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品發布會
新品發布會
姜徊酌沉默着吻言臻的鼻尖，擡手打開花灑，珍重道：“我愛你。”
他思緒很多，最終凝結成“我愛你”三個字。
又洗了一次澡，言臻被姜徊酌裹上浴巾，臨離開浴室時還有些茫然：“我們不做嗎？”
姜徊酌搖了下頭，說：“不做。”
他其實想說足夠喜歡就夠了，試探過，知道言臻不排斥也就夠了，可他分明不是毫無欲望，所以說了也是騙人騙己。
除卻第二天是新品發布會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希望言臻不受任何情緒的驅使。興許在某一天他們真的會進行到那一步，那時一定是水到渠成的。
或許只是一個對視，又或許是在某個加完班後下雨的晚上。
可能性很多，但絕不是因為當自己剖析內心，取得言臻感動之時。
他太愛言臻了，自一開始便是，所以只希望他自由，只希望他開心。
而走回卧室時，言臻偏過臉，看着姜徊酌的側臉輪廓，問：“姜博士，你是不是……沒有安全感？”
姜徊酌遲疑了一下，看向言臻，沒有說話。
“我覺得有點，”言臻自顧自說着，“是因為我有事情沒告訴你嗎？”
姜徊酌否認：“不是。”
“那你就是沒有安全感了，”言臻說。
Advertisement
姜徊酌一愣，無聲地笑：“你倒是會用邏輯。”
言臻靠着姜徊酌，借着人家的力回到卧室，說：“最開始那兩天，我不知道怎麽和你相處。現在你是不是又隐約發現，我還有事瞞着你。”
他坐在床角，姜徊酌站在他面前，渾身潮濕。
姜徊酌說：“我相信眼前的你，所以從不好奇別的事情。”
“剛剛的電話，是林或打來的。我和他……”言臻想了想，說：“沒有任何關系，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永遠不會有。”
“可是和你，姜徊酌，”言臻又一次直呼他的姓名，“你是我想同行一輩子的人，是我最喜歡的人。這個時間會很漫長，以前、現在、将來，永遠。”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敘述出那些事情對我來說，蠻困難的。所以我也想好了，明年六月份帶你去個地方，在那裏，我應該就能說出全部了。”
“你還記得在山裏時，我們睡在一起的第一晚，你問我什麽了嗎。你說我明知你的取向還不反感，是不是證明我和你一樣。我當時還以為你喜歡楚子曈，又有點發犟，回答你說不一樣。其實這個意思是，我沒有特定的劃分，我只喜歡你。所以我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更親密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反感。”
姜徊酌眉心微動，說：“好。”
言臻又問：“可我還是好奇。”
“什麽？”
“在山裏時我一共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和第二個，接聽後我都沒說話，為什麽第二次你能那麽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勁？”
姜徊酌說：“呼吸。”
言臻呼吸頓了下。
“第一次，你的呼吸是正常的，稍微有些快，聽起來輕松裏帶了些緊張。第二次你的呼吸聲拉得很長，刻意地壓輕了，卻還是能感覺到不對勁。”
言臻向來反應快，總能接的上任何話。
可在姜徊酌面前，他經常很輕易就不知道該講什麽，即便他心裏被撓了無數次，那些癢意也無法宣之于口。
這種時候言臻一般招架不住，所以要麽自己溜走，要麽姜徊酌走。
言臻推了下姜徊酌：“我還沒穿衣服，你等我進到被子裏，再脫下浴袍給你。”
姜徊酌有些好笑：“你這麽講究呢？”
“那當然，”言臻往枕頭那邊走，“但是我腳還沒幹，姜博士你再等等。算了，你衣服這麽濕，那我先蓋進被子裏，腳搭外面晾幹。”
九月底的晚上是很涼的，姜徊酌肯定不會讓言臻脫下浴袍晾幹再蓋被子，但他還是存了點壞，故意道：“我又不是沒見過。”
言臻說：“那不一樣，你只在我們那什麽的時候見過，別的時候你見過嗎。”
姜徊酌：“還真見過。”
言臻：“？？？什麽時候，我什麽時候暴露的？”
袖口粘着手腕不舒服，姜徊酌慢條斯理地往上捋了下，幫這人回憶：“第一次陪你去豬場，下雨天，你摔倒，後來發燒了。”
言臻想起來了，他醒來時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但他畢竟睡着了沒察覺，也就沒細想，于是道：“你不是很正經地幫我換了身衣服？”
姜徊酌：“不止。”
言臻匪夷所思：“你還幹嘛了？摸我腹肌？”
姜徊酌挑了下眉：“倒是沒摸，當時你身上也有很多泥，就擦了擦你的腹肌。”
*
保無憂發布會現場，業內知名的養豬集團來了四家，可以容納500人的場館座無虛席。
董康溫看着來賓，感嘆道：“這次的發布會一定能圓滿成功，來了這麽多客戶。”
姜徊酌坐在會廳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上，“嗯”了一聲，說：“主要得益于前期銷售們把保無憂推入市場，得到的反饋很好。”
發布會九點開始，八點半場內就坐滿了五分之四，公司的銷售都坐在統一的區域，他們不着急入座，還在等待沒到場的客戶。
一大早言臻就收到了小召的消息，他知道小召的車票，也專門叫了輛車去接小召，按理說早就應該到了，卻遲遲不見人影。
突然間，言臻看到兩個眼熟的人。
那兩個人跟着一部的石自源走到會廳門口，見到言臻，挑釁地笑了笑。
言臻懶得理他們，繼續給小召打電話。
一直沒人接聽，同事們的客戶都到的七七八八，也都進入了會廳，只有言臻還在外面等。
他給司機也打過電話，司機卻說小召沒坐他的車。言臻擔心小召出事，幹脆摘下胸牌，打算直接去找他。
“呦呦呦，這不是拒絕了我們的言臻經理嗎，怎麽，邀約的客戶都沒來啊。”姚益從廳內走出來。
言臻不理會，要去會廳內和田娜說一聲再走。
這時石自源又走了出來，姚益見狀叫住言臻，當着他的面說：“今天我和周謙都會訂貨，一人五萬，小石，你的業績這不就穩了。”
言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剛邁進會廳一步，忽地聽到熟悉的“小言哥”。
言臻立刻回頭，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七八個人，小召個子矮，站在中間，卻一點也沒有被壓了氣勢。
他們快步朝這邊走來，言臻皺眉道：“你手機怎麽也打不通。”
小召拿出手機，說：“沒出過門，忘記充滿電了，不好意思小言哥。”
言臻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就行。”
他看向和小召一起來的人，他們穿着都不是太講究，但言臻能看出來，這些人眉宇間的不怯場，證明他們要麽是養豬大戶，要麽是實力強的經銷商。
“小召，介紹一下，”言臻說。
“好，”小召挨個介紹了一遍，不算他，有七個人。
他們主動和言臻握手，言語間很是尊重，言臻沒多問，帶他們進了會場。
“有些突然，事先沒有給你們準備桌牌，只能坐在最後面了，抱歉。”安排他們坐下後，言臻說。
“沒事，”其中一人說道，“還得感謝你帶我們進來了。”
會議即将開始，言臻給小召找了個充電寶，坐回員工的位置上後收到小召的消息。
[小言哥，我還真不知道會議這麽高端，這些人都是經銷商，我沒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
[沒想到差點讓他們沒位置坐。]
[他們都是主動找到我，想要你的聯系方式，想銷售北知的産品。]
言臻依次回複了這幾句話，随後關閉了手機。
會議開始是董康溫致辭，然後裴代安從專業的角度講解保無憂的成分和功效。
對于這款産品，發布會當天的活動力度空前的大，現在不論是經銷商、大客戶還是散養戶，全都是一樣的活動，只是價格會由相應的銷售人員去談。
給訂貨安排的時間并不算長，銷售人員挨個和客戶溝通，确定他們的購貨意向。
言臻走到小召身邊，給了他一張訂貨單，說：“上一批貨還有庫存，量力而行。”
小召“哦”了一聲，說：“小言哥，不用管我，你快去看看後面的經銷商。”
言臻走到後面，訂貨單還沒發出去，聽到其中一人說：“言臻經理，我要訂10萬的貨。”
本來十萬業績已經穩了的石自源從後面路過，聽到這句話，咧着笑的嘴瞬間就垮了。
言臻說：“第一次訂貨，确定要這麽多嗎？”
“那小召剛做倆月的孩子每個月都能賣三四萬，我在這行幹三十年了，還能賣不動？”
“就是，來的時候我們都商量好了，十萬打底，就小召賣貨的那個反響，可把我們眼饞死了。”
言臻把訂貨單發給他們，再收上來時，粗略計算了一下，七個人共訂了135萬的貨。
小召從前面走過來，言臻接過他的訂貨單，看了一眼，差點沒給他撕了：“說了量力而行，別光看這一次的活動，你得确保這貨不能砸自己手上。”
那上面赫赫倆數字一個漢字：20萬。
小召：“小言哥，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呢？”
言臻：“這不是不相信的事兒，這……”
“放心吧，我有把握，”小召湊近言臻，在他耳邊說：“其實除了這七個經銷商，還有好幾個沒來，這二十萬，算我和沒來的一起訂，這次你放心了吧。”
訂貨接近尾聲，他們繼續入座，言臻走回去，聽到田娜問：“言臻，怎麽樣，他們訂了多少？”
言臻把手裏的單子遞去，梁威立刻接過，數字很好算，他卻瞠目結舌足足半分鐘才說：“言臻，你一場新品發布會，賣了155萬啊？！”
前排的銷售刷刷回頭，後排的銷售紛紛探頭。
言臻坐回座位上，這一片寂靜無聲。
沒多久，前排一部的人說：“誰知道這裏面有多少假單子。”
梁威“呦”了一聲，“怎麽了怎麽了，我們言臻的銷量高到你了呀，哎呦，等着從二層辦公室搬出來吧你們。”
“你！”
梁威晃着手裏的訂貨單，看着一部人們的表情，道：“自從知道言臻一場新品發布會賣了155萬，你們怎麽就不愛笑了呀。”
銷售一部：憤憤回頭。
在他們進午餐之前，新品保無憂發布暨訂貨會最後一個階段，由姜徊酌發言。
他站在臺上，看着坐在下面的經銷商或是養殖戶，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姜徊酌。”
臺下很多人喝彩：
“姜博士，我們都認識你！”
“是啊姜博士，感謝你生産的産品，效果非常好！”
“……”
姜徊酌深鞠一躬，待人聲平息後，繼續說：“我畢業後駐紮豬場兩年，深切理解養豬不易。今天各位所看到的保無憂，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在教授的幫助下開始研發。只是三年來一直失敗，直到今天才有保無憂進入市場。這三年裏養殖戶飽受非洲豬瘟的威脅，在此，我要說一句——”
他停頓幾秒，聲音鄭重沉穩：“各位久等了。”
人群中爆發出掌聲。
姜徊酌繼續說：
“北知公司始終以幫助客戶養好豬為己任，保證産品效果，保證服務态度，保證售後無憂。同時，我姜徊酌面對各位做出保證，我将以畢生所學知識投入到母豬保健産品的研發中，誓以徹底攻克非洲豬瘟為目标，保障千萬豬場，養殖無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