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燈會案

第27章 燈會案

高木涉沒有注意到身旁湧動的暗潮,他拿出小本子整理好已知的線索:

“死者叫松江大介,28歲,長野縣人,和住在四樓的緒川先生是大學朋友,這次是為了找緒川先生借一本書才會來到米花町。

之後,死者在樓下等待時意外被樓上的花盆砸中頭部,當場失去生命體征,大概就是這樣。”

念完本子上的線索,高木涉苦惱道:“光從這些來看,還真像是意外。”說完,高木涉又想了想,一臉嚴肅,“雖然毛利先生不在,但是柯南在這裏,說不定這起事故真的是一件蓄謀已久的謀殺案,得認真調查一下才行。”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高木警官!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每天都遇到案件啊,你這麽說也太過分了!”

“是嗎?”高木涉遲疑了下,委婉道,“但是柯南,你們不是昨天才遇到爆炸案,剛剛才從警視廳離開嗎?”

江戶川柯南:“……”

“而且你們剛剛都說過這是殺人案而不是意外吧?”高木涉仔細确認,“我應該沒有聽錯?”

對上高木涉坦蕩的視線,江戶川柯南無比憋屈,雖然他很想反駁,但是他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安室透沒忍住,側開臉捂着嘴笑了幾聲。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要确認,”

高木涉看了眼一旁的橘發青年,想起武裝偵探社遞交的報告,他現在就覺得胃痛了,“武裝偵探社,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收到轉交案件的命令,所以你們……?”

“這種事怎樣都好,”案發現場沒有誕生出咒靈,解決案件後系統也不會給辛苦費,中原中也無所謂道,“這不是我們武裝偵探社負責的範圍,本來也只是為了維持秩序才留下來的——你們解決不了這個案件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哎?”安室透很驚訝似的,見中原中也看過來,他輕松地笑了笑,“沒什麽,只是看到新聞裏說武裝偵探社解決了很多兇殺案,還以為你們也會想辦法破案,所以聽到剛剛的話有點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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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啊,是之前那些人啊,”似乎回憶起什麽,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沒繼續往下說,“我說了,這不是我們負責的工作範圍,而且不是還有你們嗎,加油吧。”

“還真是消極怠工,”江戶川柯南吐槽了一句,擡起頭和安室透對上視線,思考道,“但是,‘工作範圍’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室透也有相同的困惑,但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姑且将這件事輕輕放下,認真的思考起案件來。

“從現有的線索來看的話,嫌疑最大的應該是住在四樓的緒川先生——”

“哎?!為什麽是我?”緒川明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可是我的好朋友,他死了我也很難過啊!為什麽還要被你們這些人懷疑啊?”

“雖然這麽說,”安室透朝他笑了笑,語言卻十分犀利,“但是剛剛柯南有聽到死者打電話時說的話哦,‘為什麽我非得站在這裏’之類的,從時間上來看,死者說這句話的對象應該是緒川先生沒錯吧?為什麽你一定要讓他站在那個地方?”

“那、那個是,是因為……”

緒川明太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眼神不斷飄移,“是因為……”

被警察和其他人用懷疑的視線盯着,緒川明太閉上眼,豁出去一樣的大聲道:“好了!我說就行了吧!因為那個家夥老是借了東西不還,之前借給他好幾本福爾摩斯的小說,去找他要的時候,他居然說從來沒有跟我借過!就那麽把我珍愛的福爾摩斯私吞了!所以這次他說想借這本書的時候,我就想留下什麽證據以防萬一。”

說着,他指向一旁公寓的監控攝像頭:“我之前去監控室看過,站在那裏的話監控恰好可以錄到我把書交給他的畫面,所以我才讓他一定要站到那裏,結果居然會被掉落的花盆砸中,這種事我也不想的啊!”

江戶川柯南震驚:“福、福爾摩斯!?”

緒川明太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平:“沒錯,而且這次要借的還是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收集到的第一版珍藏書!”

江戶川柯南更震驚了:“居然是福爾摩斯第一版珍藏書!!??”

帶着紅色領結的小學生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好、好厲害!就算錄視頻證明對方借走了書也一點不過分!福爾摩斯的小說再怎麽小心都不過分!”

“……稍微有點激動過頭了吧,柯南,”安室透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對方有這樣的前科,為什麽還要把書借給他呢?”

“雖然那家夥總是做出這樣的事,不過以前也幫了我很多,”緒川明太含糊的說道,“所以他這次來找我,我想‘無論怎樣看在那件事的份上再借最後一次’,就同意借給他了。”

高木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且花盆是從三樓摔下來,而緒川先生住在四樓。”

想了想,高木涉繼續問道:“但是死者是在挂掉電話十分鐘後死去的,時間很長,也不是沒可能跑到三樓推下花盆再跑回四樓。”

緒川明太:“所以都說了不是我了!明明住在三樓的人更可疑吧?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大介的前女友,說不定就是因為大介抛棄過她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對大介下狠手!”

“哎?”安室透愣住了,看向一旁草川奈美,“真的嗎,草川小姐?”

草川奈美捏緊手裏的杯子,臉上浮現出了忍耐不下的煩躁:“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跟他已經分手兩年了,而且不是他抛棄了我,是我甩了他!這種渣男我一秒鐘也不想跟他扯上關系!”

“誰管你們是誰抛棄誰誰甩了誰啊!你對他懷恨在心這一點我可沒有說謊啊,兩年前你自己親口說過要是有機會你就殺了他這種話吧?”緒川明太不服氣的說,“這句話可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

“——等等!”

江戶川柯南打斷他們的争吵,轉身跟草川奈美确認道,“那個死者真的是姐姐的前男友嗎?為什麽剛剛大姐姐不說?”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見問話的是小孩子,草川奈美勉強收拾好了暴躁的語氣,捧着咖啡杯喝了口,平緩了下心情,“屍體那麽血腥,又圍了那麽多人,我就沒細看。剛剛聽到警察說了他的名字,我才知道死的是那家夥。”

安室透:“雖然很失禮,但是草川小姐真的和死者有過矛盾嗎?如果不方便的話,簡單的說一說就可以了。”

“……也沒有什麽方不方便的,”草川奈美嘆了口氣,“我是大學的時候和他認識然後交往的,之後也不提了,就是識人不清,聽到那家夥保證那個項目能掙錢,我就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和他一起創業,結果最後我的錢都被他拿去揮霍光了,我一分錢也拿不回來,大吵了一架之後就分手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那時候要是腦子機靈一點,也不至于現在還住在這種地方。”

緒川明太立刻說:“所以你就趁機把花盆推下去想讓大介意外死亡嗎?”

“雖然我的确很讨厭那家夥,但是我可不想讓我的下半輩子因為這個人被毀掉,”草川奈美冷冷道,“而且我又不知道他今天會來這裏,案發的時候我也一直在咖啡廳裏,你難道想說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人群去三樓把花盆推下去,再回到咖啡廳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嗎?”

緒川明太:“誰知道呢。”

緒川明太:“而且管理員也有很大的嫌疑吧。”

管理員緩緩地擡頭,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別瞪我,雖然住在這裏的人搬走了很多,但是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記得,”緒川明太說,“幾年前大介住在這裏的時候,你經常和他吵架吧?”

“沒有吵架!”管理員強調道,“我只是在教育他垃圾要分類處理!而且他來過值班室之後我藏在抽屜裏的錢包就不見了,所以過去要個說法而已!”

緒川明太:“因為懷疑他偷了錢包,懷恨在心,所以今天趁打掃的時候把花盆推下去報仇也不是沒可能吧!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比我嫌疑大多了好嗎!”

在一旁旁觀的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一棟樓住三個仇人?那家夥居然還敢來這裏嗎,運氣也太糟了。

高木涉在一旁幹巴巴地勸道:“那、那個,我們會調查出真相的,請不要吵架!各位都平靜一點!”

草川奈美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麽懷疑,正好,整棟樓都有監控,就讓警察調監控看看,到底是誰去三樓把花盆推下去的。”

緒川明太一點不慌:“去就去!”

“有、有監控可以早點說吧……”高木涉覺得心累,因為目暮警部還有別的工作,其他人也有任務要處理,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到這裏來,“那就先去看看吧。”

打開監控室,裏面沒什麽灰塵。雖然管理員說沒有人來看,但還是每天都來打掃過的。

将監控視頻的時間調回十分鐘前,屏幕上卻只有搖晃的光影。

“原來如此,”安室透皺起眉,“燈會上那些裝飾的燈太靠近監控攝像頭了,光源很強,所以阻礙了拍攝啊。”

幾個屏幕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看起來十分刺眼。

安室透走過去:“讓我來看看。”他熟練的按下幾個鍵,“如果調低亮度,修複一下畫面,說不定可以看到些什麽。”

其他幾人退後了幾步,靜靜地看着安室透操作,高木涉張了張嘴,想說鑒定科裏有專門負責修複監控的人,頓了下,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幾分鐘後,安室透将弄好的監控視頻播放出來,這回屏幕上清楚了很多,但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盡管如此,也能清晰的看到沒有人有過類似于打開窗推下花盆的動作。

緒川明太:“騙人的吧!沒有人推,那不就是意外了嗎?那家夥還真夠倒黴的。”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難道說監控視頻又被修改過?”

安室透搖搖頭:“這種光是燈會特有的燈籠的燈光,所以監控應該是今天的沒錯。”

他思考着,“這樣說來,花盆碎片上的線痕的确是某種用來固定或者推下花盆的機關,但如果這麽想的話……”

那麽誰都有可能了。

另一邊,中島敦側頭,輕聲:“中也大人?”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他們能解決的。”

說着,他瞪了眼一旁眼神犀利躍躍欲試的芥川龍之介,“現在還不到揍犯人的時候,等他們真的沒辦法再說吧。”

就在他們腳邊的江戶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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