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落海與失蹤
落海與失蹤
“果然,他生氣了,下班的時候你去找找他吧。”
而張成對此表示自己真的做錯了,本想不辭而別,但是被那幾個外面的同事給打攪了,等一下他就要收拾那幾個在外面傳自己不辭而別離開這裏的人,而自己确實也沒有顧及江楓的感受,也就是這樣他真的要打算找江楓道歉,他看了看時間後發現距離下班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了,于是便給杜勁松打了招呼離開了這裏,接下來他就直接去宿舍準備守株待兔,然後事情的發展真的可以用計劃趕不上變化來形容,那天晚上江楓偏偏沒有回宿舍,在其他人的提醒下張成才知道江楓今天不回宿舍,于是便立刻起身去江楓,然後剛剛站起來突然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然後便倒在了地上,而他剛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在病床的窗戶那裏張成發現一個寂寞的背影,因為月光被烏雲遮住了,因而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張成憑直覺明白這個人也許是江楓。
而江楓這邊也是站在窗臺面前什麽話也沒說,他之所以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有什麽東西落在單位了,而他剛到了單位門口看見了杜勁松後便上前打招呼,而杜勁松看見江楓跟自己打招呼以後便正好找江楓談點關于張成的事,而杜勁松清楚江楓的內心是什麽樣子的,于是便開門見山的對江楓聊。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要記住,他這麽做的目的其實并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你,你知道我現在這麽講你肯定會不高興,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因為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其實不及李詩情,還有肖鶴雲,因為肖鶴雲的事情思路完全不同于李詩情,你應該知道,李詩情與肖鶴雲的口供是完全大相徑庭的,我相信你的洞察力一定發現這兩者之間存在什麽關聯?”
“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這件事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再加上我本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張成的,但還沒等我講完他就......”
“你覺得他們所說的話有幾分相似度?”
“兩成。”
“這不就行了,他們的話也許是在離間你和你師父,你沒有注意到吧?因為你師父從某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有收什麽徒弟,其他人最夢寐以求的就是張成,而張成卻一一笑着拒絕了,自從你考試優異進入了警校以後他找我笑着說他看到了之前他扶持的人,他有些詫異,但是也還算蠻高興的,他後來告訴我你是他徒弟是因為你的性格還有做事風格什麽的很像他以前的徒弟。”
“奇怪?這情節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一定是看了《雙面神探》。”
“......”
“好了,講正事吧,剛才我講到關于張成以前有個徒弟的事情,他之所以不辭而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跟他徒弟有些關系,他徒弟是為了寧願犧牲自己而保護群衆的人,雖然是局長提倡的建議,但是對于張成來講卻不滿意,因為這個問題他原先徒弟基本動不動就受傷,而就是這個時候張成不想讓原先的徒弟和他一起進行任務了,而就是因為這個問題他們還大吵了一架,後來我們都勸張成別這樣,因為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張成的徒弟,但是這個時候原先的徒弟卻跑了出去,在此之後的事就是我們親眼目睹原先的徒弟卻被車撞飛了,徑直倒在了地上,我們雖然做了一系列搶救措施,但是因為傷得他的徒弟不幸離世了,從這個時候開始張成心裏有陰影了,也就是這個陰影對他的人生産生了巨大的改變,所以有些事情如果你跟他的看法和他不同導致他發火的話你也不要和他生氣。”
“其實,我生氣的這點就是為什麽他要不辭而別?哪怕是說出來也好,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很生氣。”
而面對江楓的吐槽,杜勁松笑了笑,但是從側面來看,江楓的擔心并無道理,因為從江楓的角度來看張成這種話情況确實不顧及江楓的感受,而關于張成辭職的問題也許只有江楓來解決了,自己并沒有問為什麽這次要不辭而別?直到後來張成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回答為什麽自己要不辭而別?還有,從剛才開始其他同事都在趕往什麽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在其他同事的對話中,杜勁松以及江楓這才知道張成出事了,而救護車也快馬加鞭的到了醫院,在一番搶救之下張成的命可算從死神那裏奪了回來,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張成和江楓都趕到了醫院,按照醫生的診斷意見是貧血,輸了大量血以後就沒事了,而江楓為了想知道什麽事情從而自告奮勇的告訴杜勁松自己留下來陪張成。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床。”
“你自己一個人沒有問題嗎?”
“沒事,正好我也要找他談談。”
“好的。”
而在病床上的張成因為沒有清醒過來的關系環境變得異常安靜,而江楓看着看着發現張成的臉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對于江楓來講人活下來比什麽都強,而在窗臺的江楓在思考張成醒來的時候要說什麽話?因為他不明白張成為什麽會貧血?如果是貧血的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空出現?他想了想,在過去的時空張成為了救自己而輸了大量的血,也許是因為自己改變了歷史從而導致了他現在還是有貧血,但問題在于為什麽他和張成一起辦案的時候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從醫生的口氣來講張成以前就有貧血的樣子?還有,他貧血的原因到底是?但是現在他最難過的是在病房上躺着的張成依舊沒有醒過來,一個在不久前就不辭而別的張成卻變成了面無血色張成,他寧願時光倒流讓自己受苦,但是這件事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小江?”張成在哪裏小聲嘀咕,看看他是不是江楓?這是張成睜開眼睛以後的第一句話,而江楓聽到這句話後也并未回頭,他以為那是張成失血性休克狀态下做夢說的什麽話,而張成看到江楓并沒有回頭便誤以為是其他同事而不是他,也就是這個時候張成和江楓突然又增加了隔閡,而這種隔閡對于張成來講是足以致命的,他想要去彌補,卻不清楚要如何彌補?于是便給杜勁松打電話,而當手機屏幕亮起的一瞬間,江楓回了回頭發現張成醒了過來,便離開了病房,而在此期間,張成一直在看着手機并未注意到江楓出去。
杜勁松那邊的電話也響了,是張成打過來的,杜勁松于是便接通了他的電話。
“說吧,什麽事?”
“沒什麽,我打電話就是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
“你謝錯人了。”
“張成一臉懵逼,他都不明白為什麽謝錯人了?而他也不明白除了杜勁松以外還有誰能送自己去醫院?而他看了看上面的血袋就明白自己貧血的老毛病又犯了,還好自己在醫院有比較多的血庫,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陪自己在這裏的并不是杜勁松,而是剛才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是誰卻因為自己在忙着看手機再加上夜晚照進病房裏的光實在是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人臉。”
“那我應該謝謝誰啊?”
“當然是你徒弟!”
“徒弟?”張成想了半天才知道江楓送自己去醫院并且陪護的人也是他,也就是說剛才的那個人是江楓,可是為什麽自己剛才在叫他小江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是離開了房間?
“你是說,小江?”
“對啊,你現在可是欠了他的一個人情,你呢,真的應該和他談談了。”
而江楓站在醫院的吸煙室看是點一根煙抽着,而他看到了牆壁上的一副敬告:
“為了你,也為了TA,請做出延長壽命的方式,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但卻有人關心你的身體健康。”
而江楓根本不管不顧的繼續抽着煙,也是因為一根煙抽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着實讓張成擔心了起來,他便告訴杜勁松江楓不見了,而杜金松對江楓的行動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了。
“他現在不是在病房走廊就是在那個可以吸煙的地方一個人寂寞的抽着煙,而一根煙他能抽五到十分鐘。”而杜勁松也直接反問道:
“你是不是心疼小江了?”
“對啊,是有些心疼他啊。”張成現在也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講了出來。
“你做他師父連這個時候他都該去哪裏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做他的師父?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他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在其他地方也好,還是在醫院也好,他肯定在能吸煙的地方吸煙,而且一根煙抽上的話至少要五到十分鐘,再加上他現在在病房陪你,而且這家醫院有吸煙室,他興許是在吸煙室吸煙也說不定啊。”
“你比我還了解他。”
“你可別做他的師父了。”
“我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師父了,從提交辭職報告的時候我就已經自動解除和他的師徒關系了。”
“所以你現在還是在那裏進行......”
“這樣一來......”
“混蛋!”還沒等張成講完話杜勁松就發火了,如果他不是一個好師父也就算了,畢竟在不經意間的細節也許只有做師父的才能注意到,而且張成本身就是那種心很細的人,除非他這幾年因為他徒弟的事情而讓他深受打擊,否則他也不會說因為這點小事從而不辭而別或者說與江楓解除師徒關系,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你現在這麽做覺得自己很厲害很拽很是以為會把這些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如果你再這麽執迷不悟的話張成,我現在立馬與你解除同事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而面對杜勁松的警告,張成實在是不想說什麽了,而張成也比較了解杜勁松,如果碰到什麽正經事的話她也比平時都飒得很,她平時也很拽的,只不過她更多的是敬告,她大多數認同張成的觀點,而極少數認同其他人的觀點,但是這次杜勁松向着江楓這讓張成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話說回來,你為什麽這次向着江楓?”
“我什麽時候向着江楓了?這件事歸根到底就是你的錯,不存在我向着你向着我這樣的,我對誰都是平等對待,如果你真的要是以為我會向着誰的話,那就不用跟我通電話了,再見!”于是杜勁松打算關掉電話,而張成直接告訴杜勁松為什麽自己要不辭而別?而對于這個理由也是讓杜勁松吓了一跳,因為杜勁松認為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但是那個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明其實還有一個人也到達這個時空了,只是說這個人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你的辭職報告後面也許寫了什麽吧?不辭而別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想拖累江楓對吧?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怎麽辦?你總該要告訴江楓事情的真相吧?你現在和他也許已經形成隔閡了,而這個隔閡在打破之前你要先看他的反應,到底要不要講?你不辭而別的真相?”
而江楓吸煙的十分鐘後便回到了張成所在的病房,他剛站在門外,發現張成在打電話不知道與誰在那裏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于是他輕輕地推開了門而且走到了張成在病床上看不見的死角裏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站着,而張成在那裏打電話的時候感覺到病床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但是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江楓?也許是其他病房的親屬借用一下廁所,而如果是在病房借廁所那為什麽沒有沖馬桶的聲音?
“喂?張成?你在聽嗎?”
而在杜勁松的提醒下,張成才知道自己跟杜勁松在打電話,而杜勁松對其講道關于肖鶴雲的事情,因為肖鶴雲的事情線索一點進展都沒有,而唯一的線索就是之前來到這裏錄口供還有與李詩情前後腳到這裏錄口供的信息還有他們來這裏前後的記錄,也只是單純的不小心碰撞一下也并沒有其他什麽可疑的情況,而張成對比也覺得沒有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除非肖鶴雲與李詩情碰撞之前就說了什麽,只不過李詩情并沒有用什麽明顯的安好表示自己明白怎麽回事了。
“對了,你不說關于肖鶴雲的報告今天局長要求重點調查嗎?你要不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啊?”
而江楓直接進來看了看張成,張成看到他進來以後明白剛才推門進來的人是他,而張成對其講道:“你來看我了?”
而杜勁松聽到張成的話以後知道是江楓進來了,而聽到張成的話以後便直接把電話挂斷了,然自己一個人去洗洗就睡了,張成和江楓在病房裏獨處,而張成發現滴滴滴的聲音以後才注意到杜勁松把電話挂斷了,張成被杜勁松耍了,而接下來杜勁松的第一句話就是在那諷刺江楓,這也是讓張成比較尴尬的樣子,但是他又那種不想反駁的樣子,于是他對接下來的江楓嘲諷表示不反駁。
“怎麽樣?”
“我還好,你怎麽來了?”
“總要有一個人來陪床吧?而且有些事情我還要問你呢。”
“你,不恨我嗎?”
“這件事你應該謝謝杜局長。”
“杜局長?”
“她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情了,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你要不辭而別?知道杜局長告訴我你的陳年往事以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你的不辭而別也許被逼無奈的,當然,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什麽問題?”
“如果你離開這裏的話?你還想要做什麽?”(內心os:你不再是我的師父了嗎?)
“不變。”
“不變?這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不辭而別的目的是要找一個人,這個人你認識,是肖鶴雲,因為......”
“肖鶴雲在監控下與後到的李詩情有過一次碰撞對吧?如果他們相遇的話肖鶴雲很有可能是與李詩情存在某種關系,還有一點就是拿着高壓鍋的大媽提到的那具屍體我認為她們也許是母子關系,而肖鶴雲也有可能是李詩情的......”
外面一個敲門聲,進來了一個護士,她戴着輸液瓶、體溫計等等工具,張成本以為自己要接着輸液剛想吐槽,而那位護士下一秒的話直接把張成的臉給打了,因為那瓶藥物并不是給自己的,于是自己懸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而江楓一直在盯着張成的右手,然後手就是開始握緊的很明顯,是不是跟張成右手神經被切斷有關系就不知道了?而面對盯着自己手看的江楓,張成也明白江楓想到了上次自己右手神經被切斷的事情了,而在護士拔掉針順便貼上膠布的時候張成對其問道:
“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別着急,你還要吃幾天藥觀察一下看看,但是你可以在用藥後的幾個小時去病房走廊看看有什麽不良反應沒有?而且你這個貧血的程度是很嚴重了,基本達到失血性休克的程度了。”而那個護士看到江楓以後便補充道:“你問問他,我昨天在手術室和那個大夫在一起的時候不光是他,還有一位女士一起聽的。”而江楓聽到這句話以後點了點頭表示昨天大夫确實這句話,而張成也只能聽護士的話了,護士看張成這個樣子便滿意的離開了,而接下來江楓終于開門見山,鼓起勇氣的問了問關于張成是如何貧血的問題?
“問你個問題,師.....父。”
“嗯。”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有貧血的?”
“大概是幾年前,那個時候是因為我徒弟受重傷,他和我一樣那個時候基本是失血性休克的程度了,當時為了救我徒弟我便輸了大概800CC的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有貧血的後遺症了,而有一次他在單位突然暈倒,于是陪他去醫院,幸好血庫有血在加上搶救的比較及時,因而沒發生大事。後來我在單位上班的時候其他同事發現我的臉色甲床還有嘴唇全是發白的,當時他們吓了一跳,愣是讓我去醫院檢查,于是便被同事送去醫院了,到醫院以後那個大夫開了個血常規,他發現我的HGB(血紅蛋白計數)為70,屬于重度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