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章》(七)

《第一章》(七)

(七)

總之,我和米洛舍·弗拉迪相似,我獲取了一份正式的神職,去往布裏西蓋拉這個山區,仿佛是這場危機的最終解決方式。

沒錯,我因為參加青年學生團被關押,博爾頓家花了錢保釋了我出來,蒙泰尼裏帶我離開比薩,以授予神職的方式,算是找到一份正式工作。

脫離天真。

卻仿佛又進入另一場未知領域,從天真開始。

蒙泰尼裏和我,坐在佛羅倫薩大教堂的門口。阿爾諾河的緩慢與平靜,和山區激越的溪流并不同,它是一種平靜而有力量的象征,從這裏,輸出了影響整個歐洲的文藝複興。

甚至可以說來,如果未有文藝複興,那麽緊随其後的宗教改革,只是另一場上層階級的權力疊代,而對其根本,毫無作用。

文藝複興的那場先驅者,可能看起來是用最平和,卻暗地裏最為驚濤駭浪的力量,積蓄了一切,最後輕而易舉的颠覆了人們心中的黑暗,走出蒙昧。

後面的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水擁有着這樣一種智慧,它構成了最為流暢的線條,貫通而空靈,卻又智慧而偉大。

它似乎從來不做什麽,卻在這種平靜中,什麽都做了。

佛羅倫薩的富裕,與小城的焦慮不同,你總能在這條河的兩畔,感受到他們的惬意和休閑,忘路至遠近,碧藍的流水從白色河床中奔湧而來,日日夜夜永無歇息。有人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斓裏放歌。

在比薩,如果看到的是運河上的繁忙,那是一條承載着城市生産和經濟的河。

那麽在佛羅倫薩,阿爾諾河上的兩畔散步的人,讀書的人,甚至只是看着河水,徜徉在自己寂寥而美妙的夢境。

它的平和,如同現在蒙泰尼裏和我并坐時候的平和。佛羅倫薩大教堂與其他大教堂的“奇跡,莊嚴”并不相同,它叫做“花之聖母大教堂”,一種溫柔而缱绻的氣息,仿佛戀愛中的人群欣喜而深情的目光。蒙泰尼裏作為即将到任的佛羅倫薩大主教,徑直帶我走向花之聖母大教堂的阿爾諾河引水支流的那一側花園。他非常熟悉佛羅倫薩大教堂,就仿佛很早之前,佛羅倫薩大教堂,這座花之聖母大教堂,是屬于他的私産一般,承載了他的童年,而此番,只是一種對于故土的回訪,那麽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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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教堂兩端各為一鐘樓和一穹窿頂,有着幽雅的外觀輪廓,主教堂的穹頂被公正地認為是文藝複興建築的第一個作品,新時代的第一朵報春花。”

外面的游客如此聽着有人說,絡繹不絕。

蒙泰尼裏仿佛并未對“報春花”之說特別在意,他只是沉在這後院迷疊香和百裏香環繞的香氛中,鼠尾草在他旁邊的桌上,是從更深處采來幾只置于瓶中,有幾朵香芹,在他的手中,慢慢的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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