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54章

炎日裏不可缺少的蟬叫聲讓虞向晚用力扇着團扇,雖說房內擺放着冰盆,但這酷暑依舊使人煩躁難耐。

梅庭搬來小凳子就做在冰盆旁邊,扇着涼風,也不嫌手累,畢竟現在的日子要比羅州強上不知多少呢。

她老實巴交地坐着,對虞向晚說道:“姑娘,奴婢怎麽覺得金陵比起羅州還涼快呢?”

虞向晚樂得仰頭笑,指着她旁邊的冰盆,“你就差把冰盆給摟懷裏了,能不涼快麽?”

在羅州的時候,也能在街上見到賣冰的,可是供一個讀書人對于平常百姓實屬難題,所以能省則省,每到夏日虞向晚都會在日落西山時帶着梅庭出街,為的就是能在小販那裏買上一碗冰酪,等吃完了再回家,這樣姑姑就察覺不到她們有亂花錢的闊氣行為了。

梅庭享受地把臉放在冰盆上,感受着寒氣的吹拂,“姑娘,夏天離開了這冰,奴婢真不曉得該怎麽活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

梅庭輕哼着,看了眼躺在湘竹床上的虞向晚,揶揄道:“奴婢沒有大姑娘疼着,知道你夜裏怕熱,專門讓人買了張湘竹床給姑娘用着。這冰盆也是一日三盆,奴婢沒出息的只能來蹭着姑娘的冰盆咯。”

她自從知道了阿檀和虞向晚之間的情意後,便發覺虞向晚的确和之前有了諸多改變,人變得愛笑了,眉宇間蘊着輕松愉悅,不似曾經在羅州時的輕愁苦悶,這有人疼她了,梅庭心裏頭都為虞向晚感到高興。

虞向晚用扇遮面,害羞地轉了個身,用背對着梅庭,她真是不想理梅庭這個狹促鬼。

因為待在房中,虞向晚盡量一切從簡,烏黑濃密的長發只是用鴉青色的發帶綁着,她轉身的時候,領口寬大的外衫就從肩頭滑落,看着那淡色肚兜纏繞在那纖細脖頸間,少女的稚嫩讓人無法用妩媚形容,但肩頭上那點點如同散落的梅花紅痕就成了魅色中的點綴,令人想入非非。

“咦?那是什麽。”梅庭定睛一看,旋即詫異地站了起來,指着虞向晚的肩頭說道:“姑娘!你..你竟然...”

虞向晚不明所以地蹙着眉,她看不見肩後的情形,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梅庭的異樣是怎麽一回事,等到梅庭跑過來半蹲在床邊時,虞向晚腦子突然一激靈,她似乎明白了梅庭指的是什麽了。

她當即坐了起來,拉起外衫支支吾吾地語塞着,機靈的她陷入了尴尬的窘迫中,虞向晚面紅耳赤,低着頭不好意思再去瞧梅庭。

她哪裏會是阿檀的對手,兩個人在相處時,一向都是她處于下風,真就應了那句話,阿檀說什麽,她就聽什麽,乖巧柔順,懂事的讓阿檀都舍不得對她使出更加過分的壞點子,只能施展些像虞向晚這個年齡能承受的住的招式。

昨夜,二人共處一室,阿檀口口聲聲說要陪着虞向晚試一試這張湘竹床究竟能不能使人涼爽,便耍賴地抱着虞向晚不準去架子床上。

這湘竹床到底涼不涼爽虞向晚在昨晚并不能給出個答案,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願意分出去,全身心都被阿檀給霸占,一點兒也不剩。

所以等今日虞向晚醒來後,就疲憊地哪裏也不想去,不是身子上感到了不适,而是有一種精力全部被消耗光了,她需要暫時緩一緩。

同樣,虞向晚也深刻地記得昨夜的那一幕幕,阿檀站在梅庭的這個位置,從虞向晚的背後緊緊抱住她,肩頭上的紅痕便是阿檀的傑作。

虞向晚腦子亂成了漿糊,昨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這肩膀上的痕跡反倒讓虞向晚給遺忘。

此刻被梅庭提起,讓她重新想起了那些畫面,所以虞向晚自是嬌羞為難。

“梅庭,我..我這個是..”

梅庭打斷了虞向晚的話,責怪地說道:“自奴婢跟着姑娘以後,就從未看見過姑娘被蚊蟲給叮咬,奴婢知曉這和香囊有關,所以在夏日裏時常記得給姑娘戴在腰側以防萬一。昨天奴婢半晌沒盯着你,姑娘就忘了戴香囊,現在便被蚊蟲給咬了,姑娘說這到底怪誰?”

虞向晚還在冥思苦想怎麽跟她解釋,結果梅庭的話緩解了虞向晚的尴尬,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臉大笑了起來,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說道:“怪我都怪我,誰讓我不聽梅庭的勸忘記戴香囊了呢?”

對呀,自己怎麽把蚊蟲給忘了呢,瞧瞧自己這笨樣兒。還好還好,這件事情被順利解決了。

梅庭哪能猜得到虞向晚心中所想呢,她還在唠叨着,愁眉苦臉地說道:“姑娘本身就皮膚白,這蚊蟲還咬了這麽多,怎麽狠得下心呀?”

虞向晚怨氣地點點頭,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檀姐姐是怎麽狠得下心那麽折騰自己的。

“可不是嘛,忒壞了點!”

“對!改明兒奴婢就拿着姑娘做的香粉往院子裏燒一會,讓這群蚊蟲全部死光光。”

虞向晚看她像是在找東西,就知道是給自己找藥膏,如果真是蚊蟲咬的倒也罷了,關鍵不是,所以這藥膏不用找,“梅庭啊,我有點想喝酸梅湯了。”

“奴婢去給姑娘端來。”

“去吧去吧。”

虞向晚大松了口氣,這得虧自己的丫鬟是個沒心眼老實人,換個機靈點的,肯定能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她苦惱地捶着床榻,忽然就聽到了推門聲和腳步聲,虞向晚也沒有多想,蔫蔫地說了句:“梅庭?你回來了?這次蠻快的。”

但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了她的床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垂眸淺笑着。

這個動作瞬間讓虞向晚轉了身,她大叫一聲,道:“檀姐姐!”

阿檀接住投進自己懷裏的虞向晚,淡淡笑着,問道:“我一進來就看你在那裏頑皮地捶床,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虞向晚癟癟嘴,小聲地趴在阿檀的耳邊說了說剛才的來龍去脈,阿檀輕咳,掩飾自己的笑意,她說道:“怪我了,昨天實在胡鬧了些。”

“你晌午在忙什麽呢?我一早醒來見旁邊沒人,我還問了梅庭呢,她說你又去見人了,和昨晚一樣去見了侯爺麽?”虞向晚用指尖纏着阿檀的發絲,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檀聽言,沉吟了片刻,坦白了她的身世。之前會選擇隐瞞虞向晚,只是因為她還拿不準皇帝會如何對待她,但現在她可以不用顧慮這一方面,自然能告訴虞向晚。

“我沒有去見他,今天來侯府的是宮裏的人。”

虞向晚神情一變,她以為是太子的事情被發現了,急忙問道:“是太子的人麽?”

不對,如果是太子的人,檀姐姐那可就是攤上大麻煩了,哪還有什麽心思跟自己閑聊呢?所以不是壞事兒,很有可能是好事。

阿檀搖搖頭,把她重新按回了自己的懷裏,失笑道:“莫急,等我跟你說完。”

她沒有長篇大論地去和虞向晚解釋,只是告訴虞向晚她也是近來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阿檀泰然處之,仿佛說的不是她的事情,鎮定自若。

虞向晚愣在了她的懷裏,許久沒有回應,直到阿檀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時,虞向晚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她驚嘆地說道:“我以為我能有個侯爺嫡女的表姐已經很厲害了,萬萬沒想到表姐變成公主了?”

阿檀戲谑道:“變成公主可就不是你的表姐了。”

虞向晚抿着唇凝望着阿檀,緊盯着她不放,阿檀原以為她會和往常一樣和自己拌嘴,但此刻她格外的沉默。

阿檀柔聲問道:“在想什麽呢,傻姑娘。”

人在傷心時,最聽不得別人的溫柔細語,她輕而易舉地就打碎了虞向晚僞裝出來的堅強,虞向晚眼眶瞬間盈起了淚光,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她也不管自己現在哭得模樣是醜還是美,虞向晚抽噎着,“檀姐姐,你現在是公主了,是金枝玉葉。我好像更配不上你了,我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出身,之前就和你有着天壤之別,你又變成了公主,我該怎麽辦?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會不要我了。檀姐姐,我會很乖的,你別丢下我好不好。”

身份之別,在虞向晚的心中始終是個越不過去的坎,從前她還能用親戚的名頭來安慰自己,即便日後阿檀厭惡了她,也不會丢下自己,因為她們始終有着剪不斷的親戚緣分。

但是她并非是虞向晚真正的表姐,之前拿來安慰的親戚名頭也徹底成了鏡花水月,她本就自卑敏感,此刻在聽到阿檀的話後,就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恐慌。

她沒有不相信阿檀,她只是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能讓阿檀對她深情不變。

現在她們能日日夜夜待在府上,那以後呢?

虞向晚越想越怕,哭聲變大,撲進阿檀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檀摟緊了她,說道:“虞向晚,我從沒有想過把你丢下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對待你和對待別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态度麽?我沒那麽博愛,我只會對你心軟,只會心疼你,只會對你百般縱容。”

“沒有人說你不配!”

虞向晚把臉埋在阿檀的懷裏,聽着她說的這番話,虞向晚是又哭又笑,她剛才發洩出來的不安已經得到了纾解,吃下了這顆定心丸以後,虞向晚又說道:“那我們拉鈎。”

她伸出小拇指,紅着眼睛對阿檀說着。

阿檀無奈地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裏,她真是個老媽子,操碎了心啊。

二人小拇指勾起,用大拇指蓋上二人的印章。

她們默契地念着那句流傳了千餘年的話,相視而笑。

虞向晚用手帕擦着眼淚,悶悶地問道:“那檀姐姐接下來是什麽打算呀?”

兩個人說話間,房門傳來了動靜,阿檀望去就發現了梅庭,見她手裏還端着酸梅湯,便笑着:“快給你家姑娘喝口潤潤喉吧,剛哭了場,定是口幹了。”

虞向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把手帕扔在了她的身上,剛哭了一會兒,身上正熱着呢,她才不要繼續黏着阿檀了。

梅庭看看虞向晚,又看看阿檀,心想着:這倆祖宗又怎麽了?

虞向晚招招手,說道:“只準給我喝,檀姐姐沒份兒。”

“行呀,我反正也不愛喝這個。”阿檀覺得懷裏少個人,感覺不太習慣,撿起湘竹床上的團扇,順手就給虞向晚扇起了風。她體貼入微,反倒讓虞向晚心有愧疚,嘴邊噙着笑,親自端給阿檀,改變了主意說道:“檀姐姐還是喝口吧。”

“舍得讓我喝了?”

虞向晚輕哼了聲,誰讓檀姐姐先來打趣自己的,不過她既然都願意給自己扇風了,那就原諒她吧。

所以她甜甜地說道:“當然啦。”

二人短暫的鬧了別扭,又迅速地和好,梅庭無語凝噎,得了,只要這倆祖宗沒事兒就成,自己這個礙事的小丫鬟還是趕緊騰地方吧。

梅庭自覺告退,讓阿檀對虞向晚說道:“你這丫鬟不錯,有眼力勁兒。”

虞向晚不爽地雙手揣懷,想當初自己剛來侯府的時候,也是聽見檀姐姐誇贊梅庭廚藝好,別提心裏有多酸了。

現在又聽見了這麽句話,那她這次不會再憋着氣,因為虞向晚有這個資格了。

“檀姐姐,我不喜歡你當着我面前誇人,你若是真的想誇,就別讓我聽見,省得我這心裏酸溜溜,憋屈得很。”

虞向晚斜睨着,眼尾上挑,嬌俏動人,擺出一副坐等着阿檀哄她的姿态。

阿檀也沒有讓她失望,哄了哄,虞向晚就露出了笑臉,阿檀心裏明白下次不能再犯這樣的錯。

這件事兒便掀了過去,她們繼續之前的事情聊着,阿檀對她說道:“太後說了,她會找個好時機接我回宮。”

“那侯爺這邊..”

阿檀語氣微涼,說道:“我這個便宜爹爹是個趨炎附勢的,太後本意想讓我現在的身份假死,但他不願如此,最終太後也同意了他的想法,等他壽宴時親自宣布這件事。太後給他留情份,不過是看在撫養我多年的份上,他得意就忘了形,真是讓我看不下眼。”

虞向晚思忖着,困惑地問道:“侯爺為什麽不想讓檀姐姐假死?”

“我假死了,就徹底跟長寧侯府脫離了關系,就算我這張臉和曾經的長寧候嫡女趙雲檀長的一模一樣,但我不承認,誰也不敢說什麽。那他不就半點好處都讨不到了麽。”

虞向晚恍然大悟,咂了咂舌說道:“果真狡猾!”

“那他在壽宴當天說檀姐姐的事情,不會給你帶來什麽禍端吧?”

阿檀輕輕啄了啄她的唇,笑意盛滿雙眸,“不會的,太後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皇帝既然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說明他不反對自己這個皇位可能會被自己繼承。

一個沒用的太子,和一個有用的公主,選誰,自然明了。

“那就好那就好。”

虞向晚崇拜地望着阿檀,呢喃道:“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喊你公主?”

“不用啊,我還是雲檀,永遠是你的檀姐姐。”

“我也會一直陪在檀姐姐身邊的,無論何時,我都會在的。”

*

正院內,長寧候正在侯夫人的伺候下穿衣,她神采奕奕,本就不俗的樣貌在盛裝下更是嬌麗,她看着長寧候的豐神俊朗,眼裏流露出幾分愛意,說道:“侯爺真是不減當年啊。”

長寧候得意地揚了揚眉,自信地說道:“是啊,當年本侯鮮衣怒馬的模樣,不知讓金陵多少貴女傾慕于本侯。”

侯夫人眨了眨眼睛,保持着嘴角的微笑,附和着:“是呢是呢。”

今日便是長寧候的壽宴,他想了想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揮退了身邊的下人,只留着侯夫人在身側。

他對侯夫人是有些許在意的,思及她平日裏對阿檀的态度,這次特地叮囑了侯夫人,說道:“秀娘,本侯有一事需要告訴你。”

侯夫人見他如此嚴肅,心裏有點兒緊張,擔心地問道:“侯爺,是何事啊?”

他靠在侯夫人的耳邊,說道:“本侯知你對阿檀這孩子多有不滿,但從你出去這個門,你就把這個态度給本侯收起來,別說本侯不提醒你。惹急了阿檀,本侯都沒好果子吃。”

侯夫人“嗐”了聲,不以為然地說道:“侯爺,妾身就是個繼室,她是您發妻留下來的嫡女,妾身哪兒比得上她身份尊貴啊,您就放心吧。”

到底是夫妻多年,長寧候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敷衍,冷厲道:“張秀娘,莫要跟本侯嬉皮笑臉!你以為阿檀還是本侯的嫡女嗎!你說對了,她的确身份尊貴,她可是皇上的嫡女!是太子的親姐姐,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這個晴天霹靂吧侯夫人給震得耳朵嗡嗡響,她抓着長寧候的袖子,問道:“您說什麽?阿檀不是您的女兒?是皇上的嫡女太子的親姐姐!?”

侯夫人癡傻地呢喃着:“皇上他強迫了..”

長寧候差點兒沒厥過去,捂住她的嘴罵道:“荒謬!婉君她和皇上清清白白,阿檀會來府上是和皇室秘事有關,你只需知道她是頂頂高貴的嫡出公主就對了,旁的你問都不要問,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侯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她長腿發軟被丫鬟攙扶着,硬撐着一口氣去了自己女兒的院子。

這趙雲清的瘾疹好了不少,請了名醫不行那就請太醫,所以今天臉上敷了層珍珠粉便可見人,她歡喜地對侯夫人說道:“娘,我今兒戴的是之前貴妃娘娘賞我的一支珠翠簪子,我戴上好看麽?”

侯夫人抓住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女兒,她咽了咽口水,把下人全部都給轟了出去,她顫抖說道:“乖女兒啊,得虧你這段日子得了瘾疹一直在院子裏沒出去給我惹事,老天有眼啊!”

趙雲清:“....”

她跺了跺腳,不服氣地說道:“娘,你怎麽說這樣的話啊,我得了瘾疹都快難受死了,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何必來氣我呢?”

侯夫人對女兒壓低聲音說着長寧候之前說的話,一開始趙雲清壓根就沒信,但她看着侯夫人雙手抖個不停的模樣,她也有點慌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娘,爹不會是為了讓咱們倆今天消停會,所以編了個謊話來吓唬咱們的吧?”

“你爹頭上只有一個腦袋,什麽謊話不能編?他除非是瘋了才會扯到皇家!”

趙雲清吓白了臉,惶恐地問道:“那..那我大姐姐真是公主?”

侯夫人點點頭:“千真萬确,我看你爹那意思,估計不久後阿檀就會回宮恢複身份了。”

趙雲清倒吸一口氣,說道:“娘,你說的沒錯,我真該感謝這次瘾疹,讓我沒機會去得罪招惹大姐姐。”

“雲清,娘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今天你必須給我乖乖的不準惹是生非,對待阿檀也放尊敬點,聽見沒?”

“娘,別說讓我對大姐姐放尊敬點,讓我給她跪下都成。”

趙雲清苦兮兮地想着:只要她不翻舊賬,不提從前那些事兒,給她磕頭也行啊。

她們知道了阿檀的身份,對她自然是态度不同,這讓阿檀剛見着趙雲清時,就察覺到她的畏懼。

阿檀挑了挑眉,難道是趙雲清知道了?

“四妹妹看着怎麽臉有點白?是身子不舒服?”

趙雲清硬是擠出一抹笑,獻媚地順着阿檀說道:“是啊是啊,大姐姐說的太對了,簡直讓我醍醐灌頂,原來我是不舒服啊。”

阿檀忍俊不禁,不再為難她,說道:“不舒服就別硬撐。”

“嗳,我曉得了大姐姐。”

以往不可一世的四姑娘趙雲清在阿檀面前成了個乖順的人,讓另外受過她欺負的庶女們驚訝不已。

趙雲兒似乎也覺得怪怪的,但她沒有多想,拿起手中的茶杯,給阿檀倒了杯茶,貼心地說道:“大姐姐一路走來,想必是喝了吧,先喝口涼茶潤潤喉吧,等會還有不少事等着大姐姐忙碌呢。”

阿檀看了看趙雲兒,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角,她接過了那杯茶,便聽到系統的警示音。

她頓感無趣。

趙雲兒,還擱這兒宅鬥呢?

我都要進宮了,要不你換個人宅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虞:今天繼續啵啵檀姐姐=3=

感謝在2022-07-07 00:29:25~2022-07-08 00:39: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憂雨汐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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