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第 31 章
◎撬開他的天靈蓋◎
白蕭策想着怕不是酒不夠多才沒達到想要的效果, 還想繼續灌褚宸修。
許臨瑤看不過眼，直接攔住他，“行了，咱們明天還要去市區, 宸修他也有事要忙, 你們兩個要都喝得醉醺醺的, 叫我跟兮凝怎麽辦？”
白蕭策想想也是，只能遺憾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臨瑤擔心他們宿醉會頭疼, 起身去找服務員, 看能不能讓大廚煮點醒酒湯。
她剛離開，白兮凝就盯上了那瓶白酒, 趁白蕭策不注意，悄咪咪倒了一點在自己的杯子裏，然後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濃烈的酒精味從嘴裏炸開，直沖天靈蓋, 辛辣的味道一路從舌頭燒到胃裏, 白兮凝被刺激得眼淚汪汪，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裝滿溫水的茶杯被人放到手邊, 低沉的男聲從耳畔響起，“喝點水，會舒服些。”
白兮凝忙不疊抓起杯子猛灌幾口，嘴裏的酒味兒被沖散, 人才活了過來。
白蕭策一直用餘光留意着白兮凝這邊, 見狀, 嘴角輕輕翹了翹。
雖然有些不爽自家小白菜被外面的野豬盯上, 可經過安竹那件事事, 白蕭策現在想得很開。
只要白兮凝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她，并且人品什麽的過得去，他幹嘛要當棒打鴛鴦的惡人？
萬一叫白兮凝錯過了好姻緣，孤獨終老，到時候他怕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喝完醒酒茶，這頓飯差不多也吃完了。
白蕭策跟李所長搶着結賬，誰都不讓誰，他便朝許臨瑤使眼色，讓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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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臨瑤微微颔首，趁李所長沒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回來時卻有些哭笑不得，“你倆別争了，賬早就結了，還退回來十塊錢呢。”
“啊？”白蕭策和李所長面面相觑，眼中俱是茫然，“誰結的？”
“還能是誰，宸修呗。”許臨瑤将退回來的錢放到褚宸修面前的桌子上，“他出去拿紅棗銀耳羹的時候就結了，擔心不夠，還多放了些。”
李所長聞言，當即收起錢包，笑道，“這個殷勤我可不能搶，你們這次應該請了不止一天假，臨走前千萬要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那頓飯要是再推辭，可就把我看扁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白蕭策這次應得十分爽快。
大不了吃完飯送上兩瓶好酒，有來有往才能長久，算太清反而生分。
李所長這才樂呵呵地走了。
“宸修啊，你晚上住哪兒？”白蕭策見褚宸修腳步有些飄，擔心他路上出什麽事，主動開口。
褚宸修腦子這會兒還有些懵，頓了幾秒才道，“我可以找認識的人湊合一晚。”
“這大晚上的，你一身酒氣去別人家怕是不太好。”白蕭策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嗨呀，哪兒用得着這麽麻煩，不如你跟我一個屋？”
褚宸修不太适應跟別人太過親近，眉頭微蹙。
看在白蕭策是白兮凝親哥的份上，他才沒有将人推開，只委婉道，“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出任務的時候七八人擠一起呢，現在不過兩個人，床絕對夠睡！”白蕭策笑得十分爽朗。
他除了擔心褚宸修的安危，還存了別的心思，想順便瞧瞧褚宸修醉酒之後有沒有別的毛病，比如打呼嚕或者磨牙之類的。
這種事不睡一間屋誰知道？
要是聲音太大，晚上吵得自家寶貝妹妹睡不着怎麽辦？
将來總不能因為這個把人一腳踹了？
為了白兮凝未來的幸福生活，白蕭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褚宸修猶豫片刻，不知想到什麽，點了點頭。
回到招待所，白兮凝不放心，問工作人員要了一壺茶，往裏面加了些蓮花瓣粉末。
她盯着褚宸修跟白蕭策喝完，見他們舒服多了，眼神也清明了些許，才回去洗漱睡覺。
次日一早，白兮凝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聽到開門聲。
她吓了一跳，連忙用被子将自己捂好，同時握住藏在枕頭下的匕首。
下一瞬，門開了。
許臨瑤脖子上搭了條毛巾，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汗，前胸後背衣服都濕了，并且微微喘氣，一看就是剛運動完回來。
她看到滿臉警惕的白兮凝，愣了一下，“怎麽了？”
“沒什麽，我還以為是別人。”白兮凝松了一口氣，将匕首又放了回去，“臨瑤姐姐，你怎麽起這麽早？”
“在部隊習慣了，醒了沒事做，就出去跑了下步。”許臨瑤笑了笑，“我去洗個澡，你是再睡會兒，還是跟一起吃早飯？”
“我起來吧，不是說好了今天去市區？”白兮凝話音剛落，忍不住掩唇打了個哈欠。
“行。”許臨瑤點點頭，進了浴室。
等白兮凝慢吞吞穿好衣服鞋子，許臨瑤已經洗完戰鬥澡出來了。
白兮凝看着容光煥發的許臨瑤，語氣中滿是戰五渣小脆皮對大佬的膜拜，“臨瑤姐姐，你真厲害！”
“你要是願意，這幾天可以一起鍛煉，養成習慣後你自己也能單獨堅持下去。”許臨瑤提議道。
白兮凝有些意動，但剛冒出來一個苗頭立刻被她打消了，“還是不了，我肯定會拖你們後腿。”
“這有什麽？”許臨瑤失笑，“我跟你哥這次是請假出來的，誰休假還要跟在部隊裏一樣天天高強度訓練？”
“那我明天也早點起來？”白兮凝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許臨瑤揉了揉她的頭發，“行了，去洗漱吧。”
白兮凝乖乖應了一聲。
兩人收拾完出去，白蕭策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旁邊還站着個人，是褚宸修。
“宸修買了不少吃的，去我那屋吃吧。”白蕭策沖自己的房間擡了擡下巴，笑道。
他昨晚已經幫白兮凝檢查過了，褚宸修睡覺還挺安分，至少他們将來不會因為打呼嚕這種小問題鬧矛盾了。
落座後，褚宸修将買來的東西一一擺到桌子上，有包子、麻團、油餅、油條、豆漿、小馄饨......幾乎能買到的種類都在這裏。
白兮凝看得眼花缭亂，她這個想嘗嘗，那個也想試試，無奈沒那個實力，只能望洋興嘆。
褚宸修看出她的想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要不我把這些分成八份，大家每樣都能嘗到？”
白兮凝眼睛一亮，滿懷期待看向白蕭策和許臨瑤。
這兩人向來寵她，自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甚至覺得褚宸修很上道。
褚宸修便去樓下廚房借了一把菜刀，分好後洗幹淨還回去。
吃完飯，白蕭策撓了撓頭，“褚同志，你今天有什麽正事要做嗎，我跟臨瑤陪兮凝去市區買點東西，晚上才回來。”
“有批零件到了市區，我開車去拿，可以捎你們一程。”褚宸修直接道。
白蕭策沒想到褚宸修突然來這麽一下，他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哎，這多不好意思？”
“順路的事，我已經跟上面說過了。”褚宸修抿了抿唇，又補充道，“這不算公車私用。”
白蕭策沒想到他做事這麽嚴謹，笑道，“行，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褚宸修為了這一趟怕是花了不少心思，他對褚宸修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褚宸修看了一眼白兮凝，神色柔和了許多，“不麻煩。”
于是，幾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一同往市區去。
褚宸修車開得特別平穩，路上幾乎沒有怎麽颠簸。
白蕭策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說着話，白兮凝跟許臨瑤時不時插一嘴，氣氛還挺融洽。
直到一只野狗突然從路邊竄出來。
褚宸修瞳孔驟縮，只來得及喊了一聲“抓穩”，接着猛打方向盤，險險避開。
他将車子停到路邊，扭頭去看後座，表情十分緊張，“你們沒事吧？”
白兮凝搖了搖頭，剛才許臨瑤直接将她摟到懷裏，并沒有撞傷。
“沒事。”許臨瑤道，“就是被晃了一下。”
褚宸修這才松了一口氣，“抱歉，是我大意了。”
“這事不怪你，你長了眼睛，狗又沒長，更何況我們都沒受傷，繼續開吧。”白蕭策擺了擺手，“快一點逛完還能吃個飯。”
“好。”褚宸修又看了白兮凝一眼，确定她沒事，這才重新發動車子。
只是之後他更加專注，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白蕭策看着他專注的側臉，忍不住咋舌。
人在遇到緊急情況時難免會失态，就算是白蕭策，有時也忍不住想爆粗口，只是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真正實施。
褚宸修情緒卻很穩定，避開那條野狗後第一時間竟然不是發洩怒火，而是關心白兮凝，白蕭策欣賞的同時又帶了幾分惋惜。
要是沒有褚家人那波騷操作，褚宸修兩年前入伍，憑借他的能力和心性，完全能夠闖出一片天，發展勢頭必定不錯。
不過這樣，褚宸修或許會錯過白兮凝。
白蕭策只是心裏想想，并不會跟褚宸修探讨這件事，一方面是時間沒法倒流，另一方面......他還沒蠢到拿不可能發生的事給自家妹妹添堵。
更何況他相信就算不當兵，褚宸修也能有一番作為。
畢竟褚宸修從前可是正兒八經地裏刨食的，書都沒讀多少，還沒有家人幫襯，堪稱低于開局。
褚宸修都慘到這種程度，為了白兮凝，卻能跑到鎮上找份臨時工的工作，并且只要他願意，還有人能幫忙轉正，這樣的人物只要不時運不濟栽大跟頭，怎麽可能一輩子碌碌無為？
不知不覺，車子行駛到了市區。
褚宸修在市中心将他們放下來，約定好他那裏解決得早就到百貨商場彙合，要是晚，就去國營飯店。
直到白兮凝進了門，看不見人了，褚宸修才收回視線。
他打開車門坐進去，驅車離開。
白蕭策跟許臨瑤這次過來帶了不少錢和票，但凡是白兮凝喜歡的，或者他們覺得适合白兮凝的，都二話不說直接拿下。
沒一會兒，白蕭策手裏就拎了不少東西。
“哥，你別光給我買，還有臨瑤姐姐呢。”白兮凝很是無奈，得虧許臨瑤脾氣好，這要換做一般嫂子，怕是早就發火了。
可他們也不能逮着心善的欺負吧？
“部隊每年都會發新軍裝，常服有一兩套就夠用了，壓根穿不了幾次，倒是你，在鄉下經常要幹活兒，衣服磨損得快，不多備幾件怎麽行？”許臨瑤不以為意，“這次我跟你哥把年假都請了，今年怕是沒辦法再來看你，索性一次性把東西都買全，省得你來回跑，危險又麻煩，我們也擔心。”
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白兮凝這張漂亮的小臉實在是太招人了，從前沒少被人觊觎，除了學校和大院裏的男孩子，還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販子和死變态，她跟白蕭策從前沒少操心。
更別提白兮凝在這鄉下也遇到了不少糟心事。
白兮凝抱住許臨瑤的手，眼中滿是孺慕，“臨瑤姐姐，你對我真好！”
“咳咳！”白蕭策清了清嗓子，見白兮凝沒反應，又非常做作地摸了摸頭，通過這個動作露出手上挂着的一堆袋子。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白兮凝忍俊不禁，故意逗他，“姐夫對我也挺好的，謝謝姐夫！”
白蕭策：“......”
許臨瑤噗嗤一笑，點了點白兮凝的鼻尖。
白家這對兄妹，簡直就是兩個開心果。
她性子其實比較淡，可跟白蕭策和白兮凝待在一起，嘴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
說話間，幾人路過賣首飾的櫃臺，白兮凝不經意一瞥，立刻被一個白玉蓮花項鏈給吸引了目光。
她不用想就知道這裏面的東西肯定不便宜，又很快收回視線。
可這點小動作哪兒能瞞過兩個特種兵隊長的眼睛？
于是兩人腳步一轉，朝櫃臺走去。
白兮凝拉了拉許臨瑤的衣擺，小聲道，“臨瑤姐姐，我就是随便一看，咱們去其他地方吧。”
“來都來了，順便看看。”許臨瑤腳步都不帶停一下的。
白兮凝還想掙紮，無奈力氣沒有許臨瑤大，只能被她推着往前。
這模樣活像一只不願遛彎、賴在原地不走的貓。
“同志，麻煩您把這個項鏈拿出來，我們想看看。”白蕭策走到櫃臺邊，隔着透明玻璃點了點那條白玉蓮花項鏈。
“好的。”櫃員一看他們的着裝氣度還有手裏拎着的大包小包，就知道是貴客上門，忙不疊應道。
白兮凝嘴上說着不要，可當櫃員将那條白玉蓮花項鏈拿出來時，卻是越看越喜歡。
原因無他，這朵栩栩如生的蓮花真的太像她的原形了。
就是她如今積攢了不少功德，原形花瓣鑲着一層金邊，叫人瞧着心裏就舒坦。
“戴上試試？”白蕭策含笑垂眸。
“不了吧。”白兮凝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試圖拒絕。
許臨瑤懶得廢話，直接拿起那條項鏈，吩咐道，“低頭。”
白兮凝猶豫片刻，乖乖照做。
許臨瑤動作放輕了許多，生怕不小心扯到她的耳朵，或者弄亂她的頭發。
白兮凝很喜歡這種被小心翼翼對待的感覺，嘴角輕輕翹了翹。
“這位同志生得漂亮，皮膚也白，戴這個項鏈正合适。”櫃員将一面小圓鏡放到白兮凝面前，讓她看看戴着是什麽樣，嘴上也沒停，恨不得将其說出一朵花來，“更何況玉還能養人，戴久了對身體也有好處。”
如今老百姓生活水平不太好，黃金和銀這兩種比較保值，做出來的飾品很多人願意掏錢，尤其是結婚，至少要有三金，玉石類的哪怕喜歡，大多到手就跌，買的人不多。
好不容易逮着個大主顧，可不得賣力推銷？
“喜歡嗎？”白蕭策對這種姑娘家喜歡的飾品沒什麽興趣，不過自家妹妹喜歡，他也不會吝惜錢財。
白兮凝輕輕碰了碰那朵白玉蓮花，眼中盈滿了歡喜，實在沒法說違心的話。
“這條項鏈多少錢？”許臨瑤直接掏出錢包，準備付賬。
櫃員剛要開口，領班來了，見這邊似乎要做成一單生意，順道來看看。
可當她目光落在白兮凝頸間，卻是面色一變，“我不是說了這個項鏈已經被預定了，誰拿出來的？”
櫃員一愣，“已經被預定了？”
“唉，你到底怎麽做事的？”領班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對着白兮凝幾人歉然一笑，“幾位同志，實在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再看看其他的？”
白兮凝垂眸看着脖子上的白玉蓮花，明明應該高興省下來不少錢，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領班看着她這表情，頭更疼了。
她也覺得這條項鏈很适合這個白淨漂亮的小姑娘。
可再适合，也有主了，他們可是市裏首屈一指的百貨商店，萬萬不能因為這個砸了自己的口碑。
更何況預定這條項鏈的同志生得人高馬大的，板着一張臉賊吓人。
要不是對方主動詢問并且支付定金，他們都以為是來搶劫的。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領班對這條項鏈印象非常深刻。
得虧她過來看了一眼，要是賣出去，付定金的同志得知此事，怕不是要把他們整個百貨商店都給拆了！
想到那個可能，領班臉都白了。
白蕭策猶豫片刻，按住白兮凝摘項鏈的手，“預定這個項鏈的客人有說什麽時候來取嗎？”
“啊？”領班一愣，下意識答道，“說是月中，還有四天。”
“四天啊。”白蕭策眉頭微蹙。
慶豐村距離他所在的部隊位置較遠，來回路上就要花不少時間，他跟許臨瑤頂多能在這裏待到後天，大後天一早就要走，實在是不湊巧。
“你看能不能這樣，我把這條項鏈的錢留下，再加個跑路費，到時候那人不要，你們派人直接把項鏈送到慶豐村知青院？”白蕭策不想放棄，卻也不想奪人所好，于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人要是拿走，你們就把錢給我妹妹送過去。”
領班想到那天那位同志的穿着打扮，實在不像有錢人，之所以留定金，也是因為錢不湊巧。
保不齊過幾天來的時候會反悔。
再加上白蕭策還另外給跑腿費，不管成不成都能拿到，她就有些意動。
白兮凝卻是直接摘下項鏈，放到櫃臺上，勸道，“哥，算了，項鏈又不是必需品，戴不戴都無所謂，更何況我現在在鄉下跟那麽多人住在一個知青院，戴這個也不太好。”
“可是——”白蕭策不死心，想要再勸。
白兮凝朝着領班跟店員歉然一笑，拉着白蕭策就往外走。
她哄了白蕭策好一會兒，對方才勉強擠出一個笑。
之後幾人又買了些東西，白蕭策怎麽都不死心，于是等白兮凝進了試衣間，立刻沖許臨瑤使了個眼色。
兩人本就是青梅竹馬，又當了這麽多年夫妻，許臨瑤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點點頭。
白蕭策将東西放到地上，飛快奔向剛才的那個櫃臺。
讓妹妹在鄉下受苦他已經足夠愧疚，白兮凝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項鏈，他怎麽能真什麽都不做？
白蕭策這樣想着，眼瞧着櫃臺就在眼前，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腳步一頓，随便找了一家店，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用餘光暗中觀察。
褚宸修跟領班說了什麽，領班如釋重負，飛快拿出白兮凝方才瞧上的白玉蓮花項鏈遞了過去。
褚宸修向來淡漠的眸子裏此刻盈滿了溫柔，嘴角也微微上揚，神情跟看白兮凝時如出一轍。
确認無誤後，他動作利索地掏了錢，等着店員打包。
白蕭策覺得自己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放下手裏的帽子，溜達回了剛才那家服裝店。
許臨瑤見他滿面春風，有些好奇，壓低聲音問道，“項鏈定好了？”
“沒有。”白蕭策搖頭。
許臨瑤越發疑惑。
事情沒辦成，這人怎麽還這麽高興？
白蕭策單手插兜，笑得高深莫測。
褚宸修母親改嫁，他跟褚家其他人又沒什麽來往，那白玉蓮花項鏈又明顯适合年輕人。
如果褚宸修不是買給白兮凝，而是給其他小姑娘......
白蕭策覺得他有必要撬開褚宸修的天靈蓋，好好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作者有話說：
白（農民）蕭（伯伯）策：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瞧不上我家小白菜！【磨刀霍霍向野豬.jpg】
感謝在2023-08-06 03:18:23~2023-08-07 03:13: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咚咚咚 2瓶；62968419、不愛吃糖的巧克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