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這扇窗,是唯一能夠透過光的地方。
白玲珠在這裏等了許久,連續兩晚沒有合眼,唯恐會有人來取走她的性命。
在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底,盛滿了欲/望和野心,讓白玲珠此刻看起來格外亢奮。在之前她還是惶恐不安的,可為什麽轉眼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都要從才女系統說起了,它給白玲珠支了一條生路,那便是用她從穿越時得到的那份先機來使人相信她是會未蔔先知的。
白玲珠被才女系統的想法重新激活了生得希望,她連忙對着審問她的官員演戲,口口聲聲說她是神仙派來的使臣,當時審問她的官員認為她是個瘋子。但白玲珠卻言之鑿鑿的說起了半個月後會發生的一件事。
那官員見狀不對,就生了起疑之心。白玲珠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激動地要求見大理寺卿。
這畢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官員不敢妄下定論,只好禀報了大理寺卿等待他的分析。
就在白玲珠做美夢時,終于聽見了有人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她雙眼發亮,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大人!”
伴随着那人的出現,起初白玲珠是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她從容地走了進來,面部輪廓漸漸地在窗外光亮的照映下,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玄衣冷肅,面帶威嚴,她眸子冰冷,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寧玉澤走到了白玲珠的面前,看着她笑容僵在了臉上,嘲弄地嗤笑一聲,她不顧憐香惜玉,擡腳就踹向了白玲珠的膝蓋上,只聽見“砰”地聲響,白玲珠強迫地跪在了地上,五官因為疼痛全部揪在了一起,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有人因為寧玉澤的外表,就以為她是個儒臣,那可就是真的在小看她了。
她在與人談笑風生之時,極有可能下一刻便直接拔劍要了那人的命。
寧玉澤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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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向灰頭土臉的白玲珠,牢室裏響起了她清冷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的啞意,道:“未蔔先知?神仙派來的使臣?白玲珠,你為了活命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出來啊。”
她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對白玲珠的鄙夷毫不遮掩。寧玉澤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好似白玲珠是個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螞蟻,可事實上也的确如此,殺了她,比喝口水更容易。
白玲珠癱坐在地上,在她見到來人是寧玉澤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寧玉澤。本以為可以越過寧玉澤直接見到大理寺卿,這樣一來就可以面見太後,只要得到了太後的信任,自己就可以将那些曾經給過自己羞辱的人統統殺光!
可,來的是寧玉澤,并不是大理寺卿。
白玲珠或許在見到寧玉澤時還心存僥幸,認為寧玉澤還記得白洪昌對她的恩情,但寧玉澤一進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那白玲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凄慘地笑了起來,在這終年不見天日的牢室裏顯得格外詭異,白玲珠可憐地望着寧玉澤,聲音在昨晚的大吼大叫中已經變得嘶啞,只聽她說道:“寧玉澤,你得意不了太久的!在我的未蔔先知裏也看見了你,你知道你以後會是個什麽下場麽!一輩子都得不到福安的垂憐,最後還可悲的陪着福安一塊去死。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福安愛上你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白玲珠嘴無遮攔,任誰經歷了這幾日的遭遇都很難鎮定下來,本以為會有新生的希望,卻被寧玉澤給毀掉。那她當然會報複寧玉澤,讓她明白什麽才是痛苦!
她的雙腿現在還沒有知覺,可見寧玉澤下了多重的狠手。所以白玲珠只能爬着,爬到那牆角,倚着牆死死地瞪着寧玉澤,幽幽地說道:“這一世你和福安走在了一起又如何?她真正的良緣已經來到了京城,你肯定也見過他,玉樹臨風的金科狀元譚竹生,想必你一定是見過他的。”
“這譚竹生和福安才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緣,你?不過是福安打發時間的一個消遣罷了。寧玉澤啊寧玉澤,你自诩聰明一世,但在福安的面前,你似乎單純的不像話。”
白玲珠故意抹黑阿檀,她就是想讓寧玉澤和阿檀産生隔閡,最好成為死敵,這樣才對得起她現在的這番言論。
寧玉澤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沒有錯愕,也沒有陰沉,她垂眸望着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旋即勾了勾唇角。
她悠閑地逼近,在白玲珠的面前半蹲了下來,優雅極了。
屬于她的聲音在白玲珠的耳畔響起,只聽她說道:“你的确會未蔔先知,竟然會知道譚竹生和公主的事情。”
當寧玉澤話音剛落時,白玲珠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她驚詫地瞪大眼睛指着寧玉澤,但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白玲珠那纖細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只手。
寧玉澤的手背浮現出用力的青筋,她随和溫柔地低聲道:“但你的未蔔先知似乎沒有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今日會死在我的手上。”
白玲珠雙眸因為窒息出現了猩紅,她倔強地望着寧玉澤,淚水很快從眼眶裏流了出來,她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有活路的,是可以走出大理寺的。可白玲珠千不該萬不該提起和阿檀有關的未來之事,寧玉澤做過一場荒唐的夢,所以白玲珠所講的事情都是真的,讓寧玉澤得到了驗證。
也正因為白玲珠所說的話和夢境裏的大差不差,才使得寧玉澤沒有猶豫地直接弄死了她。
如果劉太後或者是幼帝知道白玲珠有這樣玄乎的能力,是肯定會對她委以重任。這樣一個和阿檀有仇怨的人獲得了帝心後,必定會在暗地裏算計阿檀。
所以寧玉澤當機立斷,直接結束了白玲珠的性命。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玲珠,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之後就将手帕蓋住了白玲珠的臉,輕聲說道:“下輩子可千萬別這麽蠢了。”
想必白玲珠和才女系統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寧玉澤會做過那個夢境,也因此命喪黃泉。
寧玉澤從牢室裏離開,招來門口守着的官兵,說道:“白洪昌之女白玲珠畏罪自殺,拉下去葬了吧。”
“是,大人。”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空中的紅日,得到了刺眼的暈眩,寧玉澤伸手遮住了紅日,心裏也有了個決定。
就讓譚竹生快點兒從京城裏滾出去吧。
啧,晦氣。
白玲珠的死并沒有引起很多人的重視,就連阿檀也納悶地問了句:“死了?畏罪自殺?”
這怎麽可能啊,白洪昌頂多就是會被劉太後罷了官而已,這白家人的命劉太後是不會要的。所以白玲珠自殺是不是有點兒太不合常理了。
但阿檀只是随口問了問,白玲珠的死并不會給她造成什麽。
今夜的身側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所以需要阿檀一人獨自入睡,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都已經是藩王了還如此不安分,現在皇帝還小,且等着吧,現在不要你們的命就是等着給皇帝拿來練手的。哎,不過還是希望你們老實點兒,寧玉澤為了你們都忙碌的好幾晚沒回來了,得虧你們離得遠,要不然本宮直接造出大炮把你們全給轟了。
想着想着,阿檀就陷入了睡夢中。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晚寧玉澤都會在夜深時出現,看着她恬靜的睡顏,這顆心也仿佛得到了寧靜。
都說玩政/治的心都髒,寧玉澤需要全神貫注地警戒每一個人,這樣才不會掉進那群老狐貍的陷阱裏。所以心神皆是疲憊不堪的,也只有在面對阿檀的時候,她才能找回放松。
這大概就是一種幸福吧。
寧玉澤虔誠地在阿檀的眉心處落下了個吻,輕輕柔柔,好似一片花瓣拂過。
她在心裏默念道:願你做個好夢,我的公主殿下。
*
這一日,安靜的公主府迎來了活潑好動的阮寶珠,她來得時候還抱着最近新得的一只京巴犬,未見到人,就聽到了阮寶珠那如鈴的笑聲。
采盼探了探頭,說道:“阮姑娘這只京巴犬還挺可愛的。”
阿檀淡淡笑了笑:“又醜又可愛。”
采盼樂了,“還真是!”
等她見到阿檀的時候,整個人鬼鬼祟祟地扒着門框偷偷地看阿檀,阮寶珠腳邊的京巴犬還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催促着主人快點進去。
她察覺到阿檀的眼神,心虛地笑了笑,傻氣的很。
阿檀放下了茶盞,無奈地說道:“阮寶珠,你不會又闖禍了吧?”
瞧她這幅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阮寶珠趕緊搖頭,發髻上的步搖清脆作響,她鼓鼓臉頰,甜甜地說道:“公主,不是我做了什麽壞事,還不是我那蠢兄長惹的禍嘛。”
“他?那本宮可不管收拾他的爛攤子。”阿檀得知不是阮寶珠的事,就立刻變了态度。她就是偏心,在阿檀的心裏,阮寶珠比她兄長重要多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爛攤子,就是吧,今兒個我出門的時候,他塞給了我一封信。”阮寶珠怯怯地說着話,心裏也在埋怨着這個不着調的兄長,他可倒好,成了個甩手掌櫃,自己還得為了她在公主面前說好話。若是公主因為這件事惱了自己,非讓兄長給自己下跪認錯不可!
在那次賞菊宴後,阮寶珠将阿檀的話盡數轉述給爹娘,這才知道譚竹生似乎對阿檀有意,阮大人二話不說就将譚竹生從女婿的名單裏劃了出去,開始着重考量起了阿檀說的那位探花郎。
但這次阮寶珠會來送信,是因為她的兄長阮寶昌上了譚竹生的一個當,打賭沒打贏,為了不被人說他言而無信,阮寶昌只能相求自己這個和公主交情不錯的妹妹了。
譚竹生沒有因為那次和寧玉澤的相見而死了那顆心,反倒是讓譚竹生更加的确信寧玉澤不是個良善之人。他自信的認為阿檀和寧玉澤成婚将會害了阿檀,所以他思量許久,終于做下了決定,他想親自和阿檀見上一面。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大膽且不合禮數的,但譚竹生還是想賭一把。
“信?”阿檀問了問。
阮寶珠點了點頭,說道:“對呢,一封信。”
阿檀唇邊的笑容加深,反問道:“該不會是...譚竹生的吧?”
阮寶珠欽佩極了,公主果然就是公主,一猜就能猜出這封信是出自誰人之手。
她不再扒着門框,跑着過來坐在了阿檀的身邊,歉疚地說道:“公主,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呀?”
阮寶珠是能察覺到阿檀對譚竹生的厭惡,可兄長低三下四的相求也讓她很是為難,所以她今日來見阿檀的時候心裏頭很是糾結。
阿檀瞥了瞥眸,态度上對阮寶珠的确是有了些冷淡,她伸手向阮寶珠索要那封信,說道:“你怕你的兄長為難,最後幹脆就把難題抛給了本宮,倒也不是怪你,只是有些心涼。”
她對阮寶珠不差,但沒想到和她兄長阮寶昌比起來,終究還是比不過呀。
阿檀低下眼簾拆開了那封信,不去看阮寶珠臉上的委屈,放在往日阿檀早就笑着調侃起阮寶珠了,這次她就像是什麽也沒看見。
阮寶珠有些慌了,她想不到阿檀會如此生氣,她就去扯阿檀的袖子撒嬌,想告訴阿檀她沒有任何的惡意,這只是一封信,你想看或者是不想看都可以的,可為什麽就要生這麽大的氣呢?
阿檀故意避開,起了身對采盼說道:“本宮有些乏了,送客吧。”
她似乎忘了,阿檀向來都是這般。
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會讨厭那人的一切。從來不會為了別人委曲求全,現在阮寶珠為了兄長舍得讓阿檀犯難,那以後呢?
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有了猜忌。
阮寶珠紅了眼睛,呆呆地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采盼便說道:“阮姑娘,請吧。”
她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公主府,坐在馬車上看了許久許久那扇朱漆大門,最終落寞離去。
采盼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吩咐着守門的小厮,交代道:“最近若是有阮姑娘的帖子,就攔下了,別驚擾了公主。”
“是,小的明白。”
內室裏的阿檀慵懶地靠在了軟榻上,那封被阮寶珠送來的心放置在一旁,采盼欲言又止的模樣惹來阿檀地一陣輕笑,道:“幹嘛愁眉苦臉的?”
“公主,您別因為一個外人氣壞了身子。”
阿檀挑眉,說道:“本宮身邊從來都不缺解悶兒的人,沒有了阮寶珠,還會有下一個,本宮有什麽生氣的?就是本宮現在在想着這封信要是被寧玉澤知曉了,她會不會又醋勁兒犯了。”
然後又來折騰本宮,哎,這麽一想,真是更讨厭阮寶珠了。
采盼笑說道:“吃醋是因為在乎公主您啊,不過話說回來,您真的要去見這位譚大人?”
阿檀動了動美眸,神采飛揚,說道:“本宮才不去見他呢。”
“那奴婢把這封信給燒了吧。”
“別介,本宮不去,不代表寧玉澤不去呀。”
阿檀狡黠地壞笑着,“整個京城都知道本宮和寧玉澤是一對兒,現在都有人敢明目張膽地來挖寧玉澤的牆角了,你說這次見面到底是由本宮去,還是寧玉澤去呢?”
自己去見了譚竹生,那就沒意思了,但換成寧玉澤,那可就有樂子瞧了。
“你去安排一下,照舊還是喜迎樓的天字二號房,咱們就在那兒等着瞧樂呵吧。”
采盼也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這出戲還能這麽玩兒,公主真不愧是公主啊,腦子它轉的就是比旁人快!
她麻溜地應了句:“好勒,奴婢一定給公主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這等到寧玉澤來了公主府後,阿檀笑得甜津津地,讓她驚訝地勾了勾唇,又見她這般嬌俏,便忍不住想與她相擁一下。
但是阿檀可不想被她現在就占便宜,那封信就被阿檀直接“啪”地一聲貼在了寧玉澤的腦門兒上,她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寧大人都快把公主府當成第二座府邸咯。”
“這是什麽?”寧玉澤剛說出口,唇邊的笑意就消失不見。
“你先看了這封信再說。”
寧玉澤冷着臉,一目十行很快就讀完了這封信。她怒氣沖沖地說道:“豈有此理!趁我最近忙碌的很沒空搭理他,現在就敢來招惹公主?讓他死一百次也不足夠!”
阿檀橫了她一眼,拽着她的手讓寧玉澤坐在了自己身邊,嬌笑着趴在她的懷裏,指尖在寧玉澤胸口畫着圈圈,說道:“所以你到時候去見譚竹生,本宮就待在側間看樂呵,不對不對,應該說是好好欣賞寧大人的英姿。”
寧玉澤氣極反笑,說道:“原來公主一切都計劃好了,就等着微臣往裏面跳呢?”
阿檀急了,她嫌棄地推開了寧玉澤,雙手掐腰道:“那你跳不跳!”
“跳,還是心甘情願地跳下去。”
“這才像話。”
由于那封信,夜裏的阿檀還是受了不少的折磨,氣得她一口咬在了寧玉澤的肩頭。
一天到晚就會吃醋,你累不累啊!
*
熟悉的天字二號房,阿檀環顧了下四周就按照計劃躲進了側間,喝喝茶吃吃糕點,美滋滋。
等到譚竹生推開房門時,坐在圓凳上的寧玉澤皮笑肉不笑地沖着他說了句:“等譚大人許久了,快請進。”
“....”
這句話一出,譚竹生不進也得進。
他倒也坦然,直言道:“在下怎麽也沒想到會見到寧大人您。”
寧玉澤抿了口茶,冷冷說道:“公主從來不見閑雜人等。”
譚竹生苦笑着,對着寧玉澤歉意地彎腰拱了拱手,說道:“寧大人,在下苦讀多年,一心只有聖賢書,當見到公主的那一眼起,在下才終于明白什麽是一眼萬年。這段日子在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平順的日子迎來了難題。讀書多年讓在下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決不能先認輸。”
“所以,還請寧大人原諒在下寫信叨擾了公主。”
寧玉澤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幾眼,聽着這一番看似真心誠意的話,實際上連一點用也沒有,無非就是就是動了色心,還把自己說的如此大義凜然。虛僞,真虛僞。
“需要你道歉的并非是我,而是公主。”
她站了起來,面上挂着淡笑,但眼裏的殺氣顯而易見,寧玉澤再次拿出了對付白玲珠的氣勢,沒有一丁點地猶豫,直接朝着譚竹生的腿窩一踹,道:“跪着朝東方向公主府所在的位置磕頭認錯吧。”
坐在側間的阿檀差點就沒忍住,她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一雙眼睛笑得彎彎,和同樣在偷笑的采盼對視着。
幹得漂亮!早就對譚竹生這種死纏爛打的架勢煩得不行,自己怎麽就沒想到讓暗衛去揍他一頓呢?不過還好現在寧玉澤給自己報仇了。
譚竹生臉上的俊秀變得陰沉,他擡起頭不服氣地和寧玉澤對視了起來,質問道:“寧大人,你我同為朝中官員,為何要如此對待我?這難道就是寧大人為官多年的做派嗎!”
“對付一個厚顏無恥,不知輕重的你,武力是最有用的。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沒有,才會接二連三的招惹是非。那我為何要禮待于你?”
阿檀居高臨下地扯唇諷道:“你配麽?”
“跪。”
譚竹生神情變了又變,最後眉宇間冷若寒霜,他朝着東方的位置跪了跪,但寧玉澤又說道:“今日我來見你不是為了磋磨你,而是讓你明白福安公主她是我的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不要妄想了。”
寧玉澤重新回到圓凳上,面色溫潤,擡手道:“請喝,喝了這杯茶,從前的事,我不再追究。”
先兵後禮,寧玉澤将這一計拿捏的死死的。
譚竹生這個剛剛考中狀元的書生又怎會是寧玉澤的對手?
這一局,他輸慘了。
茶喝了,人也走了。
阿檀從側間跑了出去,坐在寧玉澤的懷裏,誇贊道:“你剛好帥呀!”
“帥?”
“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意思!”
寧玉澤輕笑,摟着她說道:“這叫做占有欲的表達方法。”
夢境永遠都只能是夢境,它是虛幻缥缈的。
它成不了真。
所以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福安她想逃也逃不掉的。
因為,上天注定的姻緣,哪有說斷就斷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5-15 01:15:55~2022-05-17 00:19: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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