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嬌嗔

嬌嗔

042/楚天江闊

所有的舞姬都退了下去,連帶着服侍的下人,可唯獨談楚晏留在了那點他之人的身上。

蘇宰不滿的看着那人,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兩圈,劃過了狠毒之色。

“和爾日,”蘇宰提醒:“別忘了你今天過來是做什麽的。”

和爾日留着一臉的大胡子,人也很糙,身上披着狼皮,一看就是錫伯之人。

他一口幹了談楚晏倒過來的酒,神色貪婪的看着談楚晏,朗聲道:“放心吧,我沒忘。”

和爾日不舍得收回視線:“我們該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保證這女人說不出去半個字。”

蘇宰皺眉:“別在我的府裏殺人,要是弄上半滴血我絕對不會讓你拿到這批物資的。”

“我要是偏在你的府裏殺人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和爾日挑釁的看着蘇宰:“你可別忘了,你之所以能成為平川三十六城的太守可是我們錫伯出的力,你對于我們而言就是一條狗——你明白了嗎?”

蘇宰消瘦的身形抖了抖,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猙獰,而後他笑了笑:“和爾日将軍開心就好,我不過多幹預了,我們不如聊一聊這批物資怎麽交易吧。”

“說實話,我非常讨厭你們中原人,”和爾日道:“一個比一個虛僞,明明是依靠我們上的位,如今還要跟我們談生意,乖乖做事不好嗎。”

“話怎麽能這麽說呢,”蘇宰道:“我可比不上你們,為了名正言順的攻打荊國,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公主。”

和爾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懂什麽,這是長樂公主榮耀,她将成為錫伯的英雄!”

聞言,談楚晏的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錯了,全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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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以為有第三人在攪亂局勢,卻完全沒有往錫伯的身上想。

所有的一切都是錫伯自導自演,他們殺死了自己的公主,然後裝作一無所知,待拓跋柔的死訊一傳出來就發兵荊國!

可為什麽錫伯如今還能沉得住氣,阿依夏假扮拓跋柔一事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才對。

除非——

談楚晏暗道不好。

錫伯還有後手!

蘇宰和和爾日還在交談。

蘇宰道:“我不管你們榮不榮耀的事,你們想拿走這批物資,必須給我一百萬兩白銀,還要承諾,等攻下中原以後,讓我平川三十六城自立。”

狗東西,竟然想割據一方。

趴房頂的封馳烈想。

和爾日作勢要摟談楚晏,但卻被他靈巧的躲開了,和爾日轉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眼底看見了驚恐,八成是被吓到了。

和爾日也不生氣,便轉手拿起了旁邊的酒壇,幾大口幹了一壇,罵道:“老東西,你他媽倒是會算計!”

一百萬兩白銀和一個承諾,前路後路都留出來了。

哪怕他們到時候毀約,蘇宰也可以用着一百萬兩白銀招兵買馬,擁有自保的能力。

可錫伯如今确實很需要這批物資,不然就算發動了戰争,他們的将士也會凍死在大雪裏的。

“行!這事我答應你了。”和爾日砸了酒壇:“我聽說楚王又拿出來不少物資,到時候那三十萬兩白銀留下,我再補齊七十萬。”

“這批物資不能給你。”和爾日道:“這次過來赈災的是封馳烈,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的交易,別說拿物資了,你的命都得留在這。”

“我怕他嗎?”和爾日自信滿滿:“有我們錫伯最骁勇的可薄真坐鎮,那個毛頭小子定然屍骨無存!”

等等!

談楚晏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緊。

錫伯最骁勇的可薄真不就是拓跋蘭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派人在荊國王都刺殺他,以及這次截殺封馳烈的人就全都有了答案。

為了幫助錫伯攻打中原,為了讓中原更加混亂,拓跋蘭像釘子一樣釘在中原上午大地之上,她是錫伯的雙眼,是錫伯的刀,不知暗中做了多少事。

可這也太矛盾了,拓跋蘭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幫助荊國建立銅牆鐵壁一般的狼鷹騎,護着荊國的大地,如今為何又要反水?

談楚晏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只覺得這盤棋越來越難走了,如今還沒有對上大庸那位聲名遠揚的太後娘娘便已經舉步維艱了,日後又該如何走呢。

而且,聽這兩個人的話,祁國應該也有錫伯的人,而且地位還不低,不然如何能讓蘇宰坐上太守之位呢。

祁國、荊國如今都被錫伯滲透了,那麽昭國和大庸還安全嗎?

談楚晏後脊發涼。

不行,這筆交易絕對不能成!

和爾日與蘇宰談完,和爾日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攥住了談楚晏的胳膊,強拉硬拽的将他帶上了馬車。

一路上,和爾日都很老實,直到他進了開在平川三十六城暗香樓,整個人就像發了情的野獸,朝着談楚晏撲了過來。

談楚晏的雙手被和爾日抓住,而後又被他按在了蹋板上。

和爾日有些好奇的看着談楚晏:“你怎麽不叫?剛剛不還是挺害怕的嗎?”

“我覺得——”談楚晏彎起了眸子,笑的像只狐貍:“應該慘叫的人是你。”

和爾日一愣:“你什麽意思?”

“你沒發現嗎?”談楚晏道:“從你住進來起樓裏就一個客人都沒有呢。”

“那又如何,”和爾日道:“這三更半夜的,樓裏能有什麽人。”

“哦,”談楚晏漫不經心的說:“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開的暗香樓了,它本應晝夜不休,如今卻為了你一個人靜默了大半個月,你說這半個月的利潤要怎麽低呢?”

和爾日沒反應過來。

而此時破窗而入的封馳烈也是一愣,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和爾日給踹開了。

封馳烈的腳勁重如千斤,當場踹斷了和爾日兩根肋骨,他将談楚晏拽了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除了手腕有些紅以外,身上并沒有其他的傷痕。

只是,衣服太薄了,談楚晏的鼻尖耳尖都凍的通紅。

封馳烈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就将人拽到了身後。

可談楚晏偏生是個會撩人的。

他隔着薄薄的面紗在他的後頸輕輕吻了一下,語氣有些責怪、又有些嬌嗔的意味:“你來的好慢啊,我都要忍不住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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