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昨晚謝二冬沒回來,夏晴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緩了些。

她沒有想逃跑的事兒,憑着謝二冬的手段,她就是跑一百次,也能被逮回來。

夏晴躺在床上,睜着眼睛想宴辭曾經跟她說過的話,想了一晚,人都快魔怔了。

在早上天光大亮時,她半死不活地爬起來,撐着被謝二冬揍得殘破的身體,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然後在屋裏游蕩着到處看。

她在找一個不起眼,但又讓她随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這段日子的囚/禁加家暴,已經把夏晴折磨得精神崩潰,她一個人在屋子裏晃晃悠悠,保持了那種狀态一上午。

直到下午時,謝二冬回來了,開門聲讓她猛然驚醒,慌亂下水果刀直接掉在了地上,她一腳給踢到了衣櫃下方。

謝二冬的腳步聲響起,夏晴眼睛飛快地掃視四周。

謝二冬的腳步聲近了,夏晴雙手抱臂往後退了兩步。

謝二冬終于出現在卧室門口,夏晴顫栗着貼着衣櫃,這樣才能讓她好受些。

她這幅戰戰兢兢的樣子,謝二冬看着就來氣:“給老子裝是吧,不就他媽打了你幾下。”

“拿了老子的錢,享受着老子提供的資源,你總得付出點什麽吧。”

夏晴嘴唇顫抖,只是呆滞地搖搖頭,在長期的毆打下,她已經不敢再說出反駁的話了,只是本能地恐懼着謝二冬。

謝二冬昨天從夏江那裏得到了求證,知道了夏晴在騙他,回來前還在謝究白那兒受了氣,正悶着沒處發呢。

他一把扯住夏晴的長發,女人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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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冬頓時被激怒:“他媽的叫!老子這兩年在你身上花的錢和資源,就是你出去賣都還不上!”

他一腳踹在夏晴的肚子上,又換來女人驚恐的嘶喊。

那叫聲凄厲又痛苦,卻讓謝二冬産生了一種隐秘的快感。

他嘴角挂上了詭異的笑,一拳接一拳地打在夏晴身上:“叫啊!大聲點!他媽的,老子給你花了錢,你就得識相!”

謝二冬又想起早上他老婆發火,砸在他身上的煙灰缸,怒意和報複感達到了頂峰:“真以為自己什麽個什麽東西,賣屁股的還敢跟老子提分手?!”

夏晴的尖叫,一聲比一聲凄厲,慘到瘆得慌。

謝二冬打着打着,突然覺得好爽,撸了撸袖子,笑了起來。

他突然伸手去解皮帶。

夏晴見狀,驚恐地往後爬了兩步,直到背部抵上了衣櫃,讓她退無可退。

謝二冬滋溜一聲抽出了皮帶,淩空甩了兩下:“他媽的,誰讓你不聽話呢。”

他一只腳踩着夏晴的背,猛地揚起手。

皮帶抽了下來,夏晴疼得抽搐,蜷縮成了一團。

謝二冬掐住她脖子,欣賞着她窒息得痛苦的表情。

夏晴從來沒覺得離死亡這麽近過,她尖叫着抽搐,但在眼睛掃到衣櫃下的一把刀後,她愣了兩秒,心裏突然如死水般的平靜了。

腦子裏有個聲音在說:殺了他就好。

以往她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但人性的一部分,以及她膽小的性格,讓她猶豫幾番後放棄了。

但現在……

謝二冬笑起來,用腳踩住她的腳踝,狠狠地淩虐,聽到骨頭的咔嚓聲也沒停下動作:“乖,回頭我讓林醫生來幫你治好。”

夏晴手已經握住那把水果刀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做了極大的心理準備,突然擡頭直視謝二冬:“你也就這麽點本事了。”

這話勾起了謝二冬恥辱的記憶,他從小父親不喜歡他,就是因為他沒有謝究白的父親有本事。後來又被謝究白用這種話羞辱過。

現在連一個情婦,也能來評判和貶低他了。

謝二冬頓時雙眼瞪得血紅,像一頭發狂的雄獅:“賤人!”

他一把掐住了夏晴的脖子,這次他幾乎是用了全力,奔着置女人于死地去的。

還解開褲子,對她幹着龌龊的事。

夏晴被迫仰着脖子承受着,她想,監控在看着。

現在還不行,還差一點。

她忍耐着死亡的恐懼,和窒息的痛苦。

直到被謝二冬掐得翻白眼,脖頸上一圈的烏青,雙腿猛蹬好幾下後,逐漸停止時,她拼着最後一點力氣,猛地抽出衣櫃下的水果刀,捅進了謝二冬的肚子。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謝二冬怔了下,随後不可置信地松開了手,就那樣直挺挺地看着夏晴,光着屁股倒在了地上。

他的血逐漸淌了出來,在地板上凝聚。

夏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驚叫一聲,抓起手機就沖了出去。

等離開了監控範圍,夏晴才擡手優雅地撩了撩耳發,一向愛美的她還理了下裙擺,這才撥通宴辭的電話。

鈴聲沒響兩下,電話就被接起了。

夏晴哭着說:“怎麽辦,我殺人了!求你……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嗚嗚……”

謝究白靜默兩秒:“你怎麽殺的。”

聽到這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夏晴猛地愣了下。

謝究白不緩不急,輕聲安撫她:“別怕,我是宴辭的未婚夫,你告訴我,我能幫你解決。”

電話那頭只有呼呼的風聲,過了起碼有兩分鐘,夏晴才哽咽着說:“他打我,差點掐死我,我反抗時,用刀捅了他……”

謝究白望了眼漆黑的窗外:“那他死了嗎,确定他死了嗎。”

夏晴:“不、不知道……我太害怕,就跑了出來……”

謝究白掀了掀眼皮:“你想要他活着嗎。”

電話裏沒吭聲。

謝究白挑眉,這小姑娘,警惕心還挺高。

是怕他電話錄音,到時候會成為她故意傷人,甚至殺人的證據。

謝究白:“如果你不想他活着,就拖。拖到他流血過多,差不多要死了,你再去警察局自首。”

“反正你是受害者,被他淩虐導致精神崩潰,語言系統混亂以至于說不清話,很正常的對吧。”

夏晴安靜地聽着,隔着屏幕都覺得脊背發涼。

她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就是,讓她拖延時間,把人拖死,然後裝瘋去自首,但要先入為主敲定她受害者的身份。

再加上之前宴辭教她裝上的監控,足以證明她是在正當防衛,還有因為之前的布局,周圍鄰居的證詞也對她是有利的。

這樣的話,謝二冬會因傷勢過重,拖延治療而死,而她是正當防衛,可以用證據完美脫身。

這兩人的計劃,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

明明是大夏天,夏晴卻打了個寒顫。

這對夫夫,都不是什麽好人。

但她又是什麽好人呢?在被謝二冬折磨的日子裏,她早就瘋了。

而且謝二冬那種畜生,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不管是感情上,還是道義上,她都感謝這對夫夫的幫助。

夏晴:“好……謝謝你。”

謝究白輕輕地勾了下嘴角:“不謝。”

他也正好盼着謝二冬去死,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遞來枕頭。

電話挂斷了,剛好就停留在夏晴的消息提示界面上。

謝究白想看看宴辭跟這女人都聊過什麽,正要點進去,門就被打開了。

宴辭端着一盤小食過來,各種健康營養的吃的他都挑了一點,還倒了杯果汁。

走近了,他看見謝究白正拿着他的手機,臉色猛然變了下,但只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快得謝究白都沒捕捉到。

宴辭平靜地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謝叔叔,在看什麽。”

謝究白也不好當着本人翻聊天記錄,就把手機還給了他。

宴辭飛速掃了眼,發覺竟然是他跟夏晴的聊天界面,頭一回他心髒跳得有點快。

他知道謝究白喜歡乖的,也喜歡有點野性的,但絕對不會喜歡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瘋子。

那種被抓包的感覺,煎熬得他險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謝究白語氣聽不出情緒:“幫你接了個電話,是謝二冬的情婦打來的。”

他咬字緩慢,配着清泠泠的嗓音,竟然有幾分旖旎纏綿。

邊說他還邊直勾勾地看着宴辭,觀察着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宴辭喉結微妙地滑動了下,他沉着氣,很自然地接話:“她有事嗎?之前我許諾過她,有事可以找我幫忙。”

謝究白微微一笑:“哦,她說她殺了個人。”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的話,作者并不很懂法律,所以都是瞎編的QAQ

為了劇情需要嘛,乖乖們當架空就好哈,勿考究,鞠躬感謝QVQ

但我詳細了解過,如果被強.暴的過程中,女方防衛時把男的弄死了,算是正當防衛,為無罪。

但難就難在,女方很難證明,自己是被強.暴的,因為女方去報案的話,男方會咬死說女方是出于自願的,所以如果女方防衛過當把人幹掉了,很可能等待她的是法律的懲罰,也因為她很難證明自己不是自願,不是故意殺人QAQ

我只是個外行人,并不專業哈,我也不能保證我說的是對的,所以乖乖們看看就行了,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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