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沒看到

沒看到

好像有人發現他們了。

李摯友上車,林之望從前後視鏡,看到後面有人,是家院出來的保镖。

“追嗎?”

“我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

那三四位保镖對了話,聽不到他們說什麽。林之望、李摯友看到他們走回去,非常奇怪的一幕。林之望、李摯友扭回頭。

李摯友:“他們為什麽不追我們?”

林之望:“都坐上車了,還有追頭嗎。”

李摯友回頭又看看,“樣子都不做的嗎?”

車子起動,林之望說:“他們追不上的話,許秉天什麽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不追是我們能力強,他們根本沒發現我們。追不上是失職失責,許秉天可能會要他們的命。”

“有道理。”李摯友贊同他的說法。

車在道中,以不過極限的速度,朝前驅使,轉彎,躲行。李摯友歲大不經吓,他發誓,他這半輩子沒坐過開得這麽快的車。

到急剎車時,李摯友覺得車都要翻了。

沒想到林小先生車技這麽高啊,他還安安全全坐在車上,就是整個人暈暈的。林之望下車,李摯友都不知道。

門前血跡吸引了林之望,他進到裏面,被許漫告知,許秉天被警方帶走,林叔叔一同。另外,安然進了醫院,許秉天刺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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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後悔,都是林之望,他問哪個醫院,許漫也不知道。和送安然去的保镖聯系後,她才知道,然後将醫院名稱告訴林之望。

李摯友正要緩過勁時,又經歷了一次極限的速度。

車到醫院,李摯友覺得自己到了“天堂”,否則怎麽看到有人哭“他”。

視線慢慢恢複正常,李摯友仔細一看,這是醫院,身邊的聲音都是真實的。哦,原來不是有人哭他,而是有人在哭,看過去,是有人跪在蓋白布人的邊上。

林之望在醫院找到許漫的貼身保镖張澱,立刻問:“安然呢?”

“裏面。”張澱說。

“醫生說了,讓他休息,林小先生……”

林之望停下進去的腳步,在病房前望了他一眼,和張澱道:“我來看着,不用你們。”

“好。”張澱出去,一起來的保镖也跟着。

正遇李摯友醫院門口,找不到林之望。

“摯友,你怎麽在這?”張澱問道。

“我,我……”李摯友不知道怎麽說了。他這半天事情,從發生到現在,都挺愚蠢、可笑的。

“我跟着林小先生來的,去了個廁所,不知道人跑哪去了。”看起來李摯友說的實誠。

張澱沒有懷疑,他笑道:“那個年輕人沒什麽大事,先生在裏面陪着呢。你到裏面一樓去吧,那個年輕人肋骨損傷,處理好後,在休息,先生在外面站着,你過去一眼就可以看到。”張澱和李摯友都是華人,平常兩人說話都用自己本身的語言。

“好。”李摯友點頭。

就在張澱坐上車準備走的時候,李摯友小跑過來,拉開車門道:“我把他送來就行了,我還要照顧小姐。”

他有他自己的表演,張澱并沒有懷疑,只是笑了笑他。

醫院一樓外面走廊,林之望從白天等到晚上。他在座椅上犯困,安然忍着疼痛出來了。

病房裏,安然醒來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在自己身邊,心是有些落空的。但當他現在出來,往旁邊一看,座椅上林之望在坐時,他笑了,他沒有打擾,去找廁所去了。

林之望睡得不深,走廊一有動靜,他就會醒,不過沒有看到安然,更不知道安然出來了。像前面幾次一樣,隔段時間,他就起來看看病房裏,安然怎麽樣了,有沒有醒?

這次,令他失望了,病房不見安然,林之望着急了。明明剛才聽到房門響動,他為什麽就不睜開眼睛看一看,他在房間等了一會兒。過了這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忙跑出去,不料,熟悉的面孔讓他一下靜了心。

“安然。”林之望過去扶他,“小心點。”

“沒事。”安然不想讓林之望擔心,“醫生說,很快就可以恢複了。”

正巧這時,本來沒打算說什麽,不看人走過去的醫生轉回來用他們的語言說:“這不是小傷,肋骨處損傷不說重,也不輕,你睡覺的時候注意一點,避免側卧,大概不到一月可以恢複。”

“好,知道了,謝謝醫生。”林之望說。

“不客氣,應該的。”

醫生走了,林之望看着安然,玩笑道:“人家醫生都看不慣你說謊,有傷你就好好養,別擔心,我陪着你。”

安然真高興,點頭笑:“好。”

肋骨處開始疼起來,安然被林之望扶着進了病房,躺下來,平躺,可不敢別的姿勢躺着了,因為林之望在監督他。

“閉眼。”林之望說。

安然不說話,把眼睛乖乖閉上,嘴邊的笑容是怎麽遮掩也蓋不住的。

“怎麽笑?”林之望說。

“高興。”安然也不掩飾。

這把林之望逗笑了。“人家被捅了刀的,躺在床上,一臉愁容,怎麽疼怎麽叫,你倒好,笑笑嘻嘻的。這地方要不是醫院,我都覺得你沒有傷。”

安然擡手擺擺道:“不是,林之望,我是見到你來,我才高興的。要換個誰的保镖進來,我就不會有這樣的心情。”

像聽出了別樣意思,林之望輕哦一聲,歡喜不在表面的說:“怎樣的心情?”

怎樣的心情?不是高興的心情嗎,林之望似是有意問。

“你過來。”安然叫他靠近自己。

“你低下頭。”安然叫他把頭低一點。

以為安然要和他說什麽,林之望就以為自己會意了。他現在的動作是,臉別過去,耳朵貼近安然,天真以為這就方便安然說話了。

“不是,你把你的右邊耳朵側過來。”安然說。

不管安然說什麽,林之望都照做。

“無線耳機?”

和李摯友通訊的那副連在手機上的無線設備,被安然從他的耳朵裏拿了出來,和它配套的通訊室手機也在林之望兜裏。

“是啊。”林之望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安然知道,他被捅的時候,林之望不在,他道:“我不記得你早上,帶了這個,你新買的?”他看着耳機,迫切想知道林之望那時去哪了。

林之望直起了身,他明白,交代這個耳機,就待說明他走的緣故。不過也沒什麽好瞞着安然的,林之望看看安然,開始說起耳機的事情,“許爺爺家拿的,我和她的一個保镖,趁她爸不在,到她家找她爺爺生前立的遺囑。”

有疑問,安然道:“你們走的時候,她爸還沒出來,你怎麽就知道她爸不在?”

“門口停的許爺爺生前,最愛坐的一輛白車。白車主人不在,最會支配別人東西的,除了許秉天,還有別人嗎。”林之望說,說的在理,安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反而直擊重點,“那你找到了嗎?遺囑。”

林之望臉色添些難看,安然這個時候,按下了耳機上的按鈕,那頭還在戴着耳機的人,耳朵裏傳來一陣呲呲聲。

李摯友還在車上坐着,對待那頭設備突然開機,略微問道:“怎麽了?”

有聲?安然拿着耳機湊近自己耳邊聽,又沒有了,不知道因為什麽有聲,安然看向林之望,似是在說:怎麽有聲?

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林之望,拿來自己手裏,關了收聽按鈕。又關了手機上的連接,這樣即使不小心碰到酷似耳機的通訊機,那頭也不會傳來任何聲音。

“好了,我關了。”林之望順勢把通訊機放到自己兜裏。

那頭李摯友聽沒有聲音過來,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人說話,他覺得可能就是通訊機故障了,李摯友就把它取了下來。旁邊坐着的張澱,早看出他耳朵上的通訊機并非日常他們用的,但在李摯友對那邊說話的時候,他也只是注重別人隐私的笑一笑過去了,不會多問什麽。

醫院病床,安然也閉上眼睛了,中間林之望去給他買了些吃的回來。然後就是林之望整夜守在安然身邊,睡覺就在病床旁的小沙發上,偏頭坐着睡。

睡醒的時候,他的脖頸有些酸痛。

他出去洗了把臉,接到林馳飛打來的電話。

“之望,聽張保镖說,你在醫院陪着安然,是吧?”

“是啊,爸。”

“許秉天昨天,在被警方帶回去審查的途中跑了。逃跑時,手上又多一條人命,昨晚警方緊急封鎖許老爺子家,和一些他常去的地方,并且實行全面逮捕,天理不容,許老爺子已逝去,沒人再幫他,這次他逃不過了。”

林馳飛又說:“我追他的時候,失措被他算計打暈了,剛醒不久。你既然在醫院,就別離開安然,我怕他對安然下死手,安然是僥幸的,一般他親自下手捅刀的,沒有活着的。我年輕時,就被他擺過一道,因為當時有許叔在,我的命才穩當到現在。”

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林之望就不會有太多擔心,但不是,那就不一樣了。“好,知道了,爸你注意身體。”挂斷電話,林之望只想一步就到安然在的病房中。

不過又怎麽可能呢,他只能加快腳步。

有時差,國內本土,此時是晚上。

炅西市下班回家的黎江,看電視看到國際新聞,他不禁脊梁發冷。怎麽還有人那麽狠,怎麽還有人幾十年雙手沾了那麽多血的人,平安無恙活到現在?電視逃跑的那人被打了碼,看不到人臉的黎江,也頓時沒了看下去的興致,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有人開門,是楚原拿着黎江給他的鑰匙,頂着大雨從外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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