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孟情話,甜死你們
小孟情話,甜死你們
翌日,宋焰的那群小弟過來找許沁說好話。
許沁一路被煩了好久,終于走到門口,敲響了陳北柯的門。
陳北柯打開門,卻見道許沁身後跟着幾個男孩。
許沁一臉不情不願,聲音透着股冷淡:“哦,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陳北柯,這是我朋友路人甲,【非】要送我回來看看。[1]”
路人甲聽她咬重了那個“非”字,心裏生出幾分不痛快來。
呵呵,像誰想來似的。
人家嫌棄咱熱臉貼人冷屁股呢!
同一個學校的,陳北柯與那些體育生也算打過照面,同對方打了個招呼。
心裏卻很反感許沁不經過她的同意,擅自帶男的回自己家裏。
許沁在旁輕聲輕語:“那,你一會兒先回去吧,我不管你了,我累了,進屋休息會兒。[2]”
說完,走進房間,将門一關。
陳北柯愣住了。
陳北柯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她怒了,面對着門口幾個陌生的男生,爆了句粗,而後推開了許沁的房門。
“大姐!你還真把這當自己家了是吧?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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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昨晚她端着一盤餃子從廚房出來時,許沁脫了拖鞋,抱膝坐在沙發上,怄氣盯着手機等男友回消息的畫面。[3]
洗腳了嗎就踩她家沙發???
越想越氣,将人推出去時又罵一句:“最特麽煩沒點邊界感的逼人!誰都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啊?滾!”
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走廊裏一陣回聲。
(注:1-2引用自原句臺詞,為直接引用;3摘自電視劇36集04:57)
許沁幾乎是被陳北柯揪着後領,丢出門外的。
對方手勁兒太大,許沁摔了個趔趄,身後宋焰的那群小弟卻沒人再扶她一下了。
早就看不慣她公主病的一個小弟冷嘲熱諷:“你說咱嫂子也是,非要在哥幾個面前摔一下。”
也故意咬重了那個“非”字,倒顯得像是許沁多故意似的。
這還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當屬又有人接了一句:“別亂動,不然嫂子以為咱非要扶她呢。”
又是重重咬在了那個“非”字上,倒顯得像是許沁多自戀一樣。
許沁紅了眼眶,氣沖沖地下樓了。
可她能去那呢?
肖家抛棄了她,宋焰又跟她吵架,回學校住宿,又有校園暴力。
上天好像捉弄她一般,把最爛的牌全都塞到她手裏。
走在路上,她遠遠瞧見了五星酒店裏走出的孟氏一家。
儒雅內斂的孟懷瑾,雍容大氣的付聞櫻,還有已經高過爸爸的孟宴臣,遠遠望去,只憑那身氣質,便知是大戶人家的清貴公子。
付聞櫻身邊挽着個小姑娘,少女盤着頭發,黑色的國風改良素錦旗袍長及腳踝,卻極好地勾勒出亭亭曼麗的身姿。
風一吹,裙擺随風蕩了蕩,露出些許白玉似的小腿。
身後的兄弟們順着許沁的視線瞧過去,忍不住打了個口哨。
“漂亮吧,咱們隔壁班的沈聽筠。”
“聽說剛拿到了P大的藝考錄取,不愧是我老婆……”
“表演專業嗎?我要做她的第一個粉絲。”
“不是,你個假粉,不許打聽我老婆。”
“……傻逼。”
許沁覺得心裏好似塞了個爛蘋果,酸澀難言,沒有人知道,其實站在孟家中間的,本來應該是她。
是沈聽筠搶走了這一切,她就是個強盜。
許沁打量了眼沈聽筠的衣服,黑裙典雅矜貴,根本不是沈聽筠平時的穿衣風格。
許沁看着那身長及腳踝的裙子,只覺得像她這種喜歡露這露那的壞女孩,存了那麽多勾男人的心思,卻還要裝腔作勢,在長輩面前裝好人。
怪惡心的。
也不知道男孩子喜歡她什麽?
喜歡她穿衣服露這露那?
“走了。”許沁沒好氣地招呼了一聲身後看得入迷的男孩們,加快了腳步。
這邊,沈聽筠挽着付聞櫻下臺階,付聞櫻拍了拍小外甥女的手背,“五月份了,這回小姨可不準你胡鬧,收拾收拾,今晚就回家住。”
孟懷瑾也道:“小筠,這回你得聽你小姨的話。還有一個月高考,咱們都已經拿到了P大的資格,勝利在望。這一個月你乖乖跟哥哥在家裏住,飲食起居,我們都看着些,心裏也安穩。”
沈聽筠可憐巴巴地睜圓了眼睛,求救地看向哥哥。
向來順着她說話的孟宴臣,這會兒也不幫她了,溫言勸她:“聽話。”
小姑娘鼓了鼓腮幫子,終于妥協了:“那好吧,小姨,姨夫,叨擾了。”
夫妻倆輕笑着,笑她見外。
于是沈聽筠過上了早晚跟孟宴臣一起上下學的悲慘日子。
其實能一起坐着賓利小車上下學也挺好,但是孟宴臣不肯多跟她說半句話,無論是在車裏,還是家裏,往往是必要了,才吱上一聲。
雖然兩年了,但兩人其實仍在熱戀期,對于平常話很多的沈聽筠,幾乎是種折磨。
她唯一能夠吐槽的時間,就是跟孟宴臣一起吃午飯的時候。
但學校裏人多嘴雜,孟宴臣仍舊克制地同她交往,不給牽小手也就算了,連腹肌也不讓摸了!
誰懂!
她好像談了個和尚。
作精如她,自然是嘗試了許多種方法的勾引,但孟宴臣始終理性又克制,不肯與她沉淪,對她的偷香竊玉更是無比禁欲,清心寡欲好似修了什麽無情道一樣。
沈聽筠覺得很是挫敗,連自己的男朋友都撩不動,肯定是她找了個眼瞎的男朋友。
當她趁夜色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書桌前還少年還在挑燈夜讀,貪玩的小狐貍小心翼翼地鑽到他的懷裏,仰頭就是嗖的一下,溫存地吻上少年的喉結。
忍她很久的少年終于爆發了。
玉似的文雅少年喉結滾動,眸色愈來愈沉。
有力的手臂提着小姑娘的細腰就将人打橫抱起,三兩下便往桌子上一壓,狠咬一口潋滟的紅唇,氣場凜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沈聽筠這輩子沒這麽害怕過,也或許是孟宴臣這段時間表現得太人善可欺,她沒點心理準備,被吓得一秒慫包,逃命似的蹬開少年的桎梏,連滾帶爬地跳下桌子,哭唧唧奪門而出。
地板打滑,還把她逃走的腳步拖住了幾下,跟個狼狽的家貓一樣。
孟宴臣冷嘲地盯着小姑娘倉皇逃竄的背影,終于給這幾日的單方面調戲找回了些場子。
耳朵微微泛紅,呼吸急促,不過那逃跑的小貓又瞧不見。
他摩挲着手機,給小姑娘打了個電話。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通,聲音悶悶的,“臭狗!”
少年低笑一聲,捏了捏耳朵:“被吓唬一下,終于乖了?”
那邊不理人了。
孟宴臣擡頭看了眼皎皎的月亮,嘴角擒着抹溫柔的笑意:“小雲彩飄去P大,十拿九穩,可我還要踮踮腳才夠得到。自主招生沒那麽容易,我很貪心,在一個城市不夠。”
少年的聲音清冽中帶着滿滿的期許,“在一個學校才行。”
那邊又不說話了。
他換了只手拿着手機,貼着臉頰,似有十足的耐心,仍舊溫言哄着。
“筠兒,在家裏住的還習慣嗎?吃的合不合胃口?新買給你的睡裙,合身麽?”
“知道你收起了最喜歡的衣服,只穿那些乖乖女的款式,為了在媽媽面前周全禮數。”
“也知道你時常看向我,想要更多的觸碰,和依戀。”
“我也想,很想。但現在,還不能。”
“我貪心,卻也知足——你知道麽?僅僅是心存這份感情,我的內心,就已然充實、澎湃。”
少年的聲音,好似黏了春風的蛛網,那般纏綿慵懶,蛛網落下,罩在她的身上,便把人同春風一起黏住,困得落網囚徒,心馳神往難自拔。
沒有回應,他也不洩氣,顧自呢喃着。
“寫字時,想的是跟阿筠一起報道,在林蔭路下給你拎行李。”
“解開微積分,仿佛推開我們自己的小家門,門上裝個出入平安的鈴铛,推門就有清脆銀鈴響。”
“反應熱計算,做出來就可以給阿筠養只小貓咪,就挑你喜歡的小緬因,再賣很多很多的逗貓棒,小發卡……學習很枯燥,題海多如潮,但具象化為你,我就可以甘之如饴,所向披靡。”
“這世界到處都是你,仰頭的月色,眺望過去的葡萄園,雨天濕潤的微風和低頭時,潦水裏的煙花……筠兒,即使相見,我也還是朝思暮念。”
“不要覺得我們距離遠了,其實看你我一眼,我心裏的歡喜就到終點。”
沈聽筠:“QAQ”
沈聽筠:“QAQ”
沈聽筠:“QAQ”
他幹嘛這麽肉麻!!
沈聽筠輕咳一聲,一時間難以招架,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脖子,喉嚨癢癢,握着手機的小手也微微顫抖。
只得道了句輕顫的“知道了”,便匆匆挂了電話。
一如她剛才鼠竄出他的房間,莫名倉皇狼狽。
此後,頑皮的小狐貍乖乖收起了小爪子,作亂的尾巴也不再勾着少年撩撥,良久的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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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家再一次爆發争吵,是一個雨天。
屋子漏雨,當時只有許沁一人在家,推門進到她與宋焰的房間,地板已經被雨水濃濃得髒兮兮。
她找了一圈,因為不做家務,找不見家裏的拖把,抹布也只有廚房的抹布。
許沁習慣性地想約鐘點工,但已經不是富可敵國的肖家公主了,她付不起那幾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