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宴辭呼吸明顯沉重了些, 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将謝究白烤化,臉頰貼着男人溫熱的掌心,迷戀地蹭了兩下。
謝究白覺得甜頭給得差不多了, 就收回了手:“好了,出去吧, 我休息一下。”
宴辭還迷失在暧昧裏,處于情感被勾起的高峰,驟然被強行拖拽下來,他說不明地有些委屈。
謝究白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背過了身去。
嘴角卻是上揚的。
顯然他也很享受這次荷爾蒙的碰撞, 那個吻說是獎勵, 更多的是情不自禁,他想吻宴辭, 于是就吻了。
宴辭輕手輕腳地出去了,又把門帶上。
他靠在牆邊, 不自覺地閉上眼, 回味着那個吻,唇上似乎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讓他着迷。
尤其是謝究白俯身下來親吻他的神情, 那樣風情流轉又充滿蠱惑,讓人心甘情願地沉淪。
宴辭擡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唇瓣, 眼底晦暗不明。
下一次,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親到了……
他迫切地渴望着謝究白。
半晌後, 宴辭沉重地呼出一口氣, 收拾好表情才離開謝家。
明天還有門考試, 考完就能寸步不離地守着謝究白了, 到時候他會有更多的機會。
葬禮後,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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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究白看着搬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的林醫生,意味深長:“謝一秋沒有通知你嗎。”
通知他已經暴露了。他們都不必再演戲了。
其實葬禮那天,謝究白找不找謝一秋對峙,都沒有意義,因為很顯然,謝一秋的目标,從始至終都是他,不管他有沒有猜到這一切,謝一秋都會對他下手。
現在謝二冬死了,謝一秋只會加速計劃,盡快把他也排除掉。所以謝究白選擇自爆,從謝一秋那裏套取有用信息。
至少林醫生這步棋,現在已經被他爆掉了。
林醫生神色平靜,依舊像往常一樣當着他的面打開了醫療箱:“我都知道了。”
他拿着幾種器械要上前給謝究白檢查身體,像以前很多次那樣。
謝究白很直接地躲開他的觸碰,似笑非笑:“那你為什麽還要來?”
林醫生避而不答,看着他說:“這是最基本的身體檢查,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接下來我們會聊很多,你還是合配一點,讓我們雙方都有點事兒做,不至于幹坐着看着對方,那樣很尴尬。”
謝究白認為他說的有道理,配合地伸出胳膊。
林醫生把一個血壓器連接在他胳膊上:“你可以開始提問了。”
謝究白想起謝二嬸臨走前跟他說的話,眯起眼問:“我的病是遺傳病嗎。”
林醫生很誠實:“不是,但是從娘胎裏帶來的,也差不多是了,再多的我就不能說了。”
謝究白點點頭:“我父親,是遺傳病嗎?”
林醫生突然看了他一眼:“不是。”
謝究白總覺得他這一眼別有深意,緊追着問:“那我父親是因為什麽,二十歲就去世了。”
林醫生收回目光:“這個我也不能說。”
謝究白挑眉,看來林醫生只願意回答一部分問題。
不能回答的那一部分,很可能是一旦洩露就會波及到林醫生自身的東西。
那只要他提問提得巧妙,還是能窺探到一點真相的。
謝究白:“我奶奶是遺傳病嗎。”
因為謝家的說法一直是,謝奶奶有遺傳病,後來生下了謝究白的父親,也有遺傳病,他們是一代傳一代的。
謝奶奶生下謝父後,就去世了,後來謝二冬和謝一秋他們,是謝爺爺後娶的妻子生的孩子。
林醫生深深地望着他:“不是。”
謝究白彈動了下,眸色變得深邃。
所以三代人的遺傳病,都只是一個幌子,背後藏着的秘密,大到整個謝家的知情人,都要往死裏去瞞住了。
那原主的奶奶是怎麽死的?謝父又是怎麽死的?他又即将因為什麽而死?
謝究白陷入了沉思,突然覺得謝家就像是一個吃人的無底洞,讓人害怕。
林醫生自認為好心地提醒他:“建議你別深挖,你也是謝家的人,這對你沒好處。”
謝究白不以為然地笑了下:“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謝一秋的授意?”
林醫生測完了血壓,把器材取了下來,又拿出聽診器貼在他胸膛上:“都有吧。”
“謝一秋那邊,我猜他是故意想讓你知道這些,讓你意識到謝家這潭水多深多渾,警告你見好就收,安分一些。”
說白了,就是想通過這些震懾謝究白,甚至可以說是挑釁。
但謝究白卻不這麽看,他覺得依着他那個大伯的思維,很可能是跟他那個什麽溫室花朵的理論,一樣瘋狂的腦回路。
瘋子的腦回路誰看得透?說不定是想在弄死他前,讓他死個明白呢。
謝究白:“那你呢,你是出于什麽理由,告訴我這些的。”
林醫生笑了下:“我當然是希望看到你跟謝一秋鬥起來。”
他語氣輕松:“我大半輩子都埋在這個謝家了,謝家不幹淨,我的手能有多幹淨,所以我跟謝一秋,不過是我握着他的把柄,他又拿捏着我的死穴。”
“我們誰也弄不死誰,我還不得不聽他的。自然希望有人能替我收拾了他。”
謝究白這下心裏有譜了。
林醫生:“給你個忠告,如果想活得久一點,就搬出謝家,離謝一秋遠一點。”
謝究白粲然一笑:“那這樣我就跟謝一秋鬥不起來了,你的願望不就落空了嗎。”
林醫生收起聽診器,規矩地放回醫療箱:“不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必須得說一句,你快死了。”
他一副明了的神色:“這段時間你都沒吃我的藥對不對。”
他仔細檢查,還是能發現的。
謝究白不作聲,這是默認了。
林醫生:“你必須盡快養身體了。逃吧,等養好了病再回來。”
他收起醫療箱背在背上,轉身就要離開。
謝究白叫住他:“最後一個問題,所以你到底是誰的人。”
林醫生頓了下,側着臉沒回頭:“如果非要說的話,是你爺爺的人吧。”
謝究白恍然,是那個在謝父死了後,心灰意冷選擇把謝家交在原主這樣一個小孩手上,自己跑去避世的謝老爺??
—
宴辭考完後回謝家,正撞上謝究白要出門。
謝究白擡頭瞥見他懷裏似乎有什麽在動,開口真想問,宴辭就主動把外套拉開,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宴辭在輪椅旁蹲下身,捧着小狗巴巴地放在謝究白的腿上:“我把它帶回來了,以後謝叔叔來養吧。”
謝究白看了那只小家夥一會兒,伸出手試探性地揉了下小狗腦袋。
小狗竟然出奇的溫順,還微微仰起頭去蹭他的手。
謝究白被取悅了,而且這玩意兒摸起來是真的舒服,他索性就把小狗抱起來:“我沒養過狗。”
宴辭溫柔地看着這一幕:“沒關系,我會,以後我跟謝叔叔一起養。”
這樣的話,就有很多跟謝究白相處的借口。而且寵物在的地方,氛圍總是溫馨輕松的,寵物是最好的助攻之一。
謝究白看破他的小心思,勾了下唇角,故意不回應。
宴辭:“謝叔叔要去哪兒。”
謝究白摸着小狗,心情愉悅:“醫院,檢查身體。”
在這件事上,他相信林醫生沒有騙他,因為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種逐漸衰弱的無力。
而且這兩天,半夜身體的陣痛更加頻繁,他有時吃了安眠藥都睡不着。
早上醒來後,還會慣性吐血,對什麽都沒胃口,少食原本就不是長壽之相。
宴辭推着他到大門口,柳司機已經準備好了車。
等兩人上了車,宴辭才說:“謝叔叔,我們搬出謝家吧。”
葬禮那天,謝究白同謝一秋的談話,他聽到了一半。
不得不說,謝一秋真的是個讓人很看不透的人,他的謝叔叔溫柔善良,怎麽可能鬥得過那種猛獸。
他想将謝究白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才能放開了手收拾謝一秋。
而且謝究白的身體,需要靜養,不适合再勞心勞力。
謝究白散漫地看了他一眼:“再說吧。”
畢竟搬出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遠離謝家難道就能安全了嗎?這個想法未免太天真。
宴辭沉默了,頭一回有些生氣,覺得謝究白不太愛惜自己。
他想強行把謝究白帶走,但又怕男人再也不理他。
一路上兩人沉默,謝究白去了容清家的醫院,等到了時,容清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謝究白只需要按照醫生說的流程,一樣一樣做檢查。
花費了半天,檢查出來的結果,醫生都有些震驚。
醫生:“你這個……很古怪,你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各個方面都衰敗得過分,而且五髒六腑有中毒的跡象,又有點像是娘胎裏帶來的弱症。”
“你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服用什麽有害的東西?”
謝究白想了下:“這些年,是多少年?”
原主是從十五六歲才開始吃林醫生的藥進行調理的,他不确定醫生指的是不是那些藥。
醫生皺着眉:“應該快有三十年了。”
謝究白一怔,原主今年二十九,也就是在他還在娘胎裏時,就遭了毒手?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被那種有害的東西腐蝕身體?
太離譜了,簡直比宮鬥劇還精彩呢。
宴辭着急地問:“那還能治好嗎?”
醫生猶豫着搖了搖頭:“這個……目前國內應該沒有技術……”
宴辭幾乎是在搶話:“那國外呢,全世界總有辦法治的對不對。”
醫生沒辦法回答他的話,因為憑着現在他的醫術,他甚至診斷不出來謝究白是什麽病,所以開不了藥。
宴辭驟然握緊了拳頭。
從辦公室出來,宴辭始終陰沉着臉。
謝究白倒是一副不太在乎的樣子,反正他穿書到原主身上後,死了好幾回了,他對死亡已經失去了恐懼心。
大不了重新輪回,就是有點煩。
路過一臺自動販售機時,宴辭問:“謝叔叔喝水嗎。”
謝究白點點頭:“礦泉水就好。”
自動販售機那邊又一群人在排隊,宴辭知道謝究白不喜歡人群,就把輪椅妥帖地靠在牆邊,确保不會被人撞到碰到,自己再去排隊。
在他離開這一會兒,謝究白就坐着發呆,尋思,這輩子如果他還是逃不過死,至少得給謝一秋留下點恐怖的回憶。
沒道理他一個人活受罪,他過得不好,那就大家都不要過得好了。
這時,身後突然一群熊孩子嬉笑打鬧着跑過來,他們看見謝究白的輪椅,覺得挺好玩兒的。
就慢慢靠近,蹲在地上,試探地用手戳了幾下。
見謝究白沒注意到,就使勁兒地推了下輪椅。
結果謝究白就那樣直挺挺地被推了出去,輪椅失控地在人群中橫沖直撞,路過的人都紛紛避讓,卻冷漠到沒有一個人幫他一把。
謝究白皺着眉,嘗試自己用手把輪椅停下來,卻失敗了。
眼看着要撞上牆,他下意識伸手用胳膊抵在身前,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
一個人從後面拉住了輪椅。
徐瑾風度翩翩地将謝究白推到一邊,笑容溫和:“謝先生,又見面了。這是第二次我救你了。”
謝究白看着他不說話。
徐瑾面色受傷:“不會不記得我了吧,好歹我們曾經也差點訂婚,成為彼此的愛人。”
謝究白收回目光,紳士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徐瑾故意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誇張表情,笑容更深:“能得到您的謝謝,我榮幸之至。”
“謝先生是一個人出門的嗎,這樣好危險。”
剛接受了這個人的好意,謝究白也不太好對他冷臉,所以對他的問題也一板一眼地回答:“沒有,我未婚夫在。”
徐瑾聳了聳肩:“好吧,看來我是沒有送您回家的榮幸了。”
他說話一貫愛拿腔拿調,謝究白聽不太慣,只微笑着維持本該有的禮貌和體面。
這時,宴辭買完水回來了,他剛才回到原來的位置找謝究白,沒看到人,急得四處亂找。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謝究白正跟徐瑾站在一起,而且兩人談笑十分融洽,宴辭不自覺握緊了礦泉水。
他無視了徐瑾,蹲下身,把礦泉水擰開遞到謝究白手裏:“謝叔叔怎麽跑這裏來了。”
謝究白還沒答話,徐瑾就開口了:“你不知道謝先生的腿腳不便?把人帶出來就該看好,剛才輪椅失控,謝先生差點就發生了事故。”
他語氣不緩不急的,甚至可以堪稱溫和,面上還帶着笑,但聽在宴辭耳朵裏,卻覺得刺人得很,還紮得他心髒都細細密密地疼。
宴辭靜默了會兒,不理會他,對謝究白說:“謝叔叔,我們回去吧。”
謝究白嗯了聲,又朝徐瑾點了點下巴,表示再次的感謝。
他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
等出了醫院的大廳,宴辭推着謝究白走在花園裏的小路上,突然說了句:“對不起謝叔叔。”
謝究白知道他是在為剛才的事自責,無奈道:“好了。誰都料不到會發生意外,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把眼睛放我身上。”
這實在是怪不到宴辭身上,那媽媽帶小孩兒,看得那麽牢固,還有一轉眼孩子就不見了的呢。
宴辭垂着頭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陰沉得很。
他不該放任謝究白一個人的,明明上次訂婚宴上,就發生過夏江的事兒。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意外可能,他都應該謹慎地給扼殺在搖籃。
他總覺得,好像很久以前,就發生過那樣的事,因為他的不夠謹慎,導致了謝究白受到巨大的傷害,甚至是死亡。
所以他很害怕,那種恐懼是從他靈魂深處透出來的。
他必須要保護好謝叔叔。
謝究白見他不再說話,以為小孩兒想開了。
等回到家,他才發覺宴辭有多不對勁兒。
謝究白想吃個蘋果,讓宴辭拿去浴室用水沖洗一下。
但宴辭拿起桌上的蘋果,盯着看了半天,突然問他:“謝叔叔,這些蘋果是誰買的?哪兒來的。”
謝究白愣了下:“平時家裏的食品和物品采購,都是管家和阿姨在負責。”
上次的那個管家辭退後,又重新招了一個,這回的是個老實忠厚的人,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宴辭放下了蘋果:“謝叔叔想吃的話,我去超市重新買。”
謝究白:“??”
他搞不懂宴辭要做什麽,覺得那挺麻煩的,就說算了。
但宴辭卻給正在附近辦事的秦臻發了消息,讓他去超市各種水果都買一袋,再送來謝家。
宴辭:“謝叔叔再等會兒,馬上就有人送來了。”
謝究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又說口幹,想喝點水,讓去飲水機接點熱水來。
宴辭卻拒絕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謝叔叔先等一下。”
随後他就推門出去了。
謝究白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躺在床上玩了一局游戲。
直到宴辭端着一個很小的那種電鍋進來,用熱水把杯子消過毒,才把水倒給他:“謝叔叔,好了。”
謝究白憋不住了,把手機放在一邊,死亡凝視他:“阿辭,你最好解釋下你的行為。”
聽到‘阿辭’那個稱呼,宴辭心裏猛地軟了下,他已經很久沒聽見謝究白這樣叫他了。
宴辭神色都變得溫柔,一邊把水遞到謝究白嘴邊,一邊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來:
“謝叔叔,從現在開始,屋裏的所有食物,飲用水和日常用水,我都會先進行檢測,然後再給你用。”
謝究白挑眉:“你什麽意思。”
宴辭突然的強硬,讓他有種權威被侵犯的感覺,很不舒服,像是自己被控制了。
宴辭輕聲說:“醫生說了,你是長期服用了某種有害物質,才會導致器官衰弱。”
謝究白反應過來了,他眯起眼:“所以你懷疑,我這個院子的東西,都有可能被動了手腳?”
宴辭點頭:“如果謝叔叔不想搬出去的話,我只能這樣,我必須保護你。”
謝究白被氣笑了,凝視着他。
宴辭不閃不躲,直勾勾地同他對視,但眼神始終是溫柔的。
謝究白不是氣他自作主張,他知道宴辭是為了自己好,他只是很不舒服宴辭處理事情的态度。
謝究白惡劣地笑,咬牙說:“好啊,我搬,我立馬就找房子搬。”
宴辭顯然松了口氣,嘴角逐漸揚起一個淺淡的笑。
謝究白突然一把摟過他的脖子,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語氣強勢,露出一點危險的壓迫感:
“我現在心情很煩躁,所以勞煩你想個辦法,讓我消氣。”
他心裏憋着一口氣,不太舒服,那宴辭也別想舒服。
宴辭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心跳都漏了拍,喉結微微滑動,控制着呼吸說:“謝叔叔……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謝究白發絲,掃到了他的臉上,難以忍耐的癢意,從皮膚表層,一直到癢到他心底。
謝究白冷哼一聲:“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有種壓抑的危險感。你的行為,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
宴辭耳尖逐漸發紅,眼底晦暗一片,他能感受到心髒砰咚,砰咚,砰咚,像是要破開胸膛。
他并沒有謝究白說的那種感覺,但也差不多。
他被挑起的,不是被侵略的危險感,而是想瘋狂侵略的躁動感,仿佛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興奮地狂舞。
謝究白并不知道自己以為的懲罰,其實是獎勵。
他等了一會兒,宴辭卻始終不說話,他有些不耐煩了,就松開了人,退回一個安全距離。
結果卻看見宴辭滿臉通紅,眸色深沉得不像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狼崽子,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他。
謝究白心頭一跳,莫名有些口幹。
回過神後,又被氣笑了:“你還挺享受是吧。”
宴辭像一只渴望被主人愛.撫的小狗,目不轉睛地注視他,緩緩點了點頭,還傾身湊了過去,像是在索求憐愛。
謝究白眯起眼:“出去。”
越界了。
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宴辭越界了,今天是第二次,他已經夠容忍的了。
宴辭有些受傷,偃旗息鼓地退回來。
他還以為……氣氛那麽好,他以為可以的。
上次就隔着創口貼接吻了,這次他以為能擁有一個吻的。
所以才大着膽子得寸進尺了些。
是他太着急了。
宴辭起身推門出去了。
等門關上,謝究白才松了口氣,他承認,剛才宴辭的樣子,讓他隐隐有些興奮了。
他喜歡宴辭用那雙像深海一樣的眸子,充滿欲望地看着他,喜歡宴辭渴求着他的樣子,甚至有些喜歡宴辭滿是攻擊性和侵略性的樣子,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謝究白也說不清,他只是覺得,那樣的宴辭,危險又迷人。
但有種會脫離他掌控的感覺,竟然讓他潛意識裏有些畏懼。
宴辭出了房間後,靠在牆邊平息着身體裏的躁動。
過了一會兒,收到了秦臻的消息:我到謝家了,哪個院子啊
宴辭發了條語音給他指路。
過了幾分鐘,秦臻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拎着好幾大袋子的水果:“你現在是真的會使喚人啊。”
宴辭接過袋子,放在地上:“跟你商量一件事。”
秦臻理了理衣擺:“直接說呗。”
宴辭看着他:“組織裏每個人都有一次特權對嗎。”
秦臻猛然一愣,死死地看着他:“你要用?”
宴辭看了眼謝究白的屋子:“那個特權,是不是不管我要求什麽,組織都會盡全力幫我辦到。”
秦臻點頭:“倒是沒錯,但要看權限,如果事情超出了你級別的權限,組織上是不會受理的。”
宴辭垂下眼:“如果我是想給一個人治病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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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叔叔的病,都是我瞎扯的,作者啥也不懂,就憑着一顆可可愛愛的腦袋在胡編亂造哈,乖乖們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