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香娜】
“唔······.”我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門,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很快明白室內的女性只可能是娜美,但是這種細細軟軟的□□聲,又讓我懷疑不是她。
“太緊了嗎?”是山治的聲音。
“再松一點,嗯,慢點······”這下我确定是娜美無疑了。
下午的陽光正好,本就敞開的房門有徐徐暖風吹入。此時此景下,我目不斜視,硬是立在了門口沒進去。
別問我為什麽。
半晌後卻是山治嘆了口氣:“再慢點就整不完了”
“可是······痛嘛······”女人撒嬌似的低喘着,似是真的不能忍受。
我只覺皮肉發麻,萬萬沒想到平時刁蠻兇悍的女主人嬌起來竟是這般地步。
人間尤物啊······我在腦海中自動地勾勒出了以火辣身材著稱海賊世界的“小野貓”。若是外面那些人見了她這副模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為之瘋狂······畢竟她的所有通緝令都成為了收集珍藏的寶貝。
我試圖讓大腦息屏,眼睛不自主地環顧四周,任誰看到了也會覺得我鬼鬼祟祟的。可是我覺得自己能承擔這些風險······我的耳朵仍然捕捉着房間裏的動靜,聽見娜美小聲問道:“還沒完嗎?”
“再忍一下”似乎碰到了什麽,傳來一點類似凳子擦過地板的聲音。
我摸摸鼻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看看天空。
接着是男人長舒了一口氣,嗓音沒那麽低了:“好了······”
“嗯……”女人嘟囔着,“每次都好痛……”
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山治說:“這樣不就好點了嘛。“
“嗯。”她應了一聲。
房間裏沉默了一會兒,我想着現在進去應該不會不合時宜了吧。正要轉頭,忽聽娜美問:“疼不疼······”
我決定,作為正人君子還是該繼續站在門口等等。
沒有得到山治的回答。
“我知道哦,山治。”隔了幾秒後她繼續道,“我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你怕沖擊力太大了,所以沒有強化你的手······喬巴說過,傑爾瑪的技術能強化和複原身體的任何創傷,可是呀·····”她咳了兩下,緩了一會兒,微啞的音色透出的溫柔帶着她獨有的篤定,“受了傷一定會痛的······山治······”
“對不起……”男人打斷了女人的話,聲音嘶啞的像是幾天前剛結束戰争的時候,“對不起······娜美······我不該去救你······”
“我知道最優的策略是我負責路飛、索隆去接住你······可是······可是我不願意······我怕······”他聲音低了下去。
我能确定他有點梗咽了。
“那一瞬間我什麽都想明白了,我清楚極了······可是我不願意。我知道我和索隆都不會允許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出現問題,但是他一點也不溫柔······”他說的話也有點亂,“那個綠藻頭·······我、怕他接住你的時候不夠溫柔······”
我怔怔地看着那片雲朵,像是堵在我嗓子眼裏的那個團雲。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做了選擇······”他低喃着。
“山治······”即使身體狀态十分虛弱,航海士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仍然帶着難以忽視的力量,令需要安慰的人感到被支持,“謝謝你,山治。”
“嗯······”他聲音悶悶的,讓我想起上次在水族館裏他埋在路飛頸邊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女人又笑了起來:“你又多了一個被索隆罵的點了。”這時的她多了點往日俏皮的感覺。
男人似乎很是受挫:“綠藻頭那個家夥還在拿‘第七號’罵我······”明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此時聽起來卻像是撒嬌似的。
“哈哈哈······斯······”她可能是牽扯到傷口了,笑聲突然收住了。
“別忘了你是傷者啊……娜美。”山治嘟囔着。
正經的時候山治會直呼娜美的名字。我這麽想着,卻是已經轉身走進了門。
“卡圖阿一?”娜美的聲音響起。
我嗯了一聲。兩秒後才擡眼看房內,意料之外有一個簾子隔在床前。
不得不補充道:“是的,我聽布魯克說你恢複的不錯,所以來看看。”
“你可以進來的。”她說。
我走到了簾子後面。
特意設置的病床的靠背被調高到大概45度傾斜,金發的男人躺在床上,航海士趴伏在他身上,頭靠在他的胸膛,臉朝門口方向,可能她正好透過簾子看到了我站在門口的身影。
輕薄的被子輕輕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體,男人的右手虛虛摟在她的腰處,勾勒出如柳的細韌腰肢。
我不由自主聯想到幾分鐘前屋內可能有的情景。
她略略動了一下,把頭轉向了窗口,但是這個角度還是很難看到我所站之處,所以我不得不繞過床尾站在床側。還好這邊的空間挺大的,我不需要離他們太近了。
相比于剛才的角度,此時無疑是能更全面地看到她的模樣。
女人露在外頭的肩頭和頸部都是白淨淨的繃帶,她伏在男人身上,頭稍微仰起。即使帶了一點虛弱感,但在那濃密纖長的睫毛的映襯下,看向我的那雙眼仍有不自覺的狡黠和靈動——竟真像是一只柔若無骨又帶着懶散意味的野貓,一舉一動都散發着魅惑人心的氣息。
“總是讓你挂心了。”她略微蒼白的臉浮起笑容,“我好多啦,就是背後傷口痛,不能躺着。”
男人垂放在身側的左手忽的拉起了被子,蓋住她的右肩,把她的剛仰起的頭又按回了自己的胸口處。
我自打進屋之後,就有意無意避開他的臉,防止目光接觸,而他更是自始至終都沒出過聲。然而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不悅的情緒粒子,在此時有了明顯的波動。
求生的警鈴再次大作,我淡定地挪開目光,仿佛什麽都沒瞧見似的,并且配上得體的回應:“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會放心很多。”
不得不感慨,随着跟草帽一船的人相處時間越來越長,我的腦子和嘴面對這種熟悉的修羅場真是配合的越來越好了。
不想,我随意一瞥卻看到了床頭櫃上淩亂一片,明顯是才換下來的紗布、三個還沒蓋上蓋子的藥瓶子和幾個浸了藥色的棉簽······
淦!他們剛才是在換紗布!
只是再換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