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過去
第40章 番外:過去
藥效過重兩人在房裏厮纏了一宿也無人發現,溫霁之前本就沒有打算久留,褚景意找了幾轉沒見到人以為他提前走了,沒作他想。
別墅房間隔音效果都處理得很好,長廊外有人走過也沒能聽到房間內傳來【晉江不能寫出的】聲音,期間有人擰動門把見扭不開便知道裏面有人于是沒再打攪。
溫霁被迷迷糊糊折磨到半夜,月落星沉時才恍惚睡着。他睡得極其不安穩,單薄的後背總是貼着一塊炙熱的烙鐵,跟個火爐似的。
他被熱得出了一身涔涔的濕汗,再讓厚重的被褥一裹,堪比在悶熱的溽夏悶上一層棉被,給臊熱得渾身淌汗。【熱的,用被子捂熱的】
半暈半醒之際,溫霁無意識地将身上還披着的襯衫脫下扔到床底下,棉質內褲上沾染了一堆黏膩的水,黏稠得讓他實在是不舒服,最後用手将褲子脫到小腿肚,用腳勾到腳腕處然後一蹬甩到床下。
他動作窸窣吵着了身側的人,男人一把将他攏過來,俊眉輕蹙:“別吵。”閉着眼睛将他按在自己懷裏,見終于沒了動靜抱着的力道才微微卸下。
溫霁早就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腦袋枕在舒适的肉墊上,均勻呼着小氣睡着了。
次日溫霁暈暈乎乎半閉着眼從床上爬起來,從地上找到拖鞋,穿上,然後去浴室放水。一系列的動作流程跟往常一樣,沒有出絲毫差錯。
正當溫霁要解開褲子時,他寐着眼摸了摸,手底皆是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
褲子呢?
褲子呢!
他驟然睜開眼還沒來得及醒覺,便被鏡面上倒映出自己胸膛、胳膊、脖頸上青紅相加密密麻麻的吻痕給震得倏地清醒,他眼睛往身上一瞥,仿佛五雷轟地一般劈得他頭皮發麻。
他急忙湊到鏡子面前,長腿剛跨一大步,動作有些劇烈,大腿內側的仿佛被人用粗糙的刀背來回摩擦的痛覺,更是讓他脊背爬上一股寒顫。
溫霁只依稀記得喝得酒有問題,随後誤打誤撞進了一所房間,之前發生了什麽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他臉上一片陰沉的青,狠狠地一拳揍過鏡面,鏡子細微顫動并未出現裂痕,溫霁陰冷夾雜着火氣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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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霁看到床上隆起的輪廓才意識到屋內還有第二個人,他臉頰上的肌肉繃緊,一副戾氣十足的樣子,溫霁強忍着心中不斷泛起的惡心走到床前,腦內還在盤算着一定要将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折磨得不得好死。
随着步履漸近,溫霁看清是秦謹之的面容時,快要戳着肋骨的心口才猛然松了下來,可下一瞬濃郁的火氣與屈辱更是席卷而來。
他還沒有想好應對的法子,餘光瞥見地上零散躺着的衣物,隐忍不發地将撿起一一穿好,本該服帖的西裝上也不可避免地皺上幾道褶子,溫霁冷着臉将衣領旁的胸針取下,重新佩戴整齊。
臨走之前,他看了眼地上明顯是另一個人的衣服,淡色的唇瓣溢出一聲冷哼,用力地踐踏幾腳仿佛是踩在秦謹之的臉上,最後又将衣服撿起來在出門時扔到樓下的垃圾桶內。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比早上醒來更難受的事情,溫霁的衣服都是定制,其中也有品牌方提前送來的款式,都是用的頂級上乘的布料,舒适度貼近肌膚。
然而即便如此,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布料磨蹭到大腿讓他更是覺得火辣辣的刺痛,他咬着牙走到車門時臉上出現豆粒般大小的冷汗。
等坐到駕駛座,溫霁也沒能緩上幾口氣,大腿內側一碰到軟座痛得他五官扭曲。
他怎麽敢的!溫霁怒火中燒惡狠狠地錘着方向盤,氣沒發出去,身體倒是随着他的動作扯動讓他難受的嘶了一聲。
陣陣委屈不知怎麽又湧了上來,覺得自己被秦謹之操了莫名的丢臉,他不是同,誤将腿側軟肉的痛理解成做過才有的恥辱。
想起自己大腿緋紅一片,被磨得快爛開的肌膚,溫霁眼眶發紅偷偷躲在車內抹眼淚。
等努力将心情平複下來,他悄無聲息地觀察門口,時刻注意觀察,一刻鐘後他看見秦謹之穿着明顯是找人借來的衣服,寒着一張臉走了出來。
溫霁見狀無聲無息地發動引擎,開車一路飛馳駛向山下。
事後短短一天,溫霁便将事情查出個水落石出,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原放的替罪羊,原乘風手段實在卑劣,如果不出意外拍到原放和男人茍合的照片,對于過度注重傳宗接代的原家來說,确實是有損顏面,還會被隔離在權力中心外。
溫霁好似咽下一口味道極差的酒,從胃裏到喉嚨都反胃透頂,他給原放打了一個電話,沒透露自己半分消息,反而賣了個人情給他:“原乘風最近新注冊的公司你知道吧?”
原放:“知道。”他不屑哼了一聲,“手上那點項目都是我爸一點一點喂給他的。”
溫霁不冷不淡說起一個主意,原放聽完驚了一下:“你倒是想空手掏白狼啊?行,弄個空殼公司玩玩也成,不過我倒是好奇他怎麽惹着你了。”
溫霁避而不答,反而說起別的事情,托他把秦謹之約到他們經常玩的會所裏,原放不解:“你要我約他?你們兩個可別了吧,水火不容的,上次見面得虧還是給我面子,以前哪次不是把我弄得焦頭爛額的。”
溫霁說:“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原放:“真的?”
溫霁懶得回直接挂了電話,轉眼開始琢磨起怎麽對付秦謹之,事情大多講究一報還一報,更別提這人還是秦謹之了。
一想起自己折過的辱,溫霁頓時牙齒咬得發緊,目光露出一抹冷厲,很快就想好了主意。
原放跟秦謹之多年朋友,雖說談不上算是摯友,換做平常邀請他去聲色會所玩秦謹之多半會拒絕,他對所有人大多如此,冷淡如水,并非特例。
原放這次也沒抱很大希望,心裏還算着大抵要約上幾次才能請動這尊大佛,沒成想那邊只是沉思一秒,便回了一個字:“好”。
原放做夢都沒想到會如此順暢,挂斷電話後給溫霁回了話。
邀約當天,溫霁好整以暇地訂好了原放的隔壁包廂,待君入甕,并且提前将自己的人插了進去,囑咐道:“你記得,你手裏的這杯酒可別遞錯了。”
女服務生點點頭,她長相秀氣,帶着南方獨有的溫婉,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隔壁包廂,八點半。
秦謹之脫下身上的大衣整齊地放在沙發一側,沒有喝酒,反而是對着原放問起他生日當天有沒有發生別的事。
原放手裏玩着骰子,眉毛一揚:“怎麽最近都這麽問?”
秦謹之:“都?”
原放将骰子扔進蠱裏,話鋒一轉:“沒什麽事啊,怎麽?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原乘風做的那些事他自然沒臉說出來,不過他只以為那個服務生失利而已,并沒有想到酒讓其他人喝了。
秦謹之看他臉色不像作假,便沒再提這件事,室內暖氣開得夠足,秦謹之嘴唇略幹,正巧身側有一位女服務生倒酒遞到他面前。
秦謹之接過,“謝謝。”
原放招了幾個漂亮的女生坐在沙發旁邊,一起玩着骰子比誰點數小,秦謹之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單坐在一閉目眼神。
包廂內暖氣開得太過,裏面玩牌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空氣阻塞不通,秦謹之漸漸覺得空氣稀薄,熱意慢慢順着脖頸爬上耳後。
他動手解開最頂端的扣子,許是不想久待,又或者是沒見到意料之中的人,于是便對原放說:“我先回去了。”
原放點點頭沒再留他,至少溫霁的要求中沒有包括這個。
可沒想到一出門還沒拐彎就被幾個人綁了起來,掙紮過程中他陡然失去力氣,那股熟悉的感覺一周後還沒從體內褪下便又湧了上來,他被人用黑布遮住眼睛,一路扶着進了某個房間,最後雙手被掣肘在床頭鐵架上。
漆黑的視線讓他變得更加敏銳,隐約中他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步伐逐漸走到秦謹之面前。
“溫霁,解開。”秦謹之說道。
溫霁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他蒙住眼睛都能猜到是自己,他挑挑眉,好生沒趣地将遮住他眉眼的黑布取下。
秦謹之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滿臉不耐:“你給我下藥?”
溫霁白玉般的手指玩弄着那條剛取下的黑布,黑色襯得他手指淨白如雪,聽到秦謹之問他動作一頓:“下藥?”,他不在意哼了聲,“我沒原乘風那麽卑鄙,你喝的是酒。”
說完他往秦謹之冷漠的臉龐上探去,不禁笑了一聲:“不過是最烈的酒,聽說喝上一小杯就能讓人——”後面的話他以欲言又止的神态留下無限遐想。
秦謹之嘴角肌肉不經意間跳動了下,仿佛在竭力忍耐極大的怒意,飽滿的額頭上青筋跳動。
溫霁忽地想起什麽,臉色有點難看起來,他方才聽到有人跟他彙報,說秦謹之身邊簇擁着一群女生,溫霁莫名有點惱火。
碰過他之後還敢在這裏左擁右抱的,他溫小少爺是哪點比不上?不對不對,注意點錯了,溫霁緊忙将自己注意力挪回來欣賞秦謹之這副被折磨的醜态。
一想到他疼了近三天,洗熱水澡都被蟄得發痛,走路都會被磨到,溫霁臉色又變得發沉。
溫霁端視幾秒秦謹之被折騰到紅潤的臉頰,往常禁欲的外表此時覆上一層濃稠的欲望,眼睑至眼尾處自成一筆像極了水墨畫裏被氤氲開的筆墨,溫霁心裏一動,莫名覺得好看。
“你到底想做什麽?”秦謹之冷眼說道。
“想做什麽?”溫霁語氣忿恨說道,“我告訴你,我要上你!”
他說完就爬了上去将人壓住,整個人坐在秦謹之身上,稍微傾身從抽屜裏拿出早就讓人備好的潤滑劑和安全套,溫霁将安全套的包裝撕開後,陡然想起什麽,怒氣上頭地往秦謹之的下巴抽了一掌過去,不過他力道失衡,打人的力道并不重。
他居然上自己的時候沒有用套!溫霁回想起那天并沒有在房裏看到一點潤滑劑和用過的安全套,這麽一想,他又覺得委屈起來,漂亮的桃花眼暈開一些水光,難過的想自己當時怪不得那麽痛。
日了狗的秦謹之。
臭東西。
秦謹之見不得溫霁這樣,先前那一晚的記憶在腦海裏依舊鮮明,他不但沒有忘記反而好似被勾了魂一般,深入骨髓,覺得溫霁這副樣子簡直漂亮極了。
他甚至被鬼迷了心竅,竟然答應了原放的邀請,來這種聲色犬馬場合,居然就只是為了見了一見他。
淺嘗辄止過後帶來更大的欲望。
溫霁還在認認真真看着潤滑劑背後的說明書,逐字逐句盯着看,他才不像秦謹之這種愚蠢貨色這樣莽撞,溫霁還是很能将心比心的,因此他絲毫沒注意到禁锢住秦謹之雙手的繩索不動聲色地被解開。
将該物品稍微擠出硬幣大小的部分……【這段描述潤滑油說明書,我參考塗抹防曬霜的方法,擠出硬幣大小的部分,塗抹到需要防曬的肌膚上,只有這兩句。】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溫霁被人按到在床上,手裏的潤滑劑毫不意外地墜落在柔軟的塌中,他剛出聲:“操,怎麽回事——”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人吻住了。
溫霁倏地瞪直了眼睛,手臂開始極力地反抗掙紮。
這怎麽回事?
他像極了被漁夫用鐵網打撈起來的魚,發白的魚肚在網中不停地翻動,好似想要從壞人的漁網中逃出來。
秦謹之眼睛紅了一片,臉色也沉沉的,可能是隐忍過度從臉頰上淌出一滴汗正巧滴落在溫霁的嘴唇上,濕鹹發燙。
“我那次沒動你。”秦謹之将溫霁帶來的繩索綁在他伶仃的手腕處,嗓音裏都含着藏不住的急不可耐:“但是這次,就不一定了。”
什麽?
什麽!
溫霁嘴唇哆嗦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麽喝了那種酒力氣還能這麽大,溫霁想動一下就被人牢牢囚住。
他開始說着好話,跟秦謹之打商量說可以馬上幫他找人解決,可秦謹之沒一點商量餘地的拒絕他,溫霁都快崩潰了聲音裏帶了點哭腔:“你他媽不是恐同嗎?”
秦謹之也煩躁地看着潤滑劑後面的說明書,聲音也大了些:“現在彎了,不行嗎!”說完就擰開蓋子,手掌也順勢貼上溫霁窄瘦的腰部。
溫霁嗚嗚咽咽的有點兒想哭,從先前秦謹之沒動過自己的震驚中醒悟過來,感受到秦謹之手掌越發往不對勁的地方摸又恨又氣,委屈、慶幸、害怕、忐忑以及一絲驚訝全部蜂擁而來。
這不對勁。
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下藥讓他上我自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