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番外二

番外二

謝究白摟住他脖子:“那你現在知道,自己為什麽愛上我的嗎?”

這個問題,他問過宴辭很多次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

但他就是想再問。

以前是出于自己多疑的本性,他讨厭被人牽動情緒,本質上是因為患得患失,不喜歡把主動權交代別人的手裏,所以他無法跟人建立信任。

這是可悲的,因為這讓他總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自己心安的地方。

但宴辭,始終瘋狂,且堅定如一的愛,救贖了他。

讓他在這個世界上,靈魂有了歸處,像是飄蕩的蒲公英種子,終于有了能落腳的地方。

謝究白甚至覺得,如果他只活這一輩子,那他對宴辭愛意的質疑,可能會持續到他們最終死去時,才能确定——他的确擁有了一份堅定的愛。

會一輩子在推開宴辭,和接受宴辭之間,反複跳動,一旦宴辭有一點背叛的跡象,他就會想要推開對方,逃離這段感情。

永遠得不到救贖。

但宴辭卻用這麽多世,始終堅定的選擇,最直接地告訴了他,宴辭是可以信任的,宴辭是可以相愛的,宴辭是值得他去愛的。

謝究白只覺得,自己原本像是一片幹涸地的靈魂,被宴辭每一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澆灌,終于煥發出了生機,長出了春色。

他現在問出這個問題,只是想最後确認一遍。

算是給一直待在黑暗裏的、曾經的自己,一個完整的交代。

宴辭只是看着他淺笑,眼裏溫柔又熱烈:“謝究白,因為,你原本就是個很好的人,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你還記不記得,你穿書的第一世,有次我因為謝二冬,情緒失控,差點就要做出無法挽留的事,你對我說過什麽?”

謝究白目光變得悠遠,逐漸回想起來。

第一世的宴辭,要比現在的宴辭更加充滿棱角,且心性黑暗偏激。

因為在孤兒院裏經歷的一切,以及到了謝家後,經常被謝二冬壓迫,指派給他一個小孩子各種上不得臺面的髒活兒,宴辭早就一定程度上扭曲了。

那時的宴辭,陰暗,瘋狂,人格都游走在崩壞的危險邊緣。

像是一頭得了病的狂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有一次,那時謝究白已經跟宴辭達成了同盟,兩人合力對付謝二冬,但明面上,宴辭還是佯裝為謝二冬做事,那次是謝二冬指派宴辭為自己處理情婦。

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還沒大學畢業,謝二冬為了威脅震懾對方,讓宴辭把她的學業毀了。

那個姑娘,跟宴辭一樣,從孤兒院出來的,無依無靠很可憐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能自己供着自己上大學,不用想就知道她吃過多少苦,又受過多少罪。

從地獄爬到天堂的路上,滿是荊棘,但絕對不會只有荊棘。

宴辭體會過,所以他不願去把女孩從天堂再次拽入地獄。

宴辭頭一回拒絕了他謝二冬的指令,但謝二冬卻跟他說:“你出手,她還能留點東西,你覺得我要是親自動手,她會怎麽樣?”

宴辭進退兩難,被逼到發瘋。

他跟謝究白是合作關系,他實在沒法子了,所以去求助了謝究白。

那時的宴辭,一點都不會克制自己的脾氣,甚至有點狂躁症的跡象。

他跟謝究白說這件事時,想起了很多過去痛苦的事情,情緒暴走,幾乎是把全屋的東西都砸了。

當時,謝究白就坐在窗邊的搖椅上,就看着他砸東西,始終平靜且淡漠。

等宴辭砸完了,他才不鹹不淡地說:“人這輩子最要緊的,就是先成為自己。”

“所以不要被不值得的人,影響心性。他們越是過分,越是折辱你,傷害你,逼迫你,你就越是要堅守底線和本性。”

宴辭聽到這話怔了下,似乎在被逐漸安撫。

謝究白:“如果你因為他們而動搖,變得越來越不像你自己,這是對他們的一種變相贊同,你甘心嗎?”

“甘心自己的情緒,被別人左右,甘心自己的人性,被別人扭曲,甘心自己被任由拿捏?最後你堕入了黑暗,他們卻仍然好好的高坐在天堂。”

宴辭眼神痛苦,掙紮得厲害,咬牙道:“那我,要怎麽做,我能怎麽做。”

謝究白朝他招手:“來。”

宴辭原本是跪坐在地上的,猶豫了下,爬過去匍匐在了謝究白殘疾的腿邊。

謝究白很滿意他這個臣服的姿勢,摸了摸他的頭。

又勾起一個惡劣的笑:“要麽,你保持本心,永遠別因為這些不值得的人動搖,選擇你認為對的事,并且一直堅定地選擇,對其他的,就當是看了一場熱鬧。”

這是他指給宴辭,通往天堂的一條路。

謝究白神情變得狠毒起來:“要麽,你就把他們全部拖入地獄,你恨的每個人,都讓他們得不到往生。”

這是他指給宴辭,通往地獄的一條路。

也是他對宴辭的考驗。

如果宴辭選了第二條路,就說明,這是條絕對不可能被馴服的瘋狗,謝究白會一腳踢開。

他不會放任這麽危險的東西,在自己身邊。

那天晚上,宴辭匆匆離開,謝究白也沒問他的答案。

良久後,謝究白才從回憶裏抽神。

他看向宴辭:“所以,你選擇了第一條路,對嗎。”

宴辭淺笑:“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選擇第二條路,你就會放棄我。”

他突然神色難過:“那時候,我什麽都沒有了,謝二冬雖然用我,但他瞧不起我,鄙夷我,羞辱我。”

“只有你,你雖然也利用我,但你從來沒有瞧不起我過,我不想連你也失去。”

“不想……身邊再沒有一個人,願意平等待我……”

“願意,在我堕落時,安靜地看着我發洩,再伸手拉我一把。”

那次,是他愛上謝究白的契機。

如果沒有謝究白,他難以想象自己會走向怎樣的極端末路,人格都會逐漸崩壞,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往後很多次重生後,他不是沒想過放任自己走向崩壞,這樣不計後果地活着,至少會活得輕松。

但每次想起謝究白,心裏總是會不自覺軟下來一塊,讓他狠不下心走上那條不歸路。

哪怕謝究白死亡,他也始終仰望着那束光,祈求着那束光拯救自己。

宴辭以往的經歷,讓他變得自私,冷漠,他看不到這世間的美好,也不知道活着的意義。

他知道愛情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但謝究白是他的全部。

沒有謝究白,他早就崩壞了,所以他不能失去謝究白,謝究白就是他的全部。

可惜這個道理,他第一世并不明白,經歷了好幾世,才逐漸懂得,還好不算晚。

謝究白低頭吻了他一下:“其實,當時我跟你說那番話,是因為我知道,你心裏始終存着一絲良善。”

不然宴辭不會舍不得對那個女孩動手。

那時謝究白雖然不知道宴辭曾經經歷過什麽,但他能看出,這個人已經逐漸走向黑化,這個人的過去必定經歷過常人難以忍受的事。

宴辭當時給他感覺就是,偶爾會怪這個世界,但心裏對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怨恨。

歷盡痛苦,卻還掙紮着保留一絲本心。

謝究白覺得這樣的人,很有趣,所以就伸了一只手,試圖去拉對方一把,還好他賭贏了。

兩人相視一笑,注視着對方的目光,逐漸變得膠着,變得無限溫柔。

不知不覺中,就吻到了一起。

他們吻了很久,像是要把這十幾輩子的遺憾和傷痛,都在這個吻裏撫平。

宴辭輕輕阖上眼,睫毛卻顫動個不停。

他想着前世的謝究白,前前世的謝究白……很多世的謝究白。

想着床榻上僵硬的屍體,梅花樹下逐漸咽氣的人。

想着冰冷孤寂的墓碑,還有巷口被大雪掩埋的愛人。

還有大火裏的殉情,無數個孤獨到發痛的夜晚……

宴辭忍不住流下眼淚,身子輕輕顫抖。

謝究白感受到了,他什麽也沒說,只是更緊地摟住宴辭,吻得更加用力,試圖給他傳遞更多的溫度。

用自己的心跳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

嘴角邊是又鹹又澀的眼淚,謝究白一點點幫他舔掉,又卷着一起同他的舌尖糾纏攪動,兩人共同分擔這份苦澀。

外面天漸漸黑了

過了很久,謝究白退開一點,喘.息說:“好了,今天不是結婚嗎,戒指呢。”

宴辭這才慌忙去掏口袋,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後,謝究白看見裏面放着一枚鑲着粉鑽的戒指,而且那顆粉色的鑽石,材質難得。

他忽然想起什麽:“這是盛天拍賣行的東西?”

宴辭淺笑:“嗯。”

謝究白頓了會兒,恍然:“所以那天在盛天拍賣行,跟容清搶這棵鑽石的人,是你?”

“跟容清打配合擡價,讓謝一秋吃了個大悶虧的人,也是你?”

這下宴辭也怔住了:“那個人,是容清?所以他旁邊的人,是謝叔叔?”

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觑。

謝究白:“所以在巷子裏,跟我打架的人,也是你?”

宴辭啞然,又機械地緩緩點頭。

謝究白笑容怪異起來,眼神帶了幾分審視:“你還真是,瞞了我不少事兒。”

宴辭心頭一跳,立馬垂下眼,一副乖順又委屈的樣子:“謝叔叔不也有事兒瞞着我嗎,我一直以為你的腿還沒好……”

謝究白挑眉,勾起一個理直氣壯的笑:“是,我是瞞着你,你想怎麽樣,你能怎麽樣。”

他最愛做的,就是恃寵而驕。

宴辭巴巴地看着他,又拉了拉他的袖子。

謝究白哪怕知道他在賣可憐,每次還是忍不住中招:“行,那一筆勾銷。”

其實他早就不怪宴辭騙自己了,恢複記憶後,他就算是塊頑石,也該被宴辭這麽多世赤誠的心意感化了。

現在故意追究這些,不過是一點情趣,他就愛逗弄宴辭。

宴辭又溫柔地淺笑起來,牽起謝究白的手,單膝下跪,虔誠又認真:“謝究白,你願意嫁給我嗎。”

謝究白也看着他,看了很久,嘴角一點點漾開笑意:“願意。給我戴上。”

宴辭邊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下,随後把戒指套在了他手上。

謝究白也幫他戴上了戒指。

宴辭站起身,靜靜地抱住他:“謝究白,滿意嗎,今天的婚禮。”

謝究白佯裝思考,故意不回答,就發覺宴辭的身體變得僵硬。

宴辭在緊張。

謝究白無奈嘆了聲,算了,不捉弄他了:“滿意,這個婚禮很有意義,要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動人。”

宴辭帶着他走過前世他們相愛殉情的地方,一點點給他講述他們的過往,講述宴辭如何暴烈地愛着他,多少次經歷痛苦,但仍然堅定地選擇他。

這要比無數盛大的婚禮,都要動人。

以後每次謝究白想起來,都會被打動,心髒都會不自覺為之顫動的。

謝究白突然眼睛微紅,撫摸着宴辭的臉:“只要以後,只要以後你不……”

他慘淡地笑了笑,眼神卻是柔軟的:“算了,沒有只要。”

“這輩子,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包容你,寬容你,等着你……”

宴辭怔了下,喉嚨酸澀:“哪怕我,我背叛你?”

謝究白:“嗯,哪怕你背叛我。”

宴辭眼睛也紅了:“哪怕我抛棄你?”

謝究白:“嗯,哪怕你抛棄你。”

這是對宴辭這麽多世,毫不保留的愛意的回饋,他心甘情願。

宴辭眼淚掉了下來。

奇怪,他以為他的淚,早就在十幾世的輪回中,被痛苦折磨幹了。

為什麽在這麽開心的日子裏,面對這麽讓人開心的回答,還是忍不住流淚。

宴辭哽咽:“哪怕我出軌了,不要你了?”

謝究白:“嗯,哪怕你不要我了。但你不能出軌,否則我會拉着你一起去死。”

因為如果宴辭出軌,不只是對他的背叛,而是對十幾世輪回裏的,那些至死不渝的愛情的,所有這些的背叛和玷污。

謝究白不能接受。

十幾世,宴辭每一世都那樣純粹、熾烈地愛着他,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那樣的宴辭,哪怕是現在的宴辭本人。

不然他真的會發瘋。

宴辭早就淚流滿臉,他擡手輕輕撫上男人的臉:“謝究白,不會的,我怎麽舍得……”

這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疼的人,他怎麽舍得去背叛,去傷害。

宴辭一面被謝究白真誠極致的愛意所打動,一面又為他把自己放得那麽卑微,而心痛不已。

宴辭:“謝究白,你不用,不用因為我過去做的,去放寬自己的原則,放低自己的底線……”

如果謝究白是王子,那他就拼命地去成為王子。

他不會想要把謝究白拉下來,跟自己一起堕落在深淵。

宴辭:“我喜歡你高高在上,我喜歡你的驕縱,矜傲,還有清高,和所有黑暗的面。”

他指尖拂過謝究白的眼尾:“你要坐在高處愛我,不要低頭……我舍不得。”

謝究白睫毛顫動,扯出一個酸澀的笑:“好。”

他的阿辭,怎麽會這麽好。

兩人又吻到了一起去。

他們感受着對方因為感動,而顫動的身體,更緊地相擁。

靈魂都像是得到了救贖。

這一次這個吻沒有結束,宴辭顫抖着手問:“可以嗎。”

謝究白眼尾已經染上了媚紅,主動攀上他脖頸:“廢話那麽多。”

兩人在老宅裏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剛明亮的時,謝究白就醒了。

是被容清的電話吵醒的。

他打着哈欠,一只手撐着宴辭的胸膛,按了接通:“你最好有事,我起床氣比較重。”

容清本來叽叽喳喳的,頓時安靜了下倆,小心翼翼的問:“你倆昨天沒回來?我在你房子裏等了一晚,還想一起吃個新婚飯呢。”

謝究白被氣笑了,直接挂了電話。

就這種破事兒?打擾他睡眠。

宴辭輕撫着他的軟發,安撫愛人的情緒:“謝叔叔,還繼續睡嗎。”

謝究白一僵,眯起眼看向他,又伸手捏住了宴辭的嘴:“別叫那個稱呼,皮癢了?”

宴辭只是寵溺又縱容地看着他笑。

眼裏除了有愛意,還有滿是侵略性的占有欲:“謝叔叔。”

他語氣幾分戲谑。

謝究白想起昨晚的羞恥瞬間,耳朵緋紅,但面上平靜淡漠,他看了會兒宴辭,突然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

力道不是很重,卻讓宴辭臉上有種酥麻的感覺。

宴辭顯然怔了下,随後眼裏的攻擊性拉滿,像一頭要撲食的野獸,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謝究白,目光熾烈得要将人烤化。

謝究白喉結微動,莫名有點發怵,又有點羞惱,還有點說不明的興奮。

不得不說,他是喜歡宴辭這幅樣子的,讓人想要臣服。

他喜歡被宴辭征服,并且有點享受,但他絕對不會告訴宴辭這一點。

謝究白挑眉:“怎麽?你要造反?”

下一刻,他就被整個人撲倒了。

不管他如何紅着臉斥罵,宴辭都沒有放過他。

兩人糾纏到了中午,宴辭才起床幫他收拾。

打理了一番後,宴辭牽着謝究白出了房門。

看見院子裏的那棵巨大的梅花樹,兩人都沉默了會兒,随後相視一笑。

這棵梅花樹,見證了他們十幾世的輪回,十幾世至死不渝的愛情。

宴辭偏過頭,就見謝究白望着梅花樹出神,他沒忍住,低頭在男人額間印下了一個吻。

【重點】——後續番外三和四,标題為前世的番外,是短篇be哈,可能會有點虐,看前面就知道,兩個人在所有前世裏,都是be,沒有he過,不喜歡的寶子慎買,我會在标題上标明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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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鳳凰男後攻了陰鸷大佬》

文案:

唐辰穿成了一個鳳凰男,從小走失,在鄉村過着貧苦生活

他即将經歷——

1、親生父母找來,被逼跟傳聞中的陰鸷大佬聯姻

2、婚後軟飯硬吃,還恬不知恥謀奪大佬家産,被打斷雙腿後病死

純情三好攻唐辰:不要陰鸷瘋批老婆QAQ

他連夜給自己物色結婚對象,打算搶先一步英年早婚,躲避聯姻

村裏新來的教書先生戚澤,長得漂亮斯文

而且性格溫柔乖順,教養良好,不抽煙喝酒,還熱愛生活宜室宜家

唐辰:我那命定的天選老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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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婚後沒幾天,唐辰就發覺老婆不太對勁

一次,聽說村口的混混來找茬,他生怕老婆受欺負,丢下手裏的活就往家裏跑

結果卻看見戚澤撩起袖子,一對仨,輕輕松松就把人全部放倒

戚澤看見他來,還委屈巴巴地撲到他懷裏:老公,手好疼

唐辰:?

#起猛了,看見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幹架了

又一次唐辰進城辦事兒,被人帶到了酒吧

窘迫的他正要離開,卻看見舞池裏一個清冷卻又豔絕的男人,嘴裏叼着煙,手裏拎着酒,細腰扭得蠱惑銷魂,迷得一幹人走不動道

唐辰:??

#起猛了,看見潔身自好的禁欲天仙老婆泡吧了

後來某天,一覺睡醒老婆不見了!

唐辰傷心不已,還被親生父母逼迫去跟陰鸷大佬相親

見面那天,他撇開頭不看對方一眼:“我有老婆,不換老婆。”

對面卻傳來溫柔又熟悉的嗓音:“那,介意多一個老婆嗎。”

唐辰一擡頭,就看見他原本貧窮乖軟的老婆,穿着一身昂貴的西裝,渾身氣場矜貴高雅

一雙傲視所有人的清冷眼,唯獨看向他時溫柔帶笑。

唐辰:???

#起猛了,香軟乖順的老婆變成了書裏的陰鸷大佬了

戚澤覺醒了,書中寫他會被迫跟一個鳳凰男結婚,卻又愛上海王,被虐身虐心後破産

感情潔癖戚澤:不要爛黃瓜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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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去了鳳凰男的村子

從心狠手辣的豪門掌權人,搖身變成鄉村教師

本打算先進行試探,卻在看到英俊開朗、如三月暖陽的唐辰時,瞬間淪陷

戚澤忍不住想要将人占為己有

于是他心甘情願收起所有獠牙,僞裝成一個溫良好嫁,又宜家的教書先生

大概是: 糙漢小太陽攻VS高貴陰鸷精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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