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壓鍋與爆炸（下）
高壓鍋與爆炸（下）
“報警人？為什麽要這麽判斷？”
而在這時，江楓聽到局長以後醒了過來，且江楓直接回答道：“估計是跟李詩情的陳年往事有關系吧？”
而衆人聽到江楓的這句話以後便直勾勾的看着江楓，而江楓的這一句話讓局長得到了直接的肯定的，他有猜到這小子一定會前途無量，江楓看了看所有人盯着自己以為自己的哪句話沒說對又得罪人了？其實只是江楓自己想多了，而張成看了看江楓後又想了想江楓剛才所說的看法表示認可，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光用簡單的猜測從而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如果真的猶如江楓所說的那樣，那她的口供十有八九是可以推翻的，但問題是要如何推翻？
“局長，我有個想法。”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從現場的實際情況為主要觀點來進行分析，畢竟今天我們接到上報的時間那個時候大媽的情況是生死不明的，但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車輛附近周圍并沒有人靠近，最主要的是如果有人能救她的話前提是有計劃，而且還能打通我們的關系，但是前幾日大家都進行藥檢的時候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故而暫時排除從內部打通的可能性。”
而江楓卻想到另外一個可能，這個可能就是拿着高壓鍋的大媽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只是通過某種手段活了下來，但如果某種手段的話最大的負擔就是頭發迅速變白，因為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穿越時空的副作用是因人而異的，而江楓自己也并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大媽還有可能與李詩情一樣，也許李詩情和大媽是同一個時空的人，但是在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江楓也只能調查到這裏了，也許在将來的某一天案件也許還會繼續發展，但是發展到什麽程度的話自己心裏也沒底，而且這時江楓也想起了某個人的話：“如果在某個時段停留的太久，很有可能會永遠的回不來了。”而江楓也要趕緊回到2022年，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回去？他仔細的想了想，他想到如果能從李詩情在現在的口供裏發現什麽的話對于将來的破案發展也許有莫大的幫助，于是想了想暫時先不回去。
而過了三天，張成他們都出院了，面對李詩情的口供記錄，張成江楓暫時沒發現什麽異常的，局長與其他人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因為李詩情錄口供的時候張成江楓并沒有在現場，只是其他同事對李詩情進行的詢問，而當時的口供錄音也在審訊室的加密庫裏，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江楓向局長申請一下當時李詩情口供的錄音，而局長也批準了，于是在大家的各種鑰匙傳遞下，江楓如願以償的聽見了李詩情的口供。
而在口供當中，李詩情有幾個問題表達了避而不談的樣子，而就是這幾個避而不談的問題讓李詩情的情況有轉機。
“你和被害人認識嗎？”
空白了一段時間後李詩情便回答道：“認識。”
“如果認識的話那為什麽不去勸她？還有，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
而李詩情又沉默了，什麽也不想說，最主要的是因為李詩情以為這件事他們解決不了，而警察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沒有必要把這些細節告訴警察，再加上李詩情和那個大媽有私人恩怨，如果這是講出來的話，即使是大媽“死在了”這裏，也很有可能會因為大媽屍體告狀然後套出不該套出的話。
“我也不清楚這件事，因為當時采訪過很多人，再加上我本身是貴人多忘事的樣子，而且當時大媽的情緒實在是有些恐怖，因而覺得有些害怕不說還有些......”
“接下來還有其他的問題我們還要繼續審訊，剛才你也講了，如果你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被認出來的吧？那麽是不是還要解釋一下什麽東西啊？比如說之前你報警的時候說大媽有講她在車裏說了一些胡言亂語的話。就是那個：有一個人在那裏落井下石，白天說幫助自己聯系警局，幫自己尋找這件事的蛛絲馬跡，但是到了晚上她就開始落井下石，還說什麽事情開始變得任重而道遠，也就是因為這樣我選擇報複她。
“......”
而江楓聽到這裏以後覺得這件事果然有些不太對勁，畢竟她有解釋那名記者幫助自己聯系了當時辦案的那名警察，而且幫助大媽尋找蛛絲馬跡，但為什麽這麽快就在晚上告訴大媽這件事變得任重而道遠了？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為什麽那名記者會幫助自己來找警局的人？還有，蛛絲馬跡到底是什麽？而就在這時，張成看了看江楓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就明白在李詩情的口供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就是這個臉色讓張成回憶起當年的噩夢了。
“師父？”江楓看了看張成，他想把自己的推斷告訴張成，但是張成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對勁，臉色發白的吓人，而且他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像是在陳年往事裏沒有回來，而且張成現在的樣子是那種不想讓別人打擾的樣子，如果一旦發起火來，其他人也許都只是被挨罵的分，而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并不多，一個是局長，一個是江楓，局長很了解張成的脾氣，而江楓是因為張成自己不希望把不開心的事情發洩到自己無辜的徒弟身上，于是學着收斂起來，而江楓在局長的單獨溝通之下才知道了張成的陳年往事。
“哎，怎麽了？”張成才反應過來。
“你的臉色？有些差......”
“沒事，剛才吃了點藥，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對了，你剛才說你要講什麽啊？因為我看到你聽到大媽的話如此的出奇，我在想，你是不是注意到那個大媽生前所說的話裏面有幾個重點的，而這個重點在于大媽為什麽要特別交代蛛絲馬跡以及警局？除非5年前的這件事大媽與我們有交集，或者說大媽找的是我們的下屬，而這個下屬與李詩情有什麽關系？但是李詩情是如何認識這個下屬的？這是最困難的一點。”張成在努力的想像李詩情的樣子，突然想到李詩情跟網上逃犯長得很相似，而那個長得像李詩情的網上逃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而張成認為李詩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網上逃犯，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網上逃犯會自投羅網？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嗎？
“小江。”
“師父？”
“我有點明白李詩情為什麽會被那個大媽複仇了，因為她是殺害5年前那個在河裏被發現的女性屍體的兇手，而且她應該就是那個網上逃犯，如果她是網上逃犯的話我們只要查到李詩情的現住址，然後去抓捕她，而且看大媽的樣子以及李詩情為什麽不想救情緒激動的大媽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李詩情早就知道這個人是那個女性屍體的母親了，她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可是有2點我不太明白，第一個就是為什麽她要自投羅網？還有，為什麽李詩情在口供的時候會如此淡定？如果有人把自己講出來的話會為了防止提供更多的信息用什麽手段殺了他們，而且那麽多人的視線都在大媽那裏，再加上她坐的位置也是避人耳目的，如果殺掉大媽絕非難事，可是她為什麽不動手？”
江楓面對張成的疑問覺得贊同，因為這麽做會錯過她的最佳時機，他覺得李詩情現在也許不能死，而且她有什麽個人恩怨在裏面，另外一點就是李詩情很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而大媽也有可能是和李詩情一起穿越過來的，但是大媽并不清楚這件事的存在，她只是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而她現在不但沒給自己的孩子報仇，而且自己也“葬身”在車裏，張成認為這裏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不能用三言兩語解釋得清，最主要的是李詩情是殺人兇手與網上逃犯沒有錯了，江楓這邊因為面對時空的巨大壓力變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但是這件事卻不能這麽快就查到什麽線索，因為他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但是自己的身體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他只能回去先把事情報告給張成了，便與張成和局長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江楓睡了一會覺，而在這期間他發現自己離開了2012年，過了很久很久才到2022年的時空，但是當江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醒來後發現一陣陣劇痛傳來，而且疼痛的程度要比張成從其他時空回來的那種程度相比更加劇烈。“這就是時間太長的副作用嗎？”江楓暗暗想着，他想要把右邊的手機拿了過來看看現在是幾點鐘？而當他把手機拿過來的時候一看：“2022年，太好了，回來了。”于是便開始想起來剛才在2012年發生的事情便打算把這好消息告訴張成，然而距離的疼痛讓他一步也動不了，下一秒就是其他同事回到宿舍路上的嘈雜聲，張成也在後面看着他們講案情，他們剛才剛開完關于肖鶴雲以及李詩情的事情，而就是這兩個人的口供不一致從而導致大家心煩意亂，張成這裏亦是如此，但是像張成這樣身經百戰的人物對于這種小場面倒是沒有什麽可抱怨的，當他們打開宿舍門的一瞬間發現江楓在那裏睡覺，于是大家都開始小聲講話，而張成過來只是拿了一樣東西順便用餘光看了看江楓以後便離開了宿舍，張成走開以後大家開始對關于張成為什麽主動收江楓為自己的徒弟開始議論紛紛。
張成這邊把報告遞給在辦公室的局長，而局長看到這份報告以後有些不可思議，随後便講道：“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你現在不辭而別的話江楓該怎麽辦？你想好了嗎？”局長嘗試挽留張成，因為江楓最信任的人只有張成了，因為張成是唯一一個能看懂江楓內心想法的人，而且江楓對張成是完全信任的那種，如果張成離職，就再也沒有人能去當他的師父了，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解決，而面對局長的挽留，張成去意已決，局長只能以冷靜期為由讓他先回家好好想想，張成打算和幾位關系好的同事先道個別，然後找負責屍檢的杜勁松談談，江楓那邊暫時不要告訴。
而杜勁松在外面聽到其他同事在講張成離開這裏的消息便立刻打電話叫他過來好好和他談談。
“喂？”
“張成，你來我這裏，我有點事要跟你講。”杜勁松直接帶着有憤怒的語氣對張成講道，而張成聽到杜勁松說話的口氣以後明白應該是什麽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了，但張成可能想不到的是杜勁松之所以不開心完全是因為他自己，而當張成挂電話以後匆匆忙忙的前往屍檢室，而在屍檢室的路上不小心和江楓撞了個滿杯，江楓看到自己的師父這麽匆忙也沒有對自己說什麽道歉的話，他認為這幾日張成因為工作的原因心情也許不是很好，因而任由張成離開這裏了，張成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江楓寂寞的背影便想到了局長問自己的那幾句話：“如果你現在不辭而別的話江楓該怎麽辦？你想好了嗎？”然後繼續獨自一人前往屍檢室，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怎麽走過來的？
“進來。”
“你找我什麽事啊？”
“你知道為什麽我叫你過來嗎？你知道為什麽用特別生氣的語氣對你講話嗎？”
“我......”
“你現在不辭而別的消息大部分同事知道了，還在你的背後議論紛紛，這件事如果不是哪個特別快的人在那裏講的話我根本都不知道你不辭而別的事情了，最主要的是江楓有可能知道這件事了，他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還有，江楓好不容易有一個知己搭檔了，然後你現在來這一套，你實在是......”還沒等杜勁松說完，她感覺有人在外面偷聽，仔細一看，是江楓，但是她卻看破不說破，任由江楓偷聽，而江楓在到這裏之前以為其他同事說的張成不辭而別的消息也許是危言聳聽，但是他到了門外聽到自己師父和杜勁松的對話以後才明白是确有其事，這是他最難以置信的，他想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師父要不辭而別？他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失态，而他只能在下班的時候來親自審問他，而杜勁松直接來一句：“想說什麽的話就進來吧。”
而江楓被發現以後離開了這裏，張成回頭看了看門外卻發現并沒有任何一個人，杜勁松看見外面空無一人後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而杜勁松對此并不想說什麽，因為杜勁松的觀點是張成根本就是作死，當他把江楓帶進來的時候就說明一切問題了，而自己也是知道張成和江楓在師徒關系出現之前發生了什麽事？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因為那個時候江楓還是一個流浪漢，那個時候他父母就是動不動吵架的那種，自從離婚了以後江風完完全全的都被抛棄了，也算得上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可以用流浪的邊牧來形容他，除了張成以及自己以外其他人對他的經歷完全有那種瞧不起人的成分存在，他第一次見到張成的時候還是他在張成還是他在張成附近徘徊，而那天下班張成在自己這裏瞅了一眼後便救下了自己，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不斷的打工把承包自己産生的費用還給了張成，那天江楓來還給張成的時候便對張成講道：“謝謝你啊，這錢是這幾年你幫忙承包我所産生的費用，你先收下，從現在開始我找一個地方先去住，我過幾天把東西都拿走，然後我去在未來的某一天幹點什麽，如果有空的話我把我們老家特産給你帶回來，當然，要等你下班的時候我再去，否則你上班我不好意思打擾。”
“沒事沒事，歡迎你常來。”
而在這短暫的分別幾天過後，因為某些原因江楓被某位顧客無理取鬧，說自己的菜裏有頭發，要求賠償經常損失費并且道歉，而最開始的時候江楓确實有乖乖的道歉，然而這個顧客依然得理不饒人，不斷的辱罵江楓，而江楓哪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到了最後經理過來了，對于這件事最大的下場就是江楓被開除了，但是這件事其實是這個顧客想吃霸王餐，因而想到這出，而江楓也因為這個原因性格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那個時候他還有些自暴自棄，剛好那時警局正在招聘輔警，于是便鼓起勇氣的參加招聘了，讓江楓沒有想到的是張成竟然是自己的考官。
“好久不見了。”
“是啊。”
這是他們內心的對話，其他人都聽不見，這還是在工作職場上江楓頭一次自信的對張成表達的話，而在幾輪的考試過程中，江楓都順利的通過了，這也是張成最意外的，而到了後期他被分配的師父并不是張成，而是其他人，正因為如此認可他意見的人其實并不多，江楓從這裏開始就吃了不少虧，但是到了後來張成看見他的孤獨無助後便毛遂自薦的當江楓的師父，這也是其他人難以相信的，因為江楓那對案件無與倫比的想法讓其他人産生了質疑，但是對于張成來講逆向思維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這也是為什麽張成從小隊長變成了指揮隊長，其實也跟之前張成的一個徒弟有關系。
而杜勁松對于張成的過去便其講道：
“你現在這麽做只是在傷江楓的心。”
“我知道。”
“不管是命運的相逢還是其他的因素，現在有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對他有所隐瞞，他這麽做的目的也許是想為了報答你，你還記得他被你收留了一段時間以後把這幾年從他身上花掉的錢還給你了嗎？還有，如果你有什麽難言之隐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保密，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講對你來講是一輩子的遺憾，你在不辭而別的時候也許對于其他人無所謂，但是對于江楓來講就不一樣了，他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會做什麽？是難過？還是恨你？還是哭泣？如果你不想有遺憾不想要江楓恨你，你就趕緊打電話跟他解釋。”
“我......”
“你什麽你？張成，江楓現在這麽做的目的完全是為了你，如果你不把握機會，張成，也許你以後就會永遠沒有機會了，或許你可以不辭而別，反正你現在是處于辭職冷靜期，三天時間夠你和江楓聊天了吧？而且你們之間除了任務以外就很少有什麽交集了，這也是一個機會，因為我認為你只是在那裏自以為你很了解他，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江楓內心想的是什麽？為什麽态度脾氣會發生180度的大轉變？在你們短暫離開到參加輔警報名時這一段期間發生了什麽？”
“......”
“去吧，這是好機會。”
于是張成在思考了一陣後給江楓打了通電話，而江楓這邊也接到了自己師父打來的電話，但對于剛才在屍檢室裏自己師父與杜勁松的對話還是有些難過，他難過的并不是師父把他內心的想法告訴杜勁松，而是師父有心事卻不是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因為對于江楓來講，這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而師徒之間的不信任其實正是師徒之間冷戰的主要導火索之一，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而那通電話正式打破了內心的沉靜，他現在究竟是接還是不接？當他做出決斷的時候，來電鈴聲戛然而止，而在屍檢室的張成看見江楓并沒有接自己的電話後表現的有些落寞，如果江楓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豈不是......而杜勁松看見張成的樣子且聽見電話裏面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後明白江楓沒有接張成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