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抱我回房間

第51章 “抱我回房間。”

許久沒有娛樂活動,又加上經歷了兩次大争鬥,這幾乎悶壞了學校裏的浪蕩子。這天一入夜,車庫便接二連三響起轟鳴,車燈一路搖晃,向着金蟾蜍街進發,跑空了大半個學校。

支恰沒應任何游戲邀約,習慣性去了禮堂,看着夜色打發時間。沒有月亮,窗外霧蒙蒙的,和少有的靜谧相得益彰。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以為自己會做些決定,可事實上,他甚至想不起自己該思考什麽。

但他覺得,季方允,應該已經不會離開了。

他像以往一樣坐在窗上,右腿踏着窗框,看過夜色,目光又落到木窗框,餘晝刻下自己名字的地方。

目光落定未出三秒,他餘光中突然閃過一個黑影,跳進窗口,猛地朝他撲來。

來人卯足了力氣,支恰不設防,被他箍着腰撲下了窗臺,後背着地,狠狠一摔。不需看,僅憑氣息,都知道來人是誰。

支恰後背一陣痛麻,因真摔疼了,少見地冒出些火氣,蜷起義肢抵着餘晝小腹,隔開些空隙後,擡手掐住他的臉,“你發什麽神經?”

誰知,他氣,餘晝比他更氣,擒住手腕,低頭就咬上他的虎口,餓狗似得,呲着牙發橫,直到支恰推他腦袋,才憤憤道,“你去看康博,去看狄音,甚至去看地下室那具死屍!都不來看我?”

日子過得混沌,支恰已經記不清DK具體是哪天去世的。他死後,被博士處理過,浸泡在了标本缸中,同他以往的所有收藏沒什麽不同。

支恰腿上再次發力,一個翻轉,把人壓到身下,臉上笑吟吟的,手卻按在人脖子上施力,“不可以嗎,這是我的自由。”

餘晝盯着他,很執問出答案,“你為什麽不來看我?我也受傷了的,還是身體精神雙重創傷!”

支恰笑着收回手,似乎沒有回答的興致,正欲起身,又被餘晝一把拽回。

“別走!”餘晝立刻撐起上半身,另只手牢牢摟上他的腰,生怕人跑了似得,微微仰頭看他,“今晚陪我吧,好嗎。”

灰蒙暧/昧的光線填在他們之間,支恰跨坐在他身上,又聽他眷戀的聲線,脊椎忽然一陣酥麻。他喉結不自制滾動,擡手,指尖先劃過餘晝鼻尖,最終落在胸口,輕輕揚唇,“你有那個力氣嗎?”

實話實說,餘晝只是想和支恰呆在一起,沒說非要滾床單,但支恰一揚着尾音開口,他就蹭蹭地開始冒邪火,按了即時開關似的,無需加載間隙。

“……不試試,怎麽知道?”餘晝緊盯着支恰,舌尖探過幹燥下唇,手随即落在支恰的義肢上,手指暧日未地撫蹭,看着他垂下的目光因自己的撫摸而逐漸迷蒙。

他們下/身挨在一起,感覺到小腹被支恰頂碰,餘晝滿目閃光,嘴上卻調笑,“我記得,你的義肢沒有觸覺傳導啊,這是怎麽了?”

支恰完全不因被摸假腿勃走己而羞惱,只勾着餘晝的手向上牽引,都落在自己腰上,想要它們掐緊。

餘晝從他衣擺下探入,壓上他微涼的皮膚,雙手一同施力握着他的腰,恨不得再長出一雙手,去摸更多的地方,有更多的接觸。他呼吸變得深長,仰頭咬上支恰的下巴,聽見來自那人的一聲低喘,立刻撈着屁月殳讓人跪起。

兩人胸膛緊貼一瞬又分開,餘晝一手抱着支恰大腿,一手粗暴掀開他的衣服,吻他因暴/露而微微收縮的小腹,濕熱的吻漸漸上移,直鑽進他的衣服,舔過胸口,啃咬他的鎖骨。

支恰有些受不住,塌腰抱住他,緊緊貼着,在他耳邊呵氣,“……抱我回房間。”

像手指每一下都精準地敲在琴鍵上,兩人的合作,一直暢快且完美。

……

半夜,餘晝沒有理由地忽然醒來。隐匿了整場情事的月亮,在他們入睡時又悄然出現,透過未拉的窗簾,映亮半張床。

支恰睡在他頸邊,有種安靜柔順的假象。然後餘晝才後知後覺。

又被糊弄了。

他仰面看着天花板,一陣懊悔不甘。

他發現,只要提及感情,支恰不是無視就是回避,而現在,幹脆開始轉移注意力了。

側回頭,瞧着支恰的臉,餘晝卻怎麽也恨不起來。他哀聲一嘆,默默琢磨起以後。他想,要是以後,自己再說他不愛聽的話,支恰一定還會使出這種招數,黏在一起打一炮,什麽疑問和求證都得忘得一幹二淨,正好如了他的意。

他心道這可不妙,且很自知對支恰的抵抗力為零,接着他左右思忖半晌,又當即決定,正常手段無法攻下支恰,他還可以洗腦他。

這麽想着,他立刻實施,咬上支恰的唇,沒用力,牙齒卻磨着雙唇來回磨蹭,也不管正是大半夜。

支恰自然被弄醒,醒來第一時間就往人懷裏鑽,手環過脖子摩挲他的耳朵,慵懶一嘆,“睡不着?”

餘晝心想可不能再被表象欺騙,于是笑得得意洋洋,口吻故意,“原來你這麽愛我啊?”

支恰雙眸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徹底清明,藏着沒讓餘晝看到,“這你都瞧出來了?”

餘晝嘴角揚得老高,趴在他耳邊說,“那當然了,你不愛我,做的時候還抱那麽緊,咬緊就行了。”

支恰微微一笑,“腳不軟了?”

他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直接扼住了餘晝命運的咽喉,僵着嘴角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身體他自己很清楚,離恢複巅峰還差得遠,人就在身下躺着,狄音的話在腦子裏響着,他不想更不能掃興,咬牙把人辦了個爽,事後小腿都是顫的。他自以為表現得毫無破綻,沒成想還是被看出來了。

餘晝覺得自己該狡辯些什麽,看着支恰似笑非笑的臉,卻忽然洩氣。撇着嘴,手指點着他的臉,漸漸失落。

這好像已成常态,他想讨好支恰,想讓他多看自己,只看自己,但卻不得要領,總在不停搞砸。

面前人情緒毫無遮掩,低垂着眉眼,好似自己跟自己較勁。支恰藏着笑看他一陣,目光又緩緩移開,看向餘晝身後,窗外的月亮。

因察覺到他們醒來,房內的光源被喚醒幾盞,灰紫色的燈光疊在月光上,掩掉了幾分冷意。

“你在……想什麽?”多數時候,餘晝是不知道的,而他真的想知道。

“不知道他們,把月亮糟蹋成什麽樣了。”

餘晝眨了眨眼,突然又笑起來,這是他想起有趣事情最常見的表情,“那就看看。”

作者有話說:

我真的什麽都沒寫,別再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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