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水果糖
第33章 水果糖
“中午吃什麽了?”周宴拾在人嘴角嘗到一絲甜膩。
蘇栀身上莫名出了一層薄汗, 勾着人脖子的手輕蹭,周宴拾發根微澀,有點磨手。“我飯後吃了顆糖。”那次兩人一起逛超市, 蘇栀買的水果糖帶在了包裏不少。甜味很濃,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嘴裏殘存的甜膩感。此刻又摻雜了些酒精的味道,周宴拾給她的。
怪不得。
周宴拾握着人腰間的手力道收緊, 往另一側偏臉換了個方向, 重新緊貼撬開人的齒縫。
午間陽光正好,不烈。透過頭頂的窗簾縫隙照在沙發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肉眼可見的空氣浮沉顆粒在照進來的那一道陽光中上下纏繞。
蘇栀第一次跟人這麽細致的接吻,渾身軟的用不上一點力, 唇齒相依間尋覓微喘,眼睛也漸漸覆上一層霧,任憑為所欲為。
蘇栀去抓人的手,“你輕點......”她等下還要上班。
周宴拾吻接的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麽純粹。
大概這樣也在他說可以承受範圍之內吧。
周宴拾吻在鎖骨, 應了聲好, 手從胸前被扯開的衣扣間抽出。
蘇栀漸漸有所發現,做起這種事來, 周宴拾沒有了絲毫的收斂, 在跟他外表紳士的品格漸漸偏離。
隔壁會議室。
陳禮出了個對K, 随口問了聲:“幾點了?”
曹冰因捏了旁邊吃飯時候剩的一顆聖女果放到嘴裏, “報告領導,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要去喊一下蘇栀麽?”
陳禮白了曹冰因一眼, 像是在說:你過于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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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冰因出了一對2将人壓住,咧嘴笑了笑。
“去吧。”陳禮下話。
曹冰因将手中剩餘的牌丢下扣上, 起身:“你們別偷看啊。”這局回來肯定還要打完的,他們打的是錢, 實打實的錢。
門被一個力道先是推了一下,因為沒推開,轉而變成敲門,“蘇栀?”
是曹冰因的聲音。
蘇栀推了推周宴拾,周宴拾反倒吻的更深,讓人禁不住嘤咛出聲。帶着顫音,跟貓爪子似的,撓在心上。
周宴拾松動了下,蘇栀沖門的方向用僅剩的餘力喊道:“知道了,冰因。”
“你要是不太舒服,我跟陳經理說一聲?”曹冰因想着人一直沒吭聲,是身體的問題。
“沒事,我緩一下就好,你們先開始。”至于緩什麽,只有她自己知道。蘇栀将被扯開到肩膀下的領口往上拉。
周宴拾直接幫人領子扯過整好,扣子扣嚴,遮住脖子以下往深處的所有痕跡。
“你直接出去就好。”
蘇栀起身,腳下打了下軟,周宴拾及時的扶住了人的腰。
蘇栀走後幫人帶上門,周宴拾兩腿交疊,靠進沙發,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咬上,火機擦亮微低頭将煙點燃,深吸了口。
隔壁會議室,大門敞着,蘇栀一眼便看見收尾中的幾人:
“該在群裏發紅包的趕緊的啊。”曹冰因甩出一張王,定了勝負。
旁邊的小六和章筠紛紛撂了牌,一并吆喝着讓曹冰因請吃飯,聽得出來今天她是贏家。
陳禮丢下牌就直接起身接水喝水去了,順便看了眼進來會議室的蘇栀。
蘇栀直接坐回了會議桌自己的位置,曹冰因收完牌坐到人旁邊,擡手碰了碰人額頭,嘶了聲問:“蘇栀,你不會又發燒了吧?臉怎麽這麽紅?”
蘇栀擡起手背貼了貼臉頰,順手又拉高了點衣領,沖人淡笑說:“沒有,可能是隔壁屋子不太通風,有點悶。”
曹冰因哦了聲,這邊手機響了,有人在群裏發紅包,她注意力一瞬間被勾走。
蘇栀原本貼着臉頰的手背離開,一并來回忽閃着給自己扇了下涼風。
一整個下午,針對劇本被修改的部分大家又做了一番讨論,中途陳同之還打來了電話,問蘇栀這邊的進度,明天是否有時間見個面。時間趕的恰好,蘇栀直接同意了見面。
一番讨論,蘇栀根據大家站在上帝視角,也就是觀衆視角的反應,将一些修改過的劇情細節又豐滿潤色了些,較之前的确是更加滿意不少。
個別劇院方修改的劇情太過突兀,需要再商量,具體要等到明天見了面,看對方的反應。
晚上工作室大家一起回到酒店餐廳吃的裏邊免費提供的簡餐,蘇栀要了一份肉絲炒面,還有一杯橙汁。
對面陳禮吃的雞蛋炒飯。
每個人都按照自己喜好各自點各自的吃,可能白天讨論話說太多,一頓飯吃的出奇安靜,吃完拜拜進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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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生物研究所,邵之魏一腳壓在另一腳,兩條長腿翹在周宴拾面前的辦公桌楞上,嘴裏咬着一根牙簽,半躺不躺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戲谑着一雙笑眼,沖周宴拾手背上的那條紅痕挑了挑眉骨:“哎,看不出來,你喜歡玩強制?中午咱倆不就分開了那麽一會,跟誰啊?手都給你撓破了。”
周宴拾手就搭在筆記本電腦上,側移過讓人看剛剛調出來的數據,結果邵之魏注意力竟是全被他手背上的抓傷給吸引走了。周宴拾餘光裏看了眼自己手背,一條紅色的抓痕帶了點破皮,有點詫異,因為他具體也不清楚當時蘇栀怎麽抓到上面的,只知道期間好像是有被推搡了下。
周宴拾手指敲在屏幕,帶着不耐,“你看不看?”
邵之魏兩腿放下,挪着椅子靠到跟前,“看,這不正在看麽。”話是這麽說,目光靠近,視線還是在周宴拾手背,邵之魏還手賤的想去摸,周宴拾手直接從筆電上拿開。
“你手的本職工作是多留點力氣給楚迴朋友圈點贊。”周宴拾嘴毒的挖苦人。楚迴跟周宴拾和邵之魏都是同學關系,上學時候都加的有微信。
邵之魏原本玩笑過後移手過去敲鍵盤,結果被這麽一句話給紮心了。總是點贊前女友朋友圈這種事,他媽的他還真不想第三個人知道,偏偏他跟楚迴有個共同的留學同學周宴拾。
“我樂意,你管得着麽。”邵之魏鍵盤啪啪都敲出了脾氣。
周宴拾瞧人一臉失意,想了想還是将看見的跟人說了說:“我那天過去華洋聽報告,見到了楚迴,她旁邊坐的是華洋的廖總,兩人有說有笑的。”
邵之魏又狠敲了一記鍵盤:“媽的,怪不得,我說我回來這麽長時間了,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廖傑那個醜東西還想打楚迴注意,想都別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的上。”
這次換周宴拾挑了挑眉骨。
兩人忙完,邵之魏這邊助理安排了吃飯消遣。
連同李賀一起,幾人立在車邊。
周宴拾擡手腕看了看時間,被邵之魏白了一眼:“家裏有老婆等啊?看哪門子的表,我喊了海科生物的趙總一起。老同學,給點面子,一起吃個飯。”
一個研究項目,邵之魏這沒臉沒皮的纏了這麽久,周宴拾想想就重新将手抄進了褲袋。
擡腳上了車。
吃飯位置是林城市中心一家名為Rain的高級會所,和酒吧差不多,區別是沒那麽吵鬧,氛圍和清吧更為接近。商務人士占大部分。
沒在包間,訂的大堂卡位。
來這裏要的就是在大堂,大堂位置往往比包間更難訂。不遠處表演臺上不時的會有樂器師演奏,慢搖緩緩流淌在整個大廳,令人整個身心都能得到深度放松。
服務生手托一瓶威士忌穿行在各個卡位之間,最後到了周宴拾和邵之魏這桌,然後擺上杯子,給每人斟了酒。
“你秘書在呢,有人給你開車。”邵之魏将手中的杯子碰了碰周宴拾面前放的酒杯。
周宴拾端起喝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另一邊門口海科生物的趙總亮着腦門,肥碩着身子,晃動着一身肉镖帶着眼鏡出現了。
邵之魏擡手招呼人過來。
周宴拾背對着入口那邊,所以人走近了,方才跟人點頭示意。
趙鐘先是一愣,接着就将人認出,将手中的公文包夾在腋下,伸開手一路送到周宴拾的跟前:“你好周總,有幸有幸。”
周宴拾跟人握了握手,然後禮節性伸手到旁邊的位置讓座。
“謝謝謝謝。”來人客氣道謝。
邵之魏側過身在自己的男助理耳邊說了句什麽,助理起身往前臺去了。
不多時,幾人談話間,就又上了些精致的菜品。
臺上大提琴手奏的G弦上的詠嘆調将整個大廳隐約充斥,浪漫氛圍感十足。
酒過中旬,周宴拾出去接電話,再回來,沒預料的,飯局卡位上多了一個人。原本周宴拾旁邊空着的位置坐了人,董初柔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紗裙,盡顯曲線窈窕,坐在那磕着瓜子同邵之魏和那位趙總說笑。
周宴拾遠處頓了頓腳,随即又擡起走了過去。
邵之魏最先招呼到回來的周宴拾,沖董初柔坐的方位偏了偏臉使眼色。
董初柔很快察覺,也往後看,看到是周宴拾兩眼彎起,喊了聲:“宴拾——”
周宴拾沖人點了點頭。
在座的,甚至包括那個跟周宴拾不甚熟悉的趙總,沒人不知道兩人曾經的關系。因為董家也是專注醫學研究,董初柔和周宴拾又是高中同學,大學雖然不是讀的一個學校,但也就讀的是醫學方面的專業,可謂興趣相投。當年兩人定親,業內沒人不知道。但是結局卻是差強人意,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周宴拾照常落座,場面莫名有點尴尬。
“我還沒回家,幫我爸過來這邊談個方案,宴拾,沒想到會這麽巧。”董初柔将手中的瓜子放到桌面,沒再繼續嗑,輕拍了拍手,伸到周宴拾面前。
周宴拾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神色平靜,剛坐下的他伸手過去跟人禮節性輕握。轉而一秒分開,攏了攏西裝外套端起酒杯輕抿了口。
董初柔伸出的手還沒收回,周宴拾涼澀的手掌溫度讓她不着痕跡輕蹭了下手指腹,這才收回放到了膝蓋。
周宴拾抿了口酒,目光頗為犀利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邵之魏。邵之魏苦了苦臉,眼睛仿佛在說:我也不知道她會在。
邵之魏要是知道在這裏會遇見董初柔,打死他都不會安排在這裏吃這頓飯。
但是旁邊海科生物的趙總并不像邵之魏那樣了解周宴拾,而且董家周家當年可是合作過,私下認為雖然兩人的親事沒成,兩家業務往來上肯定沒斷。
事實上确實沒斷,只是跟周爸爸那邊的老公司沒斷,但也都是剩餘的一些細枝末節。跟周宴拾這邊的研究院是沒關系的。
但是海科生物的趙總跟董家有合作,所以想着如果能夠通過董初柔攀上周宴拾,那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趙總:“聽說董小姐在國外研學?這是——”
“半個月前剛回來,一直在林城,都還沒來得及回家。”董初柔笑着回應。
趙總看了看周宴拾,又問:“那這次回來是過段時間還準備走?”
董初柔:“這次就不走了,我爸那邊需要人手,我得給他幫忙。”
“是是是,學了這麽久,可不是要派上用場。”趙總呵呵笑,又看了眼周宴拾,周宴拾在默不作聲的喝酒。
邵之魏同趙總剛剛兩人讨論的項目問題也不得不暫時擱淺,邵之魏癱坐在卡座裏玩手機,剛巧刷到某個女人又發了條朋友圈,曬了一頓晚餐,随手習慣性的點了個贊。
手真他媽的欠!
他猶豫了三秒試圖将贊取消,但是想想點都點了,以前也都點,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索性就沒取消,還特意将曬的晚餐圖片放大看了看,是一份蔬菜沙拉減脂餐。邵之魏輕嗤,她又不胖,減哪門子的肥。
董初柔同趙總說笑一番後轉而看過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宴拾,神色微動,想到了什麽,開口問:“宴拾,明天廣研中心那邊有個技術研讨會,挺盛大的,對伯父正在做的那個醫療器械很有幫助,我覺得你可以幫忙過去看看。”
“不了,”周宴拾說完放下酒杯看了人一眼,“明天已經有了別的安排,而且我爸他也不喜歡我插手他的事。”
董初柔笑笑,哦了聲:“那還挺不巧的。”
但誰都看的出來,哪裏是周父不想周宴拾插手,而是周宴拾整日裏忙着自己的科研,壓根就懶得插手。
也就邵之魏這種死纏爛打的能讓他動動腳。
聽着大提琴,一頓飯終了。
董初柔在門口等合作方拿方案,而趙總拉着邵之魏一起上衛生間,李賀過去停車場開車,周宴拾就立在一邊抽着煙等。
董初柔走到人身邊站定,周宴拾沒有看人,只聽她說:“我前幾天過去劇院看展,碰到了蘇小姐。”
周宴拾抽煙的動作一頓,指尖将煙身從嘴邊掐過,透過白色霧氣斜過視線看了人一眼,接着淡淡:“她知道你。”周宴拾意思蘇栀是知道這些事,他也是後來聽杜清在家裏吃飯的時候說過,沈姨在他當時訂婚的時候還送了小禮物。
周宴拾足夠坦蕩,說完面不改色,擡手将煙咬在嘴角,繼續抽起了自己的煙。董初柔最見不得他這樣,永遠的風平浪靜,無波無瀾。
她跟他是高中同學,甚至再往前來說,很小就認識。論自身的學歷學識,董初柔絲毫不差,各方面都擁有強大的自信心。
李賀這邊很快将車開了過來,邵之魏和趙總也從裏邊走了出來,包括董初柔過來談方案的合作方也已經出來,喊了她一聲:“董小姐。”
董初柔轉臉跟人禮貌笑笑,停了停腳,餘光掃了眼身旁的男人,合作方又喊,她終于起步往人跟前去。
邵之魏助理也開了車過來,趙總跟他乘坐了一輛車,周宴拾掐了煙則是上了自己的車。
李賀視線往後瞟了眼,問:“周總,我們——”
“直接回酒店。”周宴拾靠進椅背,忙了一天似乎有些疲累,長腿大剌剌敞着坐在那,将眼睛微垂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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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栀回到房間後早早的洗了澡,舒緩着神經半靠在沙發裏點開手機看一部老舞臺劇。接着門就被敲響,是曹冰因,門外喊了聲蘇栀。
蘇栀穿上拖鞋,過去将門打開。
曹冰因探進來半邊臉問:“你這裏有面膜沒?補水那種就行。”
面膜還真有,蘇栀讓人進來,“你先等着,我給你去拿。”
“好嘞!”曹冰因穿着睡衣,幾步過去坐在了沙發,視線在掃到面前桌子上一枚胸針的時候停住,随手捏起端詳着看,是一只鷹。眉眼犀利的那種,不像是女生會用到的配飾,像是男人西裝上的。而且質地太好,一看就不便宜。
蘇栀拿着面膜過來剛好走到人身後,看到曹冰因手裏拿的東西,神色微動,喊了聲:“冰因,面膜。有兩種,你看你用哪種。”說着繞過沙發坐到了人旁邊。
曹冰因哦了聲,将手裏的胸針放下,轉而拿面膜來看,撿了其中一種,當即撕開就開始貼,邊貼邊說:“我回去也沒事幹,想在你這裏坐會兒。”
蘇栀笑:“好啊,我也敷片面膜,咱倆一起。”
蘇栀坐過去,不着痕跡的信手一并收拾了下桌面,雜志,工作資料,還有周宴拾那枚落在這裏的胸針,都一起拿過收在了桌下位置。
“你感冒恢複的怎麽樣了?”曹冰因信手拿過一本酒店提供的雜志。
蘇栀整理正貼着面膜,視線一直緊鎖在曹冰因拿雜志的動作,她害怕人碰到那枚胸針,早知道她就應該收進卧室。
“好多了。”蘇栀覺得自己基本好了。
最近幾天忙的,如果不是曹冰因過來借面膜,蘇栀還想不起來給自己也敷一貼。
手機亮了一下,蘇栀拿過翻開微信,原本半躺着的姿勢,騰的坐起,是周宴拾發來的信息:
【Z】:吃晚飯沒有?我在酒店餐廳。
蘇栀沒想過周宴拾今晚還會過來,她以為的他來林城肯定會馬不停蹄各種忙碌,知道她生病送她去醫院也都只是碰巧。但是現在想想,他白天忙歸忙,晚上是要過來她這裏過夜的。
“怎麽了?”曹冰因貼着面膜眯着眼睛。
蘇栀看一眼人,心道也不知道這女的會什麽時候走。
“沒事。”蘇栀緩緩坐好,琢磨着該怎麽回周宴拾。
餐廳。
李賀端着餐盤走過來放到周宴拾跟前一份,然後坐到對面,開口問:“等下要不要給蘇小姐也打一份帶上?”
周宴拾看了眼還沒反應的手機,轉而撩起眼皮跟人交代:“先不用。”
這邊蘇栀微信也剛巧發了出去,說自己過去。
然後揭下面膜,走到卧室拿了件外套出來穿上,曹冰因看着人問:“這麽晚了,要出去?”
蘇栀舔了舔唇,嗯了聲:“我又餓了,去吃點東西。”
曹冰因看着人目光詫異,“你消化的可真快!”
蘇栀尴尬笑笑。
曹冰因接着起身,“那你吃去吧,我回去刷個電視劇睡覺。”
“嗯,晚安。”
蘇栀琢磨了半天,也只有這樣去找周宴拾最為穩妥。
下去餐廳,周宴拾和李賀就坐在顯眼的位置,蘇栀端了杯果汁走過去跟李賀禮貌點了點頭,坐在周宴拾身側。
周宴拾先是掃了眼蘇栀清透的眉眼,可能是剛洗過澡的緣故,皮膚更細膩一些,沒有塗口紅,嘴唇整體泛着點粉紅,最後視線落下她手邊,凝眉:“就喝一杯果汁?”
蘇栀點頭嗯了聲,“我剛吃了點。”
周宴拾點了點頭,視線在人臉上多停留了一秒,吃了一口面,轉而又問:“藥按時吃了麽?”
“吃了。”蘇栀喝了口果汁。
吃過飯李賀謝絕當電燈泡,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周宴拾和蘇栀一起。
進到房間剛關上門,周宴拾便把人給堵了。蘇栀換完鞋子起身需要越過人往裏走,原本不算寬敞的玄關口,周宴拾靠在櫃子那,像座山一樣,低垂眉眼睨着人一舉一動。蘇栀跟人對視一眼,轉而立馬收回視線,不打算招惹他,側身準備過去,手肘卻是被人扯住。
“怎麽了?”蘇栀問,有點疑惑。
“談談?”周宴拾眉眼深邃,嘴角卻隐着一點淡笑,退卻白日裏人前的嚴肅正經,帶了點雅痞,仿若一眼将人識破。
蘇栀脊背一僵,心跳莫名加快,短促着呼吸,又問:“談、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