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威脅

威脅

066/楚天江闊

狼鷹騎的鐵蹄毫不留情的踏破了緊閉的宮門。

為了活捉楚亦零,封馳烈并沒有和狼鷹騎大軍一起行動,而是帶着往生門的人走了将軍府直通王上寝宮的暗道。

暗道沒有崔元慶的人做阻礙,以至于封馳烈的速度比狼鷹騎大軍更快。

他踏進王上寝宮之時,楚亦零正躺在床上睡的酣暢。

恍惚間,楚亦零感覺脖子上涼了一下,他陡然睜開雙眸,和帶着鬼面的封馳烈來了個四目相對。

楚亦零吓的頭皮麻了一下:“閻門主,我們——”有話好說。

“別說話,我不想聽。”封馳烈将銀月匕首往前貼了貼,楚亦零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血痕。

封馳烈給了冀北一個眼神,冀北瞬間意會,領着人把楚亦零給綁了。

封馳烈抽出帕子,将銀月上的血跡仔仔細細的擦拭幹淨。

“閻門主,你我無冤無仇,何必這樣呢。”楚亦零企圖為自己尋找生路:“是不是封馳烈出錢賣我的命,我願意出十倍。”

“拿錢衡量自己的命,”封馳烈将沾了血的帕子揉成一團,近乎于粗暴的塞到了楚亦零嘴裏:“你可真是個人才。”

“冀北,”封馳烈把匕首收好,算了算時間:“去給純妃遞個信,要想救楚亦零就用封黎白來換,我在王殿等着她。”

楚亦零聽着封馳烈的話,瞳孔瞬間放大。

不可能,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封馳烈!

***

李素然得知王宮被破的消息已經晚了,她的寝宮早已被狼鷹騎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而且是江澈親自坐鎮,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李素然很清楚,一定是封馳烈做的。

她看着江澈笑了一下,而後關上窗戶,平靜的對身邊的婢女說:“替本宮梳妝。”

婢女互相看了一眼,按照李素然的吩咐做事。

換衣服的時候一切無恙,但到了上妝這一步,婢女的手抖的厲害,根本做不了這樣精巧的事。

“我自己來吧。”李素然拿過婢女手中的胭脂水粉,面色如常的擦掉婢女塗花的妝容。

她給了自己畫了一個豔麗的妝容,收手的時候門正好被推開了。

“總算來了,”李素然起身,看着來人的裝辦神色閃爍了一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要慢一些。”

冀北除了轉述封馳烈的話,沒再多說一句。

當他把李素然帶到王殿之時,封馳烈早已候在了那裏。

他坐在那個曾經被人争搶的位置向下望,心裏的滋味難以言喻。

坐在這裏視野确實開闊了,可走上來的路卻用鮮血和生命鋪出來的。

封馳烈不喜歡。

看着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李素然主動打破了這份沉寂。

李素然道:“我是叫你閻門主,還是叫你封将軍,亦或者叫你二殿下呢。”

封馳烈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斜倚着身子問:“純妃倒是聰明,我的枕邊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提及談楚晏,他的眸光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

“不早也不晚,就在剛剛。”李素然說:“至于二殿下的枕邊人為何還不知道這件事,那只能說二殿下藏的好,我能猜到也只是二殿下故意露的破綻而已。”

她剛剛看到帶着面具的冀北也有些訝異,但很快就把所有的事都縷清了。

按理說,一個江湖組織根本沒有必要參與到這場混戰之中。

除非這個江湖組織和王室之人有關系。

而最先攻進來的是狼鷹騎,狼鷹騎的領導者又是封馳烈,那麽只能表明封馳烈和往生門的門主關系匪淺。

但再多想一些,往生門那麽大,門主閻烈就算在講義氣也肯定不能拿整個往生門作陪。

可他偏偏就這樣做了。

所以李素然大膽猜測封馳烈和閻烈是同一個人,當她邁進王殿看到那個高坐上的人瞬間就确定了。

雖然封馳烈帶着面具,可那獨特的氣質卻叫人記憶猶新。

殺伐與矜貴共存,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封馳烈看了一眼将明的天色,想來談楚晏應該快要回來了,他得快點了。

封馳烈俯身:“純妃既然如此聰明,那麽一定将小白照顧的很好吧。”

荊國大亂以後,封黎白陷入了一個十分尴尬的境遇。

起先封成建安排他和拓拔蘭一起回了錫伯,可誰曾想沒過多久錫伯又亂了,拓拔蘭不知所蹤,封黎白被拓拔柔生俘帶回了中原,交給了崔元慶做人質。

後來,純妃巧言令色,成功将封黎白從崔元慶手中要了過來,關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二殿下放心,二公子過的非常好。”李素然笑了笑:“不過二殿下要想救二公子,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才行。”

封馳烈挑眉:“什麽要求?”

“好說,”李素然道:“二殿下留我一命即可。”

“哦?”封馳烈凝視着她:“純妃是拿我當傻子戲嗎?你是想一命換兩命?”

“是啊,我不僅要一命換兩命,我還要讓你——”李素然仰頭迎上他的目光:“保我們母子平安呢。”

冀北作勢要抽劍,封馳烈制止了他,打量起李素然:“純妃既然如此有恃無恐,那手裏必然握着什麽保命符,不如說出來和大家分享分享。”

朝陽的光從窗棱照射進來,封馳烈的臉一半沒在黑暗中,一半被光照亮,半面是神半面為鬼。

“好啊,”李素然大方的答應了,一一細數:“其一,我給二公子中了蠱,此蠱無解,身中母蠱者一旦身死,那麽身中子蠱者一定暴斃而亡。”

封馳烈眯了一下雙眼:“母蠱在楚亦零身體裏?”

李素然:“不愧是二殿下。”

果然,如果母蠱在李素然身體裏,她完全沒有必要為自己求命。

封馳烈思索片刻,又問:“既然有其一,那定然有其二,其二是什麽?”

“二殿下當真是聰明,”李素然往前走了幾步:“那不如二殿下直接猜猜其二的內容吧。”

看她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封馳烈了然:“這其二和我有關吧。”

“沒錯,”李素然将自己整個人沒入陰影之中,無聲的笑了一會,擡手指向封馳烈,問:“二殿下,你想知道殺害你生母的真兇嗎?”

封馳烈一把握住了王座的扶手,他調整了一下呼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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