。随身攜帶的一把小峰刀,一下刺進安然的肋骨裏面。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別人來硬的,許秉天就氣死人不償命,別人來軟的,他就來硬的,手段粗暴狠毒,致人于死地的感覺。

第一次受刀傷,真的太疼了,尤其是刀被拔出去,安然的虛弱感更近了。這叫林馳飛擔心不已,攙着安然坐上另一輛車。許漫讓自己的貼身保镖張澱帶兩個人,開車送他到醫院。

林馳飛留下來。

“蓄意傷害,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加上你之前種種罪惡,牢底坐穿你也難贖,死刑一了了之對你都是輕松,許秉天,你的報應早該到了。”沒有許老爺子那層關系,他許秉天什麽都不是,林馳飛說話自然也十分不客氣。當然,這也是不能客氣的事情。

許秉天是什麽人?無恥之人!不會輕易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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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瞧!”知道自己暫時要躲一陣,許秉天撂下一句,準備逃跑。

這麽狡猾的獵物,放走容易,抓住可不是每次都有機會。林馳飛再不縱忍他了,兩手一拳又一腳把他踹回來,兩個保镖過來反手擒住他。

黃優兒見勢不妙,招呼着小弟們溜走。要說打架他們不精,但逃跑溜走,黃優兒的這群小弟,可從來都是認真的,不會逞強。都是先保命,後留面。這也就是他們在道上摸爬打滾,混那麽多年的原因。

許秉天大概猜到他接下來的處境,但他十分淡定。不慌不忙,給了別人一種他馬上就要掙脫逃跑的感覺。以至于又來了幾個保镖看着他。林馳飛通知了當地警方。

要說這許秉天真不是人,許老爺子被他氣死,下葬禮儀簡化的不能再簡化,直接一口棺材埋到墓地裏,家裏一點喪氣樣子都沒有。要不是已逝的許老爺子家,門口看守的兩位保镖,胸前別着白花,有人走過,還真不知道這諾大的家院剛死過人。

林之望和一位忠誠保镖李摯友半道結伴,一起潛進來。

觀察着這裏的保镖動向,林之望說,“我爸讓你來拿東西,是不是?”

李摯友:“是。林先生猜到家裏是許秉天帶着人在,所以林先生立刻做出決斷,危即安,讓我來這裏,拿許老爺子的生前遺囑。”

林之望:“和我來的目的一樣。”

李摯友又松了口氣,“太好了。知道林小先生也來,不知道林小先生來的目的時,我就覺得太好了。”

這裏保镖一走遠,林之望和李摯友就走到另一個地方,林之望說,“你知道遺囑在哪,你去拿。這裏有監控,我去監控室看着。”

“等等,等等。咱倆先到通訊室,我給咱倆拿套通訊設備,你去監控室看着的時候,我哪邊要過來人,哪邊沒有過來人,你支我一聲。”林之望才發現這保镖地道的中文,說的溜溜的。

“好。”林之望跟着他到通訊室。

這裏面放置的都是高科技産物,哪一樣通訊及監控設備都是世界上排名在先的,有來歷有品牌,是許老爺子生前防止家裏失竊失盜,給保镖配置準備的。

對于這些通訊設備,李摯友之前都是給什麽用什麽,現在輪到他自己選擇,他直接選了最好的。“給你,戴上。”李摯友操作了一番,把兩人的通訊設備連在一塊。

“好。你去拿遺囑,我到監控室。我們分兩頭,你速度要快,我到監控室,第一時間給你說,沒和你說,你就避開監控,走盲區,不能繞開的話,你就等着。”林之望正要離開。

“等等,等等。”李摯友标準的前奏又出現了。

“怎麽了?我沒說清楚?”林之望問。

“不是……。遺囑在哪?我不知道……”

林之望:“……,你不就是來拿遺囑的,你不知道?”

李摯友:“不知道。”

林之望:“……,那你來幹嘛?”

李摯友一臉認真:“拿遺囑。”

林之望頭疼,“那不就是,你拿遺囑,我到監控室,對嗎?”

李摯友:“對是對的。我不知道在哪,是個問題。”

要不是這家夥可以正常說話,林之望都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你不會找?”林之望此刻覺得,他跟過來,跟跳了個坑差不多。

“要不咱倆換換,你拿遺囑,我到監控室。”李摯友說。

“是你在這裏長,還是我在這裏長,是你熟悉這裏,還是我熟悉這裏。”林之望幾句把他噎着了。

“我長我長。”李摯友猛點頭,“我熟我熟。”

“二十五分鐘,找到走,找不到也走,別拿命開玩笑。”林之望離開,去監控室。

打暈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綁在椅子上,堵住嘴巴,林之望在監控室。兩人配合的還算可以,在林之望的監控提示下,李摯友完美避開留守的保镖,順利到許老爺子的卧室,他先在這找找。

翻櫃子,掀床鋪,抽屜夾層,整個卧室,能找的地方,李摯友都找了。

許老爺子的卧室是沒有監控的,林之望算着時間,看着監控上的時間說:“別浪費時間,去下個地方找。”

耳朵裏的通訊設備傳來林之望的聲音,李摯友立刻懂了。

“停下。”林之望注視着監控畫面卧室外的保镖走過,又說:“可以走了。”

李摯友吓掉的心是不平不穩的,他悄悄出去。

來許老爺子辦公房,李摯友開始一個一個位置翻動。一直秉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理念,李摯友打開桌上顯而易見的書封,一拉就開的抽屜,推開擺架下的圓臺,花瓷下方的底部。各種大地方小地方都找了,無所獲。

還是算着時間,林之望說:“十五分鐘,過了十五分鐘。還剩十分鐘。”

“知道了。”李摯友耐煩不耐煩,都待加快找了。

監控室外出現了聲音,林之望分神一瞬,辦公房出來的人和外面路過的保镖,碰上了。

“完了。”李摯友心裏做好最壞打算。

路過保镖當地人,一眼看出這人耳朵裏的通訊設備高于标準。

“随意進入書房,如果許老先生在,你一定會被怪罪。”路過保镖英文說完,不忘看看這人耳朵裏的高級配置通訊設備,吐槽了兩句走了。

李摯友慶幸,才想起來通訊室的通訊設備,都是按保镖等級發到每位保镖手裏的。那保镖剛剛吐槽的,他自己以前也吐槽過,也是因為為什麽自己沒有這套通訊設備,真他媽的倒黴。低頭仔細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別的異樣的,他發現了衣服。衣服并沒有什麽,在這裏當保镖,只要你穿黑色的,便于區分,就可以了,不在乎款式,不精于穿着。幸虧他身上穿的顏色沒變,不然慘了。

他躲過一劫,和林之望說話的聲音,一開口就是忐忐忑忑,“你怎麽不和我說,有人來。我剛剛……吓死了。”

監控室,林之望不敢發聲,因為門外正有人在抽煙聊天,用當地語言。林之望隔着門,就聞到嗆鼻的味道了。

“換個工作,不想當保镖了?”

“許老先生仁慈,許先生暴戾。許老先生一走,剩許小姐一人,沒待下去的必要。”

“同意。”

……

一人一支煙抽完放松後,兩個保镖又說起話來。

“真奇怪,平時我們來抽,都會有人出來跟我們聊幾句。”

“有許秉天這樣的老板,誰不想另謀生路。估計這兩個人也想着換個工作,或者換個地方當保镖。”

“走,走,換班。晚了,又要說我們耽誤他們下班。”

監控室內被堵着嘴巴的保镖,真後悔平常不跟他們那些外面守崗的保镖,多套套近乎。多套套近乎,外面感到裏面奇怪的時候,就免不了會注意。堵着嘴巴的保镖後悔死了,閉上眼睛自己祈禱自己的安全。

林之望懸着的心放下一截,站起來繼續看着監控畫面。

“還有五分鐘。”他開口說話,就把在許漫卧室裏翻箱倒櫃,找遺囑的李摯友吓一跳。

聽驚叫,林之望說,“吓着你了。”

“剛和你說話不開口,現在開口不吱聲,你要吓死我。”李摯友吓到坐在地上的畫面,林之望是絕對想不到的。

“不說話是外面有人,我們都差點暴露。你是怎麽躲過去的?”林之望說。

地道國人地道脾氣上來了,李摯友不想回憶,“不說了……”

“嗯,找到了嗎?還有三分鐘。”

林之望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只聽到他特別痛苦的語氣,“找到了,我不立馬和你彙合了嗎,還用受這罪嗎,還用遭這罪嗎。”找不到,他就好委屈的又說:“林馳飛先生,看人有問題,為什麽找我,還有我有病,為什麽我還覺得我可以勝任,并且完成。其實我們這些被許老爺子調出去保護小姐的保镖,最厲害的,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保镖張澱。要不說貼身呢,他最聰明。”李摯友搖頭晃腦的說着,誇張的動作,緊貼的表情,做的特別到位。

他強烈表示自己,不如張澱保镖厲害,不如張澱保镖聰明。

“……撤吧,車內彙合。”林之望不忘加一句,“做作來了,我爸看人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李摯友站起來,盡情發揮損自己到極致,“就是,就是,你爸看人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給林之望整無語了。完全沒想到這保镖的底牌是不要臉。氣、氣,他氣自己,開車來摻這一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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