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捉蟲

第40章 捉蟲

公主府門前一改往日的安靜,今兒個府門前停了不少馬車,管家帶着小厮和護衛在前院忙碌着,那宮女們當然也不會膽大地去偷懶,她們井然有序地托着禦廚做的膳食正往後院送呢,各個面帶微笑,看着就讓人覺得舒心。

阿檀公主府上的禦廚的手藝那可是一絕,現在皇宮裏的禦膳房大掌廚就是他的徒弟之一,當年公主府建成後,先帝就将這位大禦廚賜給了阿檀,帶着一車車的賞賜從此在公主府常住。

這一住就是三年,大禦廚後來收了個小徒弟,是阿檀身邊的宮女,等他日後老了幹不動了,就讓小徒弟接手。

因為今兒個來的都是名門千金,所以做的每一道膳/食/精致且有雅意,就連擺盤的雕花都栩栩如生,讓人驚嘆連連。

能收到阿檀公主府的茶宴帖,都是京城裏的正常人,也就是和阿檀關系不錯的姑娘們。

她是天之嬌女,不用看人臉色,她個性張揚,只有從小被寵大的人才會有如此一面。因此阿檀活得自在坦率,喜歡就是喜歡,讨厭那就是讨厭。或許之前覺得這人挺順眼,說不定犯了什麽小事兒就惹到了阿檀,再怎麽喜歡,也會把她從賓客名單上劃走。

這就是她,說一不二,唯我獨尊。

阿檀面前擺着的都是她愛吃的菜肴,身邊坐着的是采盼,正乖乖巧巧地托着臉看這群姑娘們的嬉鬧。

她能坐在這裏,那是阿檀的吩咐,沒有人會說這樣不合規矩,在公主府上,阿檀這個主人家說的話是不會有人傻到去反駁她的。

一主一仆對眼前的一切習以為常,她們也不是發生了争執,而是誰也不服誰,就想争個頭名。吵歸吵,鬧歸鬧,不會傷了感情。

“公主,您說究竟是我的珠釵好看,還是寶珠這小肉團子的金簪好看!”

一個身着藍衣,面相文雅秀氣的姑娘蹙着眉頭,別看她模樣長得文文靜靜,私底下脾氣暴躁着呢,也只有在這群朋友面前,她不用裝成大家閨秀,可以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她話音剛落,阮寶珠雙眼就緊盯着阿檀不放,如果阿檀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她絕對要給阿檀來個哭聲作為這次茶宴的伴奏。

阿檀放下湯匙,這湯真是鮮美,禦廚不愧是禦廚呀。

她慢條斯理地看了看這兩人,美目盼兮,露齒一笑,美花了衆人的雙眸。阿檀推了推采盼,說道:“去把本宮訂做的那些玩意兒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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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采盼是個閑不住的,提着裙兒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就像是一只養在草原上蹦蹦跳跳的小羊羔。

采盼對公主府熟門熟路,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哪是哪間房,所以很快就拿來了阿檀說的那份禮物。

這是十八支花釵,每朵花都不同,各有各的美麗,采盼端着紅漆木的托盤,來到姑娘們的面前,準确無誤地說道:“方姑娘,這朵茶花是您的,阮姑娘,這朵鈴蘭是您的。”

阿檀看着她們,輕輕笑說着:“這花釵是本宮一個月前畫好的樣式送去造辦處讓大師們做的,現在就不用争執誰的簪子最漂亮了吧?那必定是本宮送你們的簪子最好最上乘。”

她嬌氣地尾音上揚,手持着團扇擋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那雙靈動好似會說話的眼眸,不讓衆人瞧見她自賣自誇紅了臉的模樣。

她們笑作一團,不約而同地請坐在身邊的姑娘為自己戴上花釵,這個時候她們紛紛誇贊起了阿檀,讓她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拍了拍桌,忍笑道:“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嘴皮子伶俐的很,本宮都怕了。”

阿檀很喜歡這群鮮活的姑娘,她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對了,現在人還沒有來全,所以暫時不開席。”

有人就問了,說道:“少了個誰呀?都敢讓公主等她了。”

“可不是嘛,架子忒大了點兒。”

阿檀繼續扇着團扇,話語中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她說道:“也不曉得她今兒個會不會來呢,反正帖子是由人轉交給她了。”

她這幅态度,讓衆人很是好奇,阮寶珠仗着自己年齡小就毫不客氣地纏着阿檀要她說出人名來。

阿檀本來還想給她們一個驚吓,但現在被阮寶珠纏的頭皮發麻,不再賣關子說道:“這人你們也都認識,近日在京城有名的很呢。”

她用團扇戳開阮寶珠想要靠近的手臂,說道:“那人叫白玲珠。”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部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她們是知道白玲珠曾在別人面前說過阿檀的壞話,所以有時候見到她還會拐外抹角地暗諷白玲珠一頓。

依着阿檀的性格,她是肯定不會放過白玲珠的,但左等右等都沒見她出面解決,後來她們一想,大概是阿檀覺得白玲珠是個喜歡沽名釣譽的家夥,跟她一般見識實在是丢份兒,所以才放過了她。

沒曾想,今兒白玲珠也會來!

阮寶珠拍了拍手,不嫌事大地起哄道:“公主是不是想給她個教訓?這件事我在行,之前我還刁難過她呢。”

阿檀瞥眸,制止道:“白玲珠的事兒不準你們摻和,這女子心術不正,本宮有把握讓她爬不起來,但你們可不行,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鬼曉得她會怎麽對付你們。”

鑒于白玲珠身上還有個稀奇古怪的才女系統,她的事情能不碰就不碰,萬一被她給算計了,還得讓本宮去救,實在是麻煩。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摻和白玲珠的事兒,全權交給她來做就行了。

一個白玲珠再加上一個不知道是個什麽妖魔鬼怪的才女系統,實在邪乎,還是讓她們聽話點兒吧。

“005號。”

【檀寶,人家在呢。】

自從上次阿檀問過系統005號那番話,它就不比從前那般活躍,再也不會時不時地跳出來煞風景。

這麽些年了,阿檀已經默認自己身邊多了個叽叽喳喳的系統,現在它變得沉默寡言,多多少少讓阿檀有些無奈。

她沒有表現出對系統005號的在意,只是說了句:“喲,還活着呢?差點兒以為你已經報廢了呢。”

【哭哭。】

“高冷不太符合你的屬性,關于你的秘密我只問那一次,以後不會再問,除非你願意開口告訴我。”

“但我們合作這麽久了,也算是夥伴,005號,我就問你一句話,那個鬼系統會不會危及我的性命。”

系統005號當即馬不停蹄地回答着阿檀的疑問。

【當然不會啦!它算個什麽玩意兒,就是一個被改造過的垃圾,像我005號都不會承認它屬于我們系統,所以它只能靠破壞主角的氣運來茍延殘喘。檀寶,你就放心吧,它傷不到你的。我可是正規的!我可是裝有的護主功能的系統哦!】

阿檀,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就算拼了這條命自毀,也會護着你噠。

阿檀從它透露出來的訊息裏得知了一些事情,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你以後還是話痨一點吧,熱熱鬧鬧的,也挺好玩兒。”

【真滴嘛!】

“但是不準再煞風景了。”

【比如你跟寧玉澤那個內個的時候,我不可以出現,是這個意思嘛。】

“?”

阿檀扶額,剛剛說出來的話現在可以收回去嗎?

她們之間的交流沒有耽誤阮寶珠和阿檀在撒嬌,阮寶珠不服氣,撅着嘴說道:“公主,我爹可是二品大官!她不過就是個小五品的官員之女,有什麽可怕的呀。再說了我娘還是侯爺之女呢!我不怕她!”

阿檀掐了把她的臉,嚴肅地看着她,說道:“這次你必須要聽本宮的。”

阮寶珠嗅到了阿檀的威脅,委屈地點點頭,抱着他的手臂說道:“好嘛好嘛。”

就聽公主的吧,別惹她生氣了,那可就不值得啦。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細心的姑娘察覺到了阿檀對白玲珠的忌憚,不由得納悶兒白玲珠何時有了這麽大的本事,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福安公主這般警惕。

“今天她不會來了吧?京城笑話她的人可不少,白玲珠那麽清高孤傲哪能受得了這個羞辱。”

阿檀面紅心不跳地說道:“誰讓她剽竊呢,被人不恥是很合理的。敢做,那就要敢當,真以為偷了旁人的東西,還能潇灑自在一輩子?”

“公主說的極對。”

就在她們說起白玲珠名字時,一個宮女緩緩走來,對采盼附耳說了些話。

采盼颔首點點頭,那宮女便退了下去。

“公主,白姑娘她來了。”

阿檀用扇掩唇,笑說道:“本宮早就說了,她絕對會來的。”

她現在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自己看低,罵聲越多,她越得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模樣,這樣一來,她就會認為自己沒有輸。

她派出去煽風點火的那些人阿檀是知道的,白玲珠想拉着阿檀一起跳進河裏洗不幹淨,那阿檀就讓更多人知曉她的善心之舉。

所以這幾日白玲珠一定憋屈極了,設想出來的罵聲滿天飛并沒有被她扣在阿檀的頭上,反被阿檀狠狠地踩了一腳,現在能不能爬起來還需要另說呢。

“快請。”

阿檀又對她們說道:“待會你們就裝作不知道她要來的樣子,本宮也裝着不知情的模樣,陪她演演戲,讓她暫時得意一會兒。”

公主府的茶宴帖有一部分是沒有寫邀客人的名字,這樣的帖子一般可以被人用作人情,像在場這些姑娘也有這些人情貼,心情好就帶上自己的庶妹庶姐或是旁人。不過她們很少帶外人來,除非是被長輩叮囑才會捎帶。

不遠處的另一個席面,坐的就是她們的親戚或是庶女們,好不容易有出來散心的機會,她們也是極為珍惜的,各個眉開眼笑或是驚豔于公主府的奢華。

她們其中也有不安分的人,但在阿檀的面前,她們不敢招惹,阿檀可不會對她們留情,很有可能把小命兒給丢了,還是消停會吧,交交朋友吃吃美食,也極為不錯。

白玲珠被丫鬟春芽攙扶着下了馬車,仰頭看着這公主府的牌匾,莊重肅穆,根本不是白府那小小的宅院能比得上。

她羨慕地收回了視線,有的人她就是會投胎,像福安就是如此,運氣好的投進了皇後的肚子裏成了嫡出的公主,從出生時就注定了這輩子是個富貴命。不像自己,穿越前在家中就是被父母忽視的那一個,來到了這個沒有在歷史上出現的架空朝代,又成了個五品小官的女兒。

這可是京城啊,随随便便砸下一塊瓦就有可能被砸到皇親國戚,所以一個五品官根本算不得尊貴。

自己這個便宜爹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就是曾經對寧玉澤有恩,多虧了有寧玉澤的威名幫襯着,才不會被擠出這清流一派。

當白玲珠走進這公主府時,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氣派,她真是嫉妒的一雙眼睛都快要發紅了。

這個福安生為公主,她一輩子都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雖然到死也沒有成親,可是她有寧玉澤陪着下黃泉,還有江南知府譚竹生的餘生守候,她的命怎麽能好到這一地步!

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還有追随者無數,她憑什麽能有這麽大的魅力?

後來自己知曉了,她原來是主角啊。

主角好啊,光環往頭上一戴,神擋殺神,誰都攔不住她的好運氣。

但是現在自己來到了這個朝代,福安的福氣也快要到頭了。

她今日來公主府,發髻上如願戴上了那副頭面,白玲珠最近名聲是不好,但她可不傻,藉着去公主府的名頭又重新翻了身,她對父母誇大海口,說既然公主會給她請帖,那說明在公主的心裏她還是有一定重量的,只要有福安公主的庇護,不愁名聲再次好起來。

白玲珠說這番話的時候,在心裏罵了阿檀多次,現在她還需要利用阿檀,只能硬着頭皮去誇阿檀了。

她的出現讓阿檀不着痕跡地審視起了她,阿檀客套地展顏淺笑,無論其他的女子有多麽的嬌美,但在阿檀面前,也只能淪為陪襯,這就是她的傾城之色所造成的美顏沖擊。

這是白玲珠穿來後第一次和阿檀正面相對,她心不自然地慢了半拍,行了禮,說道:“臣女白玲珠,拜見公主殿下。”

阿檀沒有起身,歪着頭打量着白玲珠,百聞不如一見吶,五官長得不錯,就是那雙眼睛露出的精光讓人不适,充斥着算計。

“起吧,不必那麽多禮。”

白玲珠拿出了茶宴帖,怯怯道:“臣女收到了公主的請帖,這才敢鬥膽來叨擾公主,還望公主恕罪。”

采盼接過那張茶宴帖放在了阿檀的手上,當看見是自己親筆寫的請帖後,她臉上的笑容加深,不過她還是狐疑地問了句:“白姑娘怎麽會有本宮的請帖?記得本宮不曾邀約過你吧。”

她的話絲毫不給白玲珠留有顏面,那帖子也被阿檀随手扔在了一邊。

白玲珠低眉順眼地應着阿檀的話,在阿檀看不見的嘴角,她得意地微揚起。

終于到了重頭戲了,她等得就是阿檀的這句話。

白玲珠為什麽會願意來,為什麽想來。

那是因為在名聲還沒有被毀掉時,她是打算和阿檀來個面對面的道德綁架,畢竟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缺錢也不缺權勢,所以她必須要多多給百姓捐獻金錢,這也算是積福了,她如果不願意,就等着被百姓讨伐吧。

但劉皇後派來的太監打亂了白玲珠的計劃,她只能另辟它路,認真想了想,她認為自己可以從寧玉澤的方向下手!

白玲珠知道阿檀給寧玉澤送了荷包,這就代表着寧玉澤對阿檀是不同的,假設能從阿檀的手中奪走了寧玉澤,那她可真是太解氣了!

她低垂着頭,露出纖細的脖頸,柔柔弱弱,和阿檀比起來白玲珠就是需要被人呵護的那一方。

“這是玉澤哥哥,不對,是寧大人贈予臣女的。他的用意臣女心裏都明白,是希望臣女藉着這次機會跟公主賠罪道歉的。”

白玲珠想了想,還是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眼睛泛紅地說道:“臣女在之前的茶宴上說了一些無惡意的話,卻不想被那些心眼子壞的人歪曲了臣女的意思,也讓公主遭受了無妄之災。”

“還請公主原諒臣女。”

阿檀狀似吃醋地問了句:“玉澤哥哥?你跟寧玉澤關系很親近?”

這時阮寶珠天真無邪地說了句:“公主公主,你有所不知,他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呢,有人還說寧玉澤非她不娶呢。”

白玲珠匆匆擡眼看了看阮寶珠,見她這麽配合自己,也暫且放下了二人之前積攢的仇怨,她嬌羞道:“阮姑娘,你快別說了,真是羞死人了。”

阿檀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心裏頭還挺不是滋味,這就叫什麽,抱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會讓寧玉澤去給白玲珠送茶宴帖,就料定了今天白玲珠會藉着寧玉澤發揮。

事情進展的實在順利,卻也讓阿檀真正的有了醋意。

特別是聽到阮寶珠的話,她收斂了笑,把團扇扔在了桌上,沒心情扇風了。

采盼暗暗對阮寶珠使眼色,阮寶珠身邊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袖子,搖了搖頭,示意她暫時別去添亂。

阿檀的表現讓白玲珠心中更是沾沾自喜,你是個公主又如何,照樣有你得不到的男人,現在得不到,以後就更別癡心妄想了!

她惶恐不安地抖了抖身子,火上澆油地說道:“公主您別動怒,是臣女的錯,不該接受寧大人的請帖,都是臣女的錯。公主您要怪就怪臣女,千萬不要遷怒寧大人的身上。”

阿檀冷笑着,不屑地說道:“你張口閉口提的永遠都是寧玉澤,你是故意讓本宮為了個寧玉澤和你拈酸吃醋的吧?京城裏誰人不知本宮曾送給寧玉澤一個荷包?所以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來本宮面前叽叽歪歪!”

她優雅起身,披帛拖地,華麗而又高貴,發鬓上的青鸾簪的鳥喙處銜了顆祖母綠寶石,神氣高傲,像極了阿檀。

阿檀走到白玲珠的跟前,道:“本來是想跟你好好玩玩的,但是你這張嘴實在是聒噪,本宮沒興趣了,也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你的這個戲臺本宮不想給你搭了,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你的這張茶宴帖的确是寧玉澤給你的,本宮知道此事。”

白玲珠緊緊抓着手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她又說道:“但是,這張茶宴帖是本宮讓她交給你的,所以從一開始本宮就知曉你這個女子會來。”

阿檀冰冷銳利的目光好似一眼就看穿了白玲珠那顆不安分的心,随着她的話語,白玲珠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別做一些讓人看不起的小動作了,外面傳的那些你和寧玉澤感情的事兒,是你搞的鬼吧。前天白府的小厮故意敗壞本宮的名譽,也是你做的吧。”

阿檀步步逼近,勾唇笑道:“你以為假象會有成真的那天麽?你讓衆人誤會你和寧玉澤的關系,就能打擊到本宮了麽?”

“啧,真是可惜啊,寧玉澤已經是本宮的人了,一顆心被本宮攥地死死的,小偷她想來搶都難搶的喲。”

阿檀忽然親昵地用手指虛空點了點白玲珠,說道:“你說對不對啊,剽竊者?”

白玲珠再也無法控制住臉上的情緒,她震驚地連連後退,繡鞋還不小心踩到了裙擺,連累的她差點摔了一跤。

她想要反駁,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阿檀高高在上地對她嗤笑。

“來人,拖下去掌嘴,讓管家親自把胡言亂語的白玲珠給本宮送回白府。”

采盼應聲道:“奴婢這就着手安排。”

白玲珠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她轉身就要走,但是采盼可不是個吃素的,帶着幾個丫鬟就拖着白玲珠離開了。

這邊的鬧劇引來了不小的注目,阿檀不以為然,剛剛發洩一通,心裏爽快了不少。

“看什麽呢?”

“您..您真的跟寧大人..”

阿檀颔首,傲嬌道:“不行麽?”

哼。

不行也得給我行!都是我的人了,還想跑不成?

...

...

...

夜裏,阿檀沖着寧玉澤發脾氣,白嫩的雙足踢着寧玉澤的右腿,解開發髻的她烏發垂順,純美嬌俏。

“都怪你都怪你!”

寧玉澤哄了半天也不見她消氣,最後幹脆使了次野蠻不講理地手段,摟着她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相依後,阿檀憤憤地瞪了瞪寧玉澤,還想繼續罵她,要不然根本不解氣。

要問為什麽對她撒氣,那是因為阿檀很費解,自己竟然會為了寧玉澤去吃一個沒必要吃醋的醋。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她在犯傻啊!所以就問你該不該怪寧玉澤!

“下流!”

“不要臉!”

“你個色胚!”

寧玉澤憋不住心裏的笑意把她摟的緊緊,說道:“那我給公主下跪認錯?”

“你又不是沒跪過本宮。”

“那公主想要我做什麽呢?”

阿檀冷冷一笑,扯過旁邊的披帛用力拽了拽,它很結實,阿檀很滿意。

她陰恻恻地說道:“角色扮演。”

“這是什麽?”

阿檀眉眼狡黠,趴在她的耳邊說道:“就是,今晚你是話本子裏的公主,而本宮就是個采花賊,專門欺負你。”

把你綁起來,看你這位公主還能往哪跑。

寧玉澤,今晚必讓你喊一直求饒!

是讓你嘴巴不停歇的那一種哦。

作者有話要說:

阿檀:哼哼,我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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