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夜晚是靜谧的,月色朦朦胧胧,房中人影綽綽,透過那扇窗,能夠清楚的看見交頸纏綿的影子,難舍難分。

阿檀雙手扶着寧玉澤的腰,望着她泛着緋紅的臉頰,嗔笑道:“誰準你今夜來的?”

寧玉澤她簡直是昏了頭,竟然還做出了夜闖公主府之事,如果不是暗衛對阿檀說房上有人,阿檀很難想像得出老成持重的她敢孤身來闖這戒備森嚴的公主府,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吧?

她扯了扯寧玉澤的耳墜,和自己的不同,因為常年的男子裝扮,寧玉澤并未有耳洞,所以摸起來的觸感很柔棉。

“幸好暗衛見到是你,換作旁人現在已經被暗衛射成了篩子。”

她驕縱地瞪了眼寧玉澤,對她那雙胡作為非的手用力打了幾下,她可不會去心疼寧玉澤,反正聲音越響,她越高興。

阿檀的公主府不僅有護衛巡邏,還有藏匿在暗處的暗衛,一旦察覺到什麽風吹草動,勢必要做好一擊斃命的準備。

但他們對寧玉澤的這張面孔不陌生,從她現身的那刻,暗衛就禀報了阿檀,連阿檀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起初是想讓暗衛給寧玉澤點教訓瞧瞧,省得讓她以為公主府是好闖的,就算你武功再怎麽高強,也難擋住百人的圍攻。不過阿檀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寧玉澤明兒個還要上早朝,打傷了臉不怕,就怕打成了暗傷不能上朝,引人多疑。

所以暗衛全部退下,阿檀讓采盼大開着窗,等候着這位寧大人的出現。

阿檀的輕聲細語激起了寧玉澤內心中的野蠻,她吻得愈發猛烈,讓阿檀再也無法找到空閑來質問寧玉澤。

懷中是溫香軟玉,這架子床上處處都沾染着她的氣息,所以寧玉澤滿腦子都是阿檀,根本聽不進她對自己說的那一次次的話語。

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面上,額頭上的汗水浸濕了碎發,阿檀疲憊地躺在了寧玉澤的身側,她蜷縮着身體背對着寧玉澤。

白皙的好似散發着光的肌膚留下數朵紅梅,寧玉澤餍足地勾起了嘴角,從阿檀的背後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因為夜裏發涼,寧玉澤便給她們蓋上了薄被,清爽的晚風回蕩在室中,阿檀留在薄被外的雙足來回蹭了蹭,然後可愛地縮回了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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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寧玉澤也有功夫去回答阿檀之前的疑問。

她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很輕很輕,如風吹動花的枝頭,落下片片花瓣,道:“微臣只是想來偷偷看一看殿下。”

“所以你就爬上了本宮的屋頂?寧大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阿檀語含諷刺,就算寧玉澤沒有看見她的神情,也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來她的模樣,一定是嫌棄地挑着眉頭,嘴角的弧度鄙夷冷漠。

寧玉澤笑了笑,解釋道:“微臣在傍晚時分其實是想來拜見公主的,但是發生了些瑣事,等微臣忙完後,天色都黑了。這時微臣再來見您,也是不妥的。”

“那也比你私闖公主府好啊?寧玉澤,你現在都敢闖公主府了,那下一步是不是都敢闖皇宮後院了?”阿檀為什麽不願意跟她面對面,那是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害怕被寧玉澤這個離她這麽近的家夥看見了她的醜狀。

她誠惶誠恐說道:“微臣怎敢?”

“還有咱們寧大人不敢做的事兒?連公主都冒犯了,也不怕再多犯幾個砍頭的大罪了。”

寧玉澤知道她這是在發脾氣,更刁蠻不講理的時候她也見過,所以現在的寧玉澤司空見慣,順勢貼在阿檀的身後說道:“微臣是故意為之,在明知道公主府有暗衛微臣還敢來,這其中含義的公主猜不到麽?”

她當然知道公主府戒備森嚴,也知道獨闖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可是她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想來件阿檀了,但不随人願,不是管家未在府上,就是有別的瑣事纏身,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寧玉澤白日去公主府也就罷了,這夜深人靜還讓管家陪同,那豈不是會讓管家多想?寧玉澤不舍得敗壞阿檀的名聲,雖然管家是心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諸多阻擾讓寧玉澤擱置了去見阿檀的念頭,她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那燭火,不由自主地,突然間就想起了那晚阿檀穿着勉強遮體的外衫,她光着雙足踩在地上,微微彎腰,玲珑曲線透着昏黃的燭光顯得妖嬈妩媚。

她的一颦一笑,勾動了寧玉澤的心弦。

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

她想見那個會在自己耳畔喚“玉澤”的女子,也想見那個冷若冰霜揮甩自己巴掌的嬌俏蠻橫的公主。

所以,寧玉澤大膽地夜闖了公主府。

暗衛認識她,也知寧玉澤和阿檀關系匪淺,她的出現絕對會被阿檀知曉。

她不怕會被暗衛傷害,受了傷更好,寧玉澤倒想看看阿檀這位高貴的公主會不會對她有所憐惜,哪怕只有一絲微不可見的憐惜,她也知足了。

阿檀轉過了身,曲起膝蓋想要将這個貼着她的寧玉澤給踹在一邊,她沒好氣地說道:“你不嫌熱麽?離本宮這麽近!還有就是本宮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幹嘛要知道你話中的含義,向來只有別人來猜本宮的想法讨好本宮,何時輪到讓本宮來花費心思讨你歡心?”

寧玉澤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遇見這位福安公主時,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她的地位。

那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啊。

“不是不是,公主您誤會微臣了。”

阿檀撇撇嘴,漂亮的眉眼生動靈氣,她看着寧玉澤不安的模樣,重新又轉了過去,用背對着她,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如果真想來見本宮,可以讓你的人來給公主府的管家捎信兒,本宮若是想見你了,就會給你回信兒,這樣就用不着你跑來跑去,也不用你夜闖公主府了。”

阿檀聽着身後人的呼吸聲,長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柔和,嘴上卻還兇巴巴地說道:“這次是你走運,發現你的那個暗衛認得你,但凡換另外的暗衛,你的腦袋在一個時辰前已經搬家啦。”

昨天剛見過,今天就想着見面,這寧玉澤實在貪心,不過瞧在她言語還算誠懇的份上,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對她有個好臉色。

啧,這個寧玉澤的變臉地速度讓自己都驚嘆,剛發現她女兒身的時候,兇神惡煞的,別以為她面上裝着淡定的模樣就能騙過自己,寧玉澤的真實想法全被那雙眼睛給暴露出來了,那時自己就知道寧玉澤有想殺自己的念頭。

但她也只能想想,那些暗衛可不是擺設。

後來,寧玉澤就變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绮念。是因為美色惑人,還是她有別的想法,阿檀都不在意,誰也沒有規定公主的面首只能有一位,沒有了她,還會有下一個。

拜托,自己可是公主,只要這王朝不倒,誰也不能撼動自己的地位。

所以一個寧玉澤,不足為懼。

如果她乖乖地,不犯事不鬧人不惹自己生氣,那自己就會跟她和平共處下去,反正體力不錯,人也好學,最重要的是那張臉蛋出衆,有她陪自己消遣,還算有意思。

難馴服的寧玉澤,不知道在馴化成功後,會是什麽模樣呢。

“公主!”阿檀這番扭捏的關心,讓寧玉澤激動不已。

不管在什麽時候,阿檀對她的态度都算不上友善,性格如此,就別指望阿檀能有所改變。可是她剛剛聽見了什麽?阿檀竟然關心起了她,都已經習慣阿檀張揚跋扈的寧玉澤在得到了這一句句的話語後,寧玉澤感覺到了她的重視。

這怎能不讓寧玉澤欣喜若狂呢?

想得到阿檀的一句關懷,簡直比登天還難!

巨大的滿足感充滿了寧玉澤的心房,這和她當年成為先帝的心腹不同,寧玉澤在那時的感受是激昂澎湃,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展身手,讓先帝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确的。

然而現在的寧玉澤只想用力地纏住阿檀,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歡悅,讓她被自己的欣喜所感染。

她現在有了陪伴,不再是孤軍奮戰,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後,還接受了她的一切。她不用擔心會有人暗傷,也不用害怕在睡夢中有人刺殺。

在公主府,在阿檀的面前,她感到很自在。

女兒身的秘密,讓她勇敢堅定,一步一步地從不敢回頭,直到成為了今天的寧大人。它是壓力,也是動力。

不過,肩負重任這麽些年,寧玉澤很累很累。

她有想過阿檀是為了拉攏自己所以才願意虛與委蛇,但這個看起來不太現實,因為沒有人能讓她委屈自己,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是唯一一個期盼着自己把權臣位置坐穩并且不貪權勢的人。

所以自己會為了她的期盼,繼續勇敢的努力着。

她的吻來勢洶洶,用力地按住阿檀的雙手,她問道:“公主,你以後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關心微臣?”

阿檀的唇瓣有些紅腫,當然寧玉澤也是如此。

她媚眼如絲,罵道:“別做夢了,一次就夠了,還想着次次都有?”

“貪心的人,你配麽?”

寧玉澤低聲笑了笑,眼神裏盡是愉悅,被罵了她也很開心,道:“那微臣會努力成為公主心目中那個值得被您次次關心的人。”

阿檀上下打量着她,憋不住笑了起來,道:“你是不是有病?本宮罵你,你不生氣就算了還在笑?”

“微臣是個瘋子,您是第一天才知道麽?”

阿檀挑釁地揚了揚眉頭,道:“那太好了,本宮專治瘋子。”

寧玉澤轉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輕嘆息道:“那的确是太好了。”

瘋了這麽久,也該有人來治治自己了。

“對了,你之前說有瑣事纏身,是什麽事?”

阿檀想從她身上離開,但是寧玉澤不想,因為抱着她真的很舒服,軟軟綿綿,不過寧玉澤可硬不過阿檀,一個眼神橫過去,她讪讪地收回了手臂。

阿檀捋了捋長發,坐了起來,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去,如此嬌豔欲滴,只會讓人欲/罷不能。

寧玉澤雙手放在腦後,支起長腿,說道:“跟白姑娘有關,公主還不知她的事吧?”

阿檀不滿地說道:“小看誰呢,本宮當然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解釋道:“白伯父曾經跟微臣的父親是同窗,當年他還在世的時候,兩家就有往來,病逝以後白伯父一直都在背地裏照顧微臣。現在白姑娘有難,白伯父親自求上了門,微臣也不好推脫。”

阿檀聽她咬文嚼字的難受得很,道:“別一口一個微臣了,你不嫌繞口,本宮還嫌聽着累呢。”

“遵命。”

阿檀沒有繞彎子,直接對着寧玉澤說道:“白玲珠的事情本宮勸你少管。”

她聲線微冷,燭光映射在阿檀的左臉頰上,宛若一張半面的黃玉面具,襯托出另外的右臉精致如畫,她眸光肅殺無情,不是在跟寧玉澤商量,而是通知。

寧玉澤擰起了眉,說道:“白姑娘惹過公主您麽?”

“對啊,要不然本宮費心思折騰她做什麽。”阿檀也沒有掩飾她對白玲珠的厭惡,寧玉澤見狀便說道:“那我明日就讓人手回府,不去管白姑娘的事了。”

阿檀聽她這麽偏心自己,沒想笑,但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說道:“你剛不還說白洪昌幫過你麽?現在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寧玉澤是個有分寸的,她和很多人一樣,都喜歡知趣懂進退的人,可白洪昌縱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仿佛遺忘了這件事兒,總愛拿着從前的一點小恩來寧玉澤前面充當長輩。

她不願為這點人情世故就跟父輩的故交撕破臉皮,平日裏她也繁忙,所以白洪昌很難在私下裏見她一面。

原本的白玲珠就是個不谙世事的姑娘,寧玉澤不想去為難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姑娘,二人這才有了一些交際。不過後來都被穿來的白玲珠破壞了這份感情,摻雜了太多世俗和野心。

寧玉澤欠白洪昌的那點兒恩,早八百年前就還清了,所以她為了阿檀放棄白洪昌不算是件很奇怪的行為。

寧玉澤從阿檀的神情中察覺到她對自己剛才答覆的滿意,心裏松了口氣,說道:“早不欠了,這些年我給他帶來的好處也不少了。”

阿檀對她綻放了自己的笑臉,現在這個寧玉澤是越來越有眼力勁兒了,不錯不錯。“前些日子白玲珠在別人的茶宴上曾諷刺過本宮,讓那些對本宮羨慕嫉妒恨的人把她吹捧成了個才女,所以就讓她飄得不記得姓甚名誰。那本宮就讓她好好清醒清醒,讓她明白本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讓她踩着的人!”

白玲珠心氣高,自诩才情過人,又有才女系統的幫助,在這個朝代裏沒有人能比得過她。或許有人會敗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白玲珠的追随者,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阿檀這位主角的氣運被她搶走,淪落成個倒黴蛋兒的情況下。

所以現在的白玲珠一步錯,步步錯,主角的光環哪是你能擋住的?白玲珠有系統,阿檀也有,但是阿檀從來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系統005號的身上,靠山山會倒,還不如靠自己呢。

寧玉澤沉下了眸子,冷聲道:“她竟然對公主您做出了這種事兒?”

阿檀打了她支起的那條腿一下,說道:“你說話就說話,兇本宮做什麽?”

“不..不是兇您,這是在心疼公主您。”

阿檀輕哼,雙手掐腰道:“不用心疼本宮,敢惹本宮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白玲珠的事兒你反正不準插手,你敢插手以後就別來見本宮,去跟你的白姑娘過吧。”

她可沒有忘記白玲珠親親熱熱地喊什麽“玉澤哥哥”,哎喲,那叫一個肉麻呀,喊得半個身子都快酥掉啦。

阿檀想着想着,就有點兒生氣,之前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她還拿這個稱呼打趣過寧玉澤。但是現在她們兩個把不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所以阿檀沒有辦法保持之前的平常心,生個小氣,也不過分吧?

她說上手就上手,可不是跟你鬧着玩的,阿檀掐着寧玉澤的小腿肉,似笑非笑道:“本宮突然想起件事兒,你好像還是白玲珠的玉澤哥哥呢,別到時候在本宮面前表現得是個偏心眼兒,等到白玲珠一哭二鬧找上你,你就心疼地又改變了主意。”

“寧玉澤,本宮最讨厭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的人,你可千萬別讓本宮抓住你的小辮子。”

“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不對,我會天天把你鎖進籠子裏,把你丢進竹林裏去喂蚊子!”

寧玉澤聽着聽着,就仰頭大笑了起來,她拉着阿檀往懷裏帶,她也不懂這叫什麽情緒,反正看見阿檀這兇巴巴地模樣,心裏還挺甜蜜,所以這臉上的笑啊,不受控制地就跑了出來。

她說道:“我是女兒身,怎麽能當她的玉澤哥哥?我若真是個表裏不一的人,聰慧如公主,又怎能看不出我的壞心思呢?”

公主怎麽能這麽可愛,還說把自己鎖進籠子裏喂蚊子,天底下也就只有公主會想出這個來。

寧玉澤撫了撫阿檀的後背,說道:“是她做錯在先,公主受了委屈不說,我心疼還來不及呢,就別說什麽對她偏心了,十個她都比不上您一根手指頭。”

阿檀發現這兩天寧玉澤給自己帶來的驚喜那完全是一個接一個的,“寧玉澤,你竟然會說甜言蜜語啊?”

“很奇怪麽?”

她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有什麽是不會做的呢?”

寧玉澤嘆息着,呢喃道:“何況是哄公主的話,又有何難?”

“油嘴滑舌。”

“哎呀你別摟!離本宮遠一點,好熱!”

寧玉澤被推開,滾到了一邊,她無奈地失笑,從地上找到不知何時掉下去的團扇,重新擁着她,手上的動作不停,道:“該睡了。”

微風輕輕,寧玉澤撐着頭望着阿檀漸漸舒展的眉眼,知道她已經入睡。

幼年時,娘親說她一點也不累,那是因為可以看着自己依偎在她的懷裏安睡,這種美好的感覺那時候的自己并不明白娘親的話。

現在,好似有些懂了。

*

白府的小院裏,丫鬟春芽磨磨蹭蹭地回來了,她人剛到就被白玲珠喊進了房。春芽咽了咽口水,低着頭不敢去看白玲珠。

她是真搞不懂姑娘在想什麽,外面都傳瘋了,和姑娘交好的人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直接是閉門不見,聽管家說放在書肆的姑娘詩集已經被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明眼人都知道姑娘名聲壞了,可是她不信邪,一個勁兒的讓自己出去打聽。

打聽什麽啊打聽,茶樓裏說的都是跟姑娘有關的事兒,自己一個丫鬟聽着都覺得臉皮發燙,別提有多難受了。這些不安好心的讀書人看着清高,諷刺人的時候倒是挺接地氣,什麽話都敢說。

“春芽,現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在罵我。”

白玲珠很平靜,淡淡地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起初春芽也是這麽以為的,直到今個見到白玲珠嘴角的異樣,就知道她心裏也着急得很,沒瞧見都氣出火泡來了麽。

“姑娘,那些人咱們不用理會,寧大人肯定會幫您處理的。”

白玲珠捏緊了手帕,又問道:“是不是也有人在罵福安公主?”

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在議論福安,現在自己出了這檔子事,還需要福安給自己吸引仇恨,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派出那麽多人去煽風點火。

“呃..”

“說啊!遲疑什麽?有什麽話還不能跟主子說?”

春芽猶豫地舔了舔唇,最後雙眼一閉,死就死吧,說就完了。

“姑娘,一開始的确有人在說福安公主的揮霍無度,但後來不知道是誰說了公主這麽多年一直在照料慈幼堂,又有人說什麽人家是公主,喜歡享受又沒勞民傷財,現在她還這麽的有善心,幹嘛要罵人家福安公主。”

“所以..誇她的人越來越多了,罵她的人,現在都來罵..姑娘您了。”

“姑娘?姑娘!”

“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姑娘她暈過去了。”

奴婢的姑娘啊,你還是消停會吧,別再給家裏惹麻煩了。真是搞不懂姑娘老是那麽在乎福安公主做什麽,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做什麽都可以,就算她想霸占寧大人,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誰讓人家就是有這個底氣呢。

不對不對,寧大人才不會被公主看上呢。

應該..是這樣的吧?但是福安公主給寧大人送荷包了呢,那豈不是公主要跟姑娘搶人啦?

春芽看了看懷裏已經暈過去的白玲珠,實在做不到那睜眼說瞎話昧良心的事兒。

是個人都會選擇福安公主的吧,別說男子了,女子瞧了也動心啊。

哎,姑娘好慘,對手偏偏是福安公主。

要不趁着年輕,趕緊換個?

算了算了,這事還是等姑娘的麻煩事過去了再說吧。

她又繼續哭嚎着,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白玲珠不在人世了呢。

“閉嘴,吵死了。”

白玲珠被她嚷嚷的從短暫暈眩中蘇醒過來,她咬牙切齒道:“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

福安公主,我是不會認輸的!

作者有話要說:

白玲珠:我要跟你pk!

阿檀:哦。

白玲珠: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

阿檀:哦。

白玲珠:身為一個成功的女人,寧玉澤是必不可少的,這個人是我的!

阿檀:這邊請,請你快點下線去死啦,別耽誤我們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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