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宴辭等了好一會兒, 沒聽見回答,緊張得呼吸都忘了,心髒像是随時都會破膛而出。
每一秒鐘, 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就在宴辭索性要放棄時,他聽見了男人胸膛裏如雷鳴般劇烈轟鳴的心跳。
他怔了下,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得逞的笑。
原來
不是無動于衷。
宴辭動了動,迷戀地将額頭朝謝究白的頸窩靠過去,還小幅度地蹭了蹭。
他放軟了語氣,啞着嗓音可憐巴巴地乞求:“謝叔叔……求你疼疼我……”
謝究白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他只覺得身體裏像是在經歷一場巨大的海嘯。
喧嚣, 沸騰, 要将他整個人都傾覆。
他眸色深邃了幾分,小孩兒的撒嬌計倆, 他不可能被這種東西蠱惑。
只能說,宴辭真的很懂怎麽拿捏他。
謝究白眯起眼, 手掐着宴辭的後頸, 稍稍用力,就将男生整個從他懷裏拎了出來。
他勾着唇角, 笑容卻危險:“還有什麽招?都使出來, 給我瞧瞧。”
宴辭瞳孔閃爍了一瞬,很快又垂下眼, 切換成一副受傷的模樣:“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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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究白輕挑眼尾,語調暧昧:“真的不再努努力?”
他還挺享受的, 畢竟看着喜歡的人, 使出全身力氣來誘惑自己, 那種失控到想要為他發瘋的感覺, 真的讓人很興奮。
完全讓人無法抵抗, 甚至有些上瘾。
宴辭指尖彈動了下,本來因為被識破,而逐漸湮滅的心跳,又開始躁動。
謝究白一只手撫上他的耳垂,輕慢地用指尖碾弄,又湊近他幾分,靠在男生耳邊蠱惑輕笑:
“再努努力,說不準,我就心疼你了呢……”
他想要讓氣氛再炙熱一些,拉着宴辭一起貪歡沉淪。
他愛上了這種極致暧昧的堕落感覺。
宴辭擡頭,眼睛已經因為忍耐變得通紅了,像是一頭被壓抑的困獸。
卻對上謝究白一雙含笑的眼,眼尾還挑着媚人的一抹紅,像是情動。
男人暗示性地對他笑了下,緩緩舔了下唇。
宴辭猛然呼吸停滞,胸腔都被心髒撞得生疼,強烈的欲望驅使他想要做些什麽,像最原始的野獸那樣。
但他還在忍耐着,手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都泛白了。
謝究白突然捏住他下巴,湊近在他嘴角淺吻了下:“先疼疼你,支付一點,再求求我。”
宴辭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在這一刻驟然崩塌。
他脖頸和手上的青筋驟然暴起,喉嚨幹得像是在被火燒,好一會兒才咬牙低啞道:“謝叔叔……阿辭,求求你……”
謝究白只覺一股歡愉直沖大腦,讓他渾身都酥麻了,忍不住嘴角勾起笑。
誰說年齡差不好?小孩兒多好,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臉上燒着晚霞,像是醉了一般,又低頭在宴辭的唇角親了下:“很乖。”
謝究白感覺宴辭似乎忍得身子都在發抖,他還是心疼的,怕把人憋壞了,于是雙手蛇一樣攀上男生的脖頸。
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就是吃醋了,我喜歡你。”
宴辭瞳孔猛然放大,眼裏一瞬間各種情緒紛雜湧動。
謝究白滿意地挑起他下巴,湊上去淺咬了下他的唇瓣,命令式的:“傻子,你可以親我了。”
再不親,他也要憋壞了。
其實一開始直接親也沒問題,但他在調.教,把小狗一點點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話音落下,謝究白就被死死地攬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男生一手掌控着他的後腦勺,一手圈着他,像是要将他融進自己的骨血。
這個吻并沒有很暴戾,可能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宴辭俯身下來的姿勢很猛,但落到謝究白唇上的吻卻輕柔壓抑。
謝究白感覺自己兩瓣唇,被宴辭反複含在嘴裏咂摸品嘗,像是在吃果凍一樣。
他原本旖旎的心思散了一些。
甚至有點索然無味地想,就這?
半晌後,宴辭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手臂上的力道也很大。
謝究白知道,他想要自己,但這種欲望并不是光親吻嘴唇就能滿足的。
宴辭想要的是侵略,是進攻,是占有。
但他不會,只能不得章法地亂親,這些欲.望得不到發洩,自然無法撫平內心的躁動。
謝究白被親得眼尾泛濕,他無奈地把人推開一點,啞聲說:“我教你,只教一次……記好了。”
宴辭果然不動了,很乖。
謝究白這方面對他還是滿意的,他湊上去,先是用舌尖舔了舔宴辭的唇縫,瞬間就感覺男生身體緊繃。
謝究白惡劣地笑,這才到哪兒。
舌尖稍稍用力,分開了唇縫,急切地想要往裏鑽,但卻被牙齒攔住。
謝究白兩頰因為情.欲泛起緋紅,他不滿地用舌頭頂了下男生的唇珠,又縮回來,誘哄到:“乖,張開嘴。”
宴辭腦子一懵。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謝究白突然又說:“或者,伸出舌頭。”
宴辭下意識既張開了嘴,又微微伸出了舌頭。
下一瞬,就感覺自己的舌頭被含住了,對方在淺淺吸吮,力道不大,但讓他渾身都酥麻了,血液直沖腦門。
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過了會兒,謝究白輕笑:“好了,你來。”
聽到指令後,宴辭驟然失控,按着謝究白的脖頸,将他死死地貼向自己,學着男人的動作暴烈地深吻起來。
謝究白舒服得輕哼了一聲,攀附着宴辭的脖頸,放任自己去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謝究白受不住了,才悶聲說:“好了。”
宴辭卻覺得沒夠,繼續索求着他。
謝究白閉着眼,想着宴辭這是第一次開葷,就縱容了一會兒,才喘.息着說:“松開了……”
回應他的是更激烈的吻。
謝究白嘴唇和舌頭都被親麻了,他緩緩睜開眼,眼裏濕漉漉的一片,閃着動人的情.欲,說出的話卻帶着幾分冷:“滾。”
宴辭食髓知味,好像靈魂深處的幹涸,都被滋潤了。
他渴求着更多的滋潤,根本放不開人,恨不得親一輩子。
謝究白忍無可忍,緩緩擡起腳,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嘴裏的東西,趁着宴辭松手,他猛然一腳把人從床上踹了下去。
宴辭直接被一腳踹到了地上,他喘着氣爬起來,雙眼通紅地看着謝究白。
眼裏侵略性和攻擊性未退,但卻虔誠地半蹲在床邊,微微低下頭,啞聲說:“對不起謝叔叔,錯了。”
謝究白平時是最愛他這一副被馴.化了的模樣的,但現在只有滿肚子氣,胸膛都在起伏。
他舔了下自己的唇,沒什麽知覺,已經麻了,舌尖都在隐隐發痛。
謝究白不禁氣笑了,伸出白皙纖細的腳,又輕踹了人一下:“狗東西。”
宴辭一把握住他的腳踝,憐愛地用拇指摩挲着那一點凸起:“錯了。”
他眼眸低垂,但眼底卻暗流湧動,是他平息不了的欲.望,還有被激發出來的,對謝究白發瘋一般的渴望。
謝究白掙脫他的手,眉眼都是不耐煩:“滾出去。”
早知道這狼崽子發起狠來這麽瘋,就教他怎麽接吻了,或者不全教。
那種被迫在欲海裏沉浮的危險感覺,像是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不斷下墜的感覺,逼得他要發瘋。
宴辭站起身,正要出去,又猶豫地轉回身面對他:“謝叔叔,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謝究白睨了他一眼:“都訂婚了,你問我什麽關系?”
宴辭巴巴地垂着眼:“抛開訂婚的那層關系……”
謝究白咬着牙,抓起手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戀人,開心了吧!滾出去!”
本來好好接個吻,非要最後搞得不可收拾,讓他一肚子氣。
宴辭卻彎着眼笑起來,這是第一次謝究白說喜歡他,也是第一次說他們是戀人。
也就是,他們終于開始正式談戀愛了。
他終于得到了認可,被謝究白接受了。
宴辭把枕頭撿起來,走過去安放在床邊,随後趁着謝究白沒反應過來,低下頭飛快地吻了下他的唇。
謝究白一怔。
宴辭淺笑:“謝叔叔,你休息吧。我去查下這個院子。”
不等謝究白回複,他就大步出了門,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謝究白半靠在床頭,摸了摸剛才被親吻過的地方,心髒砰砰的,沒忍住笑了下。
狗東西。
除了接吻時太兇,怎麽都叫不停外,其他的他都還挺滿意的,尤其是宴辭一教就會,簡直天賦異禀,親得他渾身軟成了一灘水,真的很舒服。
今天起早了,謝究白索性閉上眼小睡。
等他再睜眼,就看見宴辭正坐在床頭,桌上放着一個碗,他低着頭專注地剝着荔枝,碗裏都是已經剝好的白花花的一片。
見他醒了,宴辭淺笑着捧着碗:“謝叔叔,吃一點。”
謝究白對荔枝算不上喜歡,但也不讨厭,想着宴辭都剝好了,就多少吃了點。
宴辭就在旁邊,看着他一顆一顆吃着,心裏都是滿足。
吃過一點後,謝究白掙紮着起了床:“去會客廳看看吧,沒事我們就回去了。”
反正今天計劃的事,都完成了。
兩人出了老宅,到大廳時,宴辭推着謝究白去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安靜角落。
他擡眼時,卻突然看到不遠處秦臻在向他招手。
宴辭半彎腰,湊到謝究白耳邊輕聲說:“謝叔叔,秦臻來了,我過去一下。”
作者有話說:
謝叔叔:就這?行不行啊小趴菜
小狗辭咔咔一通操作,兇狠!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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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讓他們多親一會兒啊QAQ我還能寫!但是怕寶子們覺得水,看煩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