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柔情
第54章 柔情
◎寶貝。◎
粉色旗袍被揉皺了搭在床側, 溫窈扯着薄毯,渾身泛着粉色。她要去洗澡,衣服上暈開一片水漬但扣子仍舊扣到最上面一顆的靳邵禮還問她,要不要幫忙。
“……”
看她那模樣快要冒煙了, 靳邵禮也不再逗她。
溫水落在皮膚上, 霧氣将視野籠罩起來,溫窈仍舊能回憶起他幫自己解決需求的模樣, 那個地方怎麽能……怎麽能……品嘗?
她不知道可以這樣, 更不知道原來能那麽刺激。
溫窈一閉眼, 眼前又浮現出他擡眼時唇角帶着水漬的模樣, 腿到現在都有些發抖。
一個簡單的澡溫窈硬生生洗了很久,等出來時她發現靳邵禮已經不在房間裏, 她有些混亂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身後有具微涼的身體從身後抱住她, 他也剛洗過澡。
溫窈想他是不是很難受,想提議去買套, 但是現在不在自己家,出門或者點外賣都不太方便。
“舒服嗎?”身後的手圈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圈得很緊。
原以為她不好意思說, 誰知道溫窈猶豫了兩秒說:“舒服的。”
何止是舒服……
靳邵禮吻着她發燙的脖頸,以前還擔心他們做更親密的事她會不适應,會覺得他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可他到底是輕視了她的愛,小姑娘對他的喜歡比他想象中的多。
他曾經那樣矜貴自傲,卻在此刻認真思考,他究竟是運氣有多好才會遇見這樣滿眼都是他的溫窈。
假期的最後兩天, 兩人準備回去。溫窈在此之前去商場買了禮物送給沐槿岚, 先前答應給靳野的鍵盤也一并給了他, 只不過溫窈看靳野的時候眼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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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野莫名其妙,感覺這嫌棄的表情和沐槿岚這兩天看他有異曲同工之妙,溫窈說:“你以後不準欺負哥哥。”
“……”等會兒,受欺負的一直是我吧。
沐槿岚準備去鄉下待一段時間,他看見靳邵禮如今過得還算美滿也就放心多了,囑咐夫妻倆有空的時候來看自己。
溫窈說好,沐槿岚又說她以前是旗袍裁縫,有空可以給溫窈做兩件衣服。擅長領域差不多,溫窈說有空的時候希望沐槿岚指導指導她。
“指導就算了,都是憑感覺做。”
“那也很厲害,姥姥只要傳我一點點感覺就夠我吃飯的了。”
沐槿岚這會兒越看溫窈越順眼,覺得這小丫頭笑起來甜甜的,說話又好聽,總能讓人感覺到她很真摯,難怪阿禮會喜歡她。
臨走前,靳邵禮跟沐槿岚單獨聊了會兒,他知道她的心情和溫窈一樣:“姥姥,我知道您這些年即使不在國內,也在牽挂我。”
沐槿岚垂下眼。
“上大學那會兒确實不喜歡這條路,但後來也漸漸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和指責,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她。”靳邵禮想,這一切大概就是天意吧,“您不用再為我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
只要一想到,以後的每個清晨都可以看見她,足以他再愛一次這不堪的人間。
靳邵禮的表情做不得假,沐槿岚嘆了口氣,用蒼老的手握住他的手:“好,你過得好就好。”
靳邵禮上車的時候溫窈都沒在意,她跟司喬說自己好像很缺失那方面的經驗,問司喬能不能發點東西給她看。
司喬真沒想到還有被溫窈主動要教程的一天,她看着自己存的珍貴學習資料,有些猶豫,這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不管了……
司喬把視頻發給她,還發了幾篇小黃文,溫窈臉越來越紅,她還是第一次跟姐妹聊這麽深入的話題。
“在看什麽?”靳邵禮問她,“臉這麽紅?”
她有些晃神,偏眼看見他修長的手指,似乎想到那天晚上也是他這只手一點點地勾着她的蕾絲邊,往旁邊扯。
“看一些學習資料。”溫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但這種話誰會信,靳邵禮并沒有揭穿,輕飄飄地放過了她。
溫窈看向靳邵禮,他冷靜地開車,似乎半點兒不想那件事。但溫窈不一樣,她好像觸及到了未知的領域,發覺到自己跟他一樣有那樣的需求。
雖然一跟靳邵禮獨處腦子裏就全都是那些事,但溫窈還是表面鎮定,想着找個什麽機會再跟他繼續。
但溫窈沒想過靳邵禮會突然停下車,她問:“怎麽了?”
他的眼神莫名帶着點兒情愫:“去買點東西,要一起去嗎?”
溫窈沒有什麽想買的東西,于是說:“我等你。”
在車上等了好一會兒,靳邵禮提着一袋零食回來,放在她那兒。溫窈有些疑惑,低頭一邊拆開他買的紅酒味的餅幹一邊問:“你買了什麽?”
男人手背上泛着青色的脈絡,嗓音低沉:“買點兒晚上會用到的東西。”
溫窈吃了一點,随便看了眼他買的其他零食,拿最底下棉花糖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兩個粉色的盒子,她覺得這包裝好像有點不對勁,一翻過來,上面寫着超薄大號。
她指尖都發燙起來,突然意識到這就是他剛剛說的晚上會用到的東西。
溫窈忍不住想象他将小盒子拿下來時的表情,光是想到那樣禁欲的人去買計生用品,她就覺得喉嚨有些幹。
狹窄的空間裏好像都充斥着缱绻的氣息。
下車前,靳邵禮見她不動,過來幫她解安全帶。他們的距離很近,唇很輕易就能碰到,但他卻沒吻她。
靳邵禮沒做任何出格的行為,可溫窈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麽,他的眼神似乎帶着某種別樣的氣息,好像下一秒就要對她做什麽。
這種若有若無的暧昧卻比直白的動作更為撩人。
一晚上相安無事,他們回來後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接吻,而是像往常一樣吃飯看書。
靳邵禮認真地喂她,似乎想讓她多吃一點。
溫窈仍舊記得他在車上的話,就像是被提前宣告了某種命運,惴惴不安地等待實行。那種悄悄生出來的欲悄然滋生,在這種氣氛裏,她原本的那種緊張的情緒被無限拉長。
這無疑是磨人的,甚至于稍微一個肢體接觸或者眼神觸碰,都比平日裏激烈得多,好像稍不小心就擦出火花。
直到她有些挨不住,被吊了一晚上,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可能靳邵禮說的不是那個東西,又或者他已經忘了。
溫窈看了眼浴室:“我先去洗澡了。”
“嗯。”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整個人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好像在一點點成熟,現在剛好到了采摘的時候。
暗瘾橫生的眼睛慢慢擡起來,事實上靳邵禮已經等了很久,他在等最好的時候,就比如現在,晚飯消化了一點,不至于太餓也不至于太撐。
溫窈發現面膜沒了,想出來拿一下,剛走出來卻撞進靳邵禮懷裏。她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就被人扣住手腕摁在牆上。
激烈甚至有些粗暴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來,差點讓她沒辦法站穩,大概是比平日裏過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濕濕的,唇瓣裏洩出令人沉迷的聲音。
溫窈恍惚間聽見他啞得要命的聲音:“知道我想這一天想多久了嗎?”
吻又溫柔起來,像溫柔的春風拂過花瓣,花蕊也跟着輕輕顫動。溫窈腦子還是混亂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摁在了床上。她這才發現,他已經蓄勢待發了。
女孩微微睜開眼,耳邊傳來裙子拉鏈被輕輕拉開的輕微聲音,另一邊他輕聲哄她:“放松。”
男人纖長的手順着毛衣往上,摸索了一會兒有些生澀地解開後背上的卡扣。溫窈還穿戴整齊,卻莫名羞恥起來,尤其是後來脖子上只剩下一條絲帶的時候。
他不去解,像是故意留着似的。
靳邵禮并不着急,他在等她完全準備好,這樣才不會疼。平日裏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的人終于褪去僞裝,攥着她的手放在冰涼的皮帶上,哄着:“幫我解開。”
溫窈有些不明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于是沒有什麽動作,誰知道下一秒就聽到他啞聲道:“寶貝。”
溫窈腦海裏的弦一下子崩開。
好像潮水一點點将她淹沒,連呼吸都困難,她感受到他修長手指上微涼的銀戒,有些疑惑地想,為什麽……是手。
她只覺得什麽都看不清,整個人在海面上撲騰喘不過氣來,情不自禁地在他懷裏哭,又被他笑:“窈窈,弄濕我了。”
救命。
在那樣安靜的夜晚裏,靳邵禮頭一次展現出了真正的自己,貪得無厭、欲壑難平。他在所有人眼裏都是穩重成熟、無欲無求的人,好像他也本應該如此。
可有一天有個小姑娘不管不顧地闖到他的世界裏,成了他唯一的貪念和軟肋。他頭一次,這麽想擁有一個人。
以前并不覺得自己那樣活着有什麽問題,可直到遇見她才恍惚間發現,原來他的心始終少了一塊拼圖,只有她在的時候才能完整。
原本平凡的風變得溫柔、雨水都變得柔軟,那顆心也再也無法冷硬,即便獻上全部的柔情,仍舊覺得不夠。
粉色的小盒子被他慢慢拆開,他就連撕那個都顯得是那樣的賞心悅目。溫窈嗚咽了一聲,然後有什麽徹底完整了。
春潮搖晃,恍惚間有霞光緩緩升起,剎那間又一片白光,什麽都看不清。
繃緊的彎月隐在烏雲裏,在天亮後徹底消散不見,旖旎的春光伴着清晨的露水徹底将四周侵占。
溫窈說不出話,好不容易氣息均勻能開口:“哥哥,我們現在、算是真夫妻了嗎?”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夫妻嗎?”靳邵禮扣住她的手。
從領證那天開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