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宋堯身着銀灰色浴袍, 那緞面的材質奢華又舒适，貼合着他白淨的膚色，更把他襯得精致可人。他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 半邊已經微幹, 半邊還帶着些濕意, 一看便是剛吹了一半被打斷。
宋堯的表情有些愕然，顯然是沒想到會突然連麥, 他靠在軟枕上懵了一瞬便習慣性擡手打招呼：“大家好啊。”
旁邊的顧清嶼幫忙舉着手機, 他一襲深灰色浴袍，與宋堯是同樣的材質，甚至那就是一對兒的情侶浴袍。他的發梢濕意更加明顯一些, 脖頸處還有些輕微的水跡。
剛洗完澡, 并肩坐在床上, 顧清嶼給宋堯吹頭發……
這這這……很難不讓人有些其他的聯想啊！
可惡, 宋堯剛受了傷，醫生說要靜養的！
雖說醫囑是要他不下地制動修養, 但其他地方動起來也是會牽連到腿上肌肉的！
顧清嶼……這個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
幾位嘉賓當場臉都綠了, 場面安靜得出奇, 無一人說話。
今日“心動之約”收官日，最後一場直播讓衆位嘉賓聚集在一起, 獨獨缺了顧清嶼和宋堯這對搭檔。觀衆對宋堯的呼聲極高，幾乎到了刷屏的程度, 孫遠本想着連個麥蹭一把熱度。
誰也沒想到, 下午三點鐘, 還能攪了人家的好事。但話說回來, 孫遠默默在心裏吐槽，顧總還挺随心所欲, 這大白天的，嗯，很猛。
連麥視頻的畫面被轉錄到直播間裏，在起初看到宋堯的瞬間狂歡後，粉絲集體沸騰了。
他們迫切地想要見到宋堯還有個隐藏原因——實在是非常好奇在諸多優秀的男嘉賓中，宋堯究竟會選擇誰？此刻答案顯而易見。
【救命！我要流鼻血了，顧總這身好澀好蘇，堯堯好清純好可愛，太配了……】
【顧清嶼你，你，你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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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濃眉大眼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兒，綜藝才結束一天就把人拐回家了。】
【堯堯你真的不要你的青梅竹馬了嗎？嗚嗚嗚難道自古竹馬永遠打不過天降嗎？】
【沈臨！你之前被狗仔拍的撩這個逗那個，到宋堯面前就知道呲個大牙傻樂，你那些本事呢？！？】
【百年好合，婚禮記得直播[撒花]】
宋堯正納悶為何氣氛這麽奇怪。身邊的顧清嶼雖說依然表情無甚大的起伏，但好像隐約能感覺到他心情十分愉悅。而屏幕對面的幾位，渾身散發着低氣壓。
最終還是陶希文打破了詭異的安靜，他輕嘆了一聲，叮囑道：“堯堯，注意安全，別傷着身體。”
宋堯終于意識到大家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廢料，這事兒他不陌生，曾經磕cp時候他也是如此腦洞大開尋找別家cp相愛的蛛絲馬跡的。
他連連搖頭：“不不不，等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兩個沒……啊，反正不是那樣！”
顧清嶼忽然側頭問他：“哪樣？”
還添亂！宋堯在鏡頭外狠狠砸了顧清嶼大腿一下，繼續解釋：“是我先要去洗澡，他後來又洗的……總之不是那樣！”
【想聽具體哪樣？】
【真的嗎？我不信，我說做了就是做了，這就是事|後，等着，我現在就動筆寫過程。】
【蹲蹲太太的大作，斯文敗類x清純小白花，最愛了斯哈斯哈。】
【顧總你這……我剛誇完你……】
【尊嘟假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四個已經急眼了，哈哈哈。】
宋堯解釋過後，衆嘉賓的低氣壓似乎略微緩和了些，也有人開始講話。
“堯堯你的傷怎麽樣了啊？”孫翊辰率先詢問傷情。
“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給我發信息，我今晚就飛回海市了。”沈臨忙不疊獻殷勤。
“哥哥你還痛不痛？我家離你很近的，我可以去照顧你。”江舸憂心忡忡。
沈臨第一時間反駁：“我離得更近。”
時間久了江舸也摸透了沈臨的脾氣，當即回敬：“哥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你小子！”
又開始了……宋堯立刻出聲制止：“我挺好的，沒什麽大礙，只是腳踝還不能動，可能還要持續好久了。謝謝大家還惦記着我。”
他看了眼顧清嶼，又道：“不過還請大家放心啦，清嶼哥把我照顧得很好，在這裏也要當衆向他表達一下感謝。”
綜藝的最後一場，是該體面地告別。即便宋堯和顧清嶼并不在現場，也象征性講了好一段感觸，又感謝了一長串。這讓宋堯夢回上輩子的頒獎典禮現場。
挂了電話，顧清嶼放下手機回身去拿吹風機，再回過頭時卻見宋堯正板着臉瞪他。
“怎麽？”
“你故意的。”
顧清嶼明知故問：“故意什麽？”
“故意讓他們誤會我們……那個了。你就是故意的！”
“哪個啊？”顧清嶼将吹風機插入插座，握着手柄準備幫宋堯繼續吹頭發，他眼帶笑意，“小朋友現在講話奇奇怪怪的，你不說哪個我怎麽知道是哪個呢？”
宋堯憤憤錘了下床，顧清嶼當真蔫壞蔫壞的，明知道他講不出口……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裝糊塗！
顧清嶼伸手握着宋堯的後頸往懷裏帶了帶，開了開關，動作輕柔地撥弄着柔軟的發絲。奈何懷裏人氣哼哼地不配合，當即就要躲。
沒辦法，只能哄着。顧清嶼再次把人撈回來，他道：“好好好，我不該這樣，是我的問題。”
“不該哪樣啊？”宋堯不依不饒地問。
“不該讓他們誤會我們那個，因為我們還沒有那個，就一副已經那個了的樣子，影響不好。大可以等到那個之後，再……”宋堯回手推了他一把，以示憤怒。
顧清嶼輕笑一聲，不再調戲了，他專心幫宋堯把頭發吹幹。
軟軟的發絲在修長的手指間滑過，柔和的風吹着，顧清嶼還不忘幫宋堯按摩一下頭和肩頸，舒服得宋堯很快開始打瞌睡。在他腦袋猛地一墜的時候，顧清嶼及時伸出手托住了他的下巴。
頭發已經全幹了，顧清嶼揉揉毛茸茸的腦袋，把困得犯迷糊的大貓貓扶着躺下：“睡會兒午覺吧。”他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宋堯僅僅是清醒了一瞬，很快閉眼睡了過去。
三四天過去，宋堯的腳踝已經消腫了，只是和正常的腳踝看起來還是略有差別，而且他傷到骨頭，此刻根本沒辦法活動。
起初宋堯還覺得躺在床上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娛樂方式那麽多樣，大不了多找幾部熱播劇和電影，再看看熱門的小說打發時間，日子很快也就過去了。
只要有手機有WiFi，他能躺到地老天荒。
直挺挺躺了四天後，宋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整日裏吃喝都在床上，去洗手間和洗澡由顧清嶼抱他過去，活動的範圍就只有那一畝三分地，甚至除了顧清嶼的卧室外，他連顧家的室內什麽結構都不清楚。
第四天傍晚他曾經提過想出去看看，顧清嶼怕萬一再有個閃失，勸他耐着性子多躺幾天，盡可能讓傷勢恢複一些。
宋堯現在徹底明白為什麽病號明明身體不适，還都那麽勤快地愛往外跑了，他深有感觸。
純死宅犯懶不想動彈，和沒辦法活動被迫躺在床上不能出門，從心理層面就是天差地別。
劇看不進去，小說也讀不下去，宋堯看不了幾分鐘就長籲短嘆一會兒，覺得整個世界無聊到爆炸了。
多日來朝夕相處睡在同一張床上，宋堯面對顧清嶼的時候，膽子也大了些，不再束手束腳害怕打擾對方工作。
因為學霸就是有那種尋常人學不來的特異功能，可以做到完美地一心二用。
“清嶼哥。”宋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清嶼坐在書桌前寫文件，手上打字的動作不停，屏幕上一行行文字迅速閃現，他百忙之中勻給宋堯一個空閑，随口應道：“怎麽了？”
那邊沒動靜了。
過了半個小時，宋堯躺着摳手，忽然開口：“顧清嶼？”
顧清嶼倚在沙發上翻着項目書，頭也不擡地回：“嗯？”
那邊又沒下文了。
宋堯把新上的電影三倍速配合着進度條瘋狂拖拽，大概地看完了，真沒意思啊白瞎那麽高分。他忽然想起什麽來似的，喊道：“清嶼哥哥。”
“哎。”
顧清嶼已經習慣了這樣莫名其妙叫魂兒一樣的呼喚，最近幾天平均每天要發生五六次，甚至有逐漸增多的趨勢。
大概天天躺着真的把他家堯堯憋壞了。
不過顧清嶼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感覺，宋堯總是愛忽然喊他名字，雖然并無任何實際內容，經常只是他應完之後便沒有下文了，仿佛只是在确認他存在一般。但那種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的撒嬌，讓顧清嶼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在無形中仿佛又進了一步。
以前的宋堯與他相處時，像學生碰到老師，畢恭畢敬中帶着點小心翼翼。偶爾他使個壞，宋堯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的宋堯，好像變得……脾氣大了很多。
顧清嶼忙完自己的事情，恰好阿姨送來了中午的飯菜，他洗了手坐到床邊準備給宋堯喂飯。
今天的菜裏有一道炖豬蹄，肉鹵得又香又爛，用筷子一戳軟軟彈彈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顧清嶼率先用勺子挖了一塊，吹得涼了些送到宋堯嘴邊：“這個你可要多吃點。”
剛要張口吃的宋堯好奇地問：“嗯，為什麽？”
“吃什麽補什麽，多吃豬蹄你好得快，就能早點出門玩兒去了。”
“哼，你拐彎抹角罵我是豬，”宋堯佯裝生氣，“不吃了。”最近幾日無聊，他似乎格外願意誇張地去表演自己的情緒，給平靜的日子加點一波三折的突發情況。
“真的不吃？”顧清嶼收回勺子，也假裝可惜地感嘆，“還打算你吃完東西帶你出門呢，算了。”
“等下，我吃我吃。”宋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總算肯放我出去了，天天待在這裏無聊死了。”
“你是覺得跟我在一起無聊了？”顧清嶼順其自然地接話。
“怎麽會！”宋堯下意識反駁，但話說出去又覺得似乎反駁了也不對，張了張口還是選擇閉嘴乖乖吃飯。
“打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想不想知道？”
宋堯豎起了耳朵。
“估計近段時間，你的合約可以直接轉移到銀河那邊去了。張嘯飛大概這兩天就會聯系你開始走流程。”
宋堯的經紀約還挂在耀星，但公司已經完全不管他了，即便上了戀綜後宋堯風評好轉，收獲了一大批死忠粉，也未能引起公司半點重視。耀星忙着拐新人進來培訓，新推出的團聲勢浩大，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上面，宋堯于公司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最後的價值大約就是被銀河挖走後賠償的兩百萬違約金。
這個違約金數額是按照公司花費在宋堯身上的培養費用呈一定比例擴大來計算的。兩百萬，無論對于耀星還是銀河，都是不值一提的一筆錢，從中也可窺見宋堯在公司的待遇實在差勁。
但話說回來，銀河集團這麽龐大的勢力，會如此巴巴求着他這樣短暫小紅一把的小明星加入。宋堯還不至于自戀地認為這都是他個人的名氣所致，多半是顧清嶼在背後推波助瀾。
“跟耀星解約後，宿舍你也不能再回了，就安心住在我家。”顧清嶼将湯喂到宋堯嘴邊，見對方沒回應，他挑眉提醒道，“嗯？”
“這不太好吧。”已經夠麻煩人家的了，宋堯現在吃喝住全部由顧清嶼包攬，就連穿的衣服，裏裏外外全都是顧清嶼的，他心裏過意不去，“能不能最後麻煩你一件事情，幫我在影視城附近租個房子。”
影視城建在郊區，距離市區開車要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也正是因為如此，那邊的房間尚且沒有昂貴到離譜的程度。但動辄十萬一平宋堯此刻也買不起，先租着度過眼前日子再說。
宋堯道：“租金得麻煩你先幫我付了，等我拿到綜藝的尾款就還給你。”
他現在窮得叮當響，所有銀行卡加起來也沒有五千塊，但節目組大氣，戀綜的尾款不是筆小數目，到時候付一年的房租還是綽綽有餘。
現在宋堯已經可以正視他和顧清嶼在財力上的巨大差距，但想通了覺得窮倒也沒什麽可窘迫的，因為不紅的藝人就是這樣處境艱難。但娛樂圈是個金字塔，他現在有了些人氣，從十八線爬到了八線，接下來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顧清嶼道：“反正都是要租房子住，我家空着的房間租給你。”
“可是，我換了公司後可能要去拍戲，估計得去影視城附近住，你在那邊又沒有房子……”
影視城附近魚龍混雜，鬧騰得很，除了娛樂圈的人，尋常富豪不會考慮在那邊購買或者投資房産，加上顧清嶼又喜歡安靜，肯定不會去附近住的。
“沒關系，你想過去住我就買一套。”顧清嶼勾唇一笑，“買下來租給你。”
行吧……宋堯撇撇嘴，房東和房客的這層關系是非認不可了。
房東找好了，該談價格了，沒想到他的房東直接搖搖頭：“我不要錢，租金用其他東西代替吧。”
“不行。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但我不能這麽貪婪地接受。”宋堯嚴詞拒絕，“該給錢還是要給的，我也沒窮到付不起租金的程度。”
“不，我要的可是比錢更珍貴的東西，恐怕是你吃虧更多。”
此話一出，宋堯登時眼神飄忽，懊惱地推了一把顧清嶼：“不許提過分的要求！”
最近顧清嶼可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每天都要調戲他一兩次。偏偏每次講的話都模棱兩可，十分隐晦，一旦宋堯指出來，他便會說自己沒有那些肮髒的意思，搞得宋堯羞惱不已，只能狠狠瞪他發洩一些不滿。
“好，答應你。但我還沒想好，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告訴你。”
下午宋堯接到了張嘯飛的電話，邀他有空去集團總部面談合約的事情。
顧清嶼拿輪椅推着宋堯，親自帶宋堯去了銀河集團。
戀綜前宋堯去過一次，因為穿得太嫩被當成追星的大學生堵在門外，還是沈臨把他帶上去的。這次去乘着顧清嶼的風，一路放行，直到進了張嘯飛辦公室。
宋堯笑着打招呼：“張總好。”
張嘯飛一擡頭看到他背後的顧清嶼，立刻起身笑道：“小顧總也來了啊，稀客。”
“張叔。”顧清嶼拍拍輪椅，“堯堯的腿不方便，我跟着照顧一下。”
張嘯飛走過來：“早聽說你受傷了，我還一直問沈臨怎麽回事，最近分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我這尋思抽空去看看你呢。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宋堯明知是客套話，也順着笑道：“好多了，謝謝張總百忙中還挂念我。”
張嘯飛拍拍宋堯的肩膀：“小宋，今天之後咱們就都是一家人了。”
他讓秘書泡了茶，引着宋堯和顧清嶼到沙發上坐下，開始親自跟宋堯談合約的事情。根據公司的安排，張嘯飛許諾簽約後給宋堯兩部S+的偶像劇男主角色，但宋堯也要給公司創造相應的價值，表格上列了一串粉絲達到多少萬、指數達到多少分等等。
宋堯幹脆利落地簽了新條約，正式加入銀河。
“公司這邊暫且沒有合适的本子，我安排你的經紀人幫你盯着，有合适的角色就拿給你看。”張嘯飛略一思索，想到宋堯從沒拍過戲，更沒接觸過任何表演相關的東西。“我幫你找個表演老師，近期就在家裏好好學習一下。”
“張總，我覺得表演老師就沒必要了。”宋堯上輩子就是拍戲爆紅的，自有一套表演體系，科班的那些規則不适用于他，找個老師來強行學習，只會越學越亂。他幾乎沒有思考，第一時間拒絕了張嘯飛的好意。
張嘯飛眼中不悅一閃而過，才剛進公司，就已經自大到表演老師都不要，直接上戲嗎？這未免也太狂妄了。
“我覺得是不是戲裏跟着導演和各位優秀的演員學習，會更快上手啊。我可以先從小角色演起，我不在意什麽男主男二的。”
張嘯飛的表情略帶了些詫異，似乎難以接受剛剛這個年輕人說“不在意男主”。
男主象征着娛樂圈的咖位，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不斷有更好的本子可供挑選。而宋堯竟然自願放棄，這樣平和強大的心态，當真十分有魄力。
張嘯飛承認，剛剛他對宋堯的不滿聲音大了些，這是個難得的踏實肯幹的好苗子。能把人挖到手将來潛力無限。
他點點頭答應：“好的，有合适的會聯系你，最近還是把身體養好。”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猛地推開，沈臨興高采烈地沖進來：“飛哥飛哥，我聽說宋堯……咦，堯堯你已經到了啊！”
沈臨湊上前去噓寒問暖：“怎麽樣怎麽樣？好些了嗎？還痛不痛？”他說着單膝跪地輕輕拉起宋堯的褲腿查看。
“好多了。”宋堯每天要回應無數次“怎麽樣了”，幹脆一律統一口徑，也不再做細致解釋。
沈臨看到受傷處紅腫已經不太明顯，才放下心來，悄悄問：“在顧家待得怎麽樣，要不要換地方？住到我那裏去吧，就咱倆，什麽都自在。”
坐在一旁的顧清嶼眼神不由得冷了冷。
幸好宋堯及時出聲，才免了世紀大戰：“挺好的，我都麻煩了一個了，不能再麻煩別人了。就在顧家住着吧。”
他和顧清嶼已經達成口頭協議，建立了房東和租客的關系，這一層卻沒有跟沈臨講。
沈臨還要說些什麽，正在浏覽電腦的張嘯飛忽然打斷：“小宋，我看近期有部S+大制作古偶要開機，還缺一個角色，導演正在到處找人，要不你去試一下練練手。”
張嘯飛将劇本和相關文件打包發給宋堯：“你先看看。”
沈臨也探頭過來看屏幕，他只掃了一眼便驚訝出聲：“這男主不是定了程雲霖嗎？不行，堯堯不能拍！”
