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路飛蘇醒

第二十二章路飛蘇醒

作者有話要說:
【微量弗賓】


我不知道草帽團的狙擊手和廚子對那個劍士做了什麽,總之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褪去了那個十字架的“聖衣”,右手支着夾板很随意地走進飯廳坐下。

應該是我驚異的表情實在沒收住,換班下來的甚平俯身悄悄對我說:“特拉男時不時會去瞭望塔跟進索隆的恢複情況,他現在問題不大了。”

我點頭表示聽到了,但是大腦仍舊很難接受這些信息——這些人到底是什麽變态的體質啊!

“嘿嘿!”門口出現一個稍顯高大的身影,有意停頓的身姿表明他正在進行一個隆重的出場儀式。

我們所有人看向他。

藍發的男人用他獨特的沙啞成熟的嗓音大喊着:“super——帥氣嗎?我的新手臂!!”

我才注意到他不再是獨臂了,他現在換上的手臂更像是銀色帶一點點粉色。

但是,只換一只是什麽搭配?我下意識皺眉。

餐廳裏的其他人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山治憋出一句:“應該是今年的流行色了。”

“什麽嘛。”弗蘭奇搓了搓他新換的卷卷的藍色頭發,失望地坐到位子,“也就喬巴路飛他們懂這種帥氣了。”

沉吟了片刻,布魯克緩緩道:“待會兒讓烏索普看看,他可能會感興趣。”

船匠長嘆一口氣,肉眼可見的沮喪和失望。我想着說點什麽來安慰他。

默不作聲的劍士伸手拿了身後桌案上擺放着的三瓶可樂,全丢了過去。

弗蘭奇穩穩地接住,把可樂一一放入肚子裏,大喝一聲:“嗷~~電池已滿!!”

他真的是物理意義上的“加油”、“充電”······

我默默地繼續吃飯,不再嘗試去為這個群瘋子分一丁點憐憫。

“喂。”綠發男人偏頭看着已經起身的廚師。

即使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帶上對說話對象的稱呼,金發男人幾乎一瞬間就回頭,不耐煩道:“幹什麽?”

“為什麽沒有酒?”他問的真的太自然了,聽起來像是在問為什麽白天沒有太陽一樣。

“喲霍霍霍霍霍~”布魯克發出令寂靜的場面變得更詭異的笑聲。

弗蘭奇用機械手拿着為他專門匹配的小刀粗魯地切着巨大的牛排。我以為他沒注意這邊僵持的情況,卻見他将分好的肉放入自己的盤子中,再一片一片放進嘴裏,并擡頭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哦?”文斯莫克·山治盯着綠發男人,用比較平靜的語氣反問,“特拉男沒跟你說這幾天禁酒嗎?”

世界著名的大劍豪抱臂回憶半晌,認真搖頭:“應該沒有。”

我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響——金發男人正磨着牙。

某種看不見的氣球在急速膨脹。

“我去問問?”廚師用堪稱溫柔的語氣問道。

“行。”綠發男人颔首,又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你去問吧。我先去酒窖拿酒。”

我知道草帽團的劍士在誠摯地進行“交流”,因為我完全感知不到任何他身上隐藏的關于憤怒、不滿、欺騙的情緒體······

然而作勢走到門口的男人所攜帶的情緒體明顯超标了——随着劍士的話音落下,那個無形的氣球轟然炸裂。

金發男人單手松了領帶,一點地面飛速躍起,繞開長桌,燃燒的長腿帶着破空聲劈向已經站起來的男人。

“該死的圈圈眉!發什麽瘋!”

“四肢發達、沒腦子的綠藻頭!我怎麽能奢望你能記住任何禁酒的警告!”

劍士的佩劍不在身邊,倉促中只能拿擀面棍防衛。

如火荼茶——我莫名想到這個詞。

這時藍色的魚人緩緩站起來,進行溫和的勸解。

我暗自搖頭,畢竟就在前面劍拔弩張的幾分鐘,甚平對場上的情況是視若無睹——他專心地把盤子裏的千層披薩切成了超過十個大小一模一樣的方塊,并且一一細細品嘗。

于是這場鬧劇,由羅賓女士的到來才結束。

大家都離開了餐廳。我才想起來今天該我去洗碗了,于是返回二樓。擡眼便看到廚房門口站立的黑發女人和機器人。

“真是大膽的配色——不愧是帥氣的弗蘭奇。”她由衷地贊嘆着。

“是吧是吧!”弗蘭奇大叫着,雙手直指夜空,那是他标志性的動作,“這次的傑作真的super~滿意!”

高舉着的藍色和粉色機械臂膀,在月光下泛起绮麗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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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戰争結束的第四天。

索隆首次登上潛艇。他先去了喬巴的觀察室,這次是烏索普在做陪護。

在他試圖叫醒才睡下的小動物之前,被烏索普一拳打出了觀察室。

我只是照例被廚師派過來拿要洗的碗盤而已,結果見到叱咤風雲的劍士在走廊上扒着小小的窗口,試着跟裏面的人“溝通”。

“哈??”透過房門狹小的玻璃窗戶,男人壓着聲音偏頭盯着對方比劃得越來越不耐煩的手勢。

依稀見到長鼻子的男人豎眉比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要多利落有多利落。

腦袋上的問號越來越多,綠發男人正要擰門把手,卻聽“咔嚓”一聲——門被反鎖了······

就那麽面無表情地立了兩秒,他轉頭看向了我——于是壓力給到我了。

我提了提手裏的盤子。他的情緒體也只是有“深深的困惑”,暫沒有什麽令我有危險感的思想。

然而,他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說什麽。

“待不住了?”一道聲音驀然在我右側響起。

我渾身的汗毛都被激得立了起來。即使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仍然做出了動作——我幾乎在一瞬間就側身後退靠着牆壁,險些把手裏的東西摔出去。

“特拉男。”劍士瞥了一眼反應過度的我,又面向左手扛着黑色長劍的男人,“我去看看路飛。”

我驚魂未定,只想當一個透明人,焊死在這面牆上。我這個人對自己的命看的可輕可重,但是任何跟癔症有關的東西可以讓我當場跪地求饒。我很擔心他又會像對待克比上将和山治那樣,刁難和對峙最後只會殃及我這個池魚。

出乎我的意料,一向陰恻恻的男人擡手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抹了一下自己青黑的下眼睑,跨步走到隔壁的病房門口,一聲不語地打開房門走進去。

帶着黑色刺青的手在進入透明薄膜前在空氣中做了個勾手的動作。

劍士擡步跟上,仿佛這個答案是理所當然的。

他嘟囔着:“還好特拉男見聞色還不錯,省的我找人了。”

病房門合上了。我盯着那個窗口半晌才回了桑尼號。

————

第二天的下午,甚平讓我停下手裏的打掃工作,他說:“路飛醒了,你去看看吧。”

我悄悄深呼吸了幾下,克制着有點顫抖的腿,走進潛艇。

弗蘭奇和山治正從病房裏走出來,他們面色如常,向我點頭打招呼就什麽都沒說離開了。

我猶豫了幾秒,一咬牙,邁入覆着透明薄膜的門。

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眷顧房間的每個角。我繞過淡藍色的窗簾,各種複雜的儀器擺放的看似雜亂,然而又給通過的人留有足夠的空間。

病床上的人披着寬松的一片式淺藍色上衣,我急切又緩慢地向上移動目光。

不看沒入衣襟的繃帶的話,只有下颚多了比一般的創口貼要大兩倍左右的紗布。呼吸面罩之上便是熟悉的小小疤痕和圓溜溜的眼睛。

他極小幅度地咧了咧嘴,呼出的氣息使得面罩上蒙上一層霧。

那層霧讓我什麽都看不清晰了起來······

他太虛弱了。但至少不是上次不認人的模樣了。

“路飛······”是羅賓。

她疾步走進門,哽咽着——顯然是提前結束了和幾位紅心海賊團成員一起去采集的任務,匆匆趕來的。

她的黑發散亂着,走到床頭,跪着呢喃着他的名字。

少年動了動架着支板的左手,但是被子下半遮住的手只能做到微微擡起,頓了幾個呼吸才勉強貼上女人的手臂。

換來的是她愈加泣不成聲。

明明他才是生死一線之隔的人,卻是站着的人在搖搖欲墜······

——————小劇場分割線——————

午飯的時候,索隆不經意感慨道:特拉男真是個好人。

迎來餐廳一片安靜。

經過衆人三言兩語對一些細節的追問後,餐廳又是寂靜了幾秒。

接着山治提菜刀瘋叫着要去宰了那個紅心海賊團的船長,最後是羅賓不得已用花花果實綁了他塞進了航海士的病房裏,才平息了一場大戰。

草帽團的廚師沒有去殺了特拉法爾加·羅,但是自此之後送過去的飯多了每人一份的梅子幹或者面包,而特拉法爾加的臉也越來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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