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問天二號入軌一個月後迎來了它的首位客人——問天運輸艙,雖然這回沒有現場直播,也沒有聲勢浩大的發射儀式,但就內部而言,意義更為遠大。因為,這表明我國自主研發的自動交互對接技術實現成功運用,為接下來載人航天飛船進駐空間站打下了基礎,标志着我國航天事業邁入了空間站時代。

問天工程項目順利完成了第二階段的工作,周司遠光榮卸命,不再擔任問天工程總指揮,改為總顧問,并在春節前到任北城,正式擔任北城指揮中心總指揮長。

因為工作剛交接,兩人一合計,決定今年就留在北城過春節。

陳筱筱一聽開心極了,“好呀,好呀,我正愁過年沒地方去。”

這兩年,她媽催婚厲害,逢年過節回家話題總繞不過去,嚴重影響母女關系。所以,陳筱筱今年就不打算回去,準備一個人在北城圖個耳根子清淨。

“我可提醒你,蔣峥亮也來的。”寧安然給她打預防針。

陳筱筱不以為然:“來就來呗,我跟他幾百年前的事兒了,早就翻篇了。”

見她灑脫,寧安然不再多言,告訴周司遠後,索性拉了個小群商量起年夜飯。

寧:【我們吃火鍋可以嗎?】

周:【聽你的,你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陳:【當然可以,多方便】

蔣:【沒意見,有口吃的就行,不挑】

這結果,完全在寧安然的意料中。她正準備@蔣峥亮和筱筱,詢問兩人以後想吃什麽菜品,她好提前準備時,聊天框裏,周司遠先發了言。

周:【@蔣,你負責買菜。】

頭枕在他腿上的寧安然立馬半撐起腦袋,望着發信息的周司遠,“這樣好嗎?”

Advertisement

“有什麽不好?”周司遠反問。

“別人第一次來我們家做客……”

“所以不能空手來。”周司遠地道。

群裏,蔣峥亮已有了回應:【沒問題,你們去買,我出錢】

寧安然剛想答個好,就見周司遠已在群裏扔了句話:【想什麽呢?我說的是你去買你出錢】

回完,低眸看向她,閑閑地道:“買菜煩死了。”

剎那間,寧安然眼前仿佛浮現出了那個又拽又不耐煩地對前來讓他留言的同學說“懶得寫”的少年。

14歲的周司遠和29歲的周司遠,一樣懶得客套。

她倏地笑了,拽着他的衣襟将人扯下來,啄了下他的唇瓣,“說得對。”

周司遠睜着眼乖乖讓她親,長長的睫毛刷在她眼皮上,癢嗖嗖的。

寧安然下意識就往後撤,可唇瓣剛分開,就被周司遠攏住後頸又扣了回來,來勢洶洶地反攻,氣息灼熱滾燙。

許是分離得太久,每回親熱都容易擦槍走火。可惜,寧安然姨媽還沒走,親到最後,周司遠只能惱火地捏着她,搓扁揉圓。

寧安然被逗笑,食指輕觸自己水色潋滟的薄唇,魅惑十足:“幫你?”

周司遠沒接話,看她的眼神忽地熱起來,像火山口噴湧的熱潮。

寧安然被他盯得心跳加速,耳朵微微發燙地問:“不要?”

他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攬住她的腰将人抱坐到自己腿上,捏住她下巴,沒好氣地說:“不要。”

“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周司遠傾身上前,咬了口她的唇瓣,“我可以,你不行。”

“舍不得。”

除夕這天,蔣峥亮天蒙蒙亮就驅車前往了城東最大的菜市場,陳筱筱則非常自覺地承擔了去超市采購酒水的任務。

一大早,聊天群裏就塞滿了兩人從前方發回的各種照片和視頻,俨然一個菜市場直播。

寧安然窩在被子裏,睡眼惺忪地刷消息,不時回複幾句。

“毛肚和千層買一樣就行。”

“喜力吧,青島不好喝……”

喝字還沒講完,身後就橫出來一只手臂,将人攬了過去,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挨挨蹭蹭地嘟囔,“還睡不睡?”

他的嗓音帶着沒睡醒的黏啞,像羽毛撓過耳蝸,酥酥癢癢的。

“他們在問。”寧安然試圖在他懷裏轉身,偏他抱得緊,不讓她動。

周司遠輕輕一按,将她手機壓在枕頭邊,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頸窩裏,聲音聽着困倦懶散,“理他們。”

似是察覺到她的猶疑,周司遠手臂再收了點力,将她整個後背緊緊貼住自己,用下巴蹭着她的後頸,懶洋洋地問:“不想睡,嗯?”

一個嗯字,尾音調起來,帶着點威脅的意味。

寧安然被他胡莊紮得難受,反手去推他的頭,“疼死了。”

偏這人更來勁,下巴墊在她肩上,故意蹭來蹭去,“疼?哪裏疼?嗯?”

“周司遠!”寧安然哭笑着躲開,沒什麽氣勢地恐吓:“你再這樣我可要反擊了。”

“怎麽反擊?”周司遠好整以暇地問,還順帶使壞地往她耳窩裏吹氣。

“煩死了!”寧安然用力掙開他,氣呼呼地轉身,用淩亂頭發的腦袋往他脖子上拱。

周司遠悶聲笑,細碎的氣息從頭頂落下來:“喲,這反擊有點猛。”

寧安然噎得慌,擡起頭,幹脆照着他淡青色的下巴咬了憤憤地咬了一口。

周司遠眯起一只眼,輕輕嘶了口氣。

寧安然一點不心軟,還稍稍加了點力,出夠氣了才松開嘴,傲嬌地哼了聲。

周司遠毫不介意,笑了下,用兩根手指捏她的臉,把她嘴巴捏得撅起來,“果然啊,小兔子急了也咬人。”

寧安然打下他的手,張牙舞爪地恐吓他,“兔子還會吃人呢!”

周司遠笑出聲,彎起泛紅的眼尾,握住她的腰将人翻到自己身上,說:“兔子大人,小的準備好了,您随便吃,我絕不反抗。”

說完,還牽着她的手去撩衣擺。

“想得美!”寧安然在他腰上打了下,居高臨下地瞪他,“趕緊起來,等會他們就到了。”

“還早着呢。”周司遠吊兒郎當說,“絕對夠你吃幹抹淨我。”

誰吃幹抹淨誰呀?

寧安然哼一聲,視線下滑,掃了眼那明顯的晨間蘇醒,一個翻身,利落地下了床,說:“沒時間理你,我還得去洗個頭。”

“馬上吃火鍋,你洗什麽頭?”周司遠拉住她。

“辭舊迎新,習俗,懂?”

周司遠懶懶地哦一聲,乖順地松了手。

只是,十分鐘後,浴室傳來了寧安然不滿的嘟囔:“你進來幹嘛?”

“辭舊迎新。”周司遠彎腰,含住她的唇,假模假樣道:“習俗,懂。”

這一鬧就鬧到了快中午。

門鈴響時,寧安然正有氣無力地被周司遠伺候着喝水。

她憤憤地橫了始作俑者一眼,“你不是說還早?”

“這不剛好。”周司遠笑。

寧安然翻了個白眼,接過杯子,催他:“快去開門。”

周司遠慢騰騰地哦了聲,起身去衣櫃裏拿套灰色衛衣和褲子套上,并對她說,“你再躺會兒,吃飯再叫你。”

虧他想得出來。

客人都到家了,主人還躺床上算怎麽回事?

似是猜到她想法,穿好衣服的周司遠回到床邊,揉了下她腦袋,“放心,他們沒鍋,不敢叽歪。”

寧安然不想和他貧嘴,推着他的腰說:“快去快去。”

周司遠臉皮厚,但寧安然要臉。待他一走,她立刻爬起來穿衣,簡單擦了點護膚品後便出來迎客。

然而,看見玄關口站着的三人,她直接傻眼了。

蔣峥亮、陳筱筱和葛慧慧。

這……是什麽修羅場組合啊?

她下意識地看向周司遠,用眼神問:什麽狀況?

周司遠撇了下唇,表示:誰知道。

最後,還是蔣峥亮出來解釋:“那個,在菜場碰見了他們,知道他們晚上也沒地兒去,我想反正都認識,就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他們?寧安然倏地抓住了關鍵詞,視線在陳筱筱和葛慧慧之間快速兜了下,發現了話裏的端倪。

不想,周司遠先幫她問了:“還有誰?”

蔣峥亮說的是“他們”沒處去,這裏面必然不包括早就約好來家裏的陳筱筱。

“王維安。”陳筱筱替蔣峥亮答。

王維安?寧安然這回是徹底懵了。不是,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怎麽大過年的,王維安還和葛慧慧一塊逛菜市場呢?

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正奇怪着,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亢且興奮地呼喊,“妹子,我來了。”

寧然然探頭一看,不是王維安又是誰。

陳筱筱回頭白他一眼,啐道:“喊那麽大聲幹嘛,小心別人告你擾民。”

王維安嘿嘿一笑,将手裏抱着的兩箱飲料哐當先擱在地上,問:“要換鞋不?”

“不用不用,直接進來吧。”寧安然忙道。

王維安應好,進了屋,反手關上門,又看了眼地上的飲料,問周司遠:“這些,放哪兒?”

“先擱這兒吧。”周司遠懶洋洋地說。

雖然心裏萬般疑惑,寧安然還是趕緊盡起了“主人之禮”,讓四人先進屋坐,還準備去倒點水出來。

陳筱筱卻拉住她,一臉嫌棄:“你別瞎忙活,他們想吃想喝自己會去搞。”

“對對對,妹子,你別客氣。”王維安附和,“我們自己動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沒等寧安然再客套兩句,周司遠已閑閑地說,“正好,我也這麽想。”

寧安然:……

他們這群人裏,和周司遠最不熟的就是葛慧慧,聽見他拽得二萬五千裏的調調,不由抿唇笑了下,“原來周工在家時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他什麽樣?”蔣峥亮接話。

葛慧慧笑笑:“他在我們系統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人狠話不多,高嶺之花。”

“我切!”蔣峥亮不屑地瞥了眼周司遠,槽道,“他那不是高冷,只是懶,懶得搭理人。”

陳筱筱和王維安深以為然,完全同意他的評價。

周司遠不是傳統意義的拽和酷,他不過是活得太通透,渾身透着股不被世俗常規裹挾的随意和散漫,偏偏這樣的人居然從事了一份最講紀律和規矩的職業。

周司遠不置可否,擡腳踢了下蔣峥亮,再下巴點點廚房,“可以去洗菜了。”

“不是吧,洗菜也是我?”蔣峥亮哭嚎。

“不然呢?”周司遠反問。

話音剛落,就糟到寧安然一掌。

“你別理他。”寧安然起身,朝蔣峥亮笑笑,“你們歇會兒,我去洗。”

“我跟你去。”陳筱筱忙道。

“我也幫忙。”葛慧慧說。

寧安然笑着應好,帶着她們走進廚房。

客廳裏,王維安想起還有袋水果掉車上,忙拿鑰匙下樓去取。

蔣峥亮則長腿一伸,癱倒在沙發上,并擡眼睨了眼周司遠:“還是你老婆好,你好好學學人家,做個人。”

使喚他出錢出力買菜還不夠,還過份地連洗菜都想賴給他,周扒皮都沒他黑心。

周司遠瞥他,不鹹不淡地道,“你倒是會做人?新歡舊愛全往我家領。”

蔣峥亮騰地坐起來,張口結舌,“什麽、什麽新歡舊愛,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周司遠不開口,只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直瞧得他眼神閃爍,“我和她沒什麽。”

“哪個她?”周司遠似笑非笑。

“哪個她都沒有。”蔣峥亮紅着脖子道。

周司遠嗤笑,不予置評。

“不是……”蔣峥亮急得撓了好幾下腦袋,“我跟她……”

剛起了個頭,就聽見門口有聲音,估摸是王維安回來了,便急慌慌地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你可別亂說,大過年的……”

“你還知道大過年。”周司遠冷嗤,在他伸長的腿踢了一腳,“那還讓我老婆幹活?”

蔣铮亮瞠目結舌,終于知道這少爺幹嘛拿話噎他了。

“行行行,我去洗。”他站起來,假模假樣地鞠躬,“少爺,我錯了,我這就去把少奶奶給您請回來。”

王維安進門瞧見他在鞠躬,打趣:“喲,怎麽還拜上了?”

“你來得正好,走走,洗菜去。”蔣铮亮一把攬住他肩頭。

“洗什麽菜?她們不是在洗了?”

“剛才誰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是男人不?是男人就要說話算話。”蔣铮亮理直氣壯,推搡着一頭懵圈的王維安進了廚房。

半分鐘後,寧安然也被“請”了出來。

“您和少爺就好好休息,等着吃就好。”蔣铮亮畢恭畢敬地鞠躬,欠欠道,“或者,你們去做點運動也行。”

什麽跟什麽呀?寧安然無語,看向氣定神閑坐在沙發上的周司遠,問:“你們玩什麽?”

“別理他,過來。”周司遠朝她招手。

寧安然狐疑地走過去,問:“你怎麽他了?”

周司遠不答,抽了紙巾給她擦手,說:“我們下樓玩去。”

“現在?”

“嗯,下雪了。”

下雪了?寧安然跑到窗邊一看,果然發現天空洋洋灑灑地飄着白絮,小區的矮樹叢上已鋪了不淺的一層白。

南方的孩子很稀罕雪,一看下雪,寧安然哪裏還有興趣吃瓜,直接奔進卧室取了羽絨服套上,牽着周司遠的手開開心心下樓去玩雪了。玩得一身汗,才被陳筱筱喊回去吃飯。

“你倆是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啊。”陳筱筱槽道。

“我倆只是不想成為你們play的一環。”寧安然瞥她一眼。

“什麽paly一環?”陳筱筱眼神閃爍。

“呵。”寧安然佯作冷笑,“你自己知道。”

剛剛在樓下,周司遠已經把這四人複雜的糾葛簡要講了下。對葛慧慧和蔣峥亮她早有所察覺,可她萬萬沒想到,陳筱筱和王維安居然也有“非比尋常”的關系,最郁結的是,他們認識十幾年,她居然毫無察覺。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問周司遠。

“你去港城前一晚,我去接你時,看見他們在接吻。”

???寧安然驚得瞪大眼,接吻?陳筱筱和王維安??

等等,她去港城前,筱筱不是正和相親對象處着麽?怎麽和王維安?

她揉了一腦門子的線團,上來再瞧這四人,竟覺得比今年的春晚更有意思,更讓人期待。

熱騰騰的火鍋上桌,六人邊吃邊聊,憶往昔,追未來,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酒足飯飽,王維安提議玩牌。

“別!”蔣峥亮當即反對,指着周司遠說,“這貨會算牌,跟他玩就是找虐。”

想起了那回在基地玩打大A,周司遠帶着寧安然大殺四方的經歷,葛慧慧也附議,“對,不能玩動腦子的,否則我們都不是他對手。”

王維安犯難,連剪刀石頭布都得動點腦子,還有什麽游戲能不需要智力。

“就比大小吧。”陳筱筱幹脆選個簡單粗暴的,“手機搖骰子,大贏,小輸。”

毫無技術含量,純粹就靠運氣。

蔣峥亮等人一聽,立即舉雙手同意,并定下規則:骰子數最小的玩家從整副撲克裏随機抽取一張,紅色為真心話,黑色為罰酒一小杯,抽到“王”則是兩樣都要,而真心話由當局點數最大的來問。如玩家選擇不回答真心話,則罰酒2杯。

确定游戲規則後,六人圍坐在茶幾旁,打開了小程序。

“先說好,咱得有游戲精神,真心話不能瞎扯。”王維安強調,“還有,代酒是雙倍。”

“知道了、知道了。”陳筱筱不耐煩,“還開不開始。”

王維安嘿嘿笑,撸起袖子,喊:“開始。”

手機輕晃,幾秒後統一停下,六人都把手機擱在了茶幾上。

蔣峥亮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一看,拍手大笑,“哈哈哈,果然治這貨得靠運氣。”

寧安然一瞧,忍着笑看向周司遠,“你這什麽手氣?”

2個骰子,他搖出個2點,不能再小了。

巧的是,最大點數是蔣峥亮,11點。

周司遠倒很無所謂,随手抽了一張牌,紅色。

蔣峥亮又是一陣哈哈笑,摩拳擦掌地說:“兄弟,別怪哥不留情哦。”

周司遠擡起眼,涼涼地瞥他一眼,一副壓根不在怕的神色。

蔣峥亮習以為常,嘿嘿兩聲,壞笑着問:“說出你最近一次為愛鼓掌的日期。”

這種問題是真心話常見題,尤其有情侶的熟人局裏,圖的就是一個揶揄。只是……

寧安然不自覺摸了下耳朵,低下了眼睑,聽見周司遠臉不紅心不跳地扔出兩個字:“今天。”

客廳靜默了三秒,随即蔣峥亮槽了句:“我去!”

陳筱筱則肘了寧安然一下,意味深長地挑了挑下巴。

寧安然捋了下頭發,故作鎮定地說,“好了,已經回答了,下一局、下一局。”

其餘幾人個個笑得暧昧,拿起手機開始下一輪。

有意思的是,開局不利的周司遠竟在接下來的十幾輪裏全身而退,倒是其餘五人要麽被罰酒,要麽被提問。而叫嚣得最厲害的蔣峥亮則是連輸了好幾把,還全抽到了罰酒,倒空了好幾聽酒。

又一輪,這回是葛慧慧抽到了真心話,提問的是陳筱筱。

許是玩開,許是陳年舊怨,陳筱筱一點沒客氣,單刀直入:“你的初吻對象是誰?”

寧安然一怔,視線快速在兩人身上兜了圈,心跳驀地有些快。

反是葛慧慧很輕松,頭一偏,看向蔣铮亮,說:“他。”

“什麽時候?”陳筱筱追問。

王維安聞言,立馬出來打圓場,“一次只能問……”

“高三。”葛慧慧不僅打斷了他的救場,還更一步補充:“校運會後,在臨川操場。”

寧安然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再神色複雜地看向陳筱筱,聽見她自嘲地笑了笑,“感情,整了半天,我才是插足的。”

下章是葛慧慧的番外,不長,就一章,大家可以選擇性訂閱。

接下來還會有小周視角的一個番外,差不多就結束了。

這本文幾經周折,坎坷,有很多很多的遺憾和不足,希望有一天,有機會可以讓它更圓滿吧。

先挂個預收,下本開季姐姐和師弟的故事,《那些你很冒險的夢》,文案:

吳應喜歡季郁彤的第一年,她用書敲他的肩膀,“小孩子好好念書,不許早戀。”

第二年,她踮起腳,在漫天星光下,親吻他的臉頰:“生日快樂,歡迎來到成人的世界。”

第三年,她拉住他無處安放的手,眼底蓄滿促狹的笑:“不會啊?沒關系,姐姐教你。”

2

從17歲第一眼見到季郁彤起,吳應的目光再未從她身上移開過,可惜她眼裏和心裏,有太多的人和事

一晃十年,他們各放異彩,成了投資界殺伐果斷的季總和吳總

再重逢,她明目張膽宣示愛意,處處緊逼,他故作退讓,步步誘導

終于,靜黑的夜裏,季郁彤将他困在沙發上,“已經把我忘了?”

吳應半垂眸,掩住眼底翻湧的情意,“我是回來結婚的。”

季郁彤掃了一眼他掌心裏用來“佐證”的戒指,低頭附到他耳邊,語帶笑意,“學弟,六年前求婚的戒指,我現在可能戴不進去了哦。”

被拆穿的吳應彎掐住她的腰,翻身将她抵陷進沙發裏,凝着她的眼,深情又蠱惑,“學姐陪我玩了那麽久,要不要幹脆玩到底?”

#把自己當獵物的白切黑姐姐vs僞裝成上鈎獵人的真狼犬弟弟#

【那些你很冒險的夢,我陪你去瘋——林俊傑】

有興趣的可收,555,我還是更擅長寫更成熟的感情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