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壓鍋與爆炸(上)
高壓鍋與爆炸(上)
在醫院呆了很久的江楓着實有些鬧心,他想出院,但醫生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卻讓他覺得更像是惡語傷人六月寒,到了最後他想給張成打電話讓他給自己布置一些任務,哪怕是躺在床上的那種也行,但是剛拿起手機的時候意識變得有些模糊,後來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講話,而當他仔細聽這個人說話的口氣的時候發現原來是上次找自己的那個人。
“你嫉妒嗎?你生氣嗎?你覺得自己能通過那些不讓就能快速抓住兇手是誰了嗎?我來猜猜看,你現在這麽做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
“閉嘴!你別想誘惑我!”
“誘惑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倒是想問問你,知道為什麽你會得到這麽多情報嗎?不對,準确的來講,為什麽你的師父會知道這麽多的情報嗎?很簡單,因為這些情報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回來的。”
“冒着生命危險所帶回來的?什麽意思?”
“很簡單,你師父冒着生命危險尋找真相的,還是通過穿越時空得到的,因為十年前現場錯綜複雜,沒有人清楚那場事件的順序到底是誰說得對?誰說的錯?到底是先爆炸還是墜海還是同時存在?還有,你的腿如果沒有被扭斷的話,你的師父也不至于為了保護你而讓他手上的神經全部被切斷了,他手上的神經如果被切斷的話,江楓同志,結果是什麽你應該很明白的,他為了掩護你而落得了手不能随随便便動,就算動了也只能做做小幅度的動作,而你呢,只是從大夫那裏道聽途說的話知道了你師父所謂的真相,你相信嗎?你心裏難道這點數都沒有嗎?你難不成一點為你救贖的意思都沒有嗎?真是浪費你師父的一片苦心啊!”
“我......”
“如果你想要保護你的師父,那你現在聽我的也許還不晚,如果你和上次一樣拒絕我也可以,但是下次沒有機會了,同樣的話我之前也說過不下好幾回了,如果你想好的話,江楓,你就聽我的,讓你的師父少承擔點對時空的反噬吧。”
而這個人對江楓現在的局勢理解的特別清楚,江楓認為這個人并不單純,他應該是那種可以操控任意時空的人物,而江楓發現這人有着難以想象的洞察力的時候,他發現這個人不可能以什麽特別的東西讓自己盈利,而是會讓自己有什麽報答給他,而這個報答是什麽?需要與這個人長時間溝通才會明白,最主要的是自己是警察,而警察是絕對不能被這種小人利用的,他需要的是在溝通裏盡快明确他的身份,他也許是始作俑者也說不定,為了救自己的師父,查明事情的真相,只能答應他的要求。
“如果我答應你的話,你有什麽優勢滿足我的要求嗎?”
“優勢這種東西是你在答應我要求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而這些優勢不但越來越強大,你也會穿越到更多的空間,而你呢也會發現,你要穿越時間很長,這麽一來,你師父既往穿越時空的身體負擔症狀就很輕,當然,這只是對你的師父而言,因為對你師父來講你的穿越時間越長,逗留的時間越長,對你的身體負擔也就越來越大,說不定你就一直在那個時空呆着回不來了,既然是這種結果的話,你是否會後悔?你其實沒必要逼迫自己的,如果你真的認為不讓自己師父的身體承受巨大的負擔的話,你可以犧牲你自己,而這樣對你師父的負擔也就變少了,而你現在的樣子如果真的在未來的某一天犧牲的話我是不會讓張成知道的。”
而江楓想了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如果有人犧牲的話,也許會在不久的将來會有人難過的,江楓有時見到過甚至夢到過自己師父犧牲的場景,而在不久前自己也見到了自己師父,因為這件事而被右手神經被切斷的場景,他不想讓師父遭受這樣的場景了,而且他要彌補自己的過錯,于是便答應了這個人的要求,而這個人也心滿意足的把他專屬命運之門打開了,而且并提醒江楓:“這是一道命運之門,如果你踏進去的話你自己的命運就不再屬于自己的了。”
而江楓一直往命運之門的方向走,當他踏進這扇門的時候有一種強大壓力進入了他的身體裏,這時的江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三分鐘,而這個時間點江楓也顧不上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了,直接從命運之門裏走了出來,随後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這就是師父在穿越時空的時候産生的身體負擔嗎?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難受!”而江楓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自己和師父都能穿越時空了。
而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病床上,剛才自己和那個人所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記住,而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更是沒有記住,不過幸運的是,自己的師父穿越時空造成的負擔自己也能替他承受一部分了,這也算得上是還他一個人情才對,而自己既然得到了穿越時空的能力,那自己也開始調查十年前那場事故的真相了,從現在開始,他開始睡覺然後做夢至穿越到十年前的現場。
十年前的現場......
“剛才接到了一個報警,大家馬上準備好裝備去現場營救,張成。”
“是!”
“你帶江楓還有其他同事到現場,其他同事按照平時訓練以及突發事件管理程序的步驟處理就好。”
“是!”
“好了,大家開始去現場吧,注意安全!”
“是!”
而在這前往現場的路上,張成有些緊張,雖然他是救援小組的隊長,但是論資質經驗自己确實比不上那些大隊長啊之類的,但其實最大的問題是自己的不自信,如果自信的話一切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江楓對于這次的計劃雖然不能有胸有成竹之勢,但最起碼是自己的師父,相互鼓勵是最重要的,而且張成曾經開導自己,而自己也能開導師父,有些事情等到事情結束以後再說就好,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個忌諱,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想到各種不安的想法。“師父,你......”
“沒什麽,我在想如何将人群疏散的工作效率提高?因為每個月做評比的時候在S和A+之間徘徊,而這次的事情也許是因為重大事故因而要想到各種不确定的因素,如果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的話那麽救援行動就難以......”
“我覺得每個人的智慧方式不一樣,而且現場的情況變化多端,不可能是所有人都能得來的,我們對于各種突發情況的處理方式雖然确實不及他們,但是我們的默契能力以及突發情況處理能力是NO.1的,你真的也沒有必要責怪自己智慧的不好,如果你指揮的不好的話我們也會有些責任,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懷疑自己的指揮能力的話你就不配做我的師父! ”
而張成聽到以後變得有些積極了,“也是,老是懷疑自己的話有些......”
“這就對了嘛,這樣才能做我的師父!”于是兩個人便大笑了起來。
到了現場,大家分工合作,而公交車裏面有一大堆乘客,上有老下有小,李詩情也在這車裏面,還有一個人在拿着高壓鍋,拿着高壓鍋的人外表可以說是相貌平平,還是那種不起眼的那種,而其他人不知道的是那個高也過裏面有一個巨大的炸彈,如果不是那顆巨大的炸彈的話車上的人都在去會讓自己幸福的地方,而拿着高壓鍋的大媽突然站起來後對所有人講道:“停車!不停車的話我就引爆炸彈!”
而司機也因為這句話急剎車後便回頭看着拿高壓鍋的大媽,而剛才那一下剎車讓好多乘客受傷了,甚至還有疊羅漢的成分,于是司機向心平氣和的找這位大媽談談是不是因為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了還是說她因為和自己争執從而報複?還有其他情況從而導致她情緒這麽激動的?李詩情是記者,而她做了記者有很久,什麽情況都有見到過,自己也見過被威脅的情況,而自己也被那些人威脅過好幾次,但是她都是用以壓力轉化為動力,自己一個人挺過了重重難關,而這次也一樣,她想知道那個大媽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且這個人李詩情有些眼熟,但是自己卻想不起來她是誰了?甚至自己有沒有采訪過她都不知道。而司機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發現大媽一直在拿着高壓鍋,他在停車的時候也發現另外一個人在角落裏盯着她,而李詩情看了看情況以後決定用短信向警察求助而在大家的努力下,那高壓鍋的大媽終于冷靜了下來,而她在冷靜之後并沒有主動說出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做?李詩情仍在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與拿高壓鍋大媽是不是有什麽交集?而交集這種東西在拿着高壓鍋大媽的面前顯得一文不值,李詩情想知道的是大媽的複仇是一車人還是一車裏面的某個人?冤冤相報何時了?也許沒人能了解拿着高壓鍋大媽的心裏想法。
而接下來大媽開始大哭,說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我啊?”“你言而無信!”之類的話,而李詩情聽到“你言而無信”這句話的時候就明白這個大媽的身份了,但是自己卻無法講,因為那件事對她來講也算得上是一段黑歷史,那年她在報道以後有一個人給她打電話,而那件事正是十五年前那名在河裏發現的女性屍體,她記得當時在自己屍體那條河上方的人行橫道上進行采訪,但是那天晚上接到了一通電話,而那通電話讓她明白“幸福來之不易”的歧義,電話的那頭說只要把今天的采訪删掉的話,不但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也不會對自己進行報複,最開始,她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對方軟磨硬泡的時候說了幾句疑似有危險的話,而李詩情想了想這場交易是值得的,因而答應了對面電話的要求。
對于現在拿高壓鍋大媽的心情,李詩情根本就不懂,而李詩晴坐在最後面的座,根本沒有看這位大媽,而那位大媽之後對其所有人講道:“五年前,有一個人說好為我聯系警局,為我尋找犯罪嫌疑人的線索,為我列出蛛絲馬跡,白天還信誓旦旦,晚上就說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最可氣的是,她居然對我講接下來的事情任重而道遠,要給錢!還說如果這件事不想處理的話早點說,還要我給她什麽錢!”
“但是如果是記者的話,你應該去找那名記者所在的單位啊!為什麽你要在車裏放炸彈啊?至少我們對你是無冤無仇的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啊?如果你把我們都殺了的話豈不是多幾條無辜的人命嗎?如果說這車裏确實是有什麽人是她的孩子的話說有她本人來的話你可不可以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死啊?為什麽連我們跟着一塊去死啊?”那個司機突然很像是發了瘋似的乞求那個拿着高壓鍋的大媽,而大媽不但不理睬這個司機的請求,她甚至罵司機就是一廢物,他為了自己活下來而乞求讓她別做傻事,但是面前不遠處被安放了路障,而從兩側也出現了指揮人員,而在指揮人員看見裏面的司機以後順其點頭示意司機把前後車門都打開,而在司機看見他們的意思後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這裏直接把門打開了,而在司機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大喊:“快跑!”而大媽驚慌失措的點燃了高壓鍋外面的引線,而大家聽到了司機的這番話還有大媽的動作,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乘客吓到落荒而逃,大家現在不是從車窗逃走就是從車門逃走,情況都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了,而江楓剛到現場就發現他們開始抱頭鼠竄了,于是立刻安排了幾個隊的人疏散乘客,而在工作緊張進行的時候,張成也過來幫忙負責指揮,而張成明白這場巨大的交通事故不得有人傷亡,而江楓的指揮并不在自己的計劃裏,,他急忙讓江楓趕緊回來,用水把引線上面的火滅了,但是江楓這邊的疏散過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而江楓把車上的乘客疏散成功以後爆炸聲響起,那輛車開始從向外發生了爆炸,距離車輛最近的同志都在江楓的指揮下離開了,而自己在最後一刻從車的旁邊奮力地跑開,但還是晚了,江楓被車的爆炸波及到了,車上面的玻璃碎片都已經穿透了身體,而張成目睹自己徒弟身體被玻璃碎片被貫穿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傻眼了,心都碎了而他也不顧來往的人群直接跑到了江楓的身邊。
“小江!”
而江楓在閉上眼睛快即将失去意識之前聽到有人在叫他,而這個人正是他的師父,師父的不祥預感成長你了,他雖然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但江楓沒有放不下的事情并不等于張成沒有,如果自己犧牲的話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師父,他本來想在張成過來之前努力的睜開眼睛,但是他發現自己能看見的東西的範圍越來越小,甚至真的要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那之前張成到了自己的身邊,江楓努力的看着自己師父焦急而心痛的眼神。
“小江,小江醒醒,別睡!”
“師,師父,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完成了,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務了,你挺住,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如果你在救護車來之前就沒了你就別在我做夢的時候來找我!”
“我如果要是不變成鬼的話那我要是沒了你豈不是天天做噩夢,天天想我嗎?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如拜托我活下來呢,對了,你知道我的血型是什麽嗎?如果知道的話你可以根據我的血型來獻血,前提是你的身體能适應獻血量,否則等我沒輸你給我獻的血之前就暈倒了,那我比你還難過呢!”
“好了,你別說話,保存好體力。”而沒等張成講完,救護車的動靜響徹天際,而張成高興之際,他看了看江楓早已閉上了眼睛,面無血色,而血都已經浸染了自己的褲子,救護人員過來了,張成精神崩潰都快到了邊緣,他很冷靜的講道:“快送他去醫院,我也是,他是AB型血,我也是。”
“好的。”于是醫護人員馬不停蹄的把江楓和張成全部送到救護車上,而在上救護車之前對其他人講道:“回去先給組長彙報,你們就說那輛車裏面的所有人除了高壓鍋的大媽不确定是否死亡以外,剩下的乘客都已經安全的被我們疏散了,現在有一名同志因為重傷而被前往醫院送去搶救,我負責前去陪同。”
“好的。”
“辛苦你們了。”于是張成在救護車的幫助下離開了現場,在去醫院的路上,醫護人員估算了江楓的失血量達到了500CC,而且腹部有嚴重的貫穿傷,達到了失血性休克的程度,而且監護儀都提示他的心率都很低,而血壓低到儀器根本顯示不出來的那種,這點小事對于常常走在死亡邊緣的張成來講并沒有什麽,但是現在躺在擔架上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江楓,醫護人員及時進行了數學從事,但是在救護車上備用血庫的量并不夠,江楓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于是便對張成實話實說:“當前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剛才的AB血袋都給他輸了,但是從這個情況來看可能更重了,不是500CC,而是700-800CC。”
“好,那現在可以獻血嗎?”
“可以。”
“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現在這簽字,然後把胳膊露出來。”
張成為了救自己的徒弟不顧一切,沒有任何猶豫就簽下了《獻血奉獻知情通知書》,而且胳膊也迅速的漏了出來,接下來就是他習以為常的抽血環節了,因為他們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藥檢看看有沒有什麽瘾君子之類的,這是最基本的抽血,而且針什麽的看到了,還有血,他自己習慣了,面對自己抽血時血液不斷流出,張成并沒有心疼,因為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徒弟而做出的犧牲,只有自己并沒有想到抽血後的樣子會是多麽的嚴重。
而血抽的也差不多了,自己也能舒坦一陣子,在輸血以後,江楓的臉色也好些了,而在到了醫院之前,張成發現自己眼前發黑,而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病床上,徒弟也在自己的旁邊,而他的臉色終于恢複了紅潤的狀态,因此張成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會因為他的犧牲而讓自己天天晚上做噩夢了,大媽的事情雖然有告一段落,但是犯罪嫌疑人已死,犯罪嫌疑人之前所說的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他只能在出院以後聯系之前報警的人問問在這出警到達現場之前發生了什麽?而在醫院呆了不到6個小時,局長帶着其他同事來慰問自己和江楓。
“局長。”張成剛想起身,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不能自由行動。
“別動,你先躺下,多休息幾天,對了,江楓的情況怎麽樣?”
“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不錯,任務完成的很好,對了,我今天來呢講一下關于報警人的問題。”
“報警人的問題?”張成提高了警惕,覺得這個報警人也許是有蹊跷,但是自己的想法會不會與局長的想法不謀而合?“報警人有什麽問題嗎局長?”
“我們查了一下關于報警人的信息,報警人叫李詩情,清華大學的學生,學習成績位于中上等,家庭條件一般,家裏有母親一名,父親因幾年前的車禍離開了人世,那輛車把她父親撞了以後就離開了現場,一直沒有找到。”
“她報警的時候還有報警之後有沒有提交過什麽證據啊?比如那個大媽的錄音什麽的?如果那個大媽在車裏講的話都是為了報複某個人的話那大媽想必對那個人的上下班時間還有車輛的乘車時間等待時間有相當大的了解,否則她也不能說出這種話,還有,大媽提到的那個記者,能查到是誰嗎?”
“我懷疑是報警人。”局長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