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鳥兒鳴啼,清脆動聽,站在樹梢上叽叽喳喳,它拍了拍翅膀,啄食着那紅果果,味道清甜美妙,讓它更為愉悅地又叫了幾聲。
它因為食物而興高采烈,卻不知它的搗亂已經吵醒了幔帳中的阿檀。
她勉強地睜開了雙眼,眼睛周圍有些紅腫,不可避免地讓阿檀難受地揉了揉眼。
她的眼尾好似塗抹着胭脂紅,迷濛地打了個哈欠,随意慵懶。
阿檀的身側空無一人,枕面上殘留着的青絲還有阿檀發疼沙啞的喉嚨,皆告訴了她昨夜的确有人留宿在此。
阿檀身子晃了晃,重新又躺了回去,不過這次她枕在了寧玉澤昨天的位置。
她側躺着用手撐起了頭,因為這個方向,讓阿檀的餘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綁在床柱上的披帛,它是煙紫色,為上好的薄羅紗,再由宮中繡娘為她所做。大片的金銀彩繡無比的絢麗,在昨夜裏它可幫了阿檀一個大忙。
不過昨夜确實玩得太過火了,就連阿檀主導者都感覺到了疲憊,一覺睡到了現在。
她隐約記得天還未亮時,寧玉澤似乎跟她說了什麽悄悄話,但阿檀現在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不想了,到時候問問她不就得了?
寧玉澤的待遇可比不上阿檀,她還能偷懶地睡到清晨,可寧玉澤還需要苦巴巴地轉換陣地,然後再去上早朝。
所以為了今天能夠起得來,寧玉澤昨晚說了太多順着阿檀心意的話,那叫一個百依百順,捧得阿檀心裏簡直是樂開了花。考慮到寧玉澤如此嘴甜,再加上确實把阿檀伺候的不錯,因此阿檀沒有對她趕盡殺絕,還是給她留了些體力讓她能順利去早朝。
阿檀趴在床上勾着手臂去解開那披帛,能不動就不動的她,寧願手臂都快要伸得有些酸了,也不想挪動一寸,這大概就是她為了偷懶所剩下的最後一絲倔強吧。
披帛皺皺巴巴地,早已不成樣子,不僅是床柱上有,架子床上也散落着。但床上的就不如阿檀手中的那麽幹淨,因為在昨夜裏,它們多多少少帶着些幾分晨間露水被沾濕的潮濕感,以至于現在的披帛的顏色都變得黯淡。
“采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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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盼啊。”
阿檀聲音微啞,眼皮子紅腫,唇瓣上似乎還有被咬傷的痕跡。采盼沒忍住多看了幾眼,随後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兩頰變得粉撲撲的,低着頭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端着溫茶給阿檀飲用。
“她離府的時候你去送她了麽。”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采盼知道阿檀口中的“她”是寧玉澤。
采盼笑了笑,邀功道:“奴婢親眼目送着寧大人坐上馬車離去的,就連昨天一同來的管家,奴婢也讓人好好照顧着呢。”
當她說到寧府上的管家時,采盼眼底的揶揄滿滿,一想到管家那欲言又止地模樣,采盼就笑出了聲,惹來阿檀的目光。
茶水潤喉,讓阿檀覺得自己終于又活過來了,她靠在采盼遞來的軟枕上,問道:“傻乎乎地在笑什麽呢?”
“公主,經過昨晚啊,奴婢認為寧大人府上的管家更适合去寫話本,您是不曉得啊他有多逗。”
阿檀被她說得也對那位管家有了好奇,催促道:“快說吧,別賣關子。”
昨夜采盼帶着管家去客房安置,體貼入微,還問了管家需不需要來份夜宵。但是他一直低着頭沒說話,采盼就以為正是他這幅老實巴交的性子才會被寧玉澤信任。
哪曾想采盼關門時看見了那管家正擦着眼淚,像是突然有了什麽傷心事。采盼也不好意思去偷聽他的悄悄話,可是卻聽他說起了“公主”二字,那采盼必須要留下來呀,和公主有關呢!
采盼回想管家那副受氣包的模樣,憋不住先笑了幾聲,在阿檀不滿地視線下,她邊笑邊說道:“管家說難怪最近寧大人經常來公主府,他還以為是在商量什麽朝廷大事兒,但公主昨天不是說寧大人是您的人了嘛,所以他這才明白不是商量大事,而是寧大人被您迫使她成了公主的人。這可是他的原話,奴婢沒有添油加醋哦。”
“還說寧大人也真是奇怪,該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明明是被公主威脅的,可每次來公主府的時候都是寧大人主動的。又說來公主府那就來呗,但寧大人的臉上不僅沒有失魂落魄,反而每次都樂呵呵的,那眼巴巴地模樣跟管家當年剛娶妻時簡直一模一樣。”
采盼捂着嘴想讓自己不再被管家逗笑,但無濟于事,她笑趴在阿檀的床邊,揉着肚子說道:“其實最好玩的還是管家的神情,奴婢實在學不出來,要不然會更好笑的。”
阿檀失笑着,打趣道:“本宮這惡人形象看來還是非常深入人心的呀。”
她忽然又問:“為什麽他們都覺得是本宮逼迫了寧玉澤呢?”
明明本宮才是那個受害人啊!
采盼眨眨眼睛,膽大地問道:“或許是因為公主的威懾力太強啦?”
阿檀呵呵冷笑,趕緊喝口茶壓住心裏的火,說道:“寧玉澤那種人,你覺得她會怕本宮這個公主麽?”
她要權有權,要名有名的,真要論起誰更有威懾力,那絕對是她,而非自己。
要不是自己發現了她的女兒身,這寧玉澤指不定在自己面前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采盼思索了一番,說道:“但奴婢總覺得寧大人還是很怕公主您的,有時候可能是公主沒發現,奴婢在一旁的時候,完全都輪不上奴婢去伺候公主。寧大人非常關注您,想要什麽,想吃什麽的時候,她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呢。”
“有寧大人在,奴婢都快沒存在感了。”
“這難道不是因為她怕您麽?所以才會這麽注意公主的一舉一動。”
阿檀愣了愣,如果不是采盼點明了這件事,阿檀還真的沒有留意到,她是習慣了養尊處優,身邊從來都不缺有眼力勁兒的人。就拿采盼來說,她能做到阿檀的貼身宮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為的,是需要得到阿檀的滿意才會提拔成一等宮女。
采盼很了解阿檀,想吃什麽一眼就能知道。
可是寧玉澤不同,在這麽短暫的時日裏就練成了這麽一雙懂阿檀的眼睛。說她太過聰慧,還是該說她...太在乎阿檀了呢?
【你的這個宮女太傻啦,這可不是怕檀寶,分明是在乎你呀?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搶了采盼的工作嘛。】
系統005號吃瓜吃了許久,現在是終于憋不住要出場了。
它的話應對了阿檀的想法,阿檀心慌意亂地眨了眨眼睛掩飾自己的真實內心。
“好啦好啦,不提寧玉澤了,你以後少提她。”
采盼癟癟嘴巴,明明是公主先關心寧大人的,怎麽就變成讓自己少提她了?
“知道啦公主。”
阿檀現在也睡不着了,就讓采盼給她梳妝,又吩咐道:“那些披帛盡快讓人洗了。”
“咦?好多條呀。”
采盼還想要問什麽話,但阿檀已經敏銳地轉移了話題,和采盼說着自己今天要戴的頭面。
青絲如瀑,背影纖柔。
阿檀坐在梳妝臺前,自然也就看見了本該送人的卻沒有送出去的檀木盒子。
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細長型的檀木盒子,低語道:“都忘了把這個交給她了。”
送給旁人的那些花釵是阿檀一個月前就畫好的樣式,但在那時候她跟寧玉澤還不熟悉,這花釵并沒有她的份兒。
旁人都有的物件,阿檀也不想讓寧玉澤缺。
所以現在的這支花釵,本該是阿檀的。
自己可真是個善良的人,現在都願意把自己的東西分給寧玉澤了,到時候必須要讓寧玉澤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讓她明白這是一種榮幸,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公主的謙讓。
她把檀木盒子又放回了原位,輕輕拍了拍幾下,今天可不能再把這麽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昨天的茶宴和夜裏的貪歡皆讓阿檀今日懶懶散散的,提不起一丁點地精神,好久沒這麽操勞過了,她能不累麽?
枝繁葉茂的樹下,擺着藤椅,阿檀聽着采盼的琵琶聲,悠悠閑閑,甚是自在。
遠在皇宮的劉太後見不得她如此潇灑,所以派了身邊的嬷嬷特地來了趟公主府。
她細細聽來,好似腳步聲有點急促,阿檀便睜開了眼,朝着往這邊走的管家望去。
阿檀問道:“何事這麽慌張?”
“公主,宮裏來人了,召您進宮呢。”
阿檀握了握扇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劉太後再這麽沒眼色,就休怪她翻臉不認人了昂!
“行吧,讓人在外面侯着,待等本宮梳妝打扮。”
“是。”
阿檀小聲交代采盼,說道:“咱們慢一點兒,讓太後等着吧。”
采盼搗了搗頭:“對對,就該這麽辦!”
管家欲言又止,最後閉上了嘴巴。
算了,自己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公主剛說了什麽來着?哎呀,聽不見啊。
劉太後之所以召見阿檀,一是因為她和寧玉澤的事兒;二就是白玲珠的父親來宮裏告狀了。這怎麽說也得裝裝樣子,是得把阿檀召進宮裏談一談,這到底最後怎麽處理去白玲珠的事兒,就需要另說了。
劉太後好歹也是她嫂子,不袒護阿檀,難道還袒護白玲珠不成?
她在栖鳳宮裏等了又等,琉璃托盤的青色葡萄都被劉太後不知不覺中給吃光了。
“撤下去吧。”她用絹帕擦了擦手指,不耐煩地沖着心腹秋霜抱怨道:“這福安也真是的,就會給本宮找麻煩不說,現在竟然還讓本宮等起她了!實在胡鬧。”
秋霜笑了笑,安撫着她,說道:“公主向來愛使些小性子,娘娘您寬宏大量,是母儀天下的貴主,就多擔待着點兒福安公主吧。”
劉太後唉聲嘆氣,說道:“從前有先帝在,福安惹出來的事兒也不必本宮去處理,他就愛寵着他這個妹子,凡事都順着她。那時候本宮就提心吊膽的,生怕養出個跋扈不懂禮的性子。現在先帝仙逝,本宮成了她的靠山,除了慣着,還能怎麽辦?難不成指望福安變懂事?”
秋霜給劉太後捏着腿,壓低聲音說道:“如今看來公主還是會為您分憂解勞的。”
她所指的便是寧玉澤,劉太後也懂,可偏偏上次她想給二人牽紅線,反被阿檀嗆了頓,這真是越想越氣。
劉太後揉了揉眉心,感慨道:“本宮只盼着寧玉澤能在日後把福安給管束好,讓她給本宮少惹一些麻煩事兒。”
“那是必然的,寧大人剛正不阿眼裏揉不得沙子,福安公主興許會稍加收斂的。”
“那本宮就謝天謝地了。”
宮門外有個宮女進來福身行禮,說道:“禀告太後娘娘,福安公主她來了。”
“快請她進來吧。”
劉太後用手支着頭,靠在軟椅上等着阿檀的到來。
她逆着光走來,裙擺上的金絲線好似熠熠發光,宛若天女下凡,阿檀美眸彎彎,一眼就看見了劉太後,親昵地小跑着過去,說道:“皇嫂。”
劉太後仿佛不知道阿檀是故意磨磨蹭蹭的進宮,明目張膽地讓自己等了她有一會兒。
見着阿檀後,她也不得不承認阿檀的容顏真是一絕,從小兩人就相識,這麽多年了,每次見到她都還會被阿檀的美麗所驚豔,這讓劉太後羨慕不已。
“福安啊,本宮今兒召見你是為了何事,你應該知曉的吧?”
阿檀理直氣壯地搖搖頭,說道:“不知呀。”
“.....”
劉太後憋住了火氣地無奈道:“本宮知道那白洪昌的女兒白玲珠得罪過你,但姑娘家的臉皮子都薄,你讓嬷嬷掌她的嘴還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就不怕她是個氣性大的想不開沒了命?”
阿檀自來熟地撚起糕點給劉太後喂進了嘴裏,說道:“嫂嫂,先撩者賤,白玲珠她敗壞我的名譽時,我有找皇嫂告狀麽?現在她還有臉說自己委屈?還好我是個公主,能欺負回去,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女子,那豈不是就要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阿檀幽幽嘆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哎,要是父皇母後和皇兄都還在的話,我就不用親自去對付白玲珠了,自有他們幫我打回去。你說對不對哦,皇嫂?”
劉太後頭又疼了,嘴裏的糕點再怎麽甜也沒有辦法治愈她的頭疼。她這是做了什麽孽啊,攤上了這種小姑子,一言不合就搬人名,壓得她死死的。
“對,福安說的對極了。”
她僵硬地笑着,不再揪着白玲珠的事情不放,轉而說起了寧玉澤的事兒。
劉太後裝模作樣地關心着阿檀,問道:“到底是個大姑娘了,紅鸾星動的事兒怎麽不跟皇嫂知會一聲呢?昨天你對衆人說寧玉澤是你的人,這話可是真?”
阿檀挑眉,明媚地笑了起來,挺了挺胸,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呀?”
有時候就算說假話,那也是善意的謊言,不算假哦。
劉太後這下終于能放下心了,聽到阿檀這麽說,頭一次對阿檀有了好臉色,拍了拍她的手,感嘆道:“福安還是極為懂事的,知道為皇室解憂了,想來應該是上次跟你的交談說服了你吧。”
“上次?什麽上次?”
她那雙黑眸裝起無辜的樣子,呆呆地望着劉太後,就是不去接她的話茬。
劉太後這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她沉聲道:“你難道忘了?就是那次你指出白玲珠剽竊的那一次。”
“哦哦,我想起來了。”
劉太後硬是擠出了笑臉,想起來就行。
阿檀吃了口糕點,香酥脆甜,真的蠻好吃的,等回去了也讓大禦廚給自己做這道糕點。
她奉上一抹甜甜的微笑,說道:“不過皇嫂你多想了,我跟寧玉澤是日久生情,不是為了你分憂的。再者,你應該要依靠骞兒給你分憂,而不是我呀,我只是個會貪圖享樂的公主罷啦。”
這劉太後臉皮也忒厚點了吧,還為了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善人呀。為了別人賠上了自己,這賠本買賣,誰愛做誰做,反正自己不做。
這下子別說劉太後了,連常年不動聲色的秋霜也沒有繃住臉上的表情。
劉太後還是比秋霜更了解阿檀這個出言不遜的性子,放輕松,放輕松,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暫且不說她是為了誰,總歸是把寧玉澤給攥住了,只要他成為了驸馬,就別想再對皇室有任何的不軌之意。
她皮笑肉不笑,說道:“那既然如此,本宮給你們二人賜婚吧。”
“等等!”
阿檀警惕地盯着劉太後,忙說道:“皇嫂,你可別亂點鴛鴦譜,我暫時還不想成婚。”
“什麽!?你不怕寧玉澤跑了?”
阿檀搖搖頭,糾正道:“應該是她怕我跑了才對,反正你別慌着給我賜婚,不着急呢。”
劉太後實在是拿她沒了法子,這小姑子越來越胡鬧了,便問道:“那你打算何時成婚啊?”
她這時意味深長地對劉太後笑了笑,壓低聲線道:“等骞兒長大了,我再與她成婚。”
寧玉澤注定不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現在和她成婚俨然是折了她的雙翼。她不辭千辛萬苦走到了權臣的重位,那就讓她帶着自己的抱負繼續發光發亮吧。
成為驸馬就會變成自己的附庸品,實在是太浪費她的才能了。所以就等她什麽時候不是寧大人了,再說成婚的事情吧。
阿檀不是個會遷就人的性子,但也許是因為見到了寧玉澤這麽些年女扮男裝的辛苦,所以在這次并不想去為了一己私欲強迫寧玉澤跟着自己的想法走,她把選擇權交給了寧玉澤。
到那時,沒有了權勢的她也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因為自己可以成為她的庇護傘。
她也會帶着寧玉澤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不受人限制。
劉太後驚愕的眼神逗笑了阿檀,她起身說道:“皇嫂,在這個世上有一種臣子,她叫忠臣。”
“不要因為你們的猜忌,而傷了忠臣的心。”
“父皇曾對我說過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
她知道有的人生性多疑,皇室之中不乏有這種性格的人,但為了這個朝代的發展,阿檀還是講出了一直壓在心裏的話。
秋霜怔怔地看着阿檀,總覺得剛才在福安公主的身上看見了先帝的神韻,這還是平時喜歡胡作非為的福安公主麽?
“哎呀我突然有點餓了,皇嫂要不要陪我用膳?”
劉太後回了神,看了看剛剛日落西山的夕陽,笑了笑,說道:“行,今天就依福安吧。”
阿檀歡喜地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着,她和身邊的采盼在說着什麽悄悄話,完全把劉太後忘到了腦後。
她看着阿檀的背影,目光晦澀,剛剛福安說的那番話莫非是寧玉澤所想?
劉太後緊抿着唇瓣,遙望遠處夕陽。
但願是吧。
*
深秋之際,滿桂飄香。
京城的百姓們一旦聞到這熟悉的香味時,就知道狀元巡街很快就會在京城上演。
一輛馬車從熱鬧的街市裏經過,丫鬟春芽心疼地看着白玲珠的臉頰,說道:“姑娘,您沒事吧?”
白玲珠倚着車壁,苦笑地說道:“我能有什麽事?再疼再慘的事情我這幾個月經歷的還少麽?這一巴掌不算什麽。”
想讓我嫁給寒門子弟,除非要了我這條命。
她現在已經遭受到了全家的厭棄,因為她,整個白家成了京城裏的笑話,所以白玲珠的地位不似從前那樣被人追捧,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而白玲珠的親事就成了白洪昌的心頭大患。
京城裏現在有不少的進士,白洪昌就打算給白玲珠指門遠一點兒的親事,這外地的進士一旦讓白玲珠嫁過去,這一生也很難再回京城了,除非進士立了大功勞,才有可能被召回京城。
白玲珠不願這輩子就這麽随随便便的嫁了人,為了逃避白洪昌,她只能暫時去外祖家躲避。
風吹動了簾,讓白玲珠看見了個青衫男子一閃而過,她清楚地聽見有人喊他“竹生”。
白玲珠迅速地爬了起來撩開了車窗,但很可惜她還是和譚竹生錯過了。
有些人錯過,有些人則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喜迎樓的二樓雅間開着窗,阿檀只是想讓這桂花香驅驅房間裏的酒味,沒料到會和一個男子對視上。
那男子生平從沒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一見便傾心,動了他那顆塵封多年的心。
但時刻關注着阿檀的寧玉澤豈能不懂那個男子的眼神?
她感到憎惡,嫉妒讓寧玉澤不再沉靜理智。
她氣憤地一甩袖,用勁氣關上了窗,徹底切斷了那人的癡望。
她把阿檀摟在懷裏,咬着耳朵說道:“當着我的面兒還瞧別人?”
“公主,微臣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寧大人吃醋的大招來啦!!
對了我修改了下,應該是劉太後不是皇後,還好前幾章她出現的頻率不高要不然我會捉蟲捉到累!
感謝在2022-05-13 35:38:15~2022-05-14 35:35: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藍西紅柿10瓶;大大今日雙更了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